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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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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大晚上的非要见一下孙平步,其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今天一天的结果如何,

    换个说法,孙平步的医学层次到达了哪一步,

    他是民和医馆的坐堂大夫,治病救人,可以说是医馆的往后的金字招牌,

    苏夫人这么早将孙平步提到这个位置上来,从医馆学徒到坐堂大夫,跨度很大,这件事上几乎没了余地,

    相比较那些跟在大夫身旁的学徒,不仅时间上少打磨了几年,也没有给出适应大夫职责的时间,

    不具备实习期,没有旁人的指点。

    这其中因素有很多,固然是苏夫人心中对孙平步有信心,刘老头也有意扶持新人,当起了甩手掌柜,

    但人总会有矛盾心理,

    不是自己每做的一个决定都不会后悔,

    苏夫人不能明言,事后虽谈不上后悔,心中却唯恐不安,到底是自家的医馆,没刘老头那么豁达。

    现在,她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孙平步已经是医者,苏夫人的念头一转,就想着该做点什么,朱唇微启,缓缓道:

    “小孙大夫,你能通过药司坊的考核,也是一件可喜可贺,这不仅是你的喜事,也是医馆的喜事,这必然是件要庆祝的高兴事,回头我就让人在医馆门口张贴喜事,免费赠药一天”。

    “你看中不”?

    这是要借名了!

    孙平步目光微微一闪,点头道:“夫人你看着办就好”。

    苏夫人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这件事可做可不做,名义上他也不好拒绝,再说这本身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善事。

    “知道你聪明,在这件事上你也多别想,”苏夫人看了孙平步一眼,媚声道:“新晋的士学子弟都还有庆祝的呢!哪有好事不出门的道理,这回医馆出钱帮你宣传一下,也好让外人知晓知晓你的本事”?

    这是感情话,也是讨喜的话,

    当然,也有它另一层意思。

    苏夫人自己能放心,不见得那些不知情的病人会放心孙平步医治自己,往日都是由刘老头坐镇医馆,如今换了新人,须得打响名头。

    孙平步在别人看来委实有点年轻的过分了,正如苏夫人之间会存在担心,她得考虑到存在的可能。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医者身份更好的宣传了,比治好十个百个病人都管用。

    这笔钱也不是白白花了,孙平步能够扬名,民和医馆也能通过赠药获得好名声。

    一举两得,

    “嗯”,

    这是要给自己造势,孙平步心里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的,苏夫人能够看明白的事,他也能够想明白,他和医馆的利益方向一致,好处不会全被他一个人占了。

    苏夫人难得到孙平步这儿来一趟,打紧的事、不打紧事都要趁这个机会提起,

    孙平步千肯万肯的态度和她心里想得一样,毕竟她也是一番好意,没几个会拒绝,

    看天色,怕是马上到亥时了,

    苏夫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沉吟道:“小孙大夫,你自小就是在医馆长大,无父无母,和你最亲近的人都在医馆,可以说,妾身既是你东家,也算得上是你长姐,有件事也该提上一提了”,

    孙平步不明就里,依旧客气道:“夫人你说便是”。

    这个想法其实还不是很成熟,不过在这里,她倒是先可以为以后寻个铺垫,

    “如今你也老大不小,月儿那丫头就比你小上一岁,你们从小在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该是寻个人家了”。

    孙平步恍然,苦笑一声,“原来是这事,婚姻大事自然是要考虑的,只不过如今我心不在此处,还需要等上一等”。

    他现在不过十五岁,刚刚成年,要是放在现代,初中生一枚,连谈恋爱的资格都不具备。

    苏夫人口中的阿月,就是刘大夫的孙女,14岁的小丫头,萝莉一个,看着也下不去手。

    这叫他如何能够成亲,孙平步心里不禁感慨,还是没有逃过这个年代的风俗。

    见他推诿,苏夫人也不再坚持,说道:“男人身边终归还是有个会操持家事的妻子为好,你还年轻,倒也不用太急,”

    话语一转,她接着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有女人的好处了,这屋子的主人看着就知道身边没个像样的女人”。

    她也是顺口就那么一提,刘大夫那里她都没有通过气,

    就视现在的情况而言,时机已经完全成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孙平步完全有能力照顾阿月了。

    至于刘老头那里,铁定不是问题,就冲他那个‘让贤’的劲,要说没点私心,她苏夫人的名讳倒过来写。

    孙平步默默叹了一口气,“单身不是错”!

    ·········

    白马镇西街口,

    那里一到夜晚,家家户户几乎都不出门,因为那里的治安环境最差,官府也很少管那片地带,

    瞻园,这是西街区唯一一家敢在晚上营业的酒楼,尽管它招揽不到客人。

    因为,瞻园的背后是地盘老大,振兴帮所支持着。

    夜色昏暗,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大汉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看着像是在等人,

    “哎哟!何公子,你总算来了,快里面请”。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瞻园门口,即便不问,胡茬大汉也能知道,这大晚上的除了有约的何启延,怕是没人会来西街口了。

    “我们老大可是等何公子许久了,专门让厨子准备了一桌子菜”。

    马车上的人无动于衷,车内传出一道声音,“不用了,陈三爷的好意还是留待下次吧”!

    “那怎么成······”

    胡茬大汉的话还没说完,车内立马飞出一个钱袋子,直直的扔在了他的面前,

    “这里面是二十两,算是一点小意思,事成之后,再奉上双倍的银子”。

    见到面前的钱袋子,胡茬大汉满脸的笑容,弯腰捡起钱袋子,在手心里称量了一番,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

    马车内的何启延却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对着车夫说道:“我们走”!

    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马车,胡茬大汉碎了一口,“***的,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爷爷早就将你揪出来打得满地找牙,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了”!

    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胡茬大汉打开钱袋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定眼一看,

    “孙·······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