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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就是如此巧合。
对方的确是店主人的女儿,所以,她才能在这里招摇过市,吃着免费的美食,看看各色的帅哥。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料到,当年的“玩伴”会好巧不巧地来他们家用餐,成为她打发时间的乐子。
将自己乃是老板千金的事实依据选择性列举,也不过二十三岁的女人斜着眼瞥了瞥面色尴尬的服务员,让她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服务员白着脸看了钟晴一眼——她不想因为开罪老板的女儿而丢了这份工作,所以,她只能闷声不响地离开。
没了“主持公道”的人,钟晴似乎注定要被“权势”欺压了——她当然不能让自己这般逆来顺受,这就叫住了过路的又一名服务员,要求打包。
吃不完,没法吃,她把食物带走,回去加工一下,总可以吧?
本着爱惜粮食的原则,小姑娘不再跟那不速之客多说半句废话,奈何对方压根不愿善罢甘休,随即便在服务员应声之前抢先道:“本店不提供打包服务。”
语毕,她神色一改,嫌弃地瞥一眼服务员,叫他忙他的去,别多管闲事。
该服务员还愣着,就被有眼力价的同事给拽走了。
是啊,有谁愿意冒着被穿小鞋甚至被开除的风险,去得罪老板的爱女呢?
这一下,钟晴似乎是变得孤立无援了。
就在女人为此深感嘚瑟之际,一个悦耳的男性嗓音忽然从头顶落了下来。
秦凛已经坐在隔开一桌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了。起初,他似乎是被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所吸引,觉得她吃起东西来特别香、特别有趣,后来,他看到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请自来,并很快确信了,来者不善。直到小姑娘陷入窘境而那女人洋洋得意,他才终是看不下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请问,我能坐下吗?”他闲庭信步般来到两人的身边,面带温文尔雅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发问。
钟晴和她儿时的“玩伴”相继抬起眼帘,一个不明就里,一个面色一凝。
说实话,秦凛对自己的颜值和气质还是很有自信的,基本上,只要他噙着笑意礼貌发话,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就没有不买账的。
他看到大波浪红衣女子很快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请坐。”
“谢谢。”
然而,“玩伴”未尝料想的是,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自信又惹火的美女,眼前这个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帅哥,居然一屁股坐到了钟晴的身边!
这剧本不对!
不曾将女人一瞬的咬牙切齿看在眼里,秦凛笑眯眯地注目于钟晴,低眉瞅了瞅那份已经被酱汁浸染的食物。
“我能尝尝这个吗?”
钟晴有些傻眼:“啊、啊?”
“我想尝尝这个,反正你也还没动过吧?”
钟晴依旧一头雾水,但好歹是愣愣地就后半句话点了点头。秦凛无意追究她这动作是在回答哪个问题,既然人家都“首肯”了,他也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眼睁睁瞧着一个一表人才的陌生男人将被人加了料的食物拉到自个儿的跟前,然后毫不避讳地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钟晴和她的“玩伴”一时皆是傻了眼。
什么人呀这是?!
结果还是后者先一步反应过来,面色不霁道:“你干什么?!”
有毛病吗!?
勉强咽下一口沾满了酱料的食物,秦凛抬起眼来,却先不慌不忙地取了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
“田小姐是吗?你好,我是你父亲的合作商,这家餐厅的食材,有大约八成都是由我的庄园提供的,所以我偶尔会来这里转转,看看你们的顾客对我们的食材是否满意。”
此言一出,被直接点出姓氏的女人脸色就又变了一变。
“田老板是个在商场上讲究信誉的人,也非常重视客人们对店内服务的满意程度,我想,他应该不喜欢看到,一个不懂厨艺的人在顾客的餐盘里随便下料,惹得顾客不满。”秦凛面上仍是维持着彬彬有礼的笑意,嘴里吐出的话却已与适才有所不同,“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儿。”
话音落下,被暗示的女人倏地心下一沉。
这个男人,恐怕不是来胡吹海扯吓唬她的。因为,她那个几年前才认回她的爸爸,的确是极其不喜欢不懂行的人在他的生意场上添乱。要不是她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再三保证自己只不过是来店里学习、帮忙,感受一下店里的氛围,她爸爸压根就不会允许她出现在此处。
所以,今天她是要为了一个讨厌的受气包,惹得她爸爸不愉快,从此禁止她出入任何分店吗?
怎么想都觉着这很不划算,理智盖过意气的女人总算是缓过劲来。她只能自认倒霉,本来是想拿这个钟晴出出气、解解闷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可不想被父亲生意场上的朋友告恶状。
脑袋里千回百转,浓妆艳抹的女人终是在脸上绽放出虚伪的笑容。她也不想跟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套近乎、攀关系了,这就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来,揣着一肚子的愤恨,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麻烦的人总算是知难而退了,钟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她心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身旁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士,因此这就要真心诚意地向他道谢。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刚要侧过头去、张嘴说话,对方就猝不及防地站起身来,跟赶着投胎似的冲了出去。
钟晴见状一怔,发现他捂着嘴直奔洗手间的方向,忽觉顿悟。
一定是刚才那口东西实在太难吃了!而他却为了帮她,愣是把它咽了下去!
此情此景下,小姑娘也顾不得太多,忙不迭起身追了过去。可惜,一路追到男厕所门口,她看着夺门而入的男人,还是没好意思跟进去。
“那个……那个,先生,你不要紧吧?”不多久就听到了“哗哗”的自来水声,钟晴一脸担忧地站在男厕所门口,又没敢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尤其是当她发现进出的男士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她时,她就更是又羞又窘了。
所幸帮了她的男人对着水槽呕了不到两分钟,就关了水龙头,擦了嘴走出了洗手间。
“我没事。”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秦凛努力扯出满面春风。
钟晴又感激又愧疚,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得忙不迭后退一步,急急向他鞠了一躬。
“谢谢你!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秦凛:“……”
这种九十度弯腰行大礼的画风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