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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光出来时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了。这种恶心人的事儿毕竟不是第一次发生,从抗敏抗震心理来讲,像汪西苑那种人似乎干什么事儿她都能有心理准备。
这股狗血撒得埋汰,兜头罩下来的时候,她还以为马静云开玩笑呢。后来写了几年小说,她才悟道其实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狗血。
余华的《第七天》封面有一句话说的好:比小说更荒诞的是现实。
还挺想就这么给领导打个电话,说不舒服早走一步的。但那样太不成熟了,显得她没定力,受不了打击,不懂事儿,抖擞精神,给自己补了个唇彩,又慢腾腾地挪回到饭席上。
钱秘书满脸通红,方块脸皱巴巴的,整个身子歪在座位里,好像哪里很疼的样子,再看看宋主任和副总经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笑意的汪太子,顿时了然。
话题再没扯到她身上,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菜,听着这些男人扯着无聊的笑话,不知不觉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临要走了,副总经理状似轻松的随口一提,“汪总没怎么尽兴,要不要再去唱K?”
依汪西苑的性子是不会跟这些半大老头子去唱K的,逢场作戏的事儿他都懒得应酬呢。谁知道他松松领带,带着笑意,“好啊,大家一起去,开心一点,尽兴一点。”
副总经理大约是没料到汪西苑会这么说,随口一问,也没觉得汪太子会一而再再而三赏他们的光,得此答案一愣,有点反应不及,干笑几声,“对对,咱们一块去,不尽兴不罢休。”
姚东光看看表,约莫也差不多时候了,推说肚子疼要早早告辞。
副总笑容极其和煦的点头,又关照两句,注意身体,不能为公司累垮了身体云云。
一直不做声的汪西苑突然开口,“你要是走了唱歌还有什么意思?”
姚东光愕然,望过去,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她勉强的笑了笑,“汪总,我不怎么会唱歌的,去了也只是坐着,你们去就好。而且,我身体实在不舒服,真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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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个时间又是较偏僻的地点,拦出租车实在不易,姚东光等了半天车,也没个影子,想起前面过两个街区好像是有一个公车站点的,便顺着冷清的马路埋头走。
也没见那车是要开到哪里的,投了硬币就跑到最后面坐着,一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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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
姚东光从14岁到16岁的两年间,好多事在悄然改变。
由一米五的小个子窜到163,本来就伸展极好的身段放开来长,比例匀称,形态姣美。
在梅罗德的悉心治疗和汪西苑卫斯理的精心关怀下,病情已经好转许多,能简短的和人进行交谈,识人识路,教给她的文化知识也能很好的消化,卫斯理还给她报了舞蹈班,为了开化智力,梅罗德甚至还启发她打扫家务,做饭做菜。
汪西苑时常大包小包的给她买东西,走到哪里都愿意带着天使一般的小姑娘,恨不得把她变小揣在怀里时刻放在身边。
日子太美好,丑小鸭正在蜕变成白天鹅的路上徜徉。
姚东光非常依赖汪西苑,在她眼里,高大俊朗的汪西苑就像天神一样。他在场的时候,她总是要怯怯地巴着他的大手。人多害怕了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对着任何人都未必有对着他一个人说的话多。她时常靠在他的怀里撒娇,磨磨蹭蹭哽哽唧唧,直到闹得他脸色通红,声音粗噶的把她吓到一边。她喜欢汪西苑亲她的脸,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她喜欢和他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然后乖巧的趴在他的膝上睡觉......
好多好多喜欢...那时候,在她心中汪西苑没有一处她不喜欢的。
汪西苑也喜欢她,只不过,公子风流惯了,从来没遇上这么轻软娇嫩的小花骨朵。
不过,能遇上这样的小东光,任谁都会觉得难能可贵,此生足矣吧。
在她少不经事的无意挑弄下,汪西苑一时被她激得热血翻涌,一时又怕狼变吓到她,故而这段时间被憋到内出血是分分钟的事。
总找美女泻火是必须的了。
那时候,她还没怎么发现他那恶心人的特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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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被接到汪西苑家,吃饱喝得了洗的香喷喷的像往常一样乖巧的伏在他的腿上,一边和他看《色戒》,一边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小东光在他怀里,穿着乳白色的睡裙,那时候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已经不小了,她一边比比划划地说着话,那两对就跟着颤,汪西苑狠命的咽下一口口水,全身发热得难受。
偏巧镜头里就演到梁朝伟和汤唯的那段床戏,两个人激烈纠缠,缠绵□□,小东光撑起半个身子认真地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小声问:“他们在干什么啊?”
汪西苑声音粗噶,“妖精打架!少儿不宜!”大手已经伸过去捂住她的眼睛了。
你不让我看的我还偏要看。
小东光气囊囊的挣扎,凉凉的小手掰着他的大手,使出吃奶得劲也没撼动他半分,气得抓急,知道他怕痒,两只小手折了道反而冲着贴在她身后的汪西苑的咯吱窝抓来。
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触上炙热的胸膛,浑身一颤,瞬时他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连忙撒开挡住她眼睛的大手,只听东光声音软糯的说:“你看吧,都怪你,我都没看见他们打架!”
姚东光回过神来作势要打他,小拳头像小猫挠痒痒一样软绵绵的砸下来,扑腾得汪西苑心浮气躁,一个热血上头,抱着她的小身体一个天旋地转,就把她严严实实的压在身子下。
东光的脸闹得通红,漂亮的眼睛里晕满了暧昧的水汽,“你起来!你那么沉,要压死我了!”
被她推得更是难受,嗓子哑的声音都变了调,“别动,乖!”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了?你难受么?嗓子坏了?脸也好红啊,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看看...”说着,小手就探过去触上他滚烫的额头。
汪西苑的头埋得更低,两个人鼻子贴着鼻子,他低声笑,“宝贝儿,我亲亲你行吗?”
“好啊,”小脸往旁边一侧,左脸颊就俏生生的送到他嘴边。
汪西苑低头亲了一口,“我不是要亲这里,我要这个...”
东光的嘴唇被热热的东西严严实实的堵住,然后汪西苑又湿又滑又热的的舌头就探出头来开始□□她薄薄的嘴唇。
好奇怪的感觉,好奇怪的味道。
全身像是触电一样麻酥酥的,热,他那么大一只压在她身上,太热了。他的心跳就响在她耳边,与她的心跳同步。
小东光傻乎乎的不肯张嘴,汪西苑单是啯着她的嘴唇觉得远远不够,胸膛下面是她的娇小酥胸,软绵绵的一团贴在他的胸口,他一联想到她活色生香的小白兔该有多么诱人就更加兴奋,眼眼睛都泛着猩红。
他抽出搂着她脖颈的手罩上她胸前的白兔,用力一揉,一丝类似于□□的叫声就从被他衔着的那两片唇里溢了出来,娇美的能滴出水来,汪西苑兴奋不能自已,加大了手力按着,东光再张嘴吟叫时,汪西苑的舌头已经趁机卷了进去。
舌头追随着她的丁香小蛇不停地飞舞挑逗,手上仍罩着那团嫩生生的小白兔。
过了好久,汪西苑才放开她的唇,伏在她的肩头平息熊熊燃烧的浴火。
还是不行,她太小,他不忍心让她承受痛苦。
东光睁开迷蒙的双眼,抱着伏在她身上的汪西苑,“好奇怪啊,刚才的感觉太奇怪了,你是不是电了我,我全身麻麻的呀。”
汪西苑刚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窜上来,他调整了两下呼吸,立刻从东光身上跳下来,用浴巾围住已经把内裤撑起帐篷的某部位遮起来,弯身抱起东光就往卧室里走,“对,我电了你,你赶紧去睡觉,不然一会儿电力控制不住,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安抚她睡觉以后,汪西苑几乎是落荒而逃。
好久没有叫女伴的他,在当晚叫来了一个刚刚出道的小嫩模,把她的脸折过去,想象成小东光的模样,拼命驰骋,折腾,释放,小嫩模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直到早上,他都没有停止,仿佛只要想着东光,就永远无法餍足。
小东光晚上睡得早,早上醒来的也早,蹦蹦跳跳的跑下楼,女佣都还没开始准备做饭,她就忙不迭的问,“西苑呢?”
女佣支支吾吾的咕哝两句,给她榨点番茄汁,又嘱咐,“主人还没有起来,Emma不要上去在这里等他下来好吗?”
东光乐呵呵的喝着番茄汁,女佣的话早就左耳出右耳冒了。
乐颠颠的跑上去,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汪西苑伏在一个浑身青紫的漂亮女人身上不断冲刺,粗嘎的低声吼叫伴着女人细细的吟叫,两个人缠得就像拧到一起的麻花。
东光愣住了,他们在干什么?妖精打架?
她有点害怕,为什么一向温柔的汪西苑在此刻那么狰狞可怕;她也嫉妒,为什么从来只抱她的汪西苑能那么亲密地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也难过,为什么汪西苑对别的女人做从来没有对她做过的事;她也生气,为什么看见这种场景她就那么想上去把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
但是,小东光什么都没说,扁着小嘴,委委屈屈的下了楼。
汪西苑在最后的快乐里,眼神一瞥倒是看见了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
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颤,高了过去,伏在小嫩模身上,什么都忘记了。
汪西苑吃饱喝足了,冲了个澡,精神奕奕的哼着小曲下楼。
东光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的咬着三明治,见他下来,不像往常那样开心雀跃,只是抬起头冲他耸耸肩,复又低下头低眉顺眼的喝果汁。
汪西苑心情极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从背后把她圈在怀里,“起得真早,一会儿我带你去迪士尼乐园啊?”
她低着头,“不想去,送我回疗养院吧,我哥哥今天来。”
汪西苑有点诧异,这丫头平常最贪玩了,一说带她去哪里哪里,总是开心得不得了,这样一副拒人千里的小模样是怎么了?“这么久没见我了,就不想和我出去玩点什么?要不你想吃冰淇淋吗?带你去【冰雪城堡】?”
东光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才抬头扫了他一眼,“没兴趣,我就是要回家。”说完,起身就踢踢踏踏的往玄关处走。
汪西苑拽住她的手,挑着眉,“怎么的了?我怎么你了还是谁怎么你了?跟谁闹别扭啊,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顽皮了,还知道和我闹脾气了,能耐了啊这是!”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和你闹脾气啊,我就是要回家,你送不送,不送我就叫卫斯理来接我。”
汪西苑气乐了,张嘴还想再细细掰扯两句,一向傻乎乎没什么脾气的小东光一反常态,使劲的挥开他的手,蹬蹬的跑到卫生间里,把自己反锁到里边。
卫斯理接到小东光打来的电话就赶往汪宅,甫一进屋汪西苑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神采的迎了上来,“我啥也没干啊,她就不搭理我了,还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这孩子最近是不是逆反啊?”
卫斯理最近和陈牡丹打得火热,又哪里有时间来关注东光这孩子的小女生心态呢,于是摇了摇头。
东光听是卫斯理来了,方才把门打开,拉着一张秀丽的小脸拉着自家大哥的手,看都没看汪西苑一眼,撇了一句,“再见,汪西苑。”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个小公主似的走了。
汪西苑脸黑的一塌糊涂,寻思了一上午也琢磨出个一二三来。
快中午了,小嫩模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和他告辞。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嫩模的背影,有点想起早上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了。
难不成那丫头看见了?嫉妒了?生气了?
变态的汪西苑笑起来,哎呀,生气好啊,生气就代表那个小傻子也喜欢我。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汪西苑死不要脸的和她说了以上,当然内容更加少儿不宜。
曾经,还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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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也在响个不停,把那号码拉黑以后,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姚东光不耐烦的看了看,眼眶忽然湿润起来。
划开手机,对着电话那边呜呜的哭,听见对方问话抬头茫然的往外看看,哭声更大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温邵你来接我...恩恩,我不哭...”刚说完,哭声更大。
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揪心揪肺。
这大概算是与过去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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