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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是带着风衷潇洒地走了,可四重分.身还留在神柱上呢。
神仙们来不及阻拦,顿时便纷纷将目光全都转向了这四位。
“东君怎么就这么把种仙给带走了?他倒是不愁了,我们还想知道如何才能有后呢!”
“就是,东君归位之后眼里就只有种仙了,对着我们好似没瞧见一般。”
“极魔邪物已经压制了,种仙倒是为天界想想办法啊。”
“……”
说了这么多,却无人应答,不合老祖天生一副张狂模样不搭理人;敖十三慢条斯理地坐着摸着自己的长.枪,眼光飞来飞去;轩卿就不要指望了,他安安静静地听着,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青离负手立在神柱上,眼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始终沉着脸。
青玄看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怎么,都到如今这步了,你还肖想风衷不成?”
其实青离见到曦光就这模样,已经改不掉了,但也着实被她嘴里“肖想”的说法给刺激了,不禁冷冷剜了她一眼。
青玄以为自己说中了,咬着唇气得别过脸去不理他。
神仙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追问,最后只得由嘴皮子最利的涂山十方开了口,他把玩着银白的发尾道:“要论子嗣一事啊,还得看我们涂山氏了。涂山氏也是神仙,若是涂山氏有后,天界自然就会有后了,极魔邪物已经压制,诸位不妨再等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神仙们面面相觑,你算什么涂山氏啊?
涂山十方朝涂山奉递了个眼色,后者从神柱上跃了下去,站在众位神仙面前道:“这话说得没错,生育一事的确还得看我们涂山族,好在我族中现在多了个福德深厚的凡人,他日也许会有改变也说不一定,诸位已经等待千年,不妨再等一等吧。”
神仙们还有话想说,执法神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对涂山十方道:“东君打算将种仙带去何处?如今冥神沉睡,冥界需要另定他人管辖,此事还需与她商议。”
涂山十方嫣然一笑:“此时只怕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待她身体好些吧。”说完摇身一变消失了。
执法神一转头,其他三重分.身也都悄无声息地走了。
风衷在车驾上便睡着了,曦光没有叫醒她,带着她落在汤谷不合关的山峰上。
木屋就在下方,他却没有带风衷去下面落脚。当时他就在栅栏院里归位,神力忽然回来,光耀整个山谷,着实叫凡人们吓得不轻,现在选择安置在这里也是有些不放心,只是怕再吓着他们,还是暂时不要现身了。
他左右看了看,拂开了山峰上的结界。结界后面有风衷以前以术法变出来的住处,简陋地与下方的木屋差不多,还是她以前为了守着斩鄂而弄出来的。
曦光站定,抬手施起了术法,不多时眼前就新添了座宅邸。
龙大龙二诧异道:“东君你这是把东君府给搬来了吗?”
曦光以神力所变的宅邸并不能永久维持,看起来与东君府十分相似,不过小了许多,也只有这么两间屋子罢了。
他还挺遗憾呢,“你们别说,若不是知道小种子心系人间,我肯定带她回扶风山了。”说着将风衷抱下了车驾,低声吩咐:“你们去东海把既明接回来吧,倘若我母亲舍不得他,让他多留会儿也无妨。”
龙大龙二应了一声,朝东海飞去了。
等风衷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坐在了宽敞的厅堂里,身下是软榻,旁边桌案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香炉,香烟袅袅,顺着半敞的窗户钻出去,拂过纱帐,后方是一张木床。
一眼就看出这里是术法变出来的,她起身走去门边,看到外面山峰情形才知道已经回到了汤谷。
曦光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盏仙露,一到跟前就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回榻边,一手按着她坐了回去:“把这个喝下去继续歇着。”
风衷低头就着他的手乖乖喝了下去,曦光的拇指在她唇边一抹,顺手将那点残渍抹去了,又搓了搓手指,才将那阵滑腻搓去。
“你特地变座宅邸出来做什么?”风衷环顾四周,白他一眼:“浪费神力。”
她出身上古,再简陋的环境都待过,从不在意这些,何况曦光刚刚归位,元神尚未完整,她也不希望他动用太多神力。
曦光挨着她坐下,将她顺手一揽,让她在自己膝头上躺着:“好叫你好生休养啊,你自己消耗了多少自己不清楚?要么在这里,要么去扶风山,你自己选。”
听出他语气里又有些怒意,风衷立即身子一侧,搂住他的腰:“好好好,我就在这里休养,你放心了吧?”
曦光嘴角牵了淡淡的笑,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去了纱帐后的木床上。
风衷身躯娇软,手臂还勾着他的脖子,曦光将她放躺下去,自己也跟着倾倒,正压在她身上。软香满怀,不禁叫他心驰神荡,何况风衷的额角就抵着他的下巴,肌肤微凉滑腻,稍稍触碰便觉心痒难耐。
他低头,风衷正看着他,双眸清亮,坦坦荡荡。
曦光不禁觉得有些没面子,好似自己没她沉着淡定一般,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还轻轻咬了咬,惹得风衷低嘶一声,檀口轻启,他的舌便自然而然地探了进去。
风衷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背,被吻得昏昏沉沉,感觉曦光的手已经探入了衣襟,忽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嚷了句:“我知道了!”
曦光一愣,退开时还有些轻喘:“你知道什么了?”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是因为方君夜,这次封印那极魔邪物,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方君夜!”
“君夜?”曦光撑着手臂看着她的脸:“君夜不是被你封印了,怎么会在那里?”
风衷双手捧住他的脸:“你都忘了?你我当初下去那封印深底下,他自己留在了那煞气里啊。”
曦光蹙了蹙眉:“难怪我总觉得有些记忆没记起来,原来我以前下去过那下面。”
风衷细细回味,若他缺的就是那部分记忆,那损失的那部分元神会不会也与当时下去那一趟有关?
她连忙坐起身来:“不行,我要再去那里看一看,兴许可以知道你的元神是如何缺失的。”
曦光将她拉了回来,扣着她的肩头,双臂自后缠过去给她将衣襟掖整齐了,按着她躺好:“你歇着,我自己去看看。”
风衷看着他,仍然想去的模样,曦光趁她不注意在她颈后渡了些神力,催使她睡了过去,这才离去。
这一觉睡得分外舒服,一直睡到了大半夜。
风衷眼睛都没睁开,舒展了一下双臂,手指触到了微凉的肌肤,侧头看了过去,对上了敖十三的双眼。
“醒了?”他侧着身子看着风衷,身上的铠甲除了下来,身上只穿了件素色的单衣,襟口大敞,露出大片古铜的胸口。
风衷顿时清醒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守着你啊,免得你不好好休养,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我多心疼啊。”敖十三的眼神黏腻地落在她身上,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脸就凑了过来:“难得有此机会,也叫我一亲芳泽啊。”
风衷推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后领忽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诶诶,干嘛啊!”敖十三嚷嚷了两声,人就被拖下了床,他人高马大的,将床上铺着的祥云绣绘的毯子也给一并带落了地,连同风衷都被扯着往床沿移动了不少。
不合老祖扯着他的后领,深邃双目里满是鄙夷:“沾花惹草的有何资格邀宠?”说着探身入帐将风衷揽在了怀里,一手抬去颈后琴上随意拨了一下,琴音一响,敖十三竟被弹开了几步。
“哟,大家都是分.身,你还想动手不成?”
“怎么了?”轩卿从门外走了进来,视线一扫便明了了状况,一边隔开二人,一边将风衷轻轻扯出了不合老祖的怀抱:“都是为风衷身体着想,安安静静守着她不就好了。”
风衷瞥了一眼他的侧脸,傀儡术可以感应他的心绪,明明他的脸颊都红了,揽着她的手还紧了许多。
“啧啧啧,你们这都是什么样子?这种祸水,本王才不会邀宠呢。”
众人齐齐扭头,风衷也顺着声音望过去,顿时眼角一抽。
涂山十方那妖孽居然从床后面直接躺了上来,一手撑着额头看着众人,手里执着他的玄铁折扇慢条斯理地扇着,一双含波妙目望了过来。
“呸!你分明就是要下手!”敖十三大步冲了过来,就要从轩卿手里抢风衷,油嘴滑舌地道:“哎哟好人,要选也选我啊!”
不合老祖抢先一步将风衷拉入自己怀里:“老夫与她才算是志同道合、心意相通,轮得到你们?”
轩卿掀了掀眼皮:“论心意相通,你们还真算不上。”
风衷哭笑不得,还没开口,眼前忽有白影轻闪而过,顿时有心神失序之感,连忙稳住,顿觉身上一松,不合老祖松开了手,和敖十三、轩卿一起木着脸乖巧地出门去了。
她转头瞪向还在床上大咧咧躺着的涂山十方:“你居然给他们用幻术?”
“本王还不是为了你好。”涂山十方折扇一收,将银发撩去背后,媚眼如丝地望了过来,一手拍了拍身侧:“来吧,本王才是最有资格得宠的啊。”
风衷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不邀宠的么?”
“本王没邀宠啊,本王天生就该被宠嘛。”他抖了抖胳膊,衣袖滑下去,露出上面的一点血迹来,好似在提醒,又好似在炫耀。
风衷想了想,眼光一转,转身朝门外拂去一阵生气,刚被幻术迷惑住的三人立即走了回来。敖十三很气愤,差点扑过去跟涂山十方动手。
风衷挡开他,在床沿一坐:“不是要邀宠么?都过来好了。”
面前的三道身影顿时僵住,背后的涂山十方也霍然坐了起来:“天呐,你这祸水,原来你是这样的……”他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哼了一声,跳下床去。
风衷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怎么,曦光不在,如此良机,你们要错过啊?”
“谁说我不在了?”面前四道身影倏然化为轻影掠去门边,融入了大步走入的身影里,合为了一体。
曦光手里提着长鞭,沉着脸走到风衷跟前,伸手一揽,就将她压到了床上,正不高兴,却见风衷沉着脸比他还不高兴,顿感不妙,想跑已经来不及,被风衷扣住反压了回去。
“好玩么?”风衷居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自己叫自己来试探我不成?”
曦光顿时讪讪:“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兴起,打个趣罢了。”
他本来是留着分.身看住她好生休养的,真的是一时兴起才有了这捉弄之心,多半也带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私心,现在见到风衷生气,自己也有些难堪了。
风衷作势要抽他,手刚抬起来,被曦光握住,头一昂就吻了过来,手握着她的腰肢死死扣在怀里,风风火火地攻城略地,势必要迅速灭了她的气焰。
风衷果然很快就软化了下来,轻轻喘息着,好半晌才避开他的脸,问了句:“你去看过封印了?”
“嗯,一切如常,没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