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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不能走!”那侍卫瞧见古娇香要走,立刻开口阻止,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到了她跟前,拔剑拦了她的去路,速度快的出奇。
剑尖直指古娇香的喉咙。
“秋桐住手!”
与剑风一同而来的是身后那个中毒书生的呵斥声。没有一丝急迫,看到秋桐出手的一瞬间,面色平常的出声,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魄力。
古娇香垂眸看着面前泛着冷光的剑尖,有一瞬间的迟疑颤抖,剑指喉咙,古娇香说不紧张是假的,任谁在危险迫近的那一瞬间,都会有出自本能的惊慌。
不过古娇香在听到男人的制止声后,莫名的安定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侍卫。
那侍卫虽然止住了手中的剑,但却不妨碍她怒瞪自己。
白皙而清秀的脸上满是寒霜,手中剑为放,防备的抵在她的喉咙处,对她怒目而视。
从那双满含怒意的眼波中,她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对方强烈的杀意。
知道自己的危险暂时解除,古娇香细思片刻,突然眼神一转,嘴角微扬,淡笑着后退一步躲过剑尖:“姑娘好身手!”
“你!”那侍卫身子一僵,没想到会被对方识破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瞬时杀意更浓了几分,但是碍于主子的命令,又难于下手。
古娇香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出奇的多,特别是现在对方身份不明,还武力高深的情况下。多说多错,她愈发的懊恼不已,恨不得抬手抽自己的嘴巴。
“壮、壮士饶命……”冬月躲在古娇香身后,看这她眼前的剑,似乎能够感觉到小命休矣,紧紧的抓着古娇香的胳膊瑟瑟发抖,小声哀求道。
古娇香被她拽的生疼,皱眉挪了挪胳膊,见没有成效只得作罢,任由她死命的掐。
“秋桐,把剑收回,休得无礼。”
男人身子虚弱的摇摇欲坠,开口阻止秋桐。
秋桐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直入鞘中,接着她一晃身,眨眼功夫就已经回到男人身边,万般担忧的扶住他:“爷,您没事吧?”
男人冲她摆摆手,站直身子双手抱拳朝古娇香行了个礼:“阮某管教不严,冒犯了小姐,还望见谅。”
男人彬彬有礼的行过谢罪之礼,就站直身子,他脸色苍白,嘴角微微翘起,很认真的盯着古娇香的双眼,似乎在等着她开口原谅。
“小……小姐,我们该……该回去了。”冬月显然是被吓到了,拽了拽古娇香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提醒。
古娇香看了一眼自称阮某的男人,不语,却回了礼表示无妨,就拉着冬月转身离开。
“爷,既然那丫头知道您所中何毒,定与那妖妇有关,为何还要放她走?”
等到二人远去,秋桐才皱眉开口问。
“无妨,暂且留她一用。”男人摆摆手。
“可是……”秋桐还要在说话,被男人打断。
“她只说益州能找到解毒的药材,却不言如何解毒,若是现在杀了她,恐怕你爷这条命,不出十日,也变随了去了。”
“属下鲁莽了!”秋桐听得主子这么一说,方才顿悟,立刻单膝跪地自责谢罪,更因自己的迟钝冲动险些害了主子而恼悔,继而她又皱着眉头深思一下,一脸质疑的开口:“爷,向公子都不能接解的毒,她当真能解得了?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能够在瞧我一眼就看透所中制毒乃是香王惠香子的断念,这女娃若不是熟识惠香子就是当真有识毒的本事,留她性命总归没有坏处。”男子苦笑着摇头,没想到古家默默无闻的大小姐,不但怀有五毒谷药王向氏秘制药方,更对香王惠香子的毒了如指掌。
看来,这个女娃身上揣很多有意思的谜,有必要好好查查了。可惜药王之子向浪,年前就追着惠香子的踪迹,赶去京城了,要不然这种事,他定是万分感兴趣的。
原来这人正是之前一直和向浪一起的阮玉之。
阮玉之一想到二十日前,自己因一时失算不察被五毒谷之人联手暗算中了毒,幸而用特殊途径告知向浪,赶来及时,才吊住他这条命,要不然只怕自己熬不过这个新年了。
阮玉之看着古娇香主仆二人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满眼兴趣:“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识,阳、城县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好地方,怪不得有人会不惜推掉一切事务,也要亲自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城镇招徒来。”
古娇香可没听见身后主仆二人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应该尽快远离这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给自己挖了个坑,就差自己跳下去把自己埋了。
古娇香低着头匆匆往前走,心思却留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虽然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但瞧他所穿一副虽然简单,但瞧用料绣工,却是出自一品绣阁上乘精品,非富贵不可得之。
她可以肯定上一世,她并没有遇到过此人,印象中,除了京城那位年过花甲,无子嗣傍身的国公爷阮方外,就再也没有认识姓阮的富贵家子弟有他这般年纪。
变了,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
先是遇到易容成娘亲,助她救下钱妈妈,后来又救了娘亲的左护法前辈。
打她重生清醒过来,她的未来,就有翻天覆地的的变化,那么是不是说明,前世她经历过的所有的遭遇,也在发生变化?
“小……小姐?”冬月不知道古娇香在想什么,对于她突然停下步子很是诧异。
鼻尖传来丝丝药香,古娇香闻香而望,发现她们正好站在惠仁堂药铺门口。
“你在这等我一下。”心下一转,古娇香丢下冬月抬步往药铺走了去。
“哎,小姐,等等我,我陪您一起去!”眼看着古娇香走进药铺,冬月可不想自己被扔在路上担惊受怕,赶紧提着裙摆跟上去。
古娇香进了药铺,才发现此时药铺甚是冷清,铺子里除了柜台后面的一个人影,再无其他人。
那人背朝柜台,面对着满墙药斗子而坐,古娇香进来时,他也不为所动,好像根本没注意铺子里有人进来,只是摇着头唉声叹气。
古娇香被这一提醒,才想起今儿是大年初一,县城街道上的铺子都关门过年去年了。
“有生意不做,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