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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衬出城市一个满圆的光景,温柔的像是在对着行人说我爱你。
鹿炎坐在车上看向窗外,耳边林如一的笑声偶尔响起,他沉默的回头看她,那个角度在林如一的眼里,和鹿森如出一辙。
抿着唇角,眉眼微微抬起,以及那沉默时瞳孔里也不灭的汹涌和阴影。
林如一感觉喉咙一紧,鹿炎和鹿森的区别大概就是,他的情绪随时可以展现的一览无余,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对周围的人发火,有能力做鹿森做不了的事情。鹿森和许放远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林如一总觉得他身上也被沾染了那些俗世的气息,和鹿森格格不入,也是和所有鹿家的人格格不入,林如一总是在心里鄙夷,其实她在从小根深蒂固的家教下,瞧不起这种和贫穷有关联的任何人或事情。
要不是因为鹿森,鹿炎也不会和她一起追到这来,更不会和她拖了两三年都不结婚。
她心中有些不忿,毕竟每分每秒流淌的都是她的青春,她作为一个女生,远比男人要对时间珍惜的多。
然而鹿炎就在眼前,她还是要维持着一副笑脸,看起来高深莫测捉摸不透才行。这也是她这几年才发现的,鹿炎更喜欢和他稍微有些相似的人,比如难以捉摸这种其实并不怎么好的特质。
“很快就能见到阿森了”
林如一扬起唇角,笑的摇曳生姿。身子往前探了探,让鹿炎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v领下美好的光景,但是面上又是纯真无邪,毫不刻意的表情。
这不是鹿炎喜欢的风情,但起码不让他感觉讨厌,事实上,林如一也并不清楚鹿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或者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能知晓鹿炎的人,不是自己,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阿炎你也在紧张吗?终于下定决心来把他带回去也是很难呢。”
林如一看着鹿炎,表情漫不经心。随口而出的话语,多少也斟酌了几分。
鹿森是鹿炎的亲弟弟,当年他们父亲去世,母亲失踪。家族的长辈纷纷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权,豪门世家么,说起来不也就那点勾心斗角的事。
林如一的父亲是他们父亲生前的朋友,说不上关系亲密。但是押宝押在了鹿炎身上,几乎动用了全部身家关系保年少的鹿炎上位,果然鹿炎也没让他失望,不仅能力出众,行事作风也尤为狠厉,这些年愈发成熟也更加冷静,不仅把鹿家长辈旁支的关系剪了个干干净净,生意场上春风得意,已经远远超出了当初林家对他的期望值。
同时也远远超出了林家对他的控制。
很少有人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和林如一订婚,但他的强大又让林家上下包括林如一也时时刻刻的害怕和提心吊胆,他们总觉得鹿炎并不会这样乖乖的听话,如此顺从的答应。然而他们又无法弄清楚,鹿炎到底在想什么。
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幸好还有鹿森在,这个算是鹿炎唯一的,并不可能成为铠甲的软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林如一是清楚的,鹿炎对鹿森是真的非常好,鹿森被保护的和他那张让人迷醉的脸蛋一样,毫无瑕疵可言。
前半生安安稳稳活的像个普普通通的学生,那或许是很多人都不屑的生活,包括林如一。但是林如一知道,这种生活,是鹿炎非常喜欢的。
鹿森跟着许放远东躲西藏的这几年,按说是鹿炎放走的也不为过,不管是她还是鹿炎,想要找到一个毫无背景的许放远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他的身边还跟着如此引人注目的鹿森,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男人。
林如一偶尔会看到鹿炎在看手下有人递上来关于鹿森最近的情况报告,她就会想着:人嘛,只要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毫无痕迹。
鹿森这个小孩,何必一定要螳臂挡车呢。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哥哥的能力,还是说,他只是被鹿炎宠爱的太过习惯了。
真是让人头疼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的鹿炎。
讨厌的未婚夫,不过还是要跟着他的。
鹿炎的眼睛垂下来,长长的睫毛给眼睑扫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往窗户一侧轻轻靠过去,似乎是一副疲惫的神情。
然而林如一累了两个字还没问出口,就天旋地转的被揽到了鹿炎的怀里。
饶是林如一面对鹿炎这么多年,在他这样的举动下,仍然会感受到心脏加速的抨击感,她比绝大多数女生冷静,但是她也仍然仅仅是个女生而已。
她从不觉得自己对鹿炎是真真切切的爱情,但是也说不清为何对他有一种不愿放手也不想不听从的执拗。
哈,或许是鹿家人都太好看了吧。林如一被揽着横躺在鹿炎的腿上,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这样想着。
“如一,你已经足够聪明了。聪明的人不需要紧张,因为面对这种小事,一定不会出错。”
鹿炎缓缓低头,左手在林如一的脑后轻轻往上托起,然后他锋薄好看的唇,就这样吻了上去。林如一唇上鲜亮的红色,在鹿炎的唇边舌尖,慢慢变得黯淡,最后消失不见,露出原本的颜色。
“不要像阿森那样不听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了。所以也不要紧张,做了错事,才会紧张。”
林如一听到心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鹿炎的。
她无法区分人情,也无法区分游戏。不能认清本心,同样无法抗拒爱情。
车速渐渐慢下来,鹿炎松开了她。然后不带一丝停留的,甚至有些漠然的开门下车,同往常一样,毫无区别。
林如一在车上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补了口红的颜色,跟了下去。脚步轻快且毫无负担,她的情绪总是可以收敛的很快,这也算是拜鹿炎所赐的姑且算作优点的特质。
鹿炎不喜欢张扬,当然他也并不愿意特别低调。他们的暂住地仍然在别墅区里巍然耸立,面基大且位于中心点,当然和鹿家主宅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他们也都无所谓。林如一心里盘算着,要在这里待几天呢?
一天.两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待上半个月,偷偷看着鹿森的影子,看他轻松快乐的跟在许放远的影子后。再默默的回去,回到鹿家那慑人的城堡里去,各回各位,然后周而复始的继续。
谁知道呢,不过反正,最终的结局都一定是一样的。
玩够了不回家怎么能行呢?鹿森那张脸若是不放到生意场上,不是浪费,那是让人觉得暴遣天物的惋惜。
商人的劣根性就是,总喜欢给利益最大化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可以顺利的踩着良心走上自己创造的道德制高点,以此安慰自己被金钱捧起却又被金钱打压的人生。
林如一是如此,她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她不相信鹿炎不是如此,更不相信,鹿炎真的仅仅只是疼爱鹿森。
如果真的只是疼爱,那么对林如一来说是一件不敢想象的恐怖的事。她不敢去深想,鹿炎和许放远不同,那是一个完全压制性的存在。
又拥有让人嫉妒的渴望。
鹿炎没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去。至于林如一跟不跟,那是她的事情,不喊她进去,但门总是敞开着,并不会关上。
林如一觉得这并不是自我安慰,但是这么想着,又的的确确会感到一点很奇怪的温暖。
林如一跟了进去,鹿炎带来的助理替他们从房外关上了门。
夕阳又沉了下去,天色黯淡了几分,这座城市的黑夜,也即将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