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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放远的吻印上去,黑暗中两人也再没发出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
鹿森闭上眼睛,姑且把它当做承诺,而不是更为接近的沉默。
压着他的躯体是他无比熟悉的,只是许放远的思维他是不知道的。
因为深爱而来的恐惧,让他只敢惶恐不安的接受许放远带给他的一切以及自欺欺人的安全感。鹿森的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呐喊,同时祈祷着,他的爱人千万不要和他一样。
这样多难过。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许放远半躺在床上,看着鹿森在一旁睡的沉静,身体微微缩起,他的容颜已经收敛了万千的光华,凝在许放远的眼里成为了不散的雾气。
许放远把视线收回来,强迫他收回来的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抉择。
世家豪门被千金宠爱的小公子偶遇到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小混混,小公子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受过罪,天不怕地不怕。说出柜就出柜,说私奔就私奔。
也遇到了一些原本应该遇到的情节,他被鹿家人轻而易举的逼迫到无法生存,只能选择离开原来的城市换一个地方生活。临走时偷偷见了鹿森最后一面,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他明白鹿森的依赖,其实许放远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要去见他,明明可以不见。
他原以为自己是割舍不下,但现在想一想,似乎又不是。
不是怀疑自己对鹿森的感情不够深,而是那时候他已经被鹿家追了很久,连续几日的东躲西藏不敢合眼,时时刻刻怕着被人包围,已经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细想关于爱情的事情。更何况他从始至终都明白,不管他是死是活,鹿森始终都是那个被家族宠爱的小公子,也是那群可以随时取他性命人中的一个。
许放远的内心倒向了一个黑暗的天平。
也许是为了报复,在一起三年,不论鹿森有多爱他,感情总归是有的。听到他要离开,他要分手,多多少少会难过一下,看到他那张美貌到令人惊叹的脸上露出一些难过的神情,那时候的自己,说不定会意外的愉悦。
也或许是,他原本就清楚明白,鹿森一定会跟他走。
即使他清楚,鹿森没有受过苦,锦衣玉食的活在云端。
那个时候,许放远知道,自己没有一点点心疼。
许放远伸出手,拨开鹿森凌乱的刘海,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对不起。
他在心中默叹,然而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假,是对鹿森的爱情,还是纯粹为自己找一个可以开脱的借口。然而许放远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哪有人会没了爱情真的活不下去,起码他不是。
失去鹿森,也许他会比那时候被迫离开更颓然一些,但是也只是愈合情伤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而已。
他知道他不会再遇到像鹿森这样的人,更不用说成为爱人。
许放远在他所能接触到的圈子里也算是非常俊俏的帅哥,有很多小姑娘会打趣的说他比电视上很多小鲜肉都好看,每次听完他也会油嘴滑舌地调戏一句,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想,要是鹿森在这的话,估计会震的很多人话都说不出吧。
小森,你说说,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呢。
许放远又点了一根烟,指尖散发着一点诱人的腥火。心里这般想着,模糊中鹿森的脸,却又一次让他忍不住沉迷。
许放远是个极能忍耐的人,这算是他的优点。然而缺点却是,他可以忍耐的人,从不包括鹿森。
其实他已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假如他和鹿森从来没有在一起,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得比现在好上许多。鹿森的容颜就如同他如影随形的原罪,然而这不是鹿森可以掌控的事情,也从来和鹿森本人无关。更重要的是,许放远不愿承认的是,他打一开始,也明明喜欢的是鹿森这张脸。
许放远一夜无眠,鹿森睡得深沉,也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梦境中安稳。
鹿森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他伸手摸上去,细长的手指在床单上细细摩挲,却感受不到半点温热。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惶恐,他将不安归结于自己的性格和家族的追赶,从不牵连到许放远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始终都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只要和他在一起。
只要还和他在一起,那不管怎么样,就都还是好的。很好很好。
鹿森摸过手机,给许放远发了条短信,提醒他早晨别忘记吃饭。短信秒回,许放远发了条长长的肉麻短信,句子里一句句老婆看的鹿森心花怒放。还说给鹿森买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让他记得热。
鹿森下床拉开窗帘,阳光折射进狭小的房间,陈旧的家具被鹿森打扫的十分干净,映衬着鹿森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四处都是年轻的希望,似乎生活中所有的阴霾都已经一扫而光。最起码在这一刻,它们已经被遗忘到某一个尘封的角落。
同时在这个城市郊区的某一处,新建的大批工厂已经开始投入运作,机器轰鸣声中,林如一慢慢走过一台台机器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工人。她嘴角噙着微笑,满意的看着这些来自全国各地为了养家糊口而募集在一起的人们一刻不停的工作,同那些冰冷不知疲惫的机器一模一样。
她加快步伐,轻快的走出厂房,外面的车队已经在等待,司机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她点头微笑,举止优雅的坐上去,然后看向身边的男人。
红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