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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纵横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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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羽面色讪讪,再次搭弓上箭,持弓控弦,瞄准另一只全身炸毛,扇着翅膀似示威般,“咕咕”直叫的雄鸡。

    一箭射去,依然落空,雄鸡也不跑了,扇着翅膀抓着火枫树干,攀起树来,攀到高处,借着蹬力与翅膀滑翔,双爪竟然向梁羽脸上抓去。

    被一只鸡鄙视挑衅了?

    换做一个多月前,这么一只大肥鸡,凌空而来,惯性冲力极大,哪怕没有当前利爪,让他去抓恐怕也要脱手,甚至伤了自己手指。

    但一个多月,六七千里路,使他的体魄变得强壮,力道也增强不少,最难得的是,反应能力也快了不少。

    一只大肥鸡,敢朝他脸上扑来,根本就是自找死路,梁羽轻而易举避开利爪,捉住雄鸡两只乱扇的翅膀,寻来一条干枯坚韧的草绳,捆住它的双脚,随手丢到地上,任它在那翻滚扑腾。

    “一个多月啊……”

    梁羽轻抚挂在腰间的玉蝶,想起祝心然,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做什么,对自己的变化,梁羽极为吃惊,有点不敢相信。

    换做任何一个从小到大,重活没有做过一次的书生,靠双腿走六七千里路,肯定会有一些收获,一些变化,但自己的变化太大了。

    就如刚才一幕,一只大肥鸡向自己扑来,换做从前,自己肯定是抱头鼠串,可是刚刚自己很冷静,一见肥鸡扑来,心中就有了怎么应对之法浮现,然后不慌不忙去实施,手上的劲道也奇大,至少不输于时常干重活的人,否则就算有那份反应,也抓不住它。

    走六七千里路,有如此强大的功效?

    梁羽下意识把一切归功于玉蝶,毕竟那是仙人赠予的东西,有一些神效并非不可思议,而现在他将得到仙人授艺。

    这些日子,梁羽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未来可期。

    …………

    梁羽抓了两只山鸡,挖了一些野菜,为自己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白叔只喝清茶,对食物没有任何兴趣,天黑后吩咐一声好好休息,自己没回竹屋,踏着白光又到了断崖对面。

    第二天一早,树桌上多了小半碗黑漆漆的药液,白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指着药液说道:“将它喝下,全部。”

    药液不像是熬出来的,而是榨出来的,很混浊,拿在手里晃了晃,还能看到磨成沙的药渣,气味难闻之极。

    全部?

    梁羽没敢问出口,人家白叔是仙人,又不欠自己什么,得以传授艺业,还为自己配置……嗯,这该算是灵药吧,虽然卖像差了一些,但仙人弄出来的东西,哪能有差,自己有什么挑三捡四的资格?

    他咽了咽口水,将药液往嘴里灌。

    药液入口,梁羽差点又喷了出来,艰难的滚动喉咙,好不容易才把和着药沙的汁液吞下,那滋味,真是难以形容。

    反正除了甜,苦、酸、辣、涩全齐,混在一起,不知道衍生出了多少怪异之极的味道,而且浓厚得难以忍受,没有过人的承受力,想把那东西吞下去,只怕难以做到。

    只是一小口,吞下去,胃还在不停的翻滚,一个忍不住绝对会连胃也一起吐出来。

    白叔嘴角带笑,看着,并不出声。

    梁羽粗喘着,半晌反胃的感觉才平复,看着碗里黑漆漆的东西,有点怕了。

    好在东西不多,鼓起勇气,大口灌进嘴里,不去品它的滋味,猛的吞下,不管再难吞,先吞了再说。

    三两下把汁液药沙吞个干干净净,梁羽捂着嘴,几次东西从胃里翻滚上喉头,都被他吞了回去。

    “嘴巴难受,就喝口水吧。”

    梁羽如蒙大赦,跑到小溪边,一连喝了三大碗水,才觉得好了一些。

    回到竹屋前,白叔开声问道:“何谓纵横?”

    “纵横”两字既然是白叔问出,自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梁羽稍一沉吟,说道:“一往无前,捭阖无阻,无人可挡,无物可止。”

    白叔:“虽略粗浅,也不算错,纵横之术,于人道世道,如你所说,于仙道,上天入地,横穿天宇,念之所至,意之所显,天地也要屈服。”

    梁羽不敢开口,白叔说的是仙道,这玩意儿自己想都不敢想,白叔之所以传授自己技艺,那是因为两次相遇,自己与他有缘,而不是自己如传说中的那些人物,身具什么仙根灵慧,可得传大道。

    况且仙道不是自己所追求,与祝心然白头皆老,才是自己此生追求,其它都是无关紧要。

    白叔只问了一句,说了一句,也不再多言其它,指着竹屋边上一对水桶:“人身渺小虚弱,想要纵横无铸,从强壮体魄开始,你去吧。”

    训练,从这天清晨开始,所谓强身健体,就是提水。

    梁羽神情有些恍惚,三年多前,初进书院,祝心然怕与他同床,到了夜里让海珊学夜枭叫声,闹得两人不能睡觉。

    第二天课堂上,两人却坚持不住睡着了,遭了先生惩罚,他所受之罚,便是将书院水缸挑满水。

    没想到白叔的训练,第一课便犹如书院惩罚,但要艰难十倍。

    从小溪提水,走五里下山路,为山泉汇聚的水潭边三棵黄花树浇水,再从水潭提水上山,灌溉竹屋后小片稻田。

    提水,双手不能下垂,要往上舒展平伸,直到与肩齐平,双手犹如扁担。

    这种提法,别说走五里山路,就算站着不动,梁羽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叔也不限制他每天必须来回几趟,反正要走要站随他,甚至放下休息也随意。

    梁羽不敢有一点儿松懈,哪怕坚持不住,双手先是酸得火辣疼痛,痛着好像发肿,感觉就像要断了,最后变得麻木,犹如不是自己的手。

    他一直摇摇晃晃坚持着,不敢休息,不敢止步,一个时辰走不出一里路。

    渐渐的,他脑子混乱了起来,头晕目炫,眼前金光飞舞,不但双手,全身的骨架好像不堪负荷,吱吱作响。

    脚步也挪不动了,只能凭着本能,坚持不放下手中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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