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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起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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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眯的杏眼不自觉抽搐,细弯的眉形也忍不住不时跳动,看着眼前据说前来迎接小姐回家的队伍,乌压压的一片,黑云压境似的,很难确定到底是来打劫的,还是来接送小姐回家的?

    仔细瞧看,就连看守芳华苑院门的两位大叔也在其中。这数着得有百八十人吧,不会公爵府所有的男性仆从都有份来吧。

    难道是昨日小姐私会青年男子的消息终于走漏了,这是府里的老妇人派来逮人的,要不要这么神速啊!她不会重新被卖吧,罪名就是纵容小姐与陌生男子相会,红袖心里很是哈皮的自我调侃。

    事实证明这傻姑娘完全是想多了,等到这片黑云的头头孟海三爷解释了如此这般的前因后果,众人便皆露出的了然的神情,面上甚至还露出怎么才来这点人的意味。

    原来就在昨日,离光福寺不远约二里地处,礼佛回家的御使家千金不幸遭遇了匪徒劫掠,当时跟随在场的所有仆从全部遇害,无一幸免,只御使千金下落不明,这事恐怕还有后续?

    此事一出,满城震惊,天子脚下,佛门净地,哪来的劫匪如此胆大猖狂?听闻御使夫人接到消息当场昏迷,且消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御使大人也没打算隐瞒,直接一纸讼状告上金銮殿,请皇上为臣子做主。

    幸昨日直接回家的世家小姐本就稀少,大多皆是要在光福寺礼佛三五日才回。此事一出,城里有妻小在寺里的人家,今日皆惶惶派人来接,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了自己。

    芳茵听闻此事,也是吓得不轻,立即登上马车,吩咐即刻启程,不敢有丝毫耽搁。没走多远,身后便有两匹马追来,原是陆宇二人也听闻了匪徒劫人事件,不放心佳人,便快马追来护送一程。

    孟海刚已听二哥说过此二人,因皆是武院出身,想必身手不错,便也没加阻拦。

    帷幕紧掩的车内,女孩们正小声的谈论此事。

    顾慧正专心揉搓手心一方丝帕,仿似要将其看出一朵花来,事实上,丝帕上虽没花却也相差不远,据说上面是一首表哥写的诗,只是因用了特殊的丝线刺绣而成,平时看不见罢了。只要在其上洒上些酒水方可显现,顾慧表示对这种特殊丝线很感兴趣,便拿着丝帕反复的研究。

    至于御使小姐之事,那是谁,又不认识,何苦为不识之人担忧,况车外有表哥在旁护卫,顾慧更是一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大不了最近不再出门便是了。

    “这御使家的小姐,平日为人如何,莫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是有人特意加害。”芳茵眉头微皱,看向红袖问道,“平日京城闺秀聚会,只官职为御使的女儿便有好几位,不知出事的又会是哪位?”

    红袖一旁接话道,“小姐忘了,老爷曾有段时日被御使们在御前连番参奏,小姐为此多有不平,曾愤愤说那种平日不干正事,整天找茬生事的御使官员迟早被人半路盖黑麻袋,揍成猪头模样,生活不能自理才好。自那以后,凡是御使家的千金,你就不曾搭理过她们。”

    等红袖将绣绷装好,又接着道,“如今果真应验了,只是应在这子女身上,未免有些不公,且御使本就是容易得罪人的官职,若真是有人蓄意报复,那有嫌疑的可就海了去了。”

    “你怎肯定是那寻仇的,若是单纯为财的也说不定,目前情况不明,但愿后面有人出面来要赎金,那样那御使小姐或可保住命。”芳茵说着双手蓦地攥紧丝帕,“怕只怕,匪徒没有要得那御使小姐的性命,反是被家里的至亲们所不容。我虽不待见她们,但若是落得如此境地,不免让人心寒。”

    如燕也答话道,“这些娇俏的闺中小姐们,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会得罪什么人,若是那寻仇的,也定是她们老子的过错,与她们又有何干?可怜那花样的年华,还只见了花骨朵,便要在这狂风之中黯然逝去。”

    红袖听了只是在绣绷上假装忙碌,闭口不再接话。事实上,以前因芳茵讨厌御使家小姐的缘故,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红袖曾细心观察过她们一段时间。

    皆是些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且皆是嫡出的小姐,年龄与小姐相仿,若是无甚意外,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和小姐一起去书院读书的,都是处在青春萌动的豆蔻年华。但愿那个倒霉的小姐不在她们之列。

    且刚刚听三少爷叙述事情经过,此事怕是蓄谋已久的劫杀,怕不止单单寻仇那么简单。

    这厢马车里叹息不断,车外的男主人们也没闲着。

    顾恺之两人与孟家少爷并辔而行,因随行之人甚多,行程甚是缓慢。

    “昨日之事发生在离寺约二里的官道之上,若按正常的车速,假若光福寺昨日每半刻便有香客启程回京,而一旦前面车停了下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定有后面之人追赶上。”陆宇边骑马便分析,“据说昨日有几辆马车刚离开山脚没多久,拉车的马儿便受了惊,赖在了路上迟迟不肯走,像是惧怕些什么,大约停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马车才重新向前走动。”

    “也就是说,中间足有两刻钟的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匪人杀人灭口,抢夺财物,连带绑架车上的小姐,甚至不留一丝痕迹的完美撤离。”孟洋接口道。

    “而被劫的马车并不是最豪华的,相反还很是朴素,至少比起它后面的那几辆要简朴的多。”顾恺之冷不丁的加了一句。

    “据说这些专门告状的御使,为了表示自己的清正廉洁,平日里衣食住行很是低调,一个个瞧着皆是公正廉明的派头。”骑在最前面的孟海回头补充说。

    孟洋一手摸摸下巴终结道,“不为财,便是为仇吗?”

    “也可能是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变态。”陆宇将马靠近心上人的哥哥,又说,“总有些你不能理解的人,看见别人过的比自己好,就会发疯变态。据说这位出事的御使千金,曾被钦天监演算过八字,将来定是旺夫旺子,富贵已极之命。咱们的老皇上笃信命理之说,便将其赐嫁给了太子做侧妃,只等成年便娶进门。现在却出了这等事,那位小姐的青云之路还未开始,便算夭折半道喽。”

    “此事直接捅到御前,皇上震怒,直接跳过了京里管治安的衙门,授权亲卫禁军彻查此事,此事若不查明,京里的一帮显赫怕是寝食难安。”孟洋忧心道,显然忘了自己的老爹也是其中的显赫之一。

    众人边走边说,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燕京北门。此时孟洋四人经过一路攀谈早已相熟,更在得知孟海也在华山武院就读时,有了那同门之谊,都觉得互相很是投缘,临别在即,心里反有些不舍。

    在城墙北门边,一行人约好日后若是有空再聚,便见陆宇与顾恺之骑马相继离去。

    芳茵一行等至守门的士兵检查完放行,便驾马缓缓进得城来。显然检查时要比去时严厉了许多,可见京里虽没戒严,也比平时惊醒许多,生怕一不留神将不知哪路瘟神给放进城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待芳茵一行人终于回府,好不容易从母亲院里报平安回来,芳茵刚在闺房里坐下,连口茶水未喝,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大爷家的峰哥儿来见。

    这峰哥儿便是大嫂史琳的儿子,现年仅四岁,生的虎头虎脑,可爱之极,虽是看着只是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却是一脸聪慧狡诈之相。平日里最爱与芳茵缠在一起闹腾玩耍。

    这府里的大哥儿只两日未见芳茵姑姑,便觉憋得难受,和谁一起玩耍,都不甚投契,侍女姐姐皆木头人似的,一点都不好玩,心中对芳茵姑姑更是想念异常,今听说姑姑已然回府,便吵着来找姑姑玩耍。

    芳茵听了下人来报,刚要起身去接那小祖宗,便听走廊里响起一阵踢踏之音,转眼间,只见一个打扮的像是观音童子的小包子,瞅准了芳茵的方向,口里姑姑、姑姑的叫着,没头没脑的就冲着芳茵的怀抱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昨日生病了,急性肠胃炎,梦梦便莫有个更新,今天道个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