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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温情,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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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谋之美人有毒,第八章 温情,吵架

    “一个月,他们属于我,谁也不许干涉,包括你,否则……”夜月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舒悫鹉琻

    “我不会干涉。”今天带她过来最重要的是让她得到他们的认可,至于她会对他们做什么,他本就不会干涉。

    “晚上我便会列出我所需要的东西,还请配合。”语气淡淡。

    北冥寒看着夜月,眸光微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北冥寒点头,夜月便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影卫们,大约两百人:“我是阎王,我的地盘那便是地狱,我的训练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现在要是有谁想退出就说出来,过了这次,谁要是敢在我的训练的时候中途要退出,那便别怪我辣手无情。”夜月面色冷漠,说出的话寒戾刺骨,前世她就是从地狱中一步走出来了,所以她的训练方式比起前世只会更加严格和痛苦,所以预防针必须打。

    影卫们沉默了片刻,他们不会怀疑眼前这个模样平凡的男子说出的话的真实性,他们从今日地宫以来便再也不曾出去过了,他们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但他们心中却也渴望阳光,即使只有一丝一毫他们也在渴望着,如今有一个人告诉他们,进入他的地盘那便是进入地狱,地狱,地狱到底是怎么样的?地狱会不会都是黑暗?他们不知道,但是除了阳光,他们最渴望的便是变得更强,更强,所以就算是进入地狱他们也不怕,他们一定要走出地狱。

    “我们一定会从地狱走出来的。”那个鹰眼的影卫首先说道,志气昂扬。

    “我们一定会从地狱走出来的……”呐喊声整齐划一,昂扬向上。

    呐喊声终是渐渐停了下来,北冥寒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斗志昂扬的影卫们,再看着身边这个依旧面无表情的人,她总是会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人的内心顷刻间变化万千,就像对他……也是一样,既爱又恨,爱的是终于有那么一个人能撩拨他沉寂了多年的心,恨的是撩拨之后她依旧面色淡漠,内心沉静如冰。

    “那么……欢迎来地狱。”平淡无奇的脸上,嘴角勾起勾人心魄的笑容,如致命的罂粟,开满心间,欲罢不能。

    北冥寒的身子微颤,那有力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漏跳了一下。

    果然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夜月便敲开北冥寒房间的门,夜月便将一份详细的清单交到北冥寒的手中:“一个也不能少,越快越好。”

    北冥寒接过那厚厚的一叠纸,面色暗沉,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看着北冥寒不说话,夜月便皱眉了,这家伙又是发什么春:“给你答复。”

    “你这一晚都没有睡?”声音如火如冰,北冥寒抬头目光暗沉地看着夜月。

    从萧府一路赶来冥宫,整整两天,没有休息,连用餐都是极少,本来以为她说明天要交给他的她所需要的东西,至少也会是在休息一晚后才会动手准备,却不想她竟彻夜未眠的来准备这些东西,这厚厚的一打,是写了多久,画了多久,而在此之前又是想了多久,他将两百影卫交给她训练,为的只是让她和他们接触,得到他们的认可,可不是让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做会有人心疼吗?不过看她这副茫然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

    北冥寒右手拿着那叠让他厌恶的清单,左手拉过夜月的手,完全不顾夜月的挣扎,见她拖进房间,拽向卧间的床榻。

    “放开。”他又发什么疯?黑着一张脸到底是在生什么气?还有干嘛问她昨晚有没有睡?重点是,他将她拖进他的房间,带到床榻边是要干嘛,疯子,绝对是疯子,当她好欺负不是:“我说放开。”

    夜月生气,北冥寒便更加生气,这个笨女人到现在都不知他为什么生气,这样的反应迟钝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北冥寒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啊。”北冥寒的一声闷叫:“你干嘛?”看着自己手上拿深深的牙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咬他,带着几分刺痛,几分酥麻。

    被北冥寒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夜月脸色微醺,谁叫他不放手的,打也打不过,这还是他的地盘:“谁叫你不放开的,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还不我打也打不过,你还想我怎样?”夜月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理直气壮地耍无赖。

    看着这样的夜月,北冥寒突然觉得世界在此刻凝注,眼前只有一张微醺的脸和那一张一合的小口。

    他突然想亲下去,尝尝味道。但是他知道不行,如果现在亲下去,这个女人一定会和他翻脸不认人的,未来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他可不能因小失大。

    “砰。”北冥寒将夜月拖拽到床上,虽然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但因为用劲太大,还是能听到骨头碰撞床板的声音。

    “嘶。”床上的夜月倒吸了一口冷气,睁眼怒瞪着眼前这个让她看着就像揍的男人,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北冥寒也察觉他用力过大,砸疼了夜月,眉头微皱,唇瓣抿起,过了一会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睡觉。”然后俯下身将被子盖到夜月的身上,扭头便走出了卧间。

    夜月突然觉得肩膀不那么疼了,这个家伙是因为她昨晚没有睡觉而生气?把她带进来也是为了要让她睡觉,还为她盖被子,虽然动作不那么温柔,但他确实那么做了,这个男人,他……

    怔愣这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房间很是安静,可能是因为真的很困了,夜月闭上眼睛便也睡过去了,梦中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味,闲适安然。

    轻轻一点,床上的人眉头微皱,似要醒来却睡得更沉,北冥寒点了她的睡穴。

    北冥寒将夜月的头微微抬起,轻轻地挪了一下枕头,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让后将被子慢慢为夜月掖好,突然,北冥寒那被子的手微顿,将被子轻轻拉下来一点。

    好像是这里,她刚才撞疼的地方。

    北冥寒迟疑了一会,伸手慢慢揭开夜月上衣的几个扣子,轻轻往旁边一拉,指尖轻触凝脂,眸光微暗,指尖微顿,便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道伤疤,几点猩红,她受伤了?几天前那次刺杀?那时候看她一身血,但面色不变,他以为那都是别人的血,却不想她的肩膀伤了,看这伤疤,当时伤的一定不轻,北冥寒的食指轻轻抚过伤疤,睡梦中的人眉头微皱,北冥寒赶紧收起触摸伤疤的手,慢慢起身走出卧间,过了一会之间他拿着一个小药箱回来。

    北冥寒在床边坐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细布和一个圆口瓷瓶,他拿起细布在夜月伤疤流血的地方轻按,将血珠擦净,放下细布,然后打开瓷瓶,用食指抹起瓶中的膏药,在夜月的微微裂开的伤疤上轻轻旋转。

    透明晶亮的膏药带着几丝冰凉,让原本灼热的伤口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指尖的触感愈发的让人欲罢不能……北冥寒看着床上的人儿,目光氤氲,她是致命的毒药,而他中了她的毒,即便只是轻轻一触碰他都忍不住沉沦。

    丑陋的疤痕在晶亮的膏药下显得愈发的刺眼,氤氲散开,北冥寒收起细布和膏药,慢慢地、轻轻地将夜月的衣服拉好,扣好扣子,然后又将被褥为夜月掖好。

    床上的人静静地躺着,床边的人静静地坐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北冥寒伸出手将夜月脸上那薄薄的人皮面具撕下,那柳叶细眉,那小巧的鼻子,那樱红的唇瓣,整张精致的脸庞在他面前显得愈发的真实。

    整整二十一天,他没有见过她真实的容颜的,还是那么好看,睡梦中显得愈发的柔和,只是……北冥寒伸出右手,轻轻抚过夜月的眉心,做了什么梦,如此不安稳,眉头为谁而皱?

    一天一夜,夜月睡了一天一夜。

    双眼突然睁开,带着警惕,夜月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最后在软榻上那一抹墨色的身影上停下。

    夜月掀起被子,将鞋子穿好,轻轻走到软榻前暂定,看着那软榻上那微蜷的身子,软榻那么小,他就这样将就着,难道冥宫就没有别的房间别的床了吗?再不济她的房间不是在她隔壁吗,她睡了他的床,他去她房间睡也并不过分,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目光在那张墨色的面具停下,焦点聚了又散,他好像睡得很熟。夜月慢慢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放在面具的一角,面具下的他是什么样的?她想知道。

    慢慢的,最完美的棱角,最精致的下巴,最惑人的薄唇,夜月的手在这一刻突然停下,她突然不想看了。

    夜月将面具弄回原位之后,便站起身,扭头便要走出卧间。

    “醒了?”背后传来一声慵懒。

    “嗯。”脚步停住,回声淡淡,没有心虚,没有不自在。

    “不说些什么?”声音依旧慵懒。

    夜月转身回头,蹙眉看着北冥寒,说什么?

    迷糊、迷茫,他还希望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对他能说些什么,北冥寒从软榻上坐起,慢慢站起身,走到夜月前面。

    夜月虽然比一般同龄人都高上许多,但在身高有一米八几的北冥寒面前,还是显得十分的娇小,男人低下头看着夜月,夜月低下头看着地板,仰头脖子会酸。

    “去用膳吧。”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温和,他还是拿她没办法。

    “哦。”

    “带上。”

    人皮面具?夜月摸了摸脸,才发觉人皮面具已经不在脸上了。他弄下来的?什么时候?她竟然不知道。

    夜月抬头,疑问地看着北冥寒。

    “这东西长时间带着不好。”北冥寒说完便越过夜月娇小的身子往外走:“去用膳。”

    到底是什么时候?夜月看着人皮面具发呆了片刻,她一直都很警觉,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如今竟然有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她竟然丝毫未察觉,真是该死。

    夜月将面具带好后也抬步往外走。

    一顿饭,谁也没说话。

    直到两人都同时放下碗筷后,北冥寒才说道:“东西已让人准备好,待会带你过去。”

    “现在便去吧。”她从未怀疑过冥宫的办事能力,但是一天时间就能将她所列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准备好,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夜月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也好。”北冥寒抬头看了夜月一眼,淡淡地说道。

    言落,两人便纷纷起身向外走,北冥寒走在前面,夜月有些靠后,一前一后,步履轻缓。

    “过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嗯?”夜月有些不明白。

    北冥寒觉得他再一次地被打败了,转过身,走了几步,在夜月面前站定,大臂一卷,将夜月卷进怀中,提气跃起,两人消失在原地,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片刻中,夜月突然觉得她有点缓不过来。

    半空中,夜月挣扎了几下,但最后她选择放弃了,她拗不过这个男人,而且为了避免她从空中掉下去摔死,她还是安分一些。

    男人挺拔着身体,女人靠在男人怀中,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微风拂过,鼻息间传来淡淡香味,香味?香味!和睡梦中的一样,夜月瞳孔一缩。

    夜月右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左肩,肩膀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是他!

    夜月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沉香墨缎,眸光明明灭灭。

    北冥寒低头看着夜月搭在肩膀的手,面具下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时候还是得让这个迟钝的女人发现一些什么才是,否则什么时候她才能是他的。

    冥山黑黝黝的冥树环绕四周,黑土地上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交错有序地林立着,冬日微凉的阳光穿透冥树在地上映出点点光亮,两百名影卫井然有序的站好,看着眼前奇怪的东西,感受着那不算暖和的阳光,内心澎湃。

    北冥寒和夜月从空中落下,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出北冥寒的怀抱,然后走向那些她让北冥寒令人打造的一整套训练设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她本来以为以现在这种技术定然达不到她的要求,不过看着样子却是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果然冥宫能力还是很多的。

    夜月在检查完所有设备后,又慢慢走回刚才的位置,在两百名影卫前面站定,气势凌然,夜月看着他们眼里燃起的点点火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希望待会他们还是是这般模样。

    北冥寒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追随着夜月,看着夜月嘴角的笑,他的眉头紧了又松,他喜欢看到她脸上有笑,但他却希望这笑是对他一个人,如今看到她是对着他的两百影卫扯出笑容,他突然后悔让他和这两百名影卫接触了……霸道的冥尊大人看着眼前正内心澎湃的两百名影卫,身上冷气嗖嗖,这群兔崽子。

    而两百名可怜的影卫却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惹了他们尊贵的冥尊大人生气不满了,他们好像一直站着不动。

    夜月睨了一眼放冷气的北冥寒,眉头微蹙,这男人又发什么疯?

    “这边交给我,你可以离开了。”

    “你在赶我?”北冥寒转过身看着夜月,身上冷意更甚,她竟然赶他?

    “没有。”她什么时候赶他了。

    “你让我离开不是赶我是什么?”冥尊大人盯着夜月好不委屈。

    而两百名影卫个个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这个像怨妇一样的男人真的是他们那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冥尊大人,他们不相信。

    夜月沉默不语,她只是觉得他身为冥宫宫主会很忙,这边有她便足够,他可以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眼睛都不想要了。”男人转头目光深幽寒戾地看着两百命影卫,声音冷冽地说道。

    言落,两百命影卫齐齐地闭上眼睛,生怕慢一拍会遭殃。

    影卫们眼睛闭上后,北冥寒还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才将目光放到夜月的身上,继续问道:“你不是赶我是什么?”

    “算了,你待着吧,只要别打扰我们就行。”她果然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思想。

    “我打扰你们?”男人咬牙切齿。

    “你够了没有?”看在他昨晚照顾她的份上她一忍再忍,但她不是泥人捏的,不会因为一次的照顾便百般依顺。

    “你凶我。”男人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几分落寞。

    “一个月,他们属于我,谁也不准干涉,如今你这般无理取闹为的是什么?身为堂堂冥宫冥尊,和我纠缠这种完全没有价值的问题,不觉得降低了你自个的身份吗?而且你这种做法浪费的不仅是你的时间,还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认为我这三个月的唯一价值就是和你吵架,那么请恕我不能从命,要么你走,要么我走,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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