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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清跟着人潮跑,一把被莫之山揪住,“女儿,干什么去?”
莫锦清急急忙忙的,看一眼人潮走远,紧张道:“爹,我听到人说是圣旨,肯定是关于皇甫瑞的,我要去皇甫家看的究竟。”
莫之山疑惑道:“真是关于子瑜的?”
“不然圣旨怎么会传到咱们小镇上来呢?上次来传状元口谕的时候也是那些人,一定是他们,我要去看,爹,你别拽着我。”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莫之山回头进店里换了双布鞋,又出来道:“走吧,皇甫兄现在指不定心里发毛呢!”
两父女匆匆忙忙的朝皇甫府第赶去,莫锦清心咚咚的跳,心里念了一万遍一定要是找到皇甫瑞的好消息,一定是来通知皇甫老爷去京城照顾皇甫瑞身体的圣旨,一定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一直这样默默念着赶到了皇甫府第,周围围了一圈人,莫锦清使劲朝里面去,硬是挤不进去,莫之山也很着急,用力的往里面挤,却被人潮来来回回的挤出来。
忽然之间,人潮让出了一条通道,莫锦清也被挤到了一边,莫之山甚至差点摔倒,莫锦清扶了一把父亲,关心道:“爹,小心点。”
莫之山摆摆手,道:“出来了。”
莫锦清回头一望,果然看到几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样子的装扮很像是侍卫,个个高头大马,一脸严肃,看起来极为瘆人。
走在最后的,是被押着的皇甫老爷和朱群芳,就连一群家丁都被拘押着,莫锦清顿时就懵了,喃喃道:“怎么回事?”
莫之山也是一脸焦虑的看着,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皇甫伯伯,皇甫伯母……”莫锦清大声叫了起来。
皇甫老爷和朱群芳看向她,皇甫老爷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亮了起来,“清儿,你告诉他们,瑞儿不会是卖国贼,瑞儿不是,他战死沙场,他是英雄。”
莫锦清听了这话惊讶的目瞪口呆,眼前的皇甫老爷和朱群芳相当的憔悴,没有一点儿精神,老泪众横的样子甚是可怜,皇甫瑞牺牲的消息已经让两个老人家受了莫大的打击,如今还被拘押起来,精神上肯定更加受不了,朱群芳的样子,已经是呆滞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什么人?”忽然一个为首的太监指着莫锦清阴声阴气地问道。
莫锦清身旁的人一下子散开了,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不远处的莫之山。
莫锦清看着皇甫老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皇甫一家如今是朝廷钦犯,如果你和皇甫家有瓜葛,就要一起带走。”
皇甫老爷立刻求道:“不是,公公,不是,她和我们没有关系,就是邻居而已,是邻居而已。”
莫锦清看着皇甫老爷的苦苦哀求,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跪下道:“民女住在皇甫家隔壁,请公公明查。”
公公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皇甫老爷,哼了一声,“如果和皇甫家有着关系,最好自己到衙门来自首。”说完掸子一甩,迈了出去。
皇甫老爷看着莫锦清,给她递了个退回去的眼神,哭丧着脸摇头,被押走了。
莫锦清站起身,呆呆的看着皇甫老爷和朱群芳等人被押走,顿时鼻子酸涩的要命,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
莫之山走到她身边,“哎呀,幸好皇甫兄机警啊,锦清,你说你也被抓进去,会是什么事?”
莫锦清轻轻靠在父亲身上抽泣,“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甫家会成为钦犯?”
两父女回到皇甫府第,府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两个衙役正在清理东西,准备着封府,这两个衙役是当地官府的衙役,之前和莫锦清他们一起去寻找过秀儿,所以算是熟人,看到莫锦清泪流满面的在府第,也没有赶她走。
“莫姑娘,我们要关门了。”其中一个衙役轻言细语地说。
莫锦清和莫之山在府第里也呆了好一会儿,莫锦清点点头往外走,看着皇甫府第被贴上了一个封条。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是想不明白,皇甫瑞牺牲在战场,不是应该是烈士吗?为什么现在全家人还要遭罪,什么卖国贼,什么钦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衙役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皇甫将军这么快就没落了,连家也给抄了。”
莫锦清问道:“衙役大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衙役看了下四周没人,说道:“莫姑娘,咱们认识一场,就跟你说了吧,今天朝廷的人忽然就来了,刚才下了圣旨,说皇甫将军勾结敌国,为敌国提供咱们的军情,故意输了战役,最后自毁灭亡,现在皇甫家已经沦为了叛国贼,全家都是朝廷钦犯,带走皇甫一家人的,是朝廷的钦差,咱们地方官员连插手的份儿都没有。”
“不可能,皇甫瑞一定不是卖国贼,他光明磊落,一心为了国家社稷,怎么可能通敌卖国,一定有人陷害他,一定是。”
衙役嘘嘘了两声,“莫姑娘小声点儿,被朝廷的人听到了不得了啊,咱们认识可以当听不到,那些人可就不好说话了,你看刚才,不是都想把你带走吗?这可是随时杀头诛九族的大罪,不能随便乱说的。”
“我才不怕!”莫锦清恨恨道。
“莫姑娘,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你和皇甫将军的关系基本上全镇人都知道,朝廷会不会查到你这里还是未知数,我们先走了,告辞。”
“谢谢两位差大哥。”莫锦清礼貌的敬了个礼。
莫锦清和莫之山两父女开始慢慢的往回走,莫之山道:“锦清,你说,会不会真的查到你头上来啊?万一说不清楚,你也可能被沦为钦犯,把你拉去斩首怎么办啊?刚才真的吓死我了,皇甫兄那么有余裕的人都那么害怕连累你,我看,你去避避风头,等朝廷的人走了再说。”
“爹,我做事光明磊落,我和皇甫瑞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要是他们觉得有问题,就来抓我好了,我一点儿都不怕,虽然我没有正式过门,但我已经觉得自己就是皇甫家的人,我没有在怕的。”
莫之山哎呀一声,抓住她不让她走了,“别傻了丫头,你这个样子只会多一个陪葬的,帮不了什么忙,你这么坚决的认为皇甫家是冤枉的,不如等他们沉冤得雪的时候再出来啊,皇甫家一家人没了,难道还要赔上你吗?我不会让你这么干的。”
莫锦清不耐烦道:“爹,沉冤得雪的时候,皇甫家已经尸骨无存了,我不会让他们抓我走,因为我要去为他们申冤。”
莫之山的心一下凉了下去,“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爹,皇甫老爷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是,可是这是命的事啊,咱们普通小老百姓,能做的了什么呢?你没看到吗?刚才都是朝廷的人,保住自己的命才是当务之急啊!”
“皇甫瑞说过,皇上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我就不信他这次这么糊涂,他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嗦摆,只要他见到皇甫家的人,肯定就能想明白的,一定能为皇甫家申冤。”
莫之山心急如焚道:“锦清,你别傻了,这事轮不到你去做,你听爹的,咱们等着就是了,能避则避,爹不是胆小,是为了你不去做无辜的陪葬品,就算你过门了也不能受连累,何况没过门,咱们等着就是了,好不好?”
莫锦清看着莫之山的脸,有些失望道:“爹,皇甫老爷听到你这个话,肯定会很失望。”
莫之山一愣,“胡说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你爹真是怕事的人吗?”
“爹你的想法我很明白,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理,皇甫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两个老人,皇甫瑞牺牲在战场,不求要多大的功名,起码不能沦为汉奸,这件事我没办法不理。”
“你怎么理?你不过是个女儿家,没权没势,你理什么?你爹我曾经也走南闯北了好多年,看到的事比你多得多,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要你去做无谓的牺牲,你听不听爹的?”
莫锦清深吸了一口气,将脸上挂着的泪水抹干,道:“爹,这么跟你说吧,你愿不愿意帮助皇甫家?”
“愿意,可是愿意是一回事,能做什么是另一回事。”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有分寸。”莫锦清道。
莫之山见她态度十分坚决,道:“这样吧,皇甫兄以前也帮过我的大忙,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平安,你想怎么办,爹都支持你。”
莫锦清欣慰的点点头,“谢谢爹。”
莫之山心疼的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女儿,真是苦了你了,现在要牵涉进这档子事,这……”
“女儿不觉得苦,真正苦的,是皇甫瑞,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照顾他们家里也是应该,虽然他在信上没这么交代我,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对咱们家里不管不顾的。”
莫之山点点头,“这个我也相信,子瑜是个实诚人,对咱们家也确实不错!”
“所以他的家,我一定要想办法支撑下去。”莫锦清坚决的说。
待两父女回到家里,刘孝兰抱着秀儿在睡觉,一看他们回来,立刻紧张的问道:“听说皇甫家给抓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害我担心的半天。”
“放心吧,娘,我和爹没事,就是去皇甫家看了看。”莫锦清淡定的说。
刘孝兰试探道:“听说皇上说皇甫瑞是卖国贼,所以把他们全家都抓起来了,真有这事?”
莫之山点点头,“我们看到皇甫兄被抓走的,一家人都给抓了,可怜的很!”
刘孝兰哎一声,“万幸啊万幸,幸好锦清还没过门,不然现在就要到牢里去看你了。”
“娘,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万幸的事。”莫锦清严肃道。
“你知道什么呀?卖国贼是多大的罪啊,要是你过了门,就会被抓去砍头了,还不万幸?你这孩子,这个时候还在犯傻!”
莫锦清不想和刘孝兰辩,她也知道家人的想法她不可能扭转,毕竟家人不知道她的皇甫瑞之间的那些誓言,针扎不到肉不知道疼,她和皇甫瑞之间的承诺,都是相处时点点滴滴的很清淡的言语而来,内心的悸动却无法忽略,她这辈子认定了皇甫瑞,生与死,她都是他的人。
皇甫瑞的死,让她已没有什么可期待的,如果皇甫家就这样背上了卖国贼的名声,全家抄斩,她莫锦清,便对不起皇甫瑞的那一番心意。
“我先去歇会儿。”
刘孝兰看着莫锦清的背影,对莫之山道:“女儿怎么了?是不是想不明白了?老头子,我跟你说,你可要看好女儿,她傻呆呆的,万一跑去跟皇甫家靠什么关系,把她自己也弄进去了怎么办?你说我们家怎么办?”
莫之山也有些不耐烦,坐在一边说:“我会看着女儿,但是你别在她面前老提这茬,让她觉得咱们家无情无义,坐视不理,这个时候体谅她一些。”
“嘿,我还不体谅她啊,皇甫家被抓了是事实,谁牵涉进去了是大罪也是事实,我敢拿这些事开玩笑嘛!”刘孝兰也是焦头烂额的。
莫之山坐着思索,叹道:“皇甫家也真是命途多舛啊,刚刚儿子牺牲了,现在还被冠以卖国贼的罪名,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这当官的就是危险,子瑜那么大的将军也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亏得咱们家还以为靠上了大树,这下好了,树垮了,指不好还要砸上咱们。”刘孝兰啧啧叹道。
“这话可千万不要被锦清听到了,咱们和皇甫家联姻也不是为了谁靠谁,皇甫兄那会儿也没这么风光不是?”
“早知如此,我才不同意和他们家联姻呢,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行了行了,一会儿华儿他们回来提醒一声,别说错话了,现在事情沸沸扬扬的,咱们家千万要谨言慎行,朝廷的人没走之前,都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我现在就带秀儿过去珠宝铺。”刘孝兰抱着孩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出了门。
平静了一天,莫锦清换了身粗布麻衣早早起来,刘孝兰一看她就不对,拦着她道:“你干什么去?”
“出去打听消息。”莫锦清也毫不隐晦。
“一个女儿家打听什么消息,你还是在家呆着吧,要不去你哥的铺子看着店,这两天伙计请假回家了,店里缺人呢!”刘孝兰做出一个不让她走的架势。
“娘,你让我去吧,不然我的心会不舒服,你拦不住我的。”
“那我叫你爹来拦你,”刘孝兰苦口婆心道:“女儿啊,这事你管不来的,昨儿个夜里我又听人说了,现在皇甫家就关押在衙门的大牢里,说很快就要押到京城去受审,可严重了,你去了分明是自投罗网,做娘的绝对不让你去。”
“娘,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想办法为皇甫家做点事,我不是要把自己送进去。”
刘孝兰拽着她的胳膊,“总之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哪有你这么傻的姑娘,什么事都你去打头阵,你是个姑娘家,又不是个男儿家,管他怎么着的呢,事实真相你又不知道,万一皇甫瑞真的通敌卖国,你去求情不就是犯了包庇罪吗?不能去。”
“他不可能通敌卖国!”莫锦清大声道,吓了刘孝兰一个冷不丁。
莫之山出来,拉了下刘孝兰,道:“你让她出去吧,大不了我陪着。”
“你这老头子怎么回事,还帮着女儿让她出事吗?”刘孝兰不干了。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谁知道你们两父女怎么想的,都倔得要命,总是讲义气,女儿就是像你现在才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刘孝兰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十分的委屈。
莫锦清心软了,扶着刘孝兰的胳膊,轻言细语道:“娘,我真的不是要去送死,这件事太过于蹊跷,我想打听清楚,看有没有办法帮帮皇甫家,我会明哲保身的,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呢?如今皇甫家全都遭殃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我不去,就没有人了,他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明知道这样,却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全家人处斩吗?这样我们的良心怎么过意的去?”
“女儿,你怎么帮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皇甫瑞不是卖国贼?这不是瞎眼的苍蝇乱撞吗?还不是送死?”
莫之山说:“女儿有分寸,你个妇道人家就不要操心了,我会看着女儿,怎么帮,能不能帮,你都别管,锦清,咱们走。”
莫锦清唉了一声,“对不起啊娘。”说完跟着莫之山出门。
两父女往衙门走去,莫之山问道:“衙门真的肯让我们进去看皇甫兄?”
莫锦清皱起眉头道:“衙门的那些衙役经过上次找秀儿我大概都认识,求求他们应该能行。”
“绕过县官能不能行?万一是朝廷的侍卫亲自看着呢?咱们怎么办?”
莫锦清也害怕是这种情况,“总之咱们先去打听打听吧,即使见不到皇甫老爷一家人,也可以向那些衙役问问情况。”
莫之山点点头:“女儿,总之你不要乱来,如果人家不允许就不要逞强,昨天那个太监已经知道你是皇甫兄的邻居,咱们就以邻居身份去,就说去送送他们最后一程,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莫锦清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父女走到衙门门口,门口的守卫明显比平时森严了许多,莫锦清还没靠近,守卫就拦住了,“莫姑娘,你怎么又来了?”这个守卫也是见过的,之前一见她和皇甫瑞就头疼,故而现在这么说。
“守卫大哥,我想见见县官大人。”莫锦清道。
守卫小声道:“莫姑娘,这两天你估计是见不到了,如今朝廷的人在县衙里,下了指令,县官谁也不能见,衙门也不接待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
莫锦清和莫之山对视一眼,莫之山摇摇头,示意她走,她转念一想,道:“那我想见一下向捕头。”
守卫一愣,“向捕头?什么事啊?”
“有急事,向捕头在吗?”莫锦清觉得向捕头是所有衙役里看起来最正直的一个,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故而点名见他。
“你等一下,我去跟你说说。”守卫转身进了衙门。
莫锦清和莫之山离开了衙门门口一段距离,莫之山问:“向捕头是什么人?昨天的那个衙役?”
“之前找秀儿的时候,他跟我一起,人挺能干,也很正直,比县官好多了,他对皇甫瑞也极为尊重,如果他肯帮忙,肯定好办得多。”
踌躇之际,向捕头出来了,径直朝他们而来,“莫姑娘。”
莫锦清一见他鼻子就有些酸,深深地鞠了一躬,“向捕头。”
莫之山也叫了声向捕头,向捕头点点头笑了下,样子当真是刚正不阿的。
向捕头邀请莫锦清到了一旁,离开了衙门的范围,小声道:“莫姑娘,你找我,是为了皇甫将军的事吧?”
莫锦清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立刻就想跪下去,向捕头却结实的扶住了她,“莫姑娘别这样,皇甫将军大义凛然,我向某一直很佩服,现在他有难,我也觉得很可惜。”
“向捕头,皇甫老爷还有多久就会押上京?”
“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一旦押上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向捕头摇头叹气。
“向捕头,皇甫家是被冤枉的,他们不是卖国贼。”莫锦清道。
“这点我也知道,可是朝廷不相信啊,听传旨的太监说,皇甫将军的副将上书奏了皇甫将军一本,说他通敌卖国,最后战死是被剿灭叛贼,皇上这才下旨抓人,听说皇上也很痛心啊!”
“一定是那个副将故意冤枉皇甫瑞的,他故意陷害他,说不定皇甫瑞的死,也是他故意设的局。”
“你怎么知道?”向捕头惊讶于莫锦清这么肯定的语气。
“因为我相信皇甫瑞,这件事一听,就是副将在捣鬼!”莫锦清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