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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九)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直到有人坐在了她的面前,薄柳之还沉浸在惊奇和喜悦之中,眸光一直落在肚子上,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蔼,“三娘,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什么相不相信,真的假的?毒傻了?!”
声音一级欠揍!
薄柳之脸颊抽搐,放在肚子上手微微握了握,心里各种祈祷,可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某个熟悉的二世主的脸,唯剩肠子绞痛,咬牙,“姬莲夜…!!!轹”
告诉她,她前世应该是欠他钱没还,今世才会被他缠上,到哪儿都有他!
姬莲夜拍了拍耳朵,蹙眉,“嚷嚷,听得到!”
很是不满她眼神儿里的嫌弃和排斥,姬莲夜闷闷的将手中的白粥递给她,“三娘说你醒了,饿坏了,让我送进来的……”撇嘴瞄了她一眼,“让你趁热吃了。舒悫鹉琻赧”
薄柳之没有接,审视的看着他,硬邦邦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还没忘记被他从屋顶扔下来的事!
姬莲夜被她这种防贼似的看着,心情瞬间就沉了,嚯的将手中的塞到了她怀里,特*丝的转身走了。
而且在他转身的时候,薄柳之竟在他眼底奇迹般的发现了一丝失落,嘴角动了动。
又想起适才三娘说的话,眼神儿闪了闪,莫非昨晚是他救了她……看了眼左臂,也是他帮她吸了毒吗?
三娘见刚进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心下狐疑,便又走了进去。
薄柳之看见,冲她点了点头。
三娘看了看被她放在凳前的白粥,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碗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给她喂去,“姑娘,小两口吵嘴了?”
薄柳之摇头,咽了一口白粥,“三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人。”
“……”三娘惊住,昨晚他的表现可不是这么回事!
将她打量了一番,暗想,许是吵架了,故意这般说的。
又舀了一口白粥给她,“姑娘,不是三娘多嘴,这年头,能遇到一个如此疼爱在乎自己的相公是着实不易。你男人脾气虽然不好,可看得出来,他可紧张你了。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因为些小事折损了夫妻间的情分。”
薄柳之尴尬,“三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关系……”顿了顿,“三娘,昨晚真的是他送我来的吗?没有其他人了?”
虽不解她为何这般问,三娘还是点头,“恩,有些晚,我们都睡下了,你男人抱住一身是血的你直接闯了进来,黑灯瞎火的,还以为进了贼,没吓破了胆。”
薄柳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看来昨晚救她的人真的是姬莲夜。
拧眉,微微有些懊恼,即便他之前再恶劣,好歹也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救命恩人,刚才的态度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那么点不妥。
看出她脸上的松懈,三娘抿唇笑了笑,将碗里最后一点白粥喂给了她,便自觉走了出去。
薄柳之深深呼吸一口,将头靠在床头,思绪翻滚剿袭。
昨晚冷闫之所以让她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
心里其实都明白,冷闫怕是已经……
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冷闫拼命相护,或许她连知道怀了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泪液沾湿眼角,她忽的打开眼,举起带着佛珠的手,喉咙微微堵了。
拓跋聿,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在一起需要承受的惊涛骇浪,而你呢,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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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突然驾临侯府的消息一传出,瞬间在东陵城炸开了锅。
街道两边的行人纷纷自动让至两边,大街上顿时跪趴了一地。
这还是自这位小皇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屈尊纡贵。
此等荣宠,在东陵王朝可是前所未有。
铁叔搀着两腿根本不能有力着地的祁暮景恭候在门口。
薄书知则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忐忑。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位小皇帝极宠爱薄柳之,而且上次她在宫里所经历的耻辱,她几乎可以断定是受这位小皇帝的指使。
明黄銮驾停在侯府门口,拓跋聿一身便服从銮驾内走了出来,嘴角挂着叵测的弧盯了眼奄奄一息的忠烈侯。
甄镶朝他递了一只手,拓跋聿便搭上走了下来。
铁叔等人见状,忙跪了下来,头伏在地。
拓跋聿闲适扫了一圈儿侯府门口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祁暮景身上,突然快走几步,弯身将他扶了起来,吸进鼻间的药腥味儿让他嘴角抽了抽,忍着,微提音量道,“忠烈侯身子不爽,无需行此大礼……”瞟了眼甄镶,“甄镶,扶着忠烈侯进府吧,外面风大,若是病情加重了,可是朕的罪过了。”
甄镶点头,忙伸手替过拓跋聿。
拓跋聿便率先走了进去,甄镶与铁叔扶着祁暮景在后。
而后便是南珏。
拓跋瑞之于这种场合一般不出现。
随着几人走了进去。
跪着门口和大街上的众人这才纷纷抬起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薄书知在湘儿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目光狐疑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提群跟了上去。
因为要照顾到祁暮景如今行不能走的身体状况,拓跋聿很是体恤,便恩准在景院见驾。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便往景院而去了。
一走进景院便瞧见置于屋内中央的棺木,拓跋聿眸色深了深,眼角不动声色将景院周围的景象扫了一遍,这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确实“景色宜人”!
铁叔觑了眼房内的棺木,惶恐,忙让人搬了出去。
薄书知抽空让下人准备了热茶,水果和糕点赶到的时候,便见有人抬着棺木走了出来。
杏眼寒光掠过,搬吧搬吧,不久之后搬回来再搬出去的时候便不止是一副空的。
而后嘴角挂了得体的笑,款款走了进去。
祁暮景被铁叔和甄镶放在了榻上,拓跋聿则坐在床头的雕花木凳上,浓长的睫羽微垂,看着祁暮景,他双眼虽大睁着,却无神,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青黑,唇瓣干裂,倒真跟外界传的,回天乏术。
搭在双膝上的手轻敲了敲,语带关怀,“忠烈侯生了何病?怎的这般严重?可有传宫里的太医一看?”
祁暮景双眸木木的偏头,极缓,张了张嘴想回他,可传出来的声音却嘶哑不成调。
“……”拓跋聿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铁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爷得了肺病,已传太医看过。”
“哦?”拓跋聿挑眉,转头看向铁叔,“结果如何?”
铁叔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回皇上,太医都说,侯爷这病发现晚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铁叔刚说完,薄书知便端着茶走了过去,双手奉给拓跋聿,嗓音婉转如莺,“皇上请用茶。”
拓跋聿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没有接,反是看向铁叔,“这位是?”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薄书知只是垂了头,在铁叔回答之前,道,“回皇上,贱妾薄书知,是忠烈侯的妻子。”
“原来是侯爷夫人。”拓跋聿凤眸潜藏暗芒,“早些时候便听朕的皇奶奶提过你这位侯爷夫人,据说侯府夫人煮得一手好茶……”瞄了眼她手里的茶,“不知这茶可是夫人亲手煮的?”
“贱妾惶恐,是太皇太后谬赞了。”将手中的茶递回给了丫头,“这茶是贱妾的丫头煮的,若是皇上不弃,贱妾这就给皇上准备。”
拓跋聿不客气道,“有劳侯爷夫人。”
薄书知含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停了停步子,偏头看了眼身后,刚想对伺候在侧的湘儿说什么,便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珏有礼朝她点了点头。
薄书知回以一笑,只好携着湘儿离开了。
南珏看着离开的背影,嗤笑。
随后便跨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待薄书知煮好茶回来的时候,便见拓跋聿几人正从门内走了出来,登时愣在了原地。
拓跋聿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擦过,应该是,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她便走了,其中包括迎送拓跋聿出府的铁叔。
薄书知咬着牙看着他几人,心里的怒意啪的烧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他几人的身影,她气恼的甩袖拂开了湘儿手中的茶壶。
湘儿始料不及,滚烫的茶一下子沾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叫出声。
这一声还没叫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很重。
薄书知烦躁怒斥,“鬼吼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湘儿惶恐的跪了下来,顾不上手上和脸上的疼意,猛地磕起了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薄书知冷冷哼了声,恼火的朝房内走了去。
湘儿头着地,感觉她走远了,才缓缓抬了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狠狠甩了甩被烫伤的手。
唇角一抹杀意划出,眼底是一弯暗黑的怒。
薄书知一走进房间,便一把抓住了祁暮景的衣领,狠狠往上一提,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蹦出来,“告诉我,小皇上故意支开我,跟你说了什么?”
祁暮景面如死灰,眼底是死寂的灰色,唇角却似乎是扬了扬,似嘲若讽。
薄书知看见一向面对她面无表情的人此刻竟敢嘲笑她。
心头更怒了,猛地取下发上的银簪,抵在他的喉咙上,“祁暮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祁暮景无惧,闭上眼,不去看那张几近疯癫的脸。
薄书知确实快疯了。
眼看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复仇之路就要实现了。
越是接近越是心绪不宁。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怕受制于人,哪怕忍受明明可以随时手刃仇人却还拼命告诫自己,此时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她,不允许她的计划出现一点一点纰漏。
真的很想用这根簪子扎破他的咽喉,让他血流致死。
薄书知瞪着他的眼血红密布,手因极度的忍耐而剧烈的颤抖着,手背上的筋络更是根根凸了出来,最后却只能握拳将他掷开,嘴角颤抖得笑开了,站在他的床前,一字一字道,“祁暮景,你最后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一定!”
直到她走出了房间,祁暮景这才睁开眼,翻身坐在了床沿。
拓跋聿背手瞄了眼站在他身后弓着身子的铁叔,突然停了下来,侧身道,“铁叔,朕一直有句话未及与你讲。”
铁叔愣了愣,头垂得更低了,“皇上请讲。”
拓跋聿撩唇,“多谢!”
说完之后,便迈开步子极快的往前走了去。
铁叔怔在原地。
自然知道他所谢何事。
当初若是早知他便是当今皇上,或许,他便不会答应夫人收留他,更甚,他也许会出手杀了他!
拧了拧眉,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这次拓跋聿走得极快,他暗运了运力才跟了上去,不知为何便开口道,“夫人可还好?”
昨晚冷闫出府之后便一直未归,今日他又突然驾访,他有些担心。
拓跋聿凤眸一黑,拳头猛地紧了紧,“她很好!”
铁叔无话。
拓跋聿便走得更快,直到上了銮驾,他的脸色忽的便沉了。
某人确实来过侯府,但是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否则铁叔不会那般问他。
即以离开,却并未回宫……
凤眸微转,看来只有一人知晓了。
回宫之后,拓跋聿直接去了寿阳宫。
太皇太后正在与一些嫔妃闲话家常,见拓跋聿来了,笑眯了眼,“看看,这是谁来了。”
众妃嫔也是一喜,忙起身以最美的一面对着拓跋聿行了礼。
拓跋聿弯唇一笑,直接道,“都起吧。朕想皇奶奶了,不介意让朕与皇奶奶独处片刻吧。”
众妃嫔哪里舍得,扭扭捏捏的不走。
太皇太后挑高眉看了眼某帝,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众人虽不舍,可太皇太后都发话了,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
惠妃走在最后,仍旧一袭木槿花盛放的锦袍,眼角不动声色看了眼拓跋聿,这才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
太皇太后看了眼身后的苏嬷嬷,“苏嬷嬷,去拿皇帝最喜吃的黑米糕来。”
苏嬷嬷点头,也出去了。
最后便剩下她与拓跋聿二人。
拓跋聿走到她身后,伸手替他捏起了肩,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太皇太后向后看了看他,淡淡道,“皇帝有话对哀家讲。”
拓跋聿垂眸,落在她花白的发丝上,启唇缓缓道,“皇奶奶还记得孙儿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太皇太后微怔,叹息笑了笑,“如何不记得?哀家这条老命差点在那一年没了,你啊,就是让哀家不省心。”
拓跋聿也笑,转到她身前,蹲了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孙儿对那一年所发生的事心感愧疚,一直觉得对不起皇奶奶。”
太皇太后低头看着他,伸手慈爱的扶着他的发,“皇帝无需记在心上,皇奶奶做的一切都是皇奶奶自愿的,也是你母后希望皇奶奶这么做。皇奶奶只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有道明君,皇奶奶百年归后,也有脸去见你的母后和……你的父皇。”
拓跋聿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道,“皇奶奶希望孙儿成为一名有道明君,孙儿必定全力达到皇奶奶的期望。”
太皇太后笑,“恩,皇奶奶相信聿儿。”
拓跋聿从她膝上抬起头,握住她的手,眸光淡淡落在她褶皱密布的手上,“皇奶奶除了希望孙儿成为有道明君之外,可还是其他期望。”
太皇太后大笑,“自然,皇奶奶希望哀家的聿儿能够从心底里感到幸福和满足。这个皇位虽尊贵,可并非坐得快乐。而这,是你母后在世时一直在哀家耳边念叨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孙儿只要有皇奶奶和之之陪着,孙儿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拓跋聿突然道。
太皇太后眼中的笑意瞬间散了去,肃声道,“聿儿,那个女人不适合你。”
拓跋聿抬眸看着她,瞳色认真,“孙儿不这么认为,她是孙儿唯一爱的女人,孙儿即便不要这皇位,也定要与她在一起。”抿唇,“皇奶奶,你的希望,明君?孙儿会努力,至于幸福,全天下只有一人能让孙儿幸福,这人便是她!”
“可她曾是忠烈侯的妻子,如今全城皆知的弃妇,你一国皇帝什么女人没有,何足一介妇人!”太皇太后肃眸,眼底已有薄怒。
不曾想他饶了这么大个弯子,目的在这里。
拓跋聿微绷了唇,握住她的手更紧了,“皇奶奶,天下女人是很多,后宫就不少,可是除了之之,没有一个是孙儿想要的。”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皇奶奶,孙儿从十岁纳惠妃开始至今,后宫有那一个女人是孙儿想要的,无一例外均是他人塞给孙儿的,你可知,孙儿一点都不想要……”
太皇太后听他一番话,顿时沉默了。
微肃的双眼闪过心疼,从他手中抽出手,扶上了他的脸,叹息,“聿儿,你是皇帝,这些都是为了你的天下不得不做的。哀家知道你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自三年前慕容一氏铲除之后,哀家便一直未让你再纳妃子,哀家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册立为妃……”
“之之便是孙儿喜欢的女人……”拓跋聿坚定道,“而且之之以外,孙儿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她是此生孙儿最想得到的人。”
太皇太后皱眉,沉凝的看他,半响,道,“那岚儿呢?”
“……”拓跋聿看了她半响,勾唇,“她是云枫神医的徒儿,如此而已。”
心沉了沉。
太皇太后突地笑道,“聿儿,若是哀家执意不让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凤瞳一缩,拓跋聿仰头,没有回答她。
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话说绝。
太皇太后见他不答,利眸精光一闪,站了起来,“聿儿,凡是哀家都可依你,唯有这事,哀家不能答应你。”垂眸看他,嗓音突地一厉,“你若是不想害她,便放手。”
“你还年轻,谈一生为时尚早,你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都还未可知。你说爱她一生,只爱她,哀家只当是戏言。”
这把皇位来得太不容易,且事到如今还有人惦记着,她绝不能让人抓到他一丝诟病。
拓跋聿在她话中抓住了重点。
若是之之已经被害,皇奶奶断不会再以她威吓他。
长睫遮挡眸内幽光,拓跋聿突地转移了话题,“好了,皇奶奶,适才孙儿进来见您与众妃嫔相谈甚欢,说的什么?说出来让孙儿也高兴高兴。”
太皇太后顺阶便走,笑道,“那些个妃子还能与哀家这个老太婆说些什么,个个句句都离不开皇帝,所以皇帝要多去后宫走走。”
拓跋聿点头,“孙儿知道了。”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些,太皇太后留他用午膳,拓跋聿借说有奏折未看,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之后,苏嬷嬷便走了进来,附耳与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太皇太后听后冷笑,“传令下去,务必在皇帝之前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嬷嬷点头,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眯了眯眸,眼底是决然的杀意。
今日若是皇帝没来找她,她或许便任她在宫外苟活着,可是皇帝偏偏来了,且言辞间全是被她所迷惑。
自古红颜多祸水,皇帝对她的情义已经超出了一个帝王该给予的范围,留下她,绝非明智。
如果说之前她欲杀她还有几分不忍,可如今,她非死不可!
拓跋聿走出寿阳宫之后,便立即召集了虎卫,全城搜寻。
甄镶在这期间去了一趟城门,并将所得到的的消息转达给了他。
“据守卫所说,昨晚宫门不远曾发生过一场厮杀,因得到消息,所有值夜的士兵只需装做不知情即可。”甄镶停了停,看他,“而这消息则出自寿阳宫。”
拓跋聿抿唇,尖削的下颚绷直,“厮杀结果如何?”
“死了一个……”
拓跋聿猛地停了脚步,凤眸猩红,盯着他。
甄镶见状,忙补充道,“不是姑娘,死的人是一名男子。”
拓跋聿握拳,紧紧闭了闭眼,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横竖都是疼。
关键是,这次欲害之之的人,他既不能恨,也不能报复,这感觉,极想撕人!
之后,他让甄镶和南珏通知拓跋瑞暂替他处理朝政,自己则出了宫。
一刻未有她的消息,他一刻不得安宁。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克他的。
暗自决定,这次之后,他定要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日日活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而他的皇奶奶,他自有办法让她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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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因为顾忌肚子的孩子不敢擅自行动,在邻水村一待就是三日,除了左臂仍旧有些疼之外,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三日以来,姬莲夜虽未走,却一直避着她,害她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肚子有些撑,便想到院子里散散步。
院子被篱笆围住,篱笆上还有许多藤蔓,便连院门口的木门都缠了许多。
院中一侧有一方石桌,白日便被鸡群霸占,晚上鸡群回了笼,才空了出来。
本想过去坐一坐,一想如今有孕在身,刚吃完饭,应该多走动走动。
于是便在院子里绕着圈儿走着。
姬莲夜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叼了一根稻草含在嘴角,**的看着她。
薄柳之走了一圈儿看到他,想到人家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主动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姬莲夜哼了声,站起身就准备走,
薄柳之嘴角一抽,傲娇个毛线!
却还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谢谢……”
姬莲夜嘴角松了松,挑眉瞄了她一眼,故意道,“你说什么?”
薄柳之翻了个白眼,也不扭捏,干脆大大方方道,“我说谢谢你姬小爷!”
姬莲夜抽了抽嘴角,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薄柳之抿唇,想笑。
“小乌龟,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既然这么勉强还不如免开尊口。”姬莲夜啄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靠在了门后一侧的柴架上,高抬着下巴看着她。
人家没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就是让她带点诚意再说一次。
薄柳之涮了他一眼,至于是不是勉强,她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对他,她只是觉得该道一声谢谢,不是为她,是为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她那份谢,算是与上次他将她从屋顶上丢下来一事扯平了。
转身继续走她的路。
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姬莲夜小爷见她这般无视他,不乐意了。
想他当初救她的时候,可是抱着她跑了好几条街。
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杀她的人愣是甩都甩不掉,直到他抱着她出了城门,才摆脱了那些人。
这女人倒好,他好容易做了一回好人救了她,她不谢谢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在他面前狂。
所以说,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做好事,因为通常不会有好报。
长臂轻轻一抬,便抓住她的右臂将她扯了过来。
身子一番将她压靠在了柴架上,唇凑近,几乎要触上她的脸。
薄柳之惊了惊,横了他一眼,“姬莲夜,你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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