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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里不由心中就是一动,怎么又出来一个北斗七星?和石函上面的北斗星有什么联系吗?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陈看了一会儿,渐渐发觉那个北斗七星有些不太一样,除了七颗星的位置稍稍有些偏移外,在这七星之后有两颗星,反而显得比这七颗主星还要亮,虽然隔着冰层,但依然可以看到上面鲜艳的青蓝色,“七星隐二”的说法在这里得到了彻底的颠覆。难道这个洞穴的主人是个超级星相家?对这两颗星情有独钟?
老陈不敢耽搁,继续往下滑,这时洞壁出现的划痕也越来越多,甚至有几处完整的人的手印,显然是曾经到这里的人留下的。老陈也无暇看这些了,低头往脚底下看去。只见下面黑咕隆咚的,隐约可以听到哗哗的水声,看来这里真的有一个地下河。
此时的洞已经变得更斜,几乎就是四十五度向下延伸,但奇怪的是,洞的四壁逐渐变得方方正正,像是人工砌成的一样。他好奇地用铲子抠去墙上的冰,见到里面果然露出了大块的青砖。看来这里真的是人工修建的通道,那么下面很有可能就是主墓室了。
老陈这时已经渐渐忘记了害怕,内心反而有了些期盼,不由加快了速度,想早点下到底部看个究竟。
老馆长在对讲机里一直不停的问话,老陈不时地回应一句,留神查看着四周的动静。接下来很长的一段距离有惊无险,很快他就到了一个垂直的洞口处。
老陈用灯光往里面照去,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头灯上的光束到了里面就散开了,因此看的不是很清楚。接着他就在墙壁上又发现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但不同的是,这次的图案没有颜色,用手一摸才恍然,原来这个线条是刻在冰面上的!
老陈呆了片刻,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个北斗七星的线条是后来才刻上去的。而刻这线条的人是谁呢?是会是小夏吗?然而仔细再看,却发现这线条上仍是覆盖着一层薄冰,看来这线条出现也有一段时间了,绝对不会是刚刚刻上去的。
想到这里,老陈在对讲机里说了一句?:有符号!然后毫不停顿,快速的向下行进。
因为坑道几乎是垂直的,所以这次速度快了不少,手指粗细的尼龙绳在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磨损,反而大大增加了滑行速度。
没过几分钟,这段垂直的洞便又到了尽头,老陈双脚落实,终于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
可是当他刚刚站稳,脚下突然一软,有个东西绊在了他脚下,顿时摔倒在地。老陈的脸正好对着一只骷髅头骨,骷髅头上上面的肉尚未完全腐烂,黑洞洞的口中似乎还有蛆虫。吓得他立刻坐了起来,往后面挪去。但是用手一摸,又摸到一个了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又是一具早已冻僵的尸体。老陈的心怦怦直跳,心说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小夏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呢?
老陈站起身,镇定一下去打量身边的环境,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这里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呈梯状向前延伸,最宽处可达二三十米左右,令人惊奇的是,这通道内居横亘着一条宽宽的大河,河边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人影。
那几个人影在水边上一动不动,老陈慢慢走了过去,捏着头灯往那几人脸上照去,见这几人脸色乌黑,面部狰狞,早已死去了多时。看看身上的穿戴和背后的包裹,便知道是几个倒霉的盗墓贼。但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呢?
再看脚下的河水,表面上无波无纹,但仔细瞧去,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处巨大的漩涡。正当老陈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时,对讲机里传来了老馆长的问话,老陈歪着头,简短了回了一句:一切正常。然而这时异变突起,黑暗的通道内忽然光亮大作,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河中心出现,对讲机的讯号指示灯也骤然灭了。
老陈定睛向河的对面瞧去,就见前方的黑暗处,亮起了一个巨大的太阳……
我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不知不觉间老陈已经把那瓶泸州老窖喝掉了大半,他给我讲得这些云山雾罩的没有重点,最后在黑暗的通道里居然弄出一个太阳来,这老东西是不是喝高了?
“我说陈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带这样忽悠小孩的行吗?我虽然没盗过墓,也不会考古,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那个黑暗的通道里怎么会有太阳?”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相信,我也不和你多解释了,反正那个东西跟太阳差不多,能发光会发热,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我进入到那个通道内,地面上生长着许多地菌,被我踩到之后会冒出类似于麦、角酸二乙酰胺的气体,导致我产生幻觉。但是我当时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些菌类只是普通的马脖菌。”
“好吧我跪了,就算不是幻觉,就算是海市蜃楼,可必须要有温度和光源才行。可是那个通道里那么冷,根本就是暗无天日,怎么可能是海市蜃楼?”
“我可没说是海市蜃楼,是你自己说的。”老陈瞅着我笑。
我心说这老东西的到底靠不靠谱?现在老铁生死不明,如果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那我可真成罪人了。
“好吧,不是海市蜃楼成吗?那咱们长话短说,后来怎么样了?老铁现在昏迷不醒呢,怎么救活他啊?”
“我知道你着急,所以我也不和你讲故事了,你朋友这个病……”
老陈刚说到这儿,老铁那个奇葩的媳妇就吼了起来:“我家铁子没病!”
我勃然大怒:“你闭嘴!小心我扒光你把你扔大街上去!”
“你扔啊你扔啊!有胆子你就过来扒光我!”琪琪立马冲我叫道。
我顿时瘪了,这八婆发起飙来天王老子都不怕。也难怪,自己的未婚夫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搁谁都会上火。
“小姑娘你别急,其实你对象这个病……”
“我家铁子没病!”
“呃,对,不是病……”老陈急忙改口道,“你对象——这个症状只需要找到解药就好了!”
我问:“什么解药?在哪里呢?”
琪琪同时叫道:“什么解药?哪个药店有?我去买!”
她说完后,我和老陈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这小妞琢磨了一下,脸红了。
老陈呵呵一笑:“这小姑娘挺可爱。”
“哎呦我的陈叔啊,你赶紧说吧,待会老铁要是真挂了,这小妞能把你家楼给拆了!”
老陈又乐了,把饭碗和筷子往前一推:“嗯,也该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其实要想借老铁的蛊毒,只要找到那只天青釉三足弦纹奁就行了。”
我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那只瓶子没了,被那个鬼东西给拿走了……”
“我知道,刚才你跟我说过。”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把它找回来?”
“当然了!因为即使不给老铁解蛊,那瓶子也要找回来的,它是咱们博物馆里的东西呀!”
“可是……怎么找啊?那鬼东西好像法力很强,能钻透墙壁……”
“你说什么?钻透墙壁?!你有没有搞错?”
“这个?”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之前与老铁追那怪物进东华楼的情景,思索了片刻肯定地说,“不会有错的——那个玩意就是能够钻透墙壁!”
老陈的脸色又变了,双手攥得死死的,喃喃地道:“对了,这就对了!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