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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兴,又增加了收藏!~今天加更一章!谢谢收藏我的读者的支持,虽然只有3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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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付秉轩吗?我恨!我知道我恨!因为我喜欢他,他是我的初恋对象,所以我更恨!可我真的只是因为这一点更恨他吗?
不,我想,是因为那时候我天真地把他当做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天真地认为只有他能救我,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从而使自己真正处于被动状态,从而使自己坐实了这个罪名。
在h城独自生活的6年时间,我渐渐学会不去让别人承担自己的错误。我回想我的过去,除了不忍记起外,我明白如果那些时候自己能够主动,更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很多事情至少不会让我如此后悔。让我想起就像丧失的心智。
让我爱我的人都背负着不堪的过去,忍受着不能擦去的悲痛。
我在小区外面的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终于我家的小老头儿出现了。他和舅舅、吴阿姨笑着要去哪个地方。
老头儿老了,今年他已经65岁了,原本一直挺直的背脊渐渐佝偻,我仿佛能看见因为我的原因,舆论的压力压弯了他青松一样的背脊。他的目光原本炯炯有神,我却不知这6年时间里是谁把那饱含精气神的眼睛偷走,只留下这有些混沌倍显老态的目光。
我蹲在角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看着他们的背景消失在苍白苍白的天空处。我蹲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时光就这么走着走着,把很多事情变得物是人非。我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我不敢,我也不能。
我在小区旁的地方订了个宾馆,每天便蹲在那角落,偶尔幸运会看见老头儿出来遛弯,我便蹑手蹑脚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有时候,老头儿会若有所觉地转过身,用他混沌的眼扫过身后。
“咦,怎么觉得是奕子。”他会那样轻轻叹着,在他看到路人是个胖子的时候,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自言自语时,那苍老脸上苍老的痛苦。
我躲在花丛里,皑皑的残雪还覆盖在植物上,我泪流满面,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最后一次!
其实老头儿早就原谅我了,知道这点,我觉得压抑自己的大山去了一座。
三天后,我飞回了h城。在此之前,我把自己6年来的积蓄的一半邮寄给了老头儿,在离我家500米外的邮局里填写家的地址的时候,我感觉那笔重似千金!思念如同钱塘江的大潮席卷我,我心甘情愿沦陷。
最后的命了,我也没想到节省钱,定了一张飞机的头等舱。
当我坐到座位上,优美的空姐过来询问我时,我只是压着嗓子说:“我不需要任何服务,你之后都不用过来。”
z城和h城离的并不远,1个半小时的路程。我裹着毯子,戴着墨镜,躺在座位上陷入自己的思绪。我情绪低落,一点也不想说话,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我回到小老太婆的楼里。小老太婆和我打着招呼,我只是点点头便回房。
“向奕!干嘛离我这么远!小老太有老年臭嘛!”小老太婆在我身后扯着嗓子问,“别忘了新年一起过!”
我只是裹着自己的大衣,一声不吭地关上自己的房门。我怎么好意思与他人靠近,我是艾滋病携带者!
回到我的蜗居,我每天每夜都在赶稿子,我不想让自己再这么痛苦的活着,是爱我的人的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在我身体中日夜流转的血液也肮脏的要命,我不想让这样的自己埋在即将迈入的新一年,没有必要,我不想再活在另一个新的年头里。所以我要在一个星期以内完成我的小说。
我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我怎么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在码字,各种剧情在我脑海中飞快的滑过,旋转。我的大脑高顿运作,手指敲击在键盘上高频率而有序。终于把我最后一本小说的最后一篇存入草稿箱,设定好发表时间。我的世界顿时轻松下来!
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又少了一座。
我想过写一篇告读者的话,告诉他们我悲催的遭遇,告诉他们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公,告诉他们这个社会不是他们心目中那样的,不是除了白就是黑,不是自我保持就能隔岸观火,独善其身。我知道我的读者群都是青年人,而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有一些选择你一旦做了,你就不会回到原点,有一些人并非恶,有一些人也并非善,邪恶与善良不过是两股势力在每个人体内流淌,不要说自己有太善良,也不要一度认为自己悲伤无法成长。
当然,我也想着是否可以在我死后让舆论找回我的真相,找回我被欺侮的那些年。
我纠结了2天,最终,我选择放弃。我把自己的经历刨除,只是把我这些年来得到的,想和他们说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敲到“最后的话”里。最后,我编制了一个谎言,我告诉他们,我找到一个新的工作,从此封笔。而至于编辑那里,我都要死了,谁还管这么多!
除夕那天,我把房间打扫的一干二净,就像我6年前被这间房间收留的样子,没有我的东西,也没有我存在的气息,慢慢得关上门,熟悉的房间也在我眼前一点点消失。
“再见,向奕。”我说。
我不会让小老太婆被我而破坏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给她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爸爸原谅我了,我回家了,可能永远不会再回到h城。我真的很谢谢你!小老太婆!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健健康康的,永远那么有力地??伦拍愕姆靠兔牵?p> 正因为有小老太婆,有更多像她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能一次次从心智濒临的边缘被拉回来,我正因为他们所以才不至于绝望,不至于沦丧,不至于变成和那些欺侮我的人一样。
我一次次就是这样靠着别人的善意活着。
可我再也不想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让我爱的人在因为我而受辱,不想自己成为一块不能抹去的污点,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
我把另一半的储蓄与那份信一起留给小老太婆,我把各种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放在一个袋子里,丢到滚滚而去的江河里,然后我辗转到一个落后的村庄。我不愿意去宾馆,不想影响别人的营生。
我拖着我240多斤的身子,爬到一座我也不知道的山上,我身无长物,把身上最后的钱送给了路边一位老农民,在这片山林里,天气有着雪后的清晰,我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拿出口袋里的刀片。
当刀片割在手腕上的时候,真的很疼,比圆圆护士扎的十多针都痛苦,但是当我看见血从我手腕处绽放开一朵鲜红的鲜花时,我突然觉得有一阵快意,这些带着艾滋的血终于能从我的身体里流出去。
当我的意识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当时光在我的世界里变得很慢很慢很慢。我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里有还很年轻的老头儿和还没有去世的妈妈,还有胖墩墩4岁的我。
“奕子!奕子!你是喜欢爸爸多一点呢?还是妈妈呢?”老头儿笑眯眯地问我。、
妈妈满眼情意地看了老头儿一眼,把咬着自己拳头流口水的我放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说:“奕子,当然是喜欢妈妈多一点呀!是妈妈很辛苦很辛苦把奕子生下来的!”
而自顾着吃自己手的我当然不会理这两无聊的大人了,胖胖的小手被我啃的像是香喷喷的猪蹄。
“奕子饿了!快去冲奶。”妈妈把我抱到怀里冲着老头儿喊了一句。
老头儿屁颠屁颠地去冲奶了,妈妈举起我的小手冲着老头儿作“加油”状,“爸爸加油!给宝宝冲奶奶!”
......
最后,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