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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汤壶小酒,涮点羊肉,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五粮液,曾经的顶端白酒,送礼忒摆谱、忒有面子的高档奢侈品,离柳毅那个遥远啊,就是连瓶子都没机会摸过,谁能料到他也会有喝一瓶倒一瓶的一天,世事无常啊。
空间里成箱成箱堆着前段时间扫荡偷偷摸摸顺来的烟酒,够他逍遥享受一段时间了。
馋虫作祟,心血来潮下,宰了只羊,弄点调料,做了个简易版的火锅。
啧啧,家养的就是不一样,肥厚相间,肉质细嫩,一片接一片,柳毅的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滋味,在满天飞雪的时候,显得特别有情调。
柳奶奶早已吃饱喝足去房间休息了,留下他一人仍在悠哉悠哉地地大快朵颐。
门帘‘忽’地被掀开,卷进一阵能冻掉人耳朵的寒气。
“你怎么进来的。”柳毅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难不成忘记锁门了?
要不得要不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心里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图省事,就得过且过。
张寡妇事件就是血的教训啊。
村里肯定潜伏着一支专门挑气候恶劣,对老弱病残下手的强盗,稍不注意,就会成了他们眼中送上门的肥羊。
“肉?”来人正是柳根的前老婆,心狠手辣,堪称女人中战斗机的婉莹,此刻的她,两眼直勾勾的,忒垂涎地盯着木炭炉上熬得‘扑通’‘扑通’直响、香气四溢的火锅。
对方不加掩饰的贪婪,败坏了柳毅的兴致,倒尽了胃口,连肉也不似那么香了。
“毅哥哥,我能喝口汤吗?手脚快冻僵了。”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婉莹,嗲声嗲气的说道。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狠狠压制,恨不得一把上前抢过锅,全倒进嘴里才甘心。
“滚,别逼我动手,提溜你扔出去。”柳毅垂下头闷了口白酒。
他就是全倒了,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这种女人的肚子。
“毅哥哥,我好歹是你弟媳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自己吃肉,连口汤也不愿意给人?”
“哥你妈的头。”柳毅闻言,心中翻江倒海,吃进去的羊肉都快吐出来了:“虽然不打女人,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婉莹心里那个悔啊,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第六感,没想到也有出错的一天。
身边竟然不声不响地潜伏着一老财主,早知道,说什么也会死死抱住大腿,不会去勾搭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范波了,失策啊,失策。
不过,现在还不晚,多亏了自己的心血来潮啊。
感谢老天爷,这是指点明路来了。
想到自己略施美色,对方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后,将吃的喝的全翻出来,小心侍候的模样,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正处在极度YY中的某人,显然没将柳毅的话和态度放在眼里。
会有男人不偷腥?
她可不信,白送上门的肉会有不吃的道理?
“毅哥哥,我认真地想过了,以后不跟范波了,一心一意地待你,行不行?”婉莹故作羞羞答答地说道。
柳毅的额上青筋直暴,他实在是快忍不住了,想给眼前不着二五的女人来个一枪爆头。
也是,这种脸皮厚得能开火车的女人要是神经正常,怎么会做出那种没脸没皮的事呢?
跟她谈礼义廉耻,无亚于天方夜谭,白白浪费口水。
见柳毅垂着头,不发一言,某人还尤不自觉,以为对方心动了,心中万分洋洋得意。
男人都一个德性,哼,等将他家里东西吃光后,肯定一脚踹了,一个土包子哪能栓得住她这颗悸动的心?
“毅哥哥,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范波他连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都是他,整天缠着我。”婉莹见势,加了一把火道。
要是柳毅气不过,帮她去出气,那个妙上加妙了。
以为摊上个豪爽的主,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呢,哪晓得他那该死的婆娘,连多喝口粥,都能将房顶掀翻,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该死的母夜叉,该死的范波,婉莹满腔后悔,还不如跟着柳根的时候呢。
最起码对方待她如珍如宝,宠得厉害,有好吃的,自己再馋得厉害,都会省下来留给她,那地位就跟慈禧似的,说一不二,可惜了。。。
哼,小气吧啦的,真以为她没人要了?
想到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模样,还‘嗤嗤嗤’地娇笑了起来。
本来今儿,冒着寒冬出门,就打的这个主意,重操老本行,吊住范波,再勾搭上柳毅,再不济,也能够开点小灶,总比吃得半饱不饱强。
反正,这种事她做起来如鱼得水,驾轻就熟。
没料到,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还真让她捞着条大鱼。
要不是无巧不成书地撞上,谁能想到不显山露水,普普通通,到处装穷的柳毅,是富余到能吃得起肉的主呢?
就是整个柳树村加起来,估计都找不着第二家。
可惜了,要是以前发现,她早投入对方怀抱了,哪有什么范波李波的?白浪费时间。
好在,一切还尤时为晚。
想到将来的好日子,婉莹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脯,也随之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换个男人,还真不一定支撑得住,早缴械投降也说不定。
到如今,只能说,某人太高估自己,又太低估柳毅了。
他柳毅像那饥不择食的主,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玩意?
“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柳根啊,你疯得不冤枉。”柳毅感慨万千,站起来,准备将这不着四五、仍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丢出去。
这时,里屋的帘子拉开,柳奶奶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呢?”
婉莹故作良家女子模样:“奶,以后我会跟柳毅好好的,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烧水做饭,打扫卫生。”在柳奶奶错愕的眼神中,羞涩地说道:“不出意外,一定能两年抱倆,四年抱仨。”
“又一个疯了?”柳奶奶的瞌睡此时全跑光了,狠掐自己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她不是柳根的媳妇吗?”
“奶,柳毅柳根都是你的孙子,我跟着谁,还不一样嘛。”某人大言不惭,恬不知耻。
还意犹未尽准备说什么的她,发现自己正呈抛物线,然后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最后狠狠地砸在雪地上,陷下去一个大坑。
四仰八叉,眼冒金星,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向自视甚高,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婉莹,没料到,有天,她会被男人动粗,这个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恼羞成怒下,睡在雪坑里叫嚣:“我会把你吃肉的事儿告诉全村的人,你给我等着,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回答她的,是乌拉乌拉风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