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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伯克利音乐学院(Berklee College of Music)
“菲佣~”(请大家发挥美好的想象,以下对话全为英语~)床上的人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的泪花,半天才鼓起勇气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开始了清晨第一喊,“我们菲佣!几点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菲佣!叫我Joker(大鬼)!”电脑前把头发全盘起的某人一拍键盘,凶神恶煞的回答,顺便瞥了眼显示器右下角,“十点半。”
“十点半,恩今天中午吃什么好?面包?玉米?”嘟嘟喃喃的掀开被子,踢着拖鞋走到洗漱台前,低头认认真真的开始挤一管牙膏。
“Bom,这两种食物你已经吃了两个礼拜了。”Joker嫌弃地瞅了还在为面包玉米纠结的人,坐回椅子上曲起腿抠脚丫子,“换种食物吧,听说学校附近那家餐厅的海鲜浓汤还不错,去不去?”
“不去,听起来就不好吃,问问安海吧。”说完这话,朴春对着镜子张嘴上上下下的刷起牙,等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呀呀呀,你说这下几点?!”
“十点半啊,怎么了?”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把牙刷一扔冲出卫生间,朝此时卷着被子睡得不亦乐乎的某人扑去。
“....恩...”被突如其来的重量震得全身一抖,安海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趴在自己身上正喷着牙膏沫子大叫的朴某人,沉吟一声,“朴春,你在干嘛...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在不起床你就真的要去卖身了!你不是让我九点钟叫你吗!”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至这一天的凌晨三点钟----
翘着脚丫目光炯炯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的朴某人,在突如其来的停电下怒吼一声。一甩键盘踢掉拖鞋跳上床睡觉,酝酿半天终于培养出睡意,就在要进入梦乡的一刻,被一阵诡异敲门声吵醒。第一反应就是安海回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她有钥匙啊,干嘛要敲门?难道....
哆哆嗦嗦地裹着棉被唤了声早已睡得死沉的菲律宾友人Joker,呼唤无果后才猛然想起门被自己反锁。懊恼的叹口气翻下床,借着月光一路摸到门口。
“安海,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别提了,监听音箱故障录到三点才结束。”哆哆嗦嗦的挤进房间,搓搓手“干嘛不开暖气?”
“停电了。”
“哈?啊我手机没电了,上午还要过去,你帮我定个闹钟吧,早上九点叫我。”
“恩,好。”得到满意地回答,安某人脱掉夹克卷着被子很快睡去。而朴某人也大步流星地跨回床上,在黑暗中掏出手机,首先在脸书逛了一圈,然后又认真查了查最近到韩国的天气。
于是....定闹钟的事情被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就这样抚摸着手机碎了过去....
“啊,死定了。”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安海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起,今天是十一点开始录音,原本打算早上起来洗个澡再过去,现在能不能赶到都不一定,想起音乐总监那张臭的要死的脸,边刷牙边穿鞋,雷厉风行的梳洗完毕。
“哦,真是风一样的女子啊。”Joker总算抠完脚丫,看着背着包冲出宿舍安某人的背影淡淡给出一句评价。
她转头看看屏幕上程序下载的窗口还在缓缓移动,挪动鼠标点开音乐播放器,将声音调到最大。脚尖打着拍子随着歌曲开口唱,“in or out, am i in or out? (am i in or out?)~in or out, am i in or out? (am i in or out?)in or out sana'y okay sa'yo at di na ko magtatampo~~”
“菲佣,这首歌你从开学一直听到现在,听不腻嘛!!!”刷完牙开始换衣服的朴春听到这首已经把自己和安海洗脑的歌,表示崩溃地翻了个白眼。
“啊呀,你不懂,这可是Sandy的歌啊~哎哎哎说起来她还是韩国人呢!咱们菲律宾的‘逆韩流’的领头人物!!恩?!说起韩流,你不是说这两天要回去参加那个什么YG的选秀嘛,机票买了没?”
“恩,已经订好了,就是今天晚上的。嗷呜,已经是第三次了,再不选我简直是天理难容啊!”便抱怨边套起外套,摇头晃脑的自动跟上歌词,“in or out~”
“是是是,都是那个什么杨贤硕没眼光,多么执著的好姑娘啊!既然你要走今天午饭就让我来为你践行!”
“好啊,我们菲佣怎么就是这么懂事!”
----韩国
YG企划室,戴着鸭舌帽的杨贤硕没由来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抬头朝会议桌旁的工作人员以及公司签约歌手,撑着下巴问身边的企划室长sean,“你对得这个企划还有什么提议?”
“恩,YG的确太久没有推出男子组合了,虽然我们公司的主线是hip hop,但是怎么说呢,韩国现在的大势是偶像组合,我们顺应这个潮流也没错,但是,既然要做,那就做最特别的。”
“恩...没错”思索片刻杨贤硕清清嗓子,宣布从去年年底就开始筹划的企划,“好,那就确定,以偶像组合出道,风格就走黑人音乐。暂定组合人数为四人,宣传以及选秀那边都需要各位多多留意。哦,对了,志龙和永裴也算在内,在那个基础上招收。”
“是。”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对se7en道,“最近日本的演唱会记得把那两孩子带上。”
权志龙对着面前的白纸转转手中的铅笔,搔搔眉头,社长布置的作业真的是比学校布置的作业难得多。以前是每个月写一首歌,到现在要求自己每周写一首,偶尔赶上他老人家心情好一周还得写个两三首。
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社长的做法,自己原本喜欢的是舞蹈,虽然现在主攻rap,可毕竟自己在*公司四年期间舞蹈也是打下了扎实基础的,有这样的优势不利用天天让他写歌到底是为哪般...
窗外的雨声哗哗啦啦在耳中听的莫名烦躁,把笔往桌上一扔走到窗前,什么灵感都没有啊。点起支烟透过起雾的玻璃往楼下看去,坏了的路灯在围墙边忽明忽亮的指引晚归人的方向,收回目光,真的很讨厌下雨天。
雨天,总是容易让人想起过去的事情。就像去年楼道里的发生的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抱着或许过一会儿就会下来的念头,在楼道口等金贞娜等到凌晨五点,正放弃准备离开回家洗漱去上学时,被人堵在了楼道口。
“还在等金贞娜?”来人穿着白色的棉质短袖,一头黑色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踩着一双沾上泥的拖鞋拦住他的去路。
“你是?”虽然自己是个男人,可毕竟一大早碰到这种看起来就很奇怪的人还是感觉很恐怖的,想起最近在新闻上看到的变态杀人案,权志龙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脑子不清楚吗?你难道想要等到她上学为止吗?明知道不会来干嘛还要等,白痴吗?!告诉你一句实话,金贞娜不住在这里,明白了吗?!”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女生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亮起。
“不住在这....什么意思?”
“白痴。”那人看看他脚边枯萎了的玫瑰花,推开他没说一句话的跑上了楼。
到那时他才终于明白,啊,原来人心是怎么都捂不热的。自那天之后他再没有打扰过金贞娜一次,下定决心即使算没有她也一样能好好生活。
可等到自己生日时她却跑来自己的CY主页下留言,可笑的是自己仅仅因为她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便涌起要再次去找她的冲动。
他曾经在某篇文章中看到,男人对初恋的记忆是会被带进坟墓的。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如果说忘记,大多都是为了面子而说出的谎言吧。无论如何,爱过就是爱过。
“深夜下起雨,我又想起你...我在潮湿的记忆深处挣扎...”拉开椅子坐回桌前,埋首提起笔。
“再见。”撑着伞朝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安海转身一深一浅的朝公交站走去。YG的选秀好像快开始了,朴春肯定又会去吧,想不通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那个公司,都被拒绝两次了,要是自己早就换个公司试试。
那他呢,也还在那个公司吧?仰头看着在雨中湿透的公交站牌,想起了他的眼神,也像这天气般湿漉。那天在楼道里对他说出了那般残忍的话后,看他受伤的表情心里居然没由来得一阵疼痛。他现在怎么样了呢?还在喜欢着贞娜吗,还是身边早有了其他人?
就在安海出神之时,一辆巴士从公交站前缓缓靠站又缓缓开走。待反应过来这辆末班车早没影,于是边嫌自己败家边把全身的钱都搜罗出来,仔细的人数了数,最后决定走路回去。
雨水混着泥溅湿裤脚,走了七八分钟就感到鞋里进了些水,郁闷的踢踢路边的碎石,心里暗叹一声,安海,你可真是落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