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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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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作帝妃公主不**,153.画意

    “公公公……主……”微弱的声音,怀里的人轻咳了一声。舒悫鹉琻

    听到动静,穆初槿心间一喜,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柔语道:“小兰,你撑着,我们马上就快到家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你要坚持住!”说完,穆初槿又凝起一股气力向前飞去。

    “咳……公主,你……快……快放小兰下去……我有话……说……咳……”怀中的人儿气若游丝的说着,喷出一口鲜血。

    穆初槿一惊,面上微凉,用手一抹,才知是腥红的鲜血,低头看到小兰惨白无血的脸,穆初槿赶忙停下,把小兰的身子轻轻靠在墙上。

    握紧瘦弱的小手,穆初槿抹了抹腮边的泪珠,低语道:“小兰,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告诉姐姐?”

    睁开无神的眸子,小兰看着穆初槿,咧开染血的唇角,苍白一笑,“姐姐……看到那对银簪让小兰想起了已故的阿姐……她曾经很疼我……那年家里闹饥荒……米缸里没有一点米……那时我小不懂事……整天吵着要吃饭……阿姐就去码头帮人家扛麻袋……几十斤重的麻袋……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又怎么扛得动……咳咳咳……”说着,小兰嘤嘤的哭起来,泪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滑下来。

    “小兰,姐姐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直到有一天她去粮仓……麻袋摞得太高……她够不着……被掉下来的麻袋活生生的砸死了……啊……”小兰蜷起身子,不停的抽搐,眼角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曾说她想要一对银簪……她一个我一个……代表姐妹同心……可是可是……咳咳咳……呕……”腥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慢慢染红了鹅黄的衣襟。

    “小兰!小兰……”望着慢慢闭起的双眼,穆初槿心口撕裂般的疼,仿佛被人划开了一个缺口,不停的向里面灌着冷风。

    “谢谢……公主……”唇角带着浅笑,小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右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糖人。

    “小兰——”

    穆初槿紧紧拥住冰凉的身子,仰起头,任泪水决堤。

    听雨阁,弥漫着淡淡的山茶花香,窗外,雪白的茶花徐徐的开着,明亮的光景下,晃荡着柔软的腰肢。

    蜡黄脸色的女人,唇色惨白,女人抬起手指放在脸上,刺啦——撕掉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娇媚的脸,细长的眸子凝着面前的白衣人,睫毛一颤,立刻跪在地上。

    “求主公恕罪!”

    放在腹前的手一紧,白衣人猛然转过身,剑眉冷凝,脸上似挂了一层寒霜,“周雨蝶,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冰冷的质问,带着丝丝愤怒来临前的压抑。

    “求主公饶命!”感觉到男人周身冰冷的空气,跪在地上的女子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膝盖在冰凉的地上磨出血口。“这是夫人的意思!”

    看到男人凝起的眉,周雨蝶赶忙从袖孔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递给风容雪。

    黑潭的眸子一滞,接过,展开纸张一看,雪白的纸面上笔墨渲染出一窜绯红的花朵,或浅或淡的枝条纵横交错,在浓墨花枝旁边有一行字: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行,颜如舜英;此女奈何?问号后面加了一个圆圈,里面是用黑笔画的叉号,只见两道竖线的末尾笔尖凌厉,似两把锋利的宝剑,交错辉映,露出隐隐的杀气。

    手里的白纸不自觉的捏紧,她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明白?舜华、舜英系指木槿花,源自《诗经‧郑风》,母后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主公,夫人让属下传话,现在穆国内忧外患,朝中一些党羽又虎视眈眈,穆彦君卧病在床,对我们来说,正是好时机!”周雨蝶劝说道。

    望着手里的画,风容雪一阵出神,现在的形势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去做了,就再也无法挽回,可以缓缓么?让时光停留在此时,享受片刻的美好。想到这,风容雪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想到逃避,这曾经是他最不齿的做法。

    把画拢进袖孔里,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表情,眉眼温雅,气质尊华,“下去……”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人反抗的戾气。

    “主公!夫人的意思你可明白?”周雨蝶口快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夫人要杀穆初槿,这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一旦夫人下了命令,主公从没有让夫人失望过。

    “下去!”厉喝,不带一丝感情。

    “主公!穆初槿要救穆彦君,她挡了我们的路,必须要杀了……”周雨蝶还未来得及说完,只见风容雪袖袍一甩,带起一股掌风,把周雨蝶扫到门外。

    “下不为例!”

    屋内传来一声冷喝,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丝丝的冰冷,吐出一口污血,周雨蝶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惨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公,你是不是越陷越深了呢?如果不遵从夫人的命令,下场他应该清楚。

    细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哀色,周雨蝶颤颤巍巍的离开。

    天色暗淡,细雨飘飞。

    日落时分,天空下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小兰,我一定查出凶手,帮你报仇!”单薄的身影,缓缓的跪下,水亮的眸子透着狠戾。令身后执伞的白衣男子为之一震。

    红木漆的棺材,在细雨的洗刷下,越发的透亮。穆初槿望着,渐渐的失神,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让她看不清周边的景物。

    对于小兰,她是心存愧疚的,那时,她那么怀疑她,当小兰看着那对银簪发呆时,她以为她在为银簪让她入狱一事愧疚,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她口口声声拿小兰当姐妹,却在最后没有信任于她,而她穆初槿怎么对得起小兰为她挡的那一剑?

    躺在棺木里的应该是她,而非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