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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离开刚不久,苏行远就过来了。她下车急忙将白夏拢在了怀里,焦急道:“是不是冻坏了。”
白夏倚在他怀里,虚弱道:“还好。”
苏行远扶直了她的身子,轻轻刮了她的鼻翼,笑道:“什么还好,脸都冻红了。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很担心你。”
白夏点头:“好。”
苏行远的手在她身上摩挲,所过之初暖烘烘的,他继续道:“快上车吧,这里冷。”说着便将白夏往车里拖。
白夏顿了一下。苏行远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白夏看着他,眼睛黑的深不见底,摇头:“没什么,回去吧。”说着又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
白夏到医院的时候,白栾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隔着玻璃看着床上安静的少年,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苏行远搂着她的肩,轻叹了口气,道:“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接下来好好休养就好了。”
白夏目光直直的落在窗户里边,无力道:“是吗?”
“嗯。”
“那就好。”她无力的从门上滑落。
苏行远随着并排与白夏坐在地上,搂着她:“夏夏,别担心,会好的。”
“嗯。最近麻烦你了。”
苏行远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道:“不麻烦。”抬头含笑看着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道:“你身上是谁的衣服?”
白夏叹了口气,随口回了句:“好心人的。”
苏行远知道白夏不想搭理他了,她不喜欢搭理人的时候不会发脾气。只会若有似无的看着远处,回答你的成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你要是再说,她就会推脱困了。哪怕是她刚刚睡醒。她的借口总是很拙劣,可又不想直接的拒绝别人的好意。
苏行远有时候喜欢她这种直接,对于恋人来说这就像是一种绝对的信任。有时候又很厌恶,比如情人节的礼物,她总是表现出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因为白夏知道他们的情人节礼物永远都是玫瑰,巧克力,实在是惊喜不起来。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在一起,不喜欢也不讨厌。白开水一般的日子。有时候他半夜醒来甚至觉着两个人就是虚度光阴,可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两个人都吵不起。朋友们抱怨女朋友又花钱啊,吵架啊什么的。他总是无话可说,只是坐在边上笑。朋友们都羡慕他有白夏这样的女朋友。
他想自己抱怨什么呢?白夏这么好,不要不知足。可有时候白夏又是无趣的很。不喜欢他碰,两个人接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会撒娇,顶多是躺在他腿上睡觉。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一样,又好像没有,他甚至觉着从一开始彼此就没看清对方。
前些日子家里又催着结婚了,他本来是要跟白夏提的,可是白栾又出了这样的问题,事情就搁下了。
可是现在想想,白夏会答应吗?苏行远不在乎白夏只有一个弟弟,若是两人结婚,打拼几年,日子还能过去。假若白夏同意跟自己回老家,那样也不错。
可是中间隔着个白栾,他喜欢林弯弯,喜欢到能为她去死,这次又是因为她打架,差点丢了性命。这时候苏行远甚至想如果没有白栾,是不是更好呢?
他抚了抚肩上安静的脸颊,她的脸颊发白,蘸着楼道的灯,显得蜡黄。浓重的一字眉,长长的睫毛。其实白夏很漂亮,不是温柔的美,她的美带着一种英气,让人越看越沉醉。可是她自己不知道,却想把自己打扮成小姑娘。苏行远看着她那个样子总是觉着不伦不类。
好好的碎花裙子,别人穿着像一朵娇弱的花,不过她穿着却像棵大树,不过是棵枝繁叶茂的漂亮的树。
苏行远抚了抚肩上的脸颊,轻轻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吻。
白夏似乎被扰到了,扭了扭身子,身上的衣服掉下,她蜷了蜷身子,像个小孩子般的嘟着嘴。苏行远含笑将衣服给她拉上。
灯光很暗,显得她肩上的吻痕越发的黑,黑得将周围的肌肤衬着发白。
苏行远的手僵了僵,轻轻拨开了她的衣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那两排牙印那么明显,就那么*裸的在跟自己宣战。
苏行远压着心里的疑惑将衣服给白夏盖好。他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阿玛尼的最新款。前几天朋友还说的,很贵,就随便买了个A货骗骗客户。
可是她身上这件,不只是A货吧!好心人?白夏,你到底遇见了谁呢?
半夜的时候,苏行远要去值班。看着肩上疲惫的白夏又不忍叫醒她,便把她抱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白夏心里叨念着弟弟,睡的也不是很沉。苏行远抱她那会儿自己就醒了。可是她没有睁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依恋一个人的怀抱,贪婪的吮吸来自别人的温暖。
晚上的遭遇,让她好好的想了想自己跟苏行远的关系,他们之间在不知不觉中少了很多东西,但是又说不清是什么东西。
白夏想,若不是自己信心坚决,怕是逃不过那个男人的诱惑。然而被诱惑的不仅仅是自己,行远也很优秀。连个人这样不愠不火的真的能生活一辈子?
是不是哪一天真正的诱惑来了,两个人的关系才会崩溃。可是那样有什么好处,自己是不是该为苏行远做点什么。
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关心他,给他做好吃的,收拾家务?
苏夏在心里摇头,还是换个方式吧,做饭什么的实在不是自己的强项,行远食物中毒了怎么办?
苏夏想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优点,真不知道苏行远当初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现在还是不想了,当下还是白栾比较重要。
白夏再次看到白栾的时候惊了一下。
他金黄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亮光。发白的面颊,隐隐的透着些灰青色,却衬着唇越发粉嫩。他穿着宽大的白色病号服,单手撑着下巴呆呆看着窗外,另一只手上还输着液。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痞气。
闻声,他转头,勉强的扯了个笑意道:“姐。”
白夏大跨步上去,责备道:“怎么不躺下,刚做完手术就坐着,不想活了是不是。”
少年朝她扯了扯干瘪的唇,神情温和:“姐,还是你对我好。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你关心我的死活。”
“快点给我回床上去!不要跟我说什么生生死死。”白夏狠狠的瞪着他,作势要扶他躺下。
少年弯着眉调侃:“见到你的弟弟死里逃生你也不高兴,就知道教训我。”
“什么死里逃生,净瞎说。”白夏边给他盖被子边道。
“还是姐姐对我好。”
“好,那几以后就不要再给我闯祸。”
“姐。”
“快别说话了,我去叫医生。”
“你这么着急干嘛,医生来过了。他们说我很好。”
白夏愣了愣:“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的时候。“
白夏愣神儿,自己昨天是太累了,一觉睡到了现在。
“姐?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行远哥吧 ”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快点躺好。”
白城瘪了瘪嘴,扭头看向窗外,无力道:“姐,要是弯弯跟你一样就好了。”
白夏的手顿了顿,牙齿不自觉的咬上了唇。她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站在你面前,永远,永远只是个例子。
“还是算了吧,我都为她死了一回了,这下也该死心了。”白栾轻叹道。
白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扯了扯嘴,抬头笑道:“别滑头了,快点休息。”
白栾扭头看着她,眨巴着眼睛,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声音十分诚恳:“姐,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不信我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到的最好的女人了。”
“好了好了,我信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白夏说完便转身离开。
“还好。姐。行远哥不错,你们年纪差不多了,结婚吧。都说患难见真情,我惹了这么大的事儿,要不他现在就是孤魂野鬼了。”
白夏狠命的瞪了他一眼。
白栾噤声,又笑道:“姐姐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乱说话。”
“知道就好,我去给你买点粥。”
白城看着她的背影,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白夏几乎是跑出门的,她倚在墙上,身体麻木。她安慰自己: 白夏,你看他是你弟弟,你所有的想法都很变态。他甚至是为了喜欢的人可以去死。你总该死心了吧。
可是现在等着他说出了会放弃的话,自己的心绞着一般的痛。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呢?白夏不敢想。
可是,白夏,你说你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