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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十二)
心头微堵,拓跋聿嚯的挥开她的手,从她身上起来,眸色黑沉如世上最浓最黑的墨液,居高临下的睥着她。舒悫鹉琻
薄柳之看他这副摸样,咬了咬唇,没敢耽搁,快速坐了起来,低头整理衣物,待她弄好之后抬起头来的时候,某人已经率先往前面走了一段。
眉心皱了皱,从大石上梭了下去,快步跟上。
这次他倒没有甩下她,待她走进之后才提步继续往前走,只是一张脸却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薄柳之亦步亦趋在他身后跟着,好几次想开口与他说什么,可他今日太过沉默,让她一时拿捏不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榛。
大眼看了眼天色,雾霭蒙蒙,像是要下雨,又像是天色本就暗了。
可前面走着的人又没说去哪儿,只是一味的走。
犹豫了片刻,盯着他摆动的手,抿唇抓住邑。
“……”拓跋聿脚步微滞,冷着脸转头看着她。
她低着头,似是看着什么地方,而后他感觉指缝有异物闯了进来。
眉峰微动看过去。
纤细白嫩的指与他的五指搀和,紧紧扣在了一起。
这一幕,让他冷硬的脸颊成功破出一丝软意,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她拉了过来,与他并肩而走,除了拉她的时候将她的小手反扣了扣以外,他便松了开,不挣脱她的手,却也不再给她回应。
目视前方,酷酷的没有看她一眼。
薄柳之挑了挑眉,故意将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
拓跋聿眸色闪烁,眼尾扫了她一眼,薄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
接着,他便感觉被她扣住的手背似被小草刮了刮,痒痒的,且一直持续着。
抿了抿唇,低头看下去,却是某人另一只手的指尖调皮的轻勾着,眉尖一挑,总算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薄柳之嘴角含笑,偏头看着他,两只晶亮的大眼似会说话直直瞅着他,唇瓣开阖,无声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说完之后,还贴着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十足十一只撒欢的小猫儿。
拓跋聿咽了咽口水,俊颜不自然的微微抽动着。
她这幅摸样他还是头一次见,哪像是比他长六岁的女子……
目光一眨不眨落在她的俏脸上,两扇密而黑的长睫一个劲儿的在他眼前蒲扇着,粉嫩的唇瓣蜜蜜的嘟着,脸颊红润似清晨沾满露珠的水蜜桃,怎么看怎么……媚人!
一阵燥热往下腹涌去,凤眸溜出一抹暗流,直直看着她的唇。
侧身,拉住她的手将她怀里扯了扯,另一只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俊脸一点点靠近。
薄柳之大眼转动,空着的小手揪住他胸口的衣领,绵密的长睫随着他脸的靠近眨动得更快,唇瓣也似乎提前热了起来。
在他即将触上她唇的那一刻,一瞬光啪的打了她的脑子一下,她匆匆别开了头,一下子窝进了他的怀里。
揪住他衣襟的松开,转而摸了摸肚子,嘴角浅浅一勾。
她可不想又像刚才那样失了控,伤害了她肚子里的小家伙。
不知道她的心思。
拓跋聿在她转头那一刻,眸色厉出一丝寒芒。
忍着掐死她的冲动,甩开她的手,绷着唇大跨步往前走了。
薄柳之怔住,却是扑哧一下笑了。
在他身后看了他一会儿,不忍他再胡思乱想,轻拍了拍肚子的小家伙,低低道,“娘带你见你爹去……”
最后,薄柳之还是没能告诉他肚子里孩子的事,因为真的下雨了。
两人找了一处山洞避雨。
在外面还看不出来,撩开遮住洞口的杂草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简直什么都有,入目的一张石床上铺着暖烘烘的虎皮,石床前用木枝架了一只铁锅,且进洞口的地方还堆了许多干柴。
薄柳之惊奇的走了进去,灵动的大眼在洞内四处看了看,发现洞内的墙壁上还挂有一件像是刚剥好的狼皮,狼皮边是一把长弓和箭筒,往下,靠在墙壁的还有一些刀具,便连斧头锯子都有。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东西,她没有细看。
不似薄柳之的好奇,拓跋聿看了眼两人湿透的衣物,在洞口的地方取了一些干柴,取下木架上的石锅开始生火。
薄柳之听见动静,偏头看过去,见状,也随之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看他钻火,直到火势大了起来,她才不放心的再次看了眼墙上的狼皮,道,“拓跋聿,这里应该是猎户狩猎临时住的地方,若是待会儿回来看见我们怎么办?”
拓跋聿也看了眼那狼皮,淡淡道,“不会。”
这么笃定?!
薄柳之挑眉,“你怎么知道?”
拓跋聿突地勾唇笑笑,“因为他回来,我也会把他丢出去!”
“……”好吧,你赢了!
薄柳之瘪瘪嘴,伸手烤了烤,眼角却试探性的往他身上瞄,她想,现在应是个机会告诉他了吧……
怎么办?她竟然有些紧张,真好奇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映?!
想着,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闭了闭眼,深深吐了口气,转向他的方向,睁开眼,“拓跋……聿……”
最后一个字在她嘴里颤了圈儿,才吐了出来。
眼眶陡的睁大,脸刷的爆红,便连呼吸也短急了起来。
拓跋聿赤着上半身,手里还拿着刚脱下来的湿衣服,听她喊他,转身面对着她,挑眉询问,“怎么?”
“呃……”薄柳之扭了扭脖子,转头,目光直直看向火沟,“没事。”
至于有没有事,她心里清楚。
不由感叹,那货身材真不是盖的,尤其是腹部处那一小块一小块排放整齐的白豆腐,看得莫名让她耳根儿发烧,要说的话也一下子忘了。
拓跋聿不疑有他,在火沟旁架了一方木架,将试衣服架了起来,就那么赤着膀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凤眸幽幽看着她,“你不脱吗?”
“……”薄柳之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弱弱的点头,大方的脱了外面的衣裳,里面还流了两件。
拓跋聿蹙眉,欺了上去,又把她最外面的一件刮了下来,顺便将她手中的衣物拿过,与他的衣服并列挂着。
薄柳之打了个寒颤,搬过臀下的石头往火堆靠了几分,脸上的红晕因为他适才的动作一直未消。
拓跋聿看见她的动作,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垂眸盯着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薄柳之从侧面看他,无奈他一头墨发散了下来,将他半张脸遮住了,不能看见他的神色。
他今日超乎寻常的默静让她心头闷闷的,心里大概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可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讲。
两人各怀心思,空气也因为诡异的沉默冷凝了分。
直到一声怪异的响声闯进空气里,拓跋聿才动了动眉看向她。
薄柳之汗颜,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宝贝,你饿得真是及时啊!
拓跋聿皱了皱长眉,凤眸看向洞外,见雨势小了些,于是站了起来,抓过架上仍旧湿湿的衣物套在了身上,二话不说直接走了出去。
薄柳之看见,惊了惊,忙道,“拓跋聿,你去哪儿?”
拓跋聿想了想,还是回了她,“我出去找点吃的。”
说完,又继续往前走去。
薄柳之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在洞口的位置拉住了他的手,“外面还下着雨,而且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这么冷的天,出去染了风寒怎么办?!”
她软绵的小手暖暖的,拓跋聿垂眸似不经意瞄了一眼握住他手背的手,表情酷冷,“没那么娇弱。”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便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许去……”顿了顿,“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滑下她的手,弯身钻了出去。
薄柳之凝眉,心里除了担心之后,就剩下满怀的感动。
粉唇抿了抿,他都出去忙活了,她也不能光是坐着,于是在洞内翻了起来,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拓跋聿一手捏着一只兔子走进来的时候,便见她躬身,手里拿着勺子正翻着锅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洞内热气腾腾的,与外面的冷风嗖嗖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柳之放下勺子正准备坐下来,眼尾扫见洞口的他,忙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臂往里面走,“怎么回来了不出声也不进来?”偏头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都好湿,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到火边烤烤吧。”
说着,便动手帮他脱起了衣裳,纤细的指才触上他的腰带,才看见他手里拎的兔子,双眸闪过惊讶,“拓跋聿,大冬天,你打哪儿弄的兔子啊?”
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像极了在家等着的小娘子好容易盼回了外出的夫君,殷勤的一个劲儿在他耳边喳喳的说不停。
而她说最后那句话时,声音里那丝丝的惊喜和崇拜极大的满足了他男子的自尊心。
拓跋聿勾了勾唇,目光也一瞬温柔如许,声线带了点笑意,随口一答,“嗯,有那么个地方。”
说着,饶过她,直直走到石壁下放着斧头刀具的地方,提起一把大刀准备走出去。
薄柳之一吓,拦住他,“……你不会是想杀了它吧?!”
她不是素食主义者,可若是看着这么个小东西在她眼前死掉,她还真是有几分不忍心。
拓跋聿看了眼手中的兔子,淡定答,“它们已经死了,我剥皮。”
“……”薄柳之张了张嘴,无话,悻悻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重新坐回了火沟前。
拓跋聿奇怪的看看她,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小心翼翼的似乎想将石锅从火架取下来,俊眉微蹙,快步上前,一下子端了下来,这才注意到里面的白米粥。
薄柳之见他看着锅里,解释道,“我在洞内找的。”又指了指石床另一侧的长石,“那上面还有一些作料……”讪讪看了看他手中被剥得光溜溜的兔子,嘴角一抽,不再说什么。
直到他烤好兔肉,薄柳之已经吃了两碗米粥。
拓跋聿扯下兔子上最好的一块肉递给她。
薄柳之蹙眉摇了摇头,“你吃吧,我吃这个。”指了指身侧锅内的米粥。
拓跋聿绷唇,“没有味道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吃点这个。”说着又往她身前递进了分。
鼻息的肉味腻腻的飘进,薄柳之没来由一阵想吐,捂着嘴干呕了阵,抱着手里的米粥,离他身边远了几步,“我真的不吃,你吃吧。”
拓跋聿拿着兔肉的手顿在空中,他不吃肉类的食物。
薄柳之似乎也想起来了。
立马将手中的白粥递给他,“你喝点粥。”
拓跋聿挑眉,“那这些怎么办?”
“……”柳眉皱得紧紧的,不想浪费他的心意,深吸口气接了过来。
拓跋聿也同时接过了她手中的白粥,凤眸盯着她。
薄柳之嘴角抽了抽,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缓缓往嘴里喂去,可是越近,鼻息间闯进的肉腥味就越浓,最后竟是丢下肉,跑了出去,躬身吐了起来。
拓跋聿凤瞳一凛,立即追了出去。
才吃进肚子里的白粥几乎全被她吐了出来。
薄柳之扶着胸口,伸直腰,对着空气大口吐了几口气,这才转了身。
当看到身后的人时,惊了惊,最后竟是捂住肚子,抿唇低头。
拓跋聿眉头拢成一枚深深的“川”字,上前几步,扣过她的腰,大手附上她的额头,又往自己额上碰了碰,没什么异样。
这才盯着她担心道,“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吗?!
薄柳之咬唇,眼梢全是笑意,想着这时候应该可以告诉他了,于是抬头,盯着他的眼,话未说,脸却先一步红了起来。
拓跋聿摸了摸她的脸,被她脸上的温度烫了下,心头一紧,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快走了进去,放在了石床上,擎过虎皮盖在她身上。
薄柳之看着他紧张的动作,眼内的笑意更甚,一把握住他欲覆往她额上的手,郑重道,“拓跋聿,我有话跟你说。”
拓跋聿看着她认真的眼,凤眸倏地黑了黑,削薄的唇瓣也隧然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目光灼而深的盯着她,没有说话。
薄柳之扯了扯嘴,俏脸柔和,眸底清光悦喜,缓声道,“拓跋聿,我……”
“你不舒服便早些歇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拓跋聿突兀的打断她的话,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替她捏了捏虎皮压在她的身下,转身重又坐在了火堆前,执起她之前递给他的白粥,大口喝了起来。
“……”薄柳之张了张嘴,原本到嘴边的话再一次夭折,目光轻悠看了眼他结实的宽背,有些泄气,虎皮下的手覆上肚子:宝贝,你和你爹爹的相识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吐了口气,侧身将手枕在头下,哀怨的看着某人。
看了一会儿,怕这个姿势伤害到肚子的孩子,便平躺着,打了哈欠,现在是越来越容易犯困了,闭上眼,本能的双手护住肚子,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身后传来平缓均细的呼吸,拓跋聿这才站了起来,朝石床上的人儿走了去。
坐在她身侧,拇指流连的轻刮着她的柔嫩的肤,凤眸幽深如海。
他其实也想知道,她去了一趟侯府之后,究竟想跟他说什么?!
可是他又不确定,她说的话一定是他想听的。
祁暮景一个病重,便让她不顾安危,深夜出宫探望,这一份心意,他看不清,却让他妒忌得要命。
她虽告诉他,她爱他,他相信,他不敢保证的是,她爱着他的同时,是不是也同样留恋着祁暮景。
而此时,她是不是已经动摇了?!
不然,她为何不肯亲近他……
他正想着,却见床上的人再次将覆在她身上的虎皮裹了裹,似乎还是冷。
斜眉微扬,在她身边躺下,微用力扯出她身下的虎皮,将她勾了过来,不想她一靠近他竟是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拓跋聿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回来之后便忘了脱掉身上的湿亦。
于是从她身边起来,脱掉了衣物,挂在木架上,看了眼火沟,抿唇在洞口处又拿了些柴火进来扔了进去,一切完定,他才迈步走向石床,勾过她娇软的身子,暖着她。
暖意袭来,薄柳之自觉往他怀里缩去,循着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得香甜。
扑鼻的她身上独有的馨香飘了过去,往他身上每个细致的毛孔浸入,拓跋聿腰背麻了麻,某处几乎立刻顶起了一顶帐篷。
喉结不自然的滚动,呼吸一下子粗了起来。
凤眸挫败的眯了眯,恨自己在她面前几欲为无的自制力。
捏着拳头闭上眼,连连吐了几口浊气,可高涨的热情丝毫不见退。
就这样,一个睡得舒服,一个煎熬度夜,到了天明。
拓跋聿一夜未睡,让本就因为前几日找她不到几乎没有阖上的双眼越发干涩了起来,捏了捏鼻头,从洞口看了出去,有一缕缕阳光照进洞口,想来是雨过天晴了。
扭头垂眸落在缩在他怀里的人儿,凤眸淡出一尾柔情,性感的薄唇也不由弯了弯,只觉得有她在的清晨,格外舒爽。
不知道是不是睡饱了,薄柳之突地伸了伸腰,唇间无意识吟哦了几声,一只*直接搭在他的下腹上,还随便蹭了蹭,伸手摸了摸脸,双眼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入目的是一片白皙有力的胸膛,以及两点可疑的红晕。
眼睛倏地睁大了,眼珠快速转了转,脸颊微抽,而后闭上了眼,恩了声,假装翻身背了过去。
下腹早就被她蹭弄得高涨而起,确定的说,一直都未消下去。
凤眸轰的燃了起来,拓跋聿贴了过去,伸手直接从后绕至她胸口,握住了她一边的丰软,滚烫的唇落在她耳后,下腹不时轻轻顶着她的圆臀。
薄柳之整个人抖了起来,本想装睡的,可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行了。
于是一把抓住在她胸口的手,身子也往里挪了挪,躲开他某处的顶动,嗓音有刚睡醒的迷蒙,也有因为他动作的细颤,“拓跋聿,别,别这样……”
拓跋聿凤眸一凛,狠狠用力拽过她的腰,身子也随之密合的贴了过去,两人几乎没有了一丝缝隙,他咬着她颈边的暖肉,嗓音干哑,“之之,我想你,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