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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撩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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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海东青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被这样的傅御强诱惑了,这样目光中闪动着满满期望的傅御强简直就像是那个他曾经被迫停留的游戏里的太阳神祗,浑身散发着让人沉醉迷恋的光芒,轻而易举地就能俘获人心。

    “我不是救世主。”海东青微微敛住笑意,转头对上傅御强的双眸。

    傅御强少有的被海东青如此认真地看着,顿时就莫名地觉得有那么一丝尴尬,于是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哼唧了半天才憋出了一个音,“噢——”

    “但如果是你的愿望我愿意竭尽所能……”终于海东青大喘气结束,但却结结实实地把傅长官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卧槽,你故意的吧。”心情大起大落的傅长官做了个捂紧心脏的动作,一副劫后余生受惊过度的表情。说实在的海东青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震撼,简直堪比告白求婚,虽然事后傅长官也有好好仔细回忆,然而得出结论是海东青基本没他说过什么太体贴温存的话……不过这不重要不是吗!?

    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的功夫傅长官感动着感动着就砸吧出其中的古怪了。

    话说海东青什么时候变成个一个会随便说漂亮话,轻易给出许诺的人了!?

    果不其然,突然意识到什么后猛地反应过来的傅长官果然看见海东青一脸憋笑的表情,而后傅长官有些感慨似的凑过去大大咧咧的和海东青来了个法式热吻,最后叹息一声说,“你说对你我怎么总是这么容易上当呢?不过刚才你那话虽然肉麻的有点假,但我还是被感动的不行,这么说起来也许我是大M也说不定,虽然老道他一直猛说我是大S来着……”

    就这么看着由于害羞而不停东拉西扯的傅御强,海东青突然收起之前的玩笑,无比认真的对傅御强道,“除了那些肮脏的丑恶的其实也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吧,就比如说这个时代的安定和平。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旦将你所不愿见的部分全部抹去,那其实也就意味着将这个时代全盘否定,颠覆一个时代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大的力量这些你都想过吗?就比如说你看不过贵族们的肆意妄为,那就势必必须瓦解贵族这个阶层,而瓦解贵族就是动摇维系这个时代稳蒂的根本,随之而来的就是革命,战争,流血甚至死亡,有你憎恶的贵族,更多的是你同情的贫民。”

    对于海东青的冷静分析,傅御强无言一度,他不习惯像海东青这样对事物做如此深入的剖析,更何况颠覆一个时代老实说傅御强觉得自己终归是缺乏勇气与能力的,否则他也不会转而想要在海东青哪里获得认同。

    “诶——”傅长官长叹一声,有些感慨似的道,“刚才我那是随便跑火车呢,你就当是听我发泄发泄,异想天开!?而且我这个人很多时候做事说话其实……嗯怎么说呢都是凭直觉,太远的事儿都不怎么考虑,所以……”

    “好了,我们下去吧。”海东青打断了傅御强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述,其实他比谁都了解傅御强骨子里的温柔,对于弱者不自觉流露出的同情与怜悯,然而改变一个时代这种事对于海东青而言着实是太过沉重的话题。

    海东青和傅御强的出身阶层迥然不同,少时的历经磨难,后期的奇妙境遇然后才有了现在傅御强面前这个看似强大无所不能的海东青,可是实际上,骨子里的海东青的心却很小,甚至偶尔会缺乏勇气显得怯懦。太多的波折,各种各样的劫难让海东青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永远是如何保全自己,相对自由的活下去,而不是泛滥起过多的同情心,去悲天悯人,感天动地。

    因此他之所以选择和臧五爷合作是为了离开酒吧脱离海琼母子的掌控;他对傅天翔示好的拒绝是为了保证自己永远能够在自己希望的时间全身而退。说白了独善其身才是海东青最终的追求,而且为了这个目标海东青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而海东青也习惯了将一切悉数掌握手中的安稳感。当然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是出现在海东青的预料之外那就是傅御强这个不安定因素了,可以说傅御强莫名其妙的出现几乎打乱了海东青一开始所替自己设定的所有人生轨迹。

    和臧五爷的联盟关系不得不提前解除,甚至将在未来彻底转换为敌对关系,而且还有要被卷入傅家宗室内斗的明确先兆。

    “诶,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大麻烦啊!”越想越觉得头疼的海东青突然发泄似的对傅大长官哼了一声,随即掉头便飞快地下了山。

    “我又怎么了!?”突然之间就被指责了的傅长官很委屈,更多的还有不解,他慌忙追着海东青的脚步连跑带颠地冲下山。

    什么白银时代的救世主,什么公平正义,其实一旦将这些和海东青放在同一排让傅御强做出唯一的选择,傅大长官一定会辜负众望,丢掉节操直扑向自己千辛万苦才追到手的宝贝爱人。

    下山之后不久海东青就第一次对“天公不作美”几个字产生了深刻印象,因为就在周五胡冷着脸过来催促他快点准备重新启程的时候一场夏雨便不期而至。接近零度的冰冷雨滴飞快地在脚下的雪原之上砸出小坑而后有再次以低温冰冻,转瞬之间原本平整的路面就变成了崎岖坑洼的雪沼地,自重稍大一些的雪爬犁更是几乎陷入了半融化的雪地里,再难前行。

    “真是晦气!”他们仅仅才走上雪原一天多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周五胡只觉得自己是走了背运,连带着瞧海东青和傅御强的眼神也更加不友善的直白了。

    “现在怎办?”海东青看着不远处越来越暗的天幕询问周五胡的意见,在他看来今年这场雪原之上的初雨不但不会小而且持续的时间也应该不短。

    “二郎神和孙大圣都表现的焦躁,它们一贯对雪原上的天气变化敏感,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来的实际。”傅御强在两头雪牛的屁股上各拍了两下以示安抚,然后他又将头转向一边背过身去故意假装没听见他说话的周五胡说,“周总也是走商道上的老把式了,想必也清楚着雪原之上下雨的可怕之处。”

    雪原上覆盖的全是冰雪,平常下雪还好一旦遇上下雨,又恰逢雨势不小的时候,冰雪就容易被温度高于零度的雨水侵蚀,发生融化甚至是垮塌。雨水除了能冲毁原本被过往商队夯实的道路,更能彻底浸湿拉车雪兽们的皮毛使其快速失温,冻伤甚至冻死。

    “我们从这里拐进去,前面不远处的尚未竣工的山谷是陈家的产业,我和那里的负责的陈亿很熟,过去借个地方暂时落落脚应该不成问题。”周五胡也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摆脸色的好时候因此他很快就有效率地召集队伍往右侧的山窝里走。

    得到消息说是周五胡带人进了山谷工地,陈家旁系的六少爷陈亿很快便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说起来陈家的这位旁系六爷和陈仪在身份上虽然同属一支,只可惜为人处世,秉性道德上却是完全南辕北辙,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极端差别。然而比起油盐不进且城府颇深的陈仪,这位陈亿就更得臧家周五胡的青睐。

    这才一见面,浑身纨绔气的陈亿便吊儿郎当地叼着香烟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妆容艳丽的妖娆男子,衣着暴露,在基础相当扎眼的地方留着明显的红紫,光是叫人看着就觉得淫MI非常。

    而陈亿本人穿的也相当骚包,纯白色的上等雪银狐皮裘,搭配银灰色的雪驼皮靴,另外再加上一头被漂染成金色的半长头发用一条嵌了金线的缎带绑着,整个人比起工地负责人到更像是酒吧里那些混视觉系且自诩品位优秀,皮相完美的自恋狂。

    “老周,好久不见,怎么?你这是给我送美人儿来了?”

    好色基本是纨绔子弟的通病,显然这位已经病入膏肓的陈亿也不例外,因此他现场仅一眼就首当其冲地注意到了容颜出色的海东青。

    “六少这是说得哪门子胡话,这位海老板可是我家五爷钦点北上的干将,六少就不要在这里嘴馋,乱说话咯。”周五胡话中有话,意思明摆着就是警告对海东青心思蠢蠢欲动的陈亿收敛行为,不要随便觊觎臧家五爷相中的人。

    不过周五胡能够对于此事揭过不提,傅大长官可不这么觉得,他先是冷冷地咳嗽一声,而后大步上前占据一个显眼的位置,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情绪不错的陈亿打了个响指。

    “陈老六许久不见你这是从里头给放出来了?”

    对于这个陈亿傅御强可谓是现场最不陌生的一个人了,当初将这位嗑药嗑嗨了结果在大街上玩枪最后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误伤”十多个无辜贫民的大少送进监狱的正是他傅御强本人。虽然陈家到底还是出手捞人,但却少见地在压力下赔偿了受害者家属,也算是世家对贫民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慷慨”。

    突然听见傅御强恶魔般的声音,陈亿着实是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冲着斜对面的周五胡露出一个不怎么愉快的表情,冷哼一声道,“你们五爷什么时候和咱们大名鼎鼎的傅大队长扯上关系了?”

    “队长!?陈老六你今天还真是抬举我了,难得你肯纡尊降贵一次正儿八经地喊我一声队长却是我都已经辞职了之后。”傅御强吊儿郎当地做出一脸惋惜的样子,偶尔漫不经心似的勾起食指,骚包无比地调动起来一丝饱含锐气的风刃在陈亿的脸颊一侧来回游弋,恐吓意味十足,吓得陈亿准备了半天的脏话愣是没能成功说出口。

    迫于傅长官的强大威压,陈亿纵有千般不乐意最终还是不得不将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好好地招待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