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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徐可婉软了下来,她用手帕试了试嘴角,垂下头,显得很无奈,“臣妾也只是给皇上提个建议!皇上想什么时候册立就什么时候册立!”
“还有事吗?”夏侯一落也敛了那份针锋相对的怒火,缓和了口气道。
徐可婉盈起一抹浅笑,“本是带了妹妹来向皇上请安,却不想她见香妃投缘,先走了,也就没什么事啦!”
夏侯一落脸色一舒,心驰神荡,心里知道徐可婉想什么。
这几日一直守着暮倾云未行房事*,他也身子热火难耐,而刘尘媚一看就是一个床第间的天生尤物,何况他正想刺激一下暮倾云,看他的反应如何,徐可婉此举,正中下怀。
他便当即唤了小安子进来,吩咐说今晚就到芳仪的花阁安寝。
这下,徐可婉满意了,做了十年夫妻,再花容月貌,终也有厌烦的时候,而与其让夏侯一落夜夜猴着暮倾云与其它妃子,还不如主动送上进宫未侍寝的妹妹。
正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徐可婉走后,夏侯一落便唤进了凌飞,问了暮倾云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她去了哪里?
凌飞答,只是看见暮倾云前往威武门,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那事夏侯一落自然知道,凭他的武功,几米之外人的呼吸他一目了然,要不,他也不会在威武门前泄了那段是高度机密的话。
夏侯一落尽管觉得夏侯子曦突然出现在南部路途这事蹊跷,但也不得不做出慎重应对,毕竟南疆是夏侯子曦的属地,他往那地去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思虑再三,做出周密的安排,“马上传朕旨意,命皇城禁军统领王长府带领三千飞骑火速赶往南部,想尽一切办法拦下硕和王!再令禁军副统领伍行风带人加紧对京城来往的行人以及常住百姓住所的盘查。”
凌飞抱拳应诺,正待转身离去,夏侯一落又吩咐他,传旨后即刻回宫,宫内从今日起,也要加强安保,增派人手巡视。
如此的大动作,凌飞眉头一拧,“皇上!想与柳一亭一战,那硕和王最多捡了条命,且南疆地理偏远,民族众多,退一万步说,即使他平安回到南疆,料想再有能耐,也翻不了多大的天,何况,大战后的他在短短的时日元气定也没恢复,进入皇宫那是万万不可能!”
“你太小看他啦!”夏侯一落冷瞥了眼凌飞,背着手看着那幅月宫仙女图,轻缓地道:“他的手下残风护着他那夜逃出皇宫,心中定是早有打算,而且那一直潜伏在皇宫的刺客武功不弱,肯定是他在疗伤期间吩咐而来,今日又传来他逃往南疆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令朕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他思维敏捷,动作之快,确实是夏侯国一等一的人才!”
“卑职知道了!”凌飞思考几秒,莫无言与他打成平手,确实不可小觑,心悦臣服地拱手道。
凌飞离开后,夏侯一落久久地坐于书案,而阴冷的眸光一直看着棕色的大立柜,欲把那大立柜给刺穿一般,直到觉得脖子酸了,这才移开目光,又看起公文来。
花园的小径,两个华衣女子正远眺着皇宫的如画风景侃侃而谈,好似兴趣相投。
不相处不知道,原来刘尘媚也是内秀之人,谈吐举止无一不透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
暮倾云便对她改变了初见时的看法,与她天南地北地谈起来,还说了些女儿家的事。
“香妃姐姐!听说云彩江风景优美,不知是不是真的?”刘尘媚一如既往地巧笑,宛如随口而出这话。
云彩江这名让暮倾云敛了那份天真,警惕起来,却也随性拂动衣袂,背手于后,保持着脸上那抹笑意,“芳仪妹妹!众所周知,本宫失去了一段记忆,不是很记得!”
“是妹妹失言了!”刘尘媚敏锐地感到这话让暮倾云的内心起了波动,看了眼身后跟随的玉儿,自嘲一笑,接着凑到她耳畔小声地道:“皇上是不是很厉害?姐姐是怎么迷住皇上的?”
这暖昧的话令暮倾云马上伸手一点她额头,嗔怪地道:“什么迷住啊!这事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啦!”
“唉!”刘尘媚浓郁的叹息声泛开,皱着眉头驻足站在花枝边,“妹妹进宫一个月了!香闺难耐,深宫的寂寞更是!”
这话也有道理,虽暮倾云不觉得,但她还是能深深体会到宫*中女子的无奈情愫,便也点了点头,却在不知觉中受了刘尘媚的感染,淡淡的愁绪爬上了眉梢,也与之相随而立。
“姐姐!媚儿虽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可皇后娘娘脾气很大,而且她城府极深,很是难得相处!今日难得一见姐姐如故,闲时,妹妹可否来找姐姐谈心?”
“那当然可以!”暮倾云扭头一笑,刘尘媚此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徐可婉看似温柔敦厚,但骨子里却阴毒,而且谁说姨表亲就会好过好朋友,远的不说,就观这皇室亲兄弟,还不是隔心隔肺,观那架势还要为了江山而火拼!
她与刘尘媚走到宫道的三岔路口,刘尘媚又说听她怀孕了,便让她保重身体,还紧张地看了下四周,说皇后娘娘可忌惮此事了,要她自个儿小心点。
这话让她心里感激不尽,给刘尘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依依不舍地与她分手。
前行中,突然想到这地儿离淑妃东方兰的雅洛宫不远,心慕东方兰已久,便心生拜访的念头,想去看看这位宫人嘴里德貌双全的女子。
可到了雅洛宫,宫人们却巧言说主子正在洗浴,不方便见客,要不,就让她在殿内稍等。
其它的还好说,这洗浴的说辞不容人置疑,试问,人家正在水中洗澡,你总不可能还厚颜说要等着见人家吧!这不是勉为其难吗?
虽步出宫门,但暮倾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此时马上就要到晚膳的时间了,所以,她断定淑妃定是不想见她,用了巧妙的借口。
“玉儿!羞月都说淑妃人品容颜俱佳,怎她连本宫都不见?”虽然知道玉儿不能回答,但心头负重的她还是这样问。
再没有比玉儿心里清楚的了,东方兰与是硕和王妃的暮倾云有过一面之缘,而面对故人的身份改变,若不想说漏什么,最好就是避而不见,免了一层麻烦,也免了心头无端的添赌,可这话玉儿不敢表达,只是装聋作哑垂首,却是又想起她自从苏醒过来就无端地会心绪烦躁,便也打着手势说,也许淑妃娘娘真的是在沐浴,以宽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