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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闻初颜小心翼翼的将车子重新折叠好,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挨着她睡的床的墙角放着。
晚饭她难得胃口很好吃了很多,盛第二碗饭的时候王妈愣了愣,忙说:“我来给您盛。”
“我自己来好了。”
其实偌大一张桌子只有她一个人吃饭,盛个饭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已,可偏偏得让佣人来做,闻初颜又说了句:“王妈你也去吃饭吧。”
这是规矩,即便她在这里的存在感极低也并不受宠,但她依旧是比佣人要高一级的。
然而她是什么呢?主人?客人?
她不禁有些自嘲的笑,娱人娱己,也许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能用的摆设。
王妈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向她要碗,“我来。”
她无法,只得把碗给王妈,添了饭,又给她加了一碗汤。
汤是鲫鱼汤,被熬成奶白色,一口下去鲜美无比,闻初颜捧着碗细细品尝,那味道由舌尖传递至喉头,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喝到过这么鲜的汤了,里头放着山药一起煮,山药酥酥脆脆好不入味。
细嚼慢咽间她想着周一去店里要准备的东西,有点紧张之余更多的还是喜悦。这么久了,她终于又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曾经被她抛弃的世界。
手机叮的一声有短信进来——“我帮你问了下,许念那边有午餐供应,你不必自己带了。”
闻初颜微笑,沈子钦其实是个细心的人,于是回——“谢谢^_^哎呀这下不愁了。”
他也不知是不是手头没事做闲得很,很快发来一条——“免了,省下钱来买两件好看的衣服穿,别给我丢脸。”
她看了下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很丑啊,不过这家伙平时看多了美女,估计自己这身在他眼里真的很普通很普通,总之够不上漂亮二字。
于是想了想打字道:“知道啦,你现在很空?”
“问这干嘛?”
“看你短信回的勤快啊。”
于是他再也没有回应了,闻初颜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好心情收起手机,正要跟王妈说自己吃好了要上楼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
玄关处传来悉悉索索一阵声音之后费祁出现在了饭桌前。
她呆了两秒之后连忙上前把他的大衣给取过来挂在衣架上,外头很冷,他仅是从车里走到家门口,大衣上已经沾染了冰凉的寒意。
她有些犹豫的问:“吃了吗?”
费祁摇了摇头坐下来,佣人们见他回家皆问好,王妈听见了她的问题也适时添上碗筷,“先生稍等一下,让厨房再给你做点菜。”
“是啊,这些我刚吃,可能有点凉了,”她补充道:“叫他们再给你做一份你喜欢的茄汁虾球吧。”
“不用了,”他端起碗就开始吃,看上去真是有点饿了的样子。
费祁回家吃饭是极少见的事情,闻初颜一直都知道他在S市的房产有很多处,这栋别墅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栖息之地而已,而他平时的应酬又多,能回到这里来吃晚饭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她目不错珠的盯着他吃饭,他喝了两口鱼汤后放下碗,唇角轻掀,“汤不错。”
“是啊是啊,”她赞同的说:“我喝了两碗!”
费祁平静的看着她,“你既然胃口这么好,还不如出去多跑两圈,省的在人面前碍眼。”
她愣了愣,很快又展颜说道:“我就要在你面前碍眼。”
他并不搭话,而是站起身来到客厅的沙发旁,闻初颜跟着他走进来,他皱了皱眉眉头并未赶她走,她也坐下来,“你吃饱了吗?”
他看也不看她,“看到你不就饱了。”
她装傻充愣的接:“我明白,说我秀色可餐呢。”
他嗤了一声不再说话。
电视里放的正好是他公司跟政府合作的一个项目在城南分公司开启的剪彩典礼,画面里的他穿着一身深黑西装,器宇轩昂,眉目略带一丝不羁,嘴角微弯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令他平添一份英俊。身边的礼仪小姐艳丽的脸蛋微红,那么冷的天里光裸而修长的手臂挨着他,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对她笑一笑呢。
她看的很认真,有他的新闻她一向都是很认真的,似乎想要从中探得他的一切。
画面忽然转成了喜羊羊和灰太狼,闻初颜诧异的别过头去,只见他神色坦然的看着红太狼再一次把锅底拍在了灰太狼的头上。
她凑上去想要拿遥控器,却被他放在了身边的矮几上,她便想越过他的身子去够,结果手还没碰到呢,腰已经被他攥住了。
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后背靠着他的大腿,整个人仰在他怀中,背着光他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她也不想知道。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他竟也没有躲,任由她的手掌在他脸上摩挲,许久才不耐的动了动,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
明明开着极足的暖气,他的唇却是冰凉的,她犹如小猫一样轻舔着他,想要温暖他,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她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气息,他可能真的是一下班就回来了,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只有很淡的烟草味,很迷人。
亲了半天她有些累,抚着他胸膛的双手微微一撑,嘴便离开了他的。
两人对视着,费祁的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脆弱,很快他转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嘴,不轻不重的咬着,直到她的双唇变得红肿而娇润,他的舌头伸进去,她乖乖的将小舌送上,他有力的翻搅交缠,狂野的挑逗着她。
闻初颜牢牢勾住他的颈子,侧着坐在他怀里显得有些吃力,她难受的往里蹭了蹭,却引得他动作更加激狂。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的离开了这一块区域,在别的地方忙碌着。
电视机里还有喜羊羊的声音传出,但是已经没人在意了。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中钻进去——家里暖和,她只穿了一件棉制的长T……(此处已删节)
她羞耻的抱住他,低喃着他的名字——“费祁……阿祁……”
他的目光中瞬间带了几分狠厉,托起她的后颈把她的头拽离他胸口,两人视线交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笑问:“你叫我什么?”
“阿祁……”她怔怔的看着他。
ru房一阵疼痛,原来是他按住了她的顶端,又拧了拧,他阴测测的说:“闭嘴,你再敢叫这个名字就立刻离开费家的大门。”
她眼眶发热,却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么叫你了,我不要走。”
费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他发现自己擅长应付的只是那个有棱有角横冲直撞的她,而不是这个日渐变得温顺,无论怎么对待还是一副乖觉面孔的她。
而曾经的那个她呢……飞扬跋扈,肆意青春的她,也许已经跟自己,还有那个人一起死在两年前了。
这样的她很无趣,无论他用什么激烈的言辞都无法刺激到她。他知道的,她只会一个人偷偷的哭,绝不会在他面前再表露出一丝一毫他不想看到的情绪。
想到这些不知为何变得烦躁起来,无意再继续之前的事,他推开她娇软的身子想回书房静一静。
然而她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那个,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挑眉,却没有再挪动脚步,而是听她继续说下去。
“是……在一个面包房里,每天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一周休息两天,下周就要去上班了。”闻初颜快速的说完,心里紧张,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然他转过身来,“所以今天吃了那么多是为了庆祝可以去上班了?那么你要不要干脆离开这里呢,”他慢悠悠的说:“你缺钱的话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不必留在这里看人脸色过日子,岂不更加开心?”
闻初颜扯着刚整理好的衣服磕磕绊绊的解释:“不是……不是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出去找点事干会好一点。”
他轻笑着逼近,又问:“你缺钱吗?”
她讷讷的低下头,“还好。”
还好,不是不缺,也不是缺。
那就是缺了。
诚然,他几乎不给她钱,偶尔在她床上过夜后会给她几张票子,还要嘲笑她一番。但这些年来她真的没怎么从他手中拿到过真切的利益和钱财。
闻初颜低下头只为等待因为她的诚实而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或讽刺辱骂,然而并没有。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张卡,递给她,“额度不大,但够你买点东西了,密码是家里号码的后六位,”又加了一句:“省着点用,我可没这么多闲钱养一些闲人。”
她心中狂跳着接过卡,可心里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那面包店的工作……?”
费祁已然抬腿离开,冷冷的留下一句:“随你的便,死在外面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