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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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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说起来肯定是没有关系。”谢子琪双手插进裤兜,小小舒展了下身子:“但任何好事的发生都需要一些彩头,有了回报自然就有付出,我得了好处就贡献自己的秘密,不是很合理吗?”

    林安夏无语:“到底哪里合理了?你中学的时候逻辑学课真的有学好吗?”

    谢子琪哈哈一笑:“我是艺术生,文化课不好也没老师会怪我。你还没上过学呢!”

    林安夏淡然反击:“没上过学,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

    “喂喂喂!”谢子琪不高兴了:“难道你的重点不该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莫名其妙地讨论我的功课是怎么回事?”

    林安夏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三八,对别人的秘密也没你想的那么有兴趣!”

    “可是这个秘密和你有关啊。”

    谢子琪冷不丁的说道。

    林安夏讶然:“我能跟你有什么秘密。”

    谢子琪欠揍的说:“你猜?”

    林安夏当然不会猜,参与这么无聊的猜谜活动,对于一个勤恳想要有建树的艺术家来说是绝对要不得的。

    所以,林安夏很是翩然地转身离开了,并不理会谢子琪幼稚的挑性。

    ×××

    转眼,就到了画展开展的日子。

    这天一早,林安夏就匆匆起床,刷牙洗漱。作为舒棠美院的老师,必须参加画展的开幕仪式,但很显然林安夏有些紧张过头了。

    秦睿和百无聊赖地靠在林安夏卧室的洗手间门框上,看着含着满口泡沫,正奋力刷牙的林安夏。

    “你是不是起太早了?”

    林安夏没空回应他,只朝卧室墙上的闹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已经7点了。

    秦睿和又说:“可是画展是10点开始啊?”

    林安夏“簌簌”地吐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旁边的毛巾打开水龙头。

    “但是我第一次参加那么大型的活动,难道不应该更早准备起来吗?”

    林安夏一边洗脸,一边道:“我今天还要在开幕式上代表青年教师作一个讲话,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当然需要再练习练习。”

    秦睿和吃惊喊道:“你还要在联系?!”

    自打昨天林安夏知道他要在大会上讲话开始,一整个晚上都抱着发言稿走来走去的背诵,简直都快疯魔了,到了凌晨2点还不肯消停!最后还是秦睿和强势镇压,夺过发言稿,锁了林安夏的电脑,把他关进房间里才睡觉的!

    秦睿和劝道:“你都练习一晚上了,好歹让嗓子歇一歇,要真到要发言的时候,说不出话不是更失礼吗?”

    “话是那么说。”林安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晚上不停的背诵发言稿的确是一件让人有些吃不消的事,但是他真的太紧张了。

    “可我从来都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发过言......”林安夏不安地搓着衣角,“要是表现的不好该怎么办?”

    秦睿和长臂一揽,把林安夏搂在怀里,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嘴里无奈道:“如果真的很紧张,那么我来帮你做练习好了。其实只要仪态标准吐字清晰,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你说了什么内容。”

    林安夏被带到餐桌前,手里还握着一杯牛奶,“你要怎么帮我练习?”

    秦睿和眼皮一抬,嘴里冷声道:“你要是再不吃饭,就别想练习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出丑吧!”

    林安夏撇撇嘴:“我觉得你最近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秦睿和气极反笑:“还不是因为你!”

    林安夏无辜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不主动惹你生气!”

    秦睿和说:“那你现在在干嘛?”

    “当然是和你理论!”

    “这就是在惹我生气!”秦睿和往林安夏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省省你的口水,一会儿大会上说吧!”

    林安夏虽然不太甘咽,但还是乖乖的嚼着包子,吃完了早饭。

    “雪松跑哪里去了?”

    林安夏往客厅一瞧,并没有发现雪松的身影,又走到阳台,发现最喜欢的那五盆太阳花也不在了。

    林安夏问道:“花去哪里了?”

    “雪松带着它的宝贝花去晒太阳了!”秦睿和说着朝窗外一指,果然就瞧见雪松和那五盆小花正安逸地睡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享受阳光的爱抚。

    林安夏有些不解:“阳台不就晒得到太阳么?”

    “啧啧啧”,秦睿和调侃道:“亏你还是个艺术家,阳台能有草坪更自在吗?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林安夏翻了个白眼:“雪松年纪大了,虽然那五盆花很小,但搬来搬去它还是会觉得体力不支的。”

    “那你就错了!”秦睿和说:“无论是谁,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就会有无限的精力,这就是爱的力量。”

    林安夏搓了搓双臂:“睿哥,你怎么了?讲话冷飕飕的。”

    秦睿和拿起林安夏的演说稿,拉着他就往院子里去:“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抓紧练习吧,争取一次成功!”

    “为什么要到院子里去?”

    “你演讲不需要观众吗?”

    “你不是观众么?”

    “你演讲的时候也只有一个观众吗?”

    “.........”

    所以,在这次演讲练习中,客串林安夏听众的除了秦睿和以外,还有雪松以及五盆太阳花。

    不得不说,秦睿和的确是一个演讲高手,林安夏的发言稿被稍稍做了一番改动后,变得更加生动简洁。加上秦睿和为林安夏详细解说了,在演讲中肢体语言的应用,的确让林安夏受益匪浅,展示效果比他昨天苦苦地背诵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你昨天为什么就不这么教我?看着我苦背那么长的发言稿很好玩吗?”

    秦睿和一脸的理所当然:“那是因为你没有求助我啊?而且......你不是没正经上过学吗?偶尔体会一下普通学生背书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好!林安夏在内心咆哮。

    这时,秦睿和的车开到了舒棠美院的门口,林安夏也没时间继续和秦睿和斗嘴,俩人匆匆地往展厅赶了过去。

    如果是往常,面对冗长无趣的开幕仪式,林安夏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耐烦。但因为这次仪式中他也是上台讲话的人选之一,所以怯场的林安夏同志所有的心肺肾都用来紧张了,根本没有空去不耐烦。

    秦睿和斜着眼看已然面色青白的林安夏,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紧紧握着林安夏微微哆嗦的双手,轻声安慰道:“放轻松,只是一个简单的讲话而已。”

    林安夏非常不安:“但是有那么多人。”

    “那又如何?”秦睿和凑到林安夏耳边,轻声说:“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是你的崇拜者。想想看,你可是天才画家林安夏,在自己的崇拜者面前说两句话应当是很有优越感的事。”

    林安夏皱着眉:“你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秦睿和说:“谁说没有了,你往旁边看看。”

    林安夏狐疑地扭过头,居然发现有不少女学生正举着手机朝他“啪啪”地拍了不停。

    林安夏惊呀道:“他们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秦睿和说:“他们在给你拍照呀?林老师在学生群里人气很高嘛。”

    “是吗?”

    林安夏并不知道,虽然舒棠美院的学风本来就十分严谨,但自打林安夏来了美院当老师后,凡是他的课程,学生们都是整装以待,毕竟林安夏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励志的存在,在美院学习的学生当中,没有一个人是不希望成为林安夏那样优秀的画家的。加上林安夏讨喜的外表,认真的教学态度,更是迷倒了一干学生,毫无疑问,林安夏成为了舒棠美院的一名人气教师。

    秦睿和见林安夏有些错愕,便说:“他们都是你的学生,心里敬佩着你,只要你能把自己想说的话完完整整的表露出来,他们就会愿意认真的倾听,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自己发挥的不好会引人诟病。”

    林安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就听主持人念了他的名字,轮到他上台演讲了。

    林安夏不紧不慢的踱到讲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一时有些怔怔。直到坐在正中的秦睿和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林安夏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演讲。

    而这一幕再度落在了宋施源的眼中,年过七旬的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秘书问:“宋老,怎么了?”

    宋施源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就是觉得我老了,有很多事需要看开。”

    秘书不明所以,只得说道:“看得开才能放得下。”

    林安夏的演讲并不糟糕,相反还十分得体。林安夏不停地回忆今早秦睿和交给他的一些演讲技巧,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了这次演讲。

    接下来便是外宾自由参观的时间,林安夏还不得空闲,必须得到展厅内,为一些参观者讲述作品。

    因为前来参观画展的除了一些名流画师以及赞助商外,还有许多热爱美术但对此却摄入不深的人,如果没有一位讲解员细心的为他们分析美术作品的好坏,那么他们便无法真正领略到各幅画所体现出的独特魅力,这对于一向严谨的舒棠美院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正当林安夏刚为一对外国夫妇讲解完毕一副名为《崇水》的国画时,一转身就发现秦睿和正引着两个人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