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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在谋划着未来的时候,铁木等人则聚在天京三院的病房中。
“老大。”长青看着闷头抽烟的铁木,羞愧地低下了头。
若非他自以为是地把那头凶残的恐狼当成了怕人的大狗,大家也不会毫无防备之下被那个畜生袭击。
尤其是,在恐狼发狠后他率先逃跑。
杜涛也在病床前,他目光闪烁地看着腿上打着绷带的铁木,心中生出一股侥幸感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可不会不清楚。
当初被苏维控制着趴在茅草屋里,他看到的那条蜈蚣和刃齿虎比这头恐狼凶残得多。
苏维没有放出那种凶残的生物,而是仅仅用一头恐狼惩戒了这些人,让杜涛觉得这个神秘青年心底还是颇为善良的,否则现在这些人就该躺在太平间了。
“你过来。”铁木蓦然抬头,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长青。
长青被他瞧得身体微微一抖,却是不得不走到病床前。
而他刚刚走到铁木面前,就见到铁木猛然抬手,将手中的香烟一把摁在了长青的脖颈上。
“啊!”长青发出一声惨烈至极的叫声,双腿发抖,却不敢后退一步,直到那烟头灭掉,他的脖颈处留下一个漆黑的疤痕才停止。
病房外边的护士在听到这惨叫后,步伐顿了顿便快速走开。
如此发泄了一番,铁木的心情这才算好了一些,对站在他身边的几人道:“背信弃义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发生在我的兄弟身上,以后谁敢遇到危险独自逃跑,就自断一臂!”
长青几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他们大多都是那种长期混迹于网吧台球室及夜店的小混混,也只有跟了铁木这个老大才能继续潇洒下去,所以对于铁木丝毫不敢违逆。
“不过,上次是那小子引我们到那里的,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这笔账都要算在他的头上。”铁木继续目露凶光,闷声道。
原本他只打算抓住苏维,威胁一番让对方供出那视频来源,并敲诈走对方从蓝景生那里得到的钱,可是现在这么一茬事发生,让他郁闷无比,自然想要将这怒气发泄出来。
苏维便成了他的出气筒。
而若是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苏维的话,恐怕他现在就不这么想了,至少也要杀了对方才是!
这是铁木和他哥哥铁缪的最大区别,两人同样好狠斗勇,但铁缪相对而言更有勇有谋,铁木则冲动而嚣张跋扈,丝毫不懂得隐忍。
“下次就别这么多人了,”铁木将手中的烟头捏碎,“玩真格的,长青你跟我就行了。”
杜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心想要提醒对方别招惹苏维,可一想到苏维的种种神奇之处,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将脑袋缩了缩。
“木哥,我有事先走了。”杜涛想了想便告辞道。
“哦,慢走。”
出了医院后,杜涛便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苏维。
在听闻到铁木并未因此死心,甚至于还将他当作泄愤对象之后,苏维笑了。
笑里藏刀便是如此。
将恐狼放出来,是他想给对方一个精告,以对其略作小惩,并吸引对方注意力,不再纠缠自己。
即便他还存着让恐狼咬死对方,而不让精方意识到这一切与他有关,这样的心思。
可无论如何,铁木如今的做法已经彻底惹怒了苏维。
苏维秉承的信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若是别人一次次想要加害于自己的话,那么他只能被动的防御,甚至主动出击。
而且以他的能力,现如今可以说是无惧于任何人。
只有和对方有肢体接触,他就能够让其命运被掌控在自己手中!
做出决定之后,苏维继续着平静的生活,只不过行动更加小心了一些。
而在这期间,彭雪娇的花圃基地终于买了下来。
那座花圃位于天京市郊区,同样是在八里镇的莽山脚下了,姹紫嫣红一大片,总共有三十多亩地。
花圃之外数百米的距离就是一个叫做“车何村”的小村落,这个花圃边上便有原主人自建了一栋房子,彭雪娇也搬到了这里住。
并且为了管理这个花圃,她还从村子里专门雇佣了十多个有经验的养花人。
一切总共花费了不到三百万元。
在苏维的执意要求下,还买了两辆车,一辆小货车和一辆中档轿车。
那辆轿车,自然是为了方便两人联系的。
投入了一百万的苏维在这个花圃中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花圃名为“雪娇花圃”,在剪彩的当天来了不少人,包括花圃原主人、一些彭雪娇认识的天京花卉圈内人、以及八里镇的几个zhèngfu代表,当然也有苏维以及他的几个室友。
看着神情自若与众人谈笑风声的彭雪娇,苏维突然发现这才是从前他认识的那个女老板。
但是想到两人与日渐近的关系,以及对方在他面前偶尔表现出来那种女人味十足的表情,苏维又笑了。
这种生活已经让他很满意了——醉卧美人膝,余生不寂寞!
他甚至想着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也未尝不好。
正在他失神的时候,人群中走来一个小个子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嗨,你是苏维吧?”
被人这么毫无礼貌的打搅,苏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那人却自顾地坐到了他身边。
因为今天是雪娇花圃开业仪式,彭雪娇也是想着借此机会笼络一批客户,所以就在花圃前组织了一个露天的宴会,所有人都分散地坐着谈论着事情,并未有人注意到苏维身边的这个青年。
青年穿着一件蓝色体恤,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以近乎命令的口气对苏维道:“听说你在这个花圃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有兴趣转让吗?”
之前进入会场的时候彭雪娇是挽着他的胳膊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
但如今对方却这么问,苏维只能暗叹一句蛇精病,嘴上便是漠然道:“没兴趣。”
“不是我要,是我们陈少想买。”青年努了努嘴。
苏维这才看向他所说的陈少,似乎是天京市一个连锁花店的经理,对方正在殷勤地向彭雪娇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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