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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使劲闻也闻不出有什么味道。杨卢却一口咬定有,并且指出就在他的背部。方安见他那么肯定,就仔细想看了各种可能。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
想到这里,方安有些脸红。那晚冬简不知道往他屁股上打了什么药,让他兴奋了一夜。 杨卢说的药味,是冬简给他注射的药物吧。不过那药肯定是夫夫两人增加情趣的东西,哪里能说出口。
他不怪冬简对他用药。生气当然不可避免,不过也没上升到能在外宣泄怒气的高度,顶多他不装木头人之后,把冬简暴揍一顿。
“我越闻越香。这种药在二十四小时内味道是不会散的,你用药应该在二十四小时内吧。”杨卢道。
方安脸红的不行,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杨卢既然知道是什么药,那就快别说了。
“你头不疼?”杨卢又问。
“不疼啊。”屁股有点疼,腰腿也不大舒服。昨晚……方安扭头,想主动换个话题。
“怎么会?我不会闻错啊,这种药的味道比较特别。这样吧,你跟我回实验室,我抽你的血做研究,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懂点人情世故吧!方安急道:“做什么实验啊。我用没用跟你没关系。”方安拉着冬咚就要走,却被杨卢使劲拉住。杨卢低吼道:“当然要做实验,那药是禁药,对人体的伤害非常的大。”
禁药!不可能,明明就是那方面的药。冬简不会害他。
“真的不能走,你相信我。这药我和几个A大的几名教授正在做研究报告。国内有几家精神病院偷偷对病人使用,已经导致了两名病人彻底失忆。这种药会使人的记忆产生错乱,甚至能被人为的输入一段并不存在的记忆。这种药在国际上属于禁药,国内更是不允许使用。”
方安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没有完全消化杨卢的内容,但还是下意识摇头,冬简不会害他。
“这种药不是注射,不是口服,是在皮肤上涂抹,大面积的涂抹。它会渗入皮肤中,在两个小时内发作,会让人头疼欲裂。”
那绝对不是了。冬简给他用的药是注射,而且他也不头疼。
“不过也有神不知鬼不觉对人用药的办法,就是对用药的人注射能引起人强烈情/欲的药,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性/爱中,从而减少头痛,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关于疼痛减轻的程度,要看用药人在做/爱中得到了多少欢/愉。”说起专业知识,杨卢滔滔不绝,完全忽视四周人来人往。
“喂,你听懂了么?”杨卢伸手推推怔住的方安。
方安的脸色越来越白,他被杨卢一推,就使劲摇头,拼命摇头:“我听懂了。不是,我没有头疼,也没有注射药物。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方安?”杨卢看出方安神情激动。冬咚也吓坏了,紧紧抓着方安的衣角。
“时间不早了,回见吧。”方安抱起冬咚,迅速上车走人。杨卢想追没追上,看着方安开着快车迅速离开。
回到家,冬简还没回来。倒是王兰回来了,打发冬咚回房间,想跟方安解释几句。方安却顾不上这件事了,跑回房间将门反锁。
他把家里能收纳东西的地方全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昨晚他和冬简使用过的道具。明明有服装,昨晚没有弄脏,不会使用一次就扔。他又跑到脏衣篮里翻,没有找到后,又问赵阿姨是否送了衣物去外面的洗衣店,赵阿姨回答说没有。
“那家里的那副胶皮手套呢。你常洗衣服用的那个。”
赵阿姨道:“我也在找呢,昨天下午就找不到了。”
方安坐在楼梯上,腿发软站不起来。
在杨卢解释到最后的时候,他想起来昨晚的一个细节。冬简确实有在他背上抹东西,他当时看到冬简戴着赵阿姨洗衣服用的胶皮手套,随后感觉到背上有湿漉漉的感觉,他还以为是胶皮手套上沾了水。
如果赵阿姨下午就找不到手套了。那到了晚上,手套上还怎么会有水珠呢?就算有一点点,也不会让整个背上都感觉到湿意啊。
冬简在摸完背之后,就给他注射了药物,他们俩一夜各种疯狂。冬简从未给他注射会那方面的药,为什么昨晚会……
不会的!冬简怎么会给他用那种药!只是巧合罢了。他等冬简回来问问。
“怎么在这儿坐着?”
方安猛地抬头,看见冬简关心地看着他,他站起来,抓住栏杆,仓皇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了?”冬简疑惑。
“……我,我没事。你想回房放东西吧。”方安故作镇定。他想着质问冬简,还在杨卢面前极力维护他俩之前的感情,他以为自己是相信冬简的。但在看到冬简的那一刻,他又怕了。
“你下去喝点水吧,脸色怎么这么白?今天出去了,外面的空气污染这么厉害,你不在家待着就去补课班,不要乱跑。”冬简伸手想要扶着方安,后者却避开他。
方安垂下目光,盯着冬简手里拿的东西:“你先放东西。”
“……好,你下去喝水吧。”冬简看出方安不大对劲,只能先让方安离开他一会。他进了房间,换了家居服,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喷雾式的香水瓶,对着自己喷了两下。
想了想又追上来的方安正好看到这一幕。
“想休息了?”冬简神色自然地将香水收好,把床上的被子弄好。方安没过去,站在门口,半天才强行扯出个微笑。
“有点,你帮我放下洗澡水吧。我今天出去溜达了一圈,头有点疼。”
“头疼?”冬简走过去,神色关切,“怎么个疼法,那一处疼,我看看是感冒了还是别的疾病引起的。”
方安随口说:“太阳穴疼。你快去放水。”冬简无奈,只能进卫生间给方安放洗澡水。方安在他进去之后,就从刚才冬简收起香水的地方,把香水拿了出来。放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比清香稍重的味道。他闻不到自己身上什么味,没法判断这香水和那晚冬简擦在他背上的东西是否有关系。
应该不是同一种药,他都见过冬简喷这个好几回了。
不过他还是先收集了。在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保护膜上滴了两滴,然后把笔记本小心合上盖子,但没合严。
洗澡水放好之后,方安进去脱衣服准备泡澡,一回头发现给他送衣服进来的冬简流鼻血了。前几日流鼻血,是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进行滚床单的事业,冬简欲求不满流鼻血很正常。可昨天他们刚滚完床单,今天看见他又流鼻血,冬简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来这么多的鼻血可流。
他觉得不太寻常,就试探问:“你怎么又流鼻血了,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冬简神色自如:“我背着你做事,我至于背着你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方安看他神色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心里百感交集,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不过高兴还是有的,他不希望冬简真的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又试探性地问了几句,比如昨晚昨晚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玩那个,给他注射了什么药,衣服扔哪儿了等等。冬简都一一耐心作答,依旧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方安见问不出什么,就装作没事发生。到了晚上,冬简向他求爱,他没答应。冬简竟然差点就要对他用强,被他给骂跑了。
第二天,他去找了一家私人医院,花重金买通院长。让院长和工作人员签了保密协议,帮他检验这个香水的成分。
他等成分结果等了两个多小时,在结果出来之前,又见到了杨卢。如果方安有精神骂杨卢的话,绝对是用“阴魂不散”来形容杨卢。他现在顾不上管杨卢,在检验室外焦急等候结果。
“这家院长是我的好朋友,我昨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我猜到你有可能会拿着东西来找私人医院检验。”虽然昨天方安死不承认,但杨卢知道方安的性子——护短,并且在外会给冬简留足面子。
如果方安怀疑了冬简,肯定会偷偷找证据验证。他是冬简的好朋友,方安为冬简着想,不会让他插手此事。
但他不能不管。方安可能没想到,冬简手里有禁药的话,如果被外人知道,会带来牢狱之灾。他得帮冬简。
“结果出来了。”院长拿着文件出来宣布,“这是一种能缓和药物,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获得高质量的休息,以最快恢复精力。”
方安松口气,不是禁药就好。但他很快又听院长说,“这药在一些作用强烈对人体有巨大危害的药物服用之前使用,可以减少对人体的伤害,让人以很好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来抵御之后的药物的危害。这种药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过度使用的人,会流鼻血。”
方安瘫坐在椅子上。冬简在用这种药水,虽然喷在冬简身上,但其实是为了给他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齊蘭若大大的地雷,昨天没能感谢,么么哒~
解释下大家看不懂的情节。我不知道大家会有多少看不懂,如果以下解释不能满足乃们的话,尽管问,我明天会第一时间回评。
杨卢怀疑冬简对方安用药。
王兰赶走了校长,是因为校长知道方安的一些事情。王兰不想让方安知道的事情。
冬简的所有举动都是有目的的,他在维护一个大秘密。不是之前的那个秘密,那个也是关系到这个。
这个大秘密跟方安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