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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溯言这一闹闹了两三天,隔天他没去早朝,还把冀奉赶回了刘南国,据说是在吴国范围内清查刺客,冀奉心想你当只有你自己个聪明么,他回刘国就上了个折子,说是有人暗杀吴王,恐怕是刘国残余势力想要以吴王要挟朝廷,请求多留两天。
上完折子他也没跟卫溯言说,卫溯言在这里浑水摸鱼,他当人家男人的,自然要帮着搅得更浑,不管卫溯言最终目的要的是什么,卫溯言敢把自己跟他捆在一块,他就敢陪着卫溯言一起玩。
大朝廷那边一时半刻的没消息回过来,这两天贾予斐那小子常常跟刘间和仇蓝混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想打听什么的,冀奉抽空跟仇蓝刘间说了卫溯言遇刺之事是假,仇蓝了然,并且支持冀奉的猜测,劝冀奉再去吴国要留心是否有什么劳民伤财的大机械。
刘国没什么事,本来准备撤离了,因为卫溯言这么一遇刺又耽搁了,袁井那边看总是走不了反倒淡定下来,贾予斐没在给他们施加什么压力,老神在在的,想必也是有了别的主意。
乱呗,看看能乱到什么地步。
等到吴国那边整顿了几天,卫溯言亲自派人来请冀奉过去,冀奉见来太监面熟,名字叫不上,看脸像是在宫里见过的,照例就只身单骑的人走了。
他们去的路不是冀奉常走的那条,冀奉近来往返两国之间走的都是上次尧树领的小路,那条路虽然颠簸,但是比大路快上一倍,而这个太监领的也是条小路,冀奉从没走过,心下有点犯疑,但也没多问,想着恐怕这个小太监跟尧树不熟的缘故。
没想到走了不一会,那太监已经把他领到了密林里,冀奉放缓了马速,喊住了前面的人。
“我累了,我们歇会在走。”冀奉边说边住了马,那个太监也跟着住了马,捞着缰绳调转马头向着冀奉走了过来。
“马上就到了,千岁爷在宫里等着将军,将军不想见千岁爷么?”
冀奉眯起了眼睛,他触觉何等敏锐,当下明白这恐怕是要坏事了。
卫溯言派人找他是假,有人借卫溯言的名骗他进埋伏是真,他现在不能慌,他有轻举妄动对方就会打草惊蛇,据他的经验,他应当先弄明白骗他的人要做什么。
“不急不急,殿下找本将军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有的话就派尧公公来了,我早上练兵起的太早,这会日头高悬,喝口水再去不晚。”冀奉装作不经意向四处看了看,这地方是一条直行道,小路两边都是几人高的密林,如果在小道入口和中间安排下埋伏便可来个瓮中捉鳖,到时他只有向密林中逃去,密林中的情况他不了解,慌忙中惊了马一定会乱跑,若是提前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只怕他凶多吉少。
“不巧,忘了带水壶,公公带了么?”冀奉如平时说笑般,没有什么异常。
其实刘国到吴国不过半个时辰的路,他哪里带过什么水壶。
那个公公将信将疑的看着冀奉,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带。
冀奉跳下马,拍拍马脖子,让马自己找草去吃,自己靠在树下闭着眼睛自顾自的歇息起来,那个太监自始至终没有下马,勒着缰绳在冀奉身边走来走去,冀奉一手搭在自己眼睛上,一手垂在地上,跟那个太监搭着话。
“你们殿下这两天伤口好些了么,我送去的那药对刀伤是最有用的,行军打仗间免不了磕着碰着,一般的人抹上三天伤口也就结痂了,你们殿下骄纵,要劝他定时换药啊。”冀奉问。
“殿下每日都换药,已经好多了,劳烦将军挂心。”
算了吧,冀奉在心里冷笑一声,那个昏君根本就没受什么刀伤,他更不会送什么治刀伤的药了,看来这个太监不是卫溯言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要设计害他,这个人背后是谁,是袁井,还是太后?
是因为他上的折子而怀疑他们有私,欲先下手为快了么。
“哦,原来刀伤的药是要天天换的。”冀奉冷笑一声,向那个太监招手,“来,来帮我按按脖子。”
那太监从马上翻下来,知道冀奉已经看出来他的破绽,阴阴的朝冀奉走来,冀奉坐着不动,眼睛盯着来人,只见他手腕一震,一把小匕首的尖露了出来,冀奉心里乐呵,心想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那人在距离冀奉五步之时忽然发力,提气朝冀奉直冲了过来,冀奉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一扬手洒出一把泥土,正是他刚刚不动声色在地上抠出来的,那人反应很快,马上偏头去躲,反射性的闭了一下眼睛免得被迷住了,冀奉抓住机会,就在这一瞬间一脚奔在此人心窝上,另一只手随即扣住了他的喉咙。
两招之间就将人勒在了怀里,怀里那人梗着脖子手中匕首直接朝冀奉招呼来,冀奉腾出一手捏住手腕上的脉门,那人吃疼手不由自主的分开,刀梆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哪一路的朋友,也该出来现身了,不然我手上不留神,再伤了这位公公就不好了。”冀奉扣住手中这个人,左右侧身观察着,只听林子里有窸窣的声音传来,有谁从中穿过,冀奉仔细的听着声音,估摸对方有三四人左右。
嗖——!
一袭劲风穿来,冀奉感觉手上这人猛地挣扎了一下接着身子软了,冀奉低头一看,此人胸口中箭,即刻毙命了。
嘁,冀奉撇撇嘴,又感觉这个动作好像哪个人,哎,这不正是溯言常有的表情么?
冀奉没有马上把这个人松开,而是当做了人肉盾,捡起地上的匕首边后退边观察着周围。
那些隐藏在林子的人始终不现身,冀奉分析他们是想捉活口,不然早就放冷箭射杀了他,这样一来他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敌在暗我在明,冀奉手上有一把匕首,怀中有一个死人,除此之外再没有武器,这一次凶多吉少。
冀奉慢慢退回到了马旁边,林子里的人以为冀奉要乘马逃走,从林中跳了出来,在距离冀奉十步以外和冀奉对峙着。
对方一共有六个人,俱是黑衣蒙面,有四人持剑,两人赤手空拳,冀奉猜测他们是用暗器的,那些人忌讳冀奉是武将出身,武功一定不差,不敢贸然上前,冀奉则抓着机会好好观察了对方一番。
“几位朋友若是求财,可押我到刘南国去取,万事好商量。”
几个黑衣人不说话,互相看了几眼,用眼神在传递着信息,为首的一个一直斜眼看着冀奉,提防他有动作,冀奉除了抱着手中那个死尸之外没有要开打的意思。
过了一会,那几个人大概商量完了,有一个转过去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顿时又从树上跳下来了四个人。
现在可糟了,六个人冀奉勉强一战,要是来十个功夫都不差的,冀奉功夫到了体力也会被耗尽的。
鉴于他最近和卫溯言走的这么近,耳濡目染的,他得用个小小的计谋,实打实的跟对方打不是卫溯言的风格。
“冀将军。”黑衣人中有人说话了,听声音还是个女人,“吴王欺人太甚,咱们只是想拿冀将军和吴王做个交易,冀将军乖乖的跟咱们走了,咱们保证不伤冀将军分毫。”
原来是冲着卫溯言来的。
“吴王殿下是我的好友,看来我是不能束手就擒了。”冀奉笑了笑。
“冀将军,得罪了!”为首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声,跟口令似得,一时间十个黑衣人从不同方向攻了过来。
冀奉反应快,在他们开口同时就暗自发力,将手中死尸朝着一个方向扔了出去,跟着一匕首刺在了马臀上,马儿受惊,发狂的冲了出去,一片混乱中冀奉已经跑到了那个太监来的时候骑得马旁边,这时候没有被马冲到没有被死尸砸到的几个人已经围住了冀奉,不让冀奉上马,冀奉不恋战,除了必要的躲闪,基本不理身后的人。
那几个人见状便起了杀心,有人去斩马腿,被马一脚提出好远,这匹马长啸一声,也受惊了。
冀奉拿起匕首抵抗几下,发现自己已经被四个人围住,他盯住刚才说话那个女人,手里匕首直朝那女人刺去,不妨背后被一人划了一剑,冀奉吃疼闪过,几下便将手中女人擒住了。
不过从刚才那个太监看,这伙人不在乎什么同伴,他要是拿着这个女人做威胁,恐怕剩下这三个人会先结果了这个女人。
于是冀奉没有丝毫犹豫,擒住这女人后一刀结果了她,如法炮制将这个女人扔了出去企图扰乱剩下三个人,那三个人没在上当,躲开之后追了出去,冀奉此时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而前面是刚刚被马冲走的几个人,再次将冀奉围将起来。
冀奉杀了人,心中的血性也被勾了起来,打斗之间毫不留情,虽然杀开了无所顾忌,但冀奉并不莽撞,他要的是突出去先去吴国或回刘国,而不是与这些人拼死拼活,所以他只向着一个人打,杀了这个人就能从这个突破口逃出去。
冀奉的功夫,同时与四个人可能这四个人都感觉不到什么,而针对一个人,基本是十招之内就将其毙命,接着后面那一波再次补上,冀奉向前突进了一段路之后发觉这样并不是办法。
因为他一心只为突袭逃脱,有些砍杀是硬抗下来的,身上竟然也负伤了,待会失血过多,他便出于下风了,冀奉苦于没有逃脱的法子,忽然灵机一动看到了林子里的树,向旁一侧身便上了树,黑衣人跟着想上树,冀奉一个手腕翻转,借着寸劲将匕首射了出去,正正当当的扎在了上树这人的天灵盖上,这人顿时咽气,从树上掉了下来。
冀奉将匕首射出后身上没有了武器,从这棵树上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剩余的那七个黑衣人分别从别的树上爬上去,冀奉拼进全力在树跟树之间跳跃着,一时间黑衣人跟不上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