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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夜月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撇开脸,一巴掌便要扇过去,却被一直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而她的头也被轻轻的按在他的肩上,只听他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让我抱一会。”。
从第一次的见面或许她便入了他的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如今他告诉自己他势必要让她成为他的。
他想就这么拥着她直到永远。
而夜月那将要扇过去的巴掌也在这一刻停在了半空中,她面色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沉香墨缎。
这一刻,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此时夕阳遗落,一轮明月也慢慢升上夜空,带着暖暖的光晕。
夜月也终于从冥尊大人的怀抱中站了起来,还不待站稳便转身疾步往山下走去。
只听后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
夜月的脚步渐渐加快,而男人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我好想听到冥尊大人在笑。”山下还在奔跑的影卫停住脚步,不敢置信的说道。
“我,我好像也听到了。”
那个冰木头竟然也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是因为那个女人吗?红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愈发的妖冶。
“冥尊大人……”一手握剑,周遭冰凉的蒙面女子喃喃自语道。
……
夜月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窝中,她的耳边似乎到现在还清晰的回荡着某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该死。”夜月暗骂了一声,怎么就受了蛊惑,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吻……想到这夜月的脸便又烧烫了起来。
“啊……”这是夜月第一次抓狂的叫喊。
而在隔壁的北冥寒也已经摘下面具躺在床上,靠近墙壁,他一手枕着头,一手轻轻抚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轻抚摸,仿佛还能真实地感受到刚才那柔软的触感。
嘴角向两边勾起,眼底眸光流动。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的抓狂的叫声让北冥寒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呵呵。”一声闷笑传出。
夜未央,人未眠。
第二天,两只大熊猫打着哈欠准时的从房间走出,不过因为一人带着人皮面具,而另外一人带着黑色面具,所以黑眼圈倒是没有让人看出来,但是那同样露在外面、惺忪的睡眼确实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一次的早饭吃得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夜月想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而北冥寒是担心会因为昨天的事情激怒夜月,所以也选择了沉默。
饭后,在北冥寒的坚持下,送夜月去训练场的人毋庸置疑的还是他,这是他的福利,怎么能让人夺了去。
而在训练场上,两百只小熊猫依旧在进行对打训练,只是动作却不想前两天那样有力。
“参见冥尊大人,参见总管大人。”两百名影卫在看到北冥寒和夜月地时候,纷纷停下动作,齐齐跪下行礼。
还不待北冥寒说话,夜月不悦的声音首先响起:“早上都没吃饭吗?力气都哪里去了?”
影卫们低头沉默,这也不是他们想的,只是真的被昨天的事情给惊悚了,所以集体失眠,原本一两天没睡觉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没有充足的睡眠对于他们来说简直要命,那浓浓的睡意一股一股的席卷过来,挡也挡不住。
“一号。”夜月叫道。
“禀告教练,是,是昨天我们好像听到冥尊大人的大笑,所以……”所以他们被吓失眠了。
听到这个,北冥寒面具下的俊眉一挑,嘴角一勾,俊容流光溢彩,连周遭的气息也显得格外的暖和。
而夜月听到一号的话,面色一僵,然后慢慢暗沉,身上的冷气慢慢溢出,直至足以冻住全场。
“训练场一百圈。”寒栗冻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愕住,然后便听一号迟疑的声音响起:“教练,今早的已经跑过了。”
“两百圈,再多说一句多加一百圈。”看来还是对他们太好了。
一号急忙闭嘴,带着愁眉苦脸的众人,转身向训练跑道跑去。
他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们也有理由相信他们要是再说一句,他们的教练一定会把他们往死里整的。
而在影卫们走开后,北冥寒低沉的门笑声清晰的传来:“哈哈……”
原本脸色就黑的夜月在听到这清晰的闷笑声,脸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夜月转头瞪向眼前这个周身弥漫笑意的男人:“你还呆在这碍什么事?”
北冥寒虽然笑声一收,他知道他现在要是再笑出声,他眼前这个别扭的女人一定会抓狂发飙的,但是,虽然笑声守住,但嘴角的笑意确实怎么收也收不住,连那双深幽的眸子也布满了深深的笑意。
她实在太可爱了。
“我这不是视察训练情况吗?身为冥宫的冥尊关心一下属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某个无赖的男人理所应当的说着理所应当的事情。
“看过了,赶紧走。”只要一想到他的笑,想到昨天那她一再想忘掉的事她就忍不住的生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听到夜月的话北冥寒武威的耸了耸肩,他还是离开一会,否则再逼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毕竟事极必反。
北冥寒飞身离开后,夜月看也不看他离开的方向,直接对跑道上的两百人喊道:“两百圈跑完,休息两刻钟,直接进行对打训练……”夜月沉默了一会,勾起诡异的笑,只听她继续说道:“和我打,不准用内力。”
打趴你们,还有……他。
“啊……”一阵哀嚎,他们今天是真的捅到蜂窝,一定会被虐死的。
用内力都打不过,现在还被要求不能使用内力,而且还是在他们跑完一百公里之后,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不待他们嚎叫完,一声让人寒栗的声音响起:“快点跑,最后的人可是有奖励。”
奖励?是惩罚吧,还是要人命的惩罚,教练曾说过以后有几个人犯错蛙跳就增加几圈,八圈起步,最后的人,最后几个人?又要增加几圈?
原本一百圈就有好多人不能坚持下来,如今两百圈到了还没跑完便已经是全军覆没,夜月手拿一根银针,慢慢走过去,挨着每个人的人中,轻轻来上一针,等到全部扎完之后,夜月才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冥尊大人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他老人家大笑怎么了?就算他哭也不是你们能说的,现在知道错了吗?”
夜月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砸的所有人五雷轰顶,不要告诉他们,教练是因为这样惩罚他们的,不要这样残忍的告诉他们。
而躲在树上的人也被砸得猝不及防,险些从树上摔下去,这个女人,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果然别有味道啊。
“知道错了吗?”夜月冰冷的质问再一次的响起。
“知道,知道错了。”乱七八糟,绵软无力的应声认错声传来。
“我老人家耳朵不好。”
“知道了。”这一次是拼了吃奶得劲叫出来的。
“今天没跑完的先记着,休息两刻钟,对打训练开始。”和老娘斗,你们都还嫩着呢。
“是。”因为有了一次的经验教训,所以这一次影卫们都是扯着嗓子回道。
“对了,还有,刚才最先倒下的八个人,对打训练之后蛙跳十六圈。”她承认她是在报复。
“啊……”又是几声无力的哀嚎,本来以为能逃过一切,可却没想到还有这等着他们,那几个最先倒下的人暗悔刚才怎么不多坚持一会,而紧随他们之后倒下的几个人纷纷暗自庆幸,幸亏刚才多坚持了一会,否则倒霉的就是他们。
两刻钟的是时间在夜月看来是有些多了,但在影卫们看来确实眨眼间的事情,他们还没有休息够,但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黑着一张脸,一看就是根本就是没得商量。
“集合,准备进行对打训练。”夜月看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便对地上的人说道。
再累也要爬起来整队,影卫们一个一个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夜月前面,整好队伍。
夜月环视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考虑到你们刚做完耐力训练,五十人一组同时和我对打。”就算是五十人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而现在她要教他们的是何为极限。
同样是按号数来的进行划分,从一到两百号共分为四组,从最弱到最强,两百人,夜月仅仅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所有人都撂倒,所有的动作都是最直接最迅捷的,毫不拖泥带水。
夜月扫视着被她撂倒在地,起不来的两百人,只听她冷着声音讽刺道:“如果要杀你们的人是你们的千百倍,如果他们一批一批不间断的涌上来,如果你们的体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不断被消耗,直到濒临着枯竭,而在这时你们的敌人却依旧生龙活虎地站在你们面前,这时你们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直接躺倒在地,双手将自己的性命奉上。”
“你们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告诉我,是不是?”夜月呐喊着。
“不。”
“不。”
……一声接着一声,声音由小到大,声调由低到高,所有人的喊叫从绵软无力到铿锵有力。
不,他们不想死,他们要活,要活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一个接着一个站了起来,满眼愤怒的光芒,他们愤怒眼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对他们的不屑一顾,而在愤怒的同时却也在感激着,感激这个少年让他们的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烈,他们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打倒他就能活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打倒他。
“既然不想死那就战斗,将敌人打倒就能活下去,你们一起上。”夜月往前一跨步,降低重心,手臂一前一后摆好,放在前面的手,四指往里弯,极其挑衅地说道。
人的潜力往往是在绝境中被激发出来,让她看看他们到底能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何种程度,而她,同时对打两百名绝境中、无法掌握的对手,她同样也在挑战她自己的极限,未有打破极限才能走向更强。
两百人对战一百人,双方的徒手搏斗可以想象会是如何的惨烈。
而躲在树上的那抹沉香墨缎,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打成一片的两百零一个人。
锁腕,手刃,扫腿……
直拳,摆拳,勾拳……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毫不浪费。
夜月将前世学的搏击技巧全部融合在一起,然后经过了日复一日的训练,才有了今日迅猛有力而诡异无法捉摸的招式。
影卫们将夜月团团围住,一个倒下便有另一个顶上,倒下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还是别的什么,原本应该瘫软无力的身体竟在倒下的片刻中站了起来,所有了都像打了发条的机器,他们的眼中有的只是尽他们所能,用尽全力打到眼前这个少年。
不知道打了多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倒下站起,直到最后一个影卫倒下再也无力站起后,夜月笑着看了众人一眼,便也躺倒在地上,好久没有经历这么激烈的战斗了,三年、四年还是五年,是从那个人间地狱走出来后?还是从她为了那个人爬上她至高的位置后?已经记不清了。
夜月慢慢闭上眼睛,不要想了,还是睡一觉。
夜月睡过去的那一刻,只觉得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然后她便靠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中,听着规律跳动的砰砰声,仿如世间最美的音乐。
“这个笨女人。”北冥寒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夜月,心疼的骂道。
这个笨女人至于那么拼命吗?最后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不堪。
北冥寒轻轻摘下夜月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拿着浸湿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尽的温柔和细心呵护。
可就是这狼狈对他来说也是该死的迷人。
北冥寒擦拭完夜月的脸,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衣服。
这个笨女人一身的臭汗就这么睡过去,也不怕着凉生病。
“去把右护法叫过来。”北冥寒对着虚空吩咐道。
这冥宫除了他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他是不能给她换衣服了,虽然她很想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这个女人醒过来后一定会和他翻脸的,还是很严重的额那种,到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再无可能,那么他之前做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费了。
几弹指间一去一回。
“冥尊有何吩咐?”花影微微颔首,语气虽然恭敬,但声音依旧不带一点温度。
“帮她换一下衣服。”北冥寒吩咐之后便向外走,到了门口又嘱咐了一句:“动作轻点。”
花影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月,转头对北冥寒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
衣服已经放在旁边,脱衣,穿衣极其迅速,至始至终花影的脸色都是毫无波澜。
“冥尊,好了。”知道最后一个扣子扣好,花影才站起身,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等到北冥寒进来后,夜月对着他颔首行礼过后,便很自觉的退了出去,顺带地将门关好。
在花影出去之后,北冥寒走到床边坐下,一双深幽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夜月那安静祥和的脸庞,直至许久才缓缓说道:“女人,你什么时候才懂得心疼自己。”
从她第一次见他,她便是冷淡的,仿佛时间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是激不起她的兴趣,再到宫宴上她所表现出来的前所未有的凌厉,然后又是面临刺杀时的嗜血无情和果敢狠戾,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成就了今日的她?
对萧府那两位她是亲近的,对她属下她是护短的,甚至对相处不久的女孩她都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关怀,什么时候她才能多关心一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想到他?
她这个冰冷的心,什么时候能暖起来?能有一个角落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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