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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姿势舒服了冀奉,可苦了尧树,尧树不但要服侍的卫溯言满意,还要跟上冀奉的节奏,稍有不对就可能扫了卫溯言的兴,他不想惹卫溯言发火。
“溯言,溯言溯言溯言……”冀奉停下动作,把卫溯言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勒死他一般的抱着他,“说你要我,说。”
卫溯言扳着冀奉的大腿,要他动,可是冀奉不动。
“溯言,快说,说吧,说你要我。”
“将军……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卫溯言喘着气,稍稍清醒了一些,扭头吻着冀奉的耳朵,“我说啊……我卫溯言……从今往后……只承认将军一个男人,不论我再有多少身下人,我都只认冀奉可以上我……将军满意了么……啊——!”
冀奉没有回答卫溯言,因为冀奉用实际动作回应了他。
他很满意。
卫溯言的回答,比他想到更好,更让他高兴。
卫溯言不会求着他,也不会说什么让他上他的话,不会做出什么以后只从一而终的诺言,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吴王。
而吴王千岁说,他承认冀奉是唯一能抱他的男人。
对冀奉来说,这给他带来了无法言语的征服感。
天下就只有一个卫溯言,除了卫溯言,再也没有能让他为之付出感情的人。
这一场荒唐的□□了结于卫溯言昏将过去,冀奉是下了狠手的,尧树也没好过,这边卫溯言浑身脱力了,冀奉其实还没尽兴,他不愿意在卫溯言毫无反应的时候再折腾他,便抽了出来,尧树见状爬来,问他需不需要他来服侍,冀奉是宁愿自己解决也绝不会碰尧树的,他以为尧树会过来纠缠或者诱惑他,没想到尧树看到他的反应很快爬走了,将头缩在卫溯言胸膛上,抱着卫溯言的腰哭。
卫溯言又恰好昏在了冀奉怀里,尧树一哭冀奉就觉得是卫溯言在哭,而卫溯言已经不省人事了,冀奉也没跟尧树废话,冷言冷语的让他走了,好独占卫溯言。
卫溯言怎么会碰尧树这种的人呢,他不是很挑的么?
好在冀奉也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过多纠结,卫溯言做事没有理由的,或者他有理由,但是他不说也没人能猜的到,跟卫溯言相处最好就不要动什么心眼,他觉得麻烦的事情会用简单的方法来解决,比如直接扣留了他的副将,比如不见贾予斐,比如对他毫不在意,这大概是因为卫溯言从小得到的多,没有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付出的,一切都是注定他享受的。
卫溯言没有野心。
卫溯言不怕得罪他,只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是因为卫溯言没有登基的野心,也不需要虚与委蛇,更不需要韬光养晦,卧薪尝胆。
想明白这个,冀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你说他为什么没野心呢?
他不是皇子么?
回去的时候卫溯言仍旧神智不大清晰,寒常他们带着轿子小门后等着,见卫溯言和冀奉来到了总算安了心,让冀奉和卫溯言上了轿子,一路带到了瀚海书音。
怎么去了瀚海书音,冀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卫溯言只身跟着两个太监带他到小仙山,难道只是为了和他钓鱼赏景?不过冀奉也没有问,他想看看卫溯言要做什么。
瀚海书音那边仍旧回荡着悦耳的水流声,冀奉抱卫溯言在栏杆处坐下,卫溯言虚弱的靠着冀奉,寒常和尧树蓝染在瀚海书音外交头接耳,末了蓝染进来,给卫溯言行了个礼,说刺杀很成功,火已经扑灭了,咱们回来的有点晚,这会已经不方便出现,只能等晚上了。
卫溯言点点头,还是靠在冀奉身上,冀奉不悦的捏起他的下巴,“溯言不觉得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我叫人来埋伏暗杀吴王,怕乱起来伤了你我,白天就躲出去了。”
“安排了替身在宫里替你受了伤。”
“嗯,自己受伤未免太不值得。”
哎。看来直觉是对的,卫溯言早几天就说过没事带他出来游玩的话,看来这个“刺杀”应当是卫溯言谋划很久的了。
是为了什么,跟他有关么,跟袁井或者太后有关么?
直接问恐怕卫溯言是不会说的,若是想说应当一早就把计划告诉他,而不是怕他受牵连而让他避开了,于是冀奉略一沉吟,问道,“尧树和蓝染都不在宫里,这事做的不会假么?”
“无妨,该死之人死了便可,觉得假又奈我何。”卫溯言倒是不在乎,“杀人杀的不彻底留的都是后患,我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
“哦,那么小仙山一游是你连戏都懒得演,索性出去了。”
“嗯。”卫溯言点点头,想了一会,又抬起头来,“不过其实我这样也不好,你要是回宫了听说什么,不要当真就好了。”
“现在不能透露?”
卫溯言咬着唇想了一会,抬头轻轻亲了冀奉的脸颊一下,“我亲口跟你说不出来,你回头听别人说罢。”
冀奉没有逼他,自己也想了一会会是什么事,隐约觉得卫溯言可能是杀了身边的细作,说不定这个细作是他的后妃,他觉得杀女人说不出口所以不说,可是也不能够,仅仅是杀了妃子没必要这么大阵仗。
卫溯言究竟做了什么呢?
两个人在瀚海书音里面依偎了好一会,又有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可以了,尧树才引着他们又上了轿子,一路来到卫溯言的寝宫,路上冀奉留了心眼,特意掀开了帘子去看,看见吴宫里的宫人都忙做了一团,提水的提水,搬沙袋的搬沙袋,还有烟冒出来,隐约像是哪里烧了。
卫溯言这是玩火*呐,怕水火无情特地躲出去了?
果然当晚也没有回到他的寝宫,据说是走水了,现在刚刚扑灭,好多东西都烧没了,卫溯言下了轿子就进了一处偏殿,冀奉紧紧跟着他,进去看见床下跪着好几个御医,床上躺着个人,看见他们进来床上的人摇摇晃晃起来了,应该就是卫溯言的替身。
卫溯言顾不得冀奉,快走了几步扶住了床上那个人,那个人脸色苍白,穿着卫溯言的寝衣,乍一看和卫溯言的身量有五六分相似,胸前包着生布,上面还有血迹,像是中了刀伤。
卫溯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了声辛苦了,然后扭动机关,冀奉眼看着那个人闪身进了一个立柜,没有再出来,卫溯言看那个人进去了,自己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地上跪着的御医连头不抬,没看见一样。
卫溯言躺好了,扭过头来冲冀奉眨眨眼,“多谢冀将军刚才出手相救,不然本王就要被那些刺客给杀了。”
冀奉反应过来,抱了抱拳转身出了偏殿,外面有人带着他去了另一处休息,而后尧树端着食盒来送饭,冀奉没看饭,坐在榻上打量着尧树,尧树一脸的真诚,问冀奉现在是否用膳,用膳的话就派人来伺候。
“卫溯言今天羞辱了你,你怎么不生气。”冀奉抱着胳膊,食指在自己上臂上不轻不慢的扣着,“你对他应当不是爱慕。”
“尧树不敢妄图殿下,也没有爱慕过谁。尧树不懂情爱,只懂得伺候人。”
“吴宫里发生了什么?”
“殿下遇刺了,而将军出手相救,殿下脱难,将军是大功一件,回去太后娘娘想必有奖赏。”
哦,是先他一步向大朝廷宣告他俩是一路的,这是一招好棋,他原本就在吴宫逗留许久,贾予斐恐怕已经怀疑他们有所接触,卫溯言遇难他出手救,这样他跟卫溯言私交甚好就是实情,他将来不能跟卫溯言脱开干系了,将他也算计进去这种事情虽然令人不爽,不过冀奉倒是可以接受,他也不是没有算计过卫溯言,可是要仅仅为了这样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溯言说只要该死之人死了便可,后宫的妃嫔也有被刺客误伤的?”
“是呢,有两位娘娘都遇难了,还被放火烧了宫,殿下醒了之后就为此伤心不已,将军得空还是劝劝殿下,人死不能复生。”
不对,如果尧树这样说,那么杀细作还不是卫溯言的目的,是他一箭几雕中的一雕而已,那么还有什么呢,吴宫着火,吴王受伤,如果他不知道这是卫溯言自己做的,他第一个会认为是谁做的呢?
袁井。
吴王不允许军队通过,袁井写了亲笔书信来吴王才勉强答应了,还提出了诸多的要求,袁井恼羞成怒痛下杀手,没想到事情败露被吴王给查了出来。只要找点文官去大朝廷上这么说,卫溯言再上个奏折说说委屈,少不得会有人这样认为。
卫溯言能得到什么呢?他是皇子,太后做样子也要彻查此事,而后查不出是谁所为,便会赏赐些东西以示安慰……要是不想这事捅到朝廷里,袁井就要私下给卫溯言银子……
银子?!
“溯言这一笔买卖做的可真值。”冀奉炸了一下,看尧树如何反应。
尧树笑的可爱,点点头,“殿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得不说尧树实在聪明,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给冀奉什么暗示,冀奉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不咸不淡的吃了两口饭,在那想这个事情。
卫溯言要做什么这么需要钱,先前要了他五百两,他说要教吴国的妇女一些手艺,要是他用这种方式去要袁井或者太后的银子,那数额一定比五百两大的多,大笔的钱拿来总不会是再为了什么女人的什么织布机,莫非卫溯言还在吴国造了更大的东西,需要大笔的银子才能支持?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卫溯言左看右看不像是有野心造反的人,吴国也没有驻兵,刘南国他的人全盘接手,确定没有吴国的势力在,他日日夜夜在卫溯言身边卫溯言都还有时间去做这样的谋划他还一点没有发觉,不得不说卫溯言并不简单。
不简单啊,不过也正因此才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