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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今晚开荤,085 是我离不开你
珍珠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一个同寝的丫头便来上前搭话,珍珠神游心不在焉,一边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敷衍着答了几句。舒悫鹉琻
“珠儿,听说前几日德妃娘娘唤你进了她的营帐?”
珍珠顿时面色一白,“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从他人口中偶然说起。”那宫女笑着凑过去。
珍珠咬了咬嘴唇,自己出入德妃帐中时已经万分小心了,可还是被人看了去,既然她可以知道,那么苏子晴也可以知道龛。
见珍珠不语,那宫女又笑眯眯的道,“珠儿妹妹长得美,嘴又甜,不怪德妃娘娘细化你呢,若是来日能嫁与王孙公子,可别忘了我们这一干姐妹呀。”
嫁与王孙公子?
其实,那宫女不过是巴结她的一句话,可珍珠却为这句话上了心丘。
“姐姐,你说我真能嫁与王孙公子么?”
那宫女心中冷笑连连,但面上却还是笑吟吟的道,“那是自然,珠儿妹妹比许多夫人王妃都要美上许多呢。”
珍珠忽而勾唇一笑,“那我就谢谢姐姐吉言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那宫女才离开了营帐,出帐后,那宫女冷冷的呸了一声,低语道,“一个下三滥的奴婢,也想飞上枝头,也不掂量掂量身上有几两肉!”
珍珠坐在镜前,端详着自己的容颜,不可否认,她比苏子晴美上很多。
虽然苏子晴也很漂亮,但在被美人众多的皇族之中,她的容貌不算出挑。
可到底是什么,能让唐湛为她如此着迷呢?
曾经,她以为若是苏子晴离去,对唐湛不会有任何影响,唐湛的脑子有问题,任何人离开他的生活,他很快会忘记,可是苏子晴那日被救回来高热不退时,她却听说那个昔日里傻不拉几的傻王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激动,那样悲伤,那样魂不守舍……
苏子晴,当真对他如此重要么?
珍珠叹息了一声,有一瞬间,她开始犹豫了,可是下一秒,她又紧紧的握紧了双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开始,那么她便没有了后悔的权利!
苏子晴,这辈子,你我注定是对手!
别怪我,若是怪,就怪你当初不该把我捡回来!
***
唐湛帐内
苏子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白雪皑皑,大雪已经停了,外面银装素裹,甚为漂亮,望着挂满积雪的树枝,苏子晴勾起了一侧的唇角。
她是现代雇佣兵,抡起伪装和埋伏,谁人能比得过?那冷风吹过,蔚然不动的树枝,已经泄露了他们的位置!
抄起雪白的貂裘,苏子晴提起长剑,大步流行的走出营帐。
一见帐中的女子出来,沁水立即全神戒备,唐湛拍他放下手中一切事宜,在暗中保护苏子晴,可这女人未免太能得瑟了,病刚好就忙不迭的出门抖擞,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养几天么。
暗暗的腹诽了一下,沁水还是在隐蔽处跟上了苏子晴的脚步。
苏子晴越走越远,已经到了距离营地五里的位置,沁水微微皱眉,原以为她是出来闲逛,可显然,她的意图不是这个!
她刻意走到距离营地较远的位置,意在躲避众多耳目,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就在沁水猜测之时,一道冷风扑面而来,他心下一惊,转眸,只见一个雪团子朝着自己的面门砸了过来!
“哎呀!”
噗通!
沁水惨叫着跌下大树,狼狈的站起来,一边摸着都是雪渣子的脸,一边大声道,“苏子晴,我好心保护你,你却用雪砸我,简直不识好人心!”
苏子晴嘿嘿一笑,上前几步,仔细一瞧,眼前的男子长的还真俊那,只不过照唐湛还差了那么一点儿,自从有了唐湛之后,她觉得她的审美节节攀升。
眼睛必须大,嘴皮必须薄,鼻梁必须挺,要像都教授那么深情,要像李敏镐那样有一双大长腿……
这男人,不达标!
苏子晴捏了捏沁水的脸颊,笑眯眯的道,“诶,生气干什么?生气可就不帅了哟……”
沁水顿时石化了,这是什么女人哪,竟然敢主动伸手掐!注意,是掐!掐他的脸!不是摸,也不是蹭,而是掐!
轻浮轻浮轻浮!
这女人简直太轻浮了!她到底是多馋肉啊,竟然掐他!
一把打开她的手,沁水慌张的后退好几步,紧张的道,“你少碰我!”再碰我,我喊人了!当然,这是他心底的呐喊!
苏子晴看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道,“我又不会吃人,你慌什么呀?”
沁水的脸一下子红了,唐湛总说他脸皮厚,可是跟苏子晴比起来,他的小脸皮呀,薄的狠呢,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们主上是抽风了么?竟然会喜欢上这种女人,还喜欢的要死要活的,要老命了!
“谁慌了,你少胡说八道。”沁水极力腹诽。
苏子晴不禁扬起唇瓣儿,“好,就当是我胡说八道,现在我问你正经的,你是唐湛的人么?老实说哦,要不然,我可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先奸后杀!”
“你!”沁水气得脸红脖子粗,怎奈人家是他老大的媳妇儿,他再气也只能干瞪眼儿,“那好,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沁水这是第一次被人逮个正着,而且还是被雪球打下来的,简直奇耻大辱!
苏子晴笑了笑,躬身在地上揉了个雪团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你一身雪白,又在身上陪了与树干颜色相似的鞋靴,和这冰雪世界融为一体,要是一般人的确看不出来,但是我苏子晴可不是一般人!”
沁水翻了个白眼儿,不吹牛能死啊!
“风吹树不动,肯定有埋伏!记住了,以后在雪天埋伏,一定要在地上掏雪洞,暖和又隐蔽,最脑残的方法就是在树上,要是换了别人,你都死了一百次了,我好心,才放你一马,明白?”
沁水心下讶然,这女人看着粗鲁又轻浮,可是一言一语却与一般人大为不同,怪不得主上那样骄傲又冷酷的人,都能被她吸引。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唐湛的手下?”
沁水沉默,算是默认。
“那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我被掳,扔进雪地,那幕后之人你们可抓到了?”
沁水眼睑微垂,继续默认。
“第三个,带我去!我要亲自审问!”
“什么?”沁水讶然抬头,“这不行,没有主上的吩咐,我绝不能这么做!”
“不行?”苏子晴眉梢一挑,“那好,我就告诉阿湛,你沉迷于我的美色,摸我的手,掐我的脸,你信不信他会把你大卸八块?”
“你!”
深呼吸,再深呼吸,沁水好不容易将掐死她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女人,够强悍,够不要脸!这样难搞的女人,够主上吃一壶的!
“行是不行啊?”
沁水毙了一下眼睛,随后淡淡突出一个字,“行!”
***
苏子晴见到方怡时,只见她手脚被绑,呆坐在草堆上,双眼呆滞,怔怔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露出了里头的赤色肚兜。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沁水,“你个禽兽,连个宫女都不放过!”
沁水回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于是赶紧否认,“我连碰都没碰她,只是把她关起来,不让人和她说话,不给她吃饭,只让她喝雪水充饥而已。她那衣服是自己撕破了,你可别误会。”
“嘿嘿,就算你禽兽一把能怎么地,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使你把持不住,也是司空见惯的。”
瞬间,沁水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直掉,只和这个女人想出了不过一个时辰,他差点被她雷死,真不知道主上是如何和她相处的。
苏子晴环顾了一下这件草屋,四处透风,一旁的稻草勉强能够取暖,沁水派了人在此把手,方怡想跑也根本不可能。
慢慢走到方怡身前,方怡抬起头,呆滞的目光闪过惊愕,“你还活着?”
“是啊,阎王爷觉得我是麻烦人物,所以不敢收我呢。”苏子晴冷笑一声,眸底闪过浓浓的杀气。
方怡顿时向后缩了缩,恐惧的道,“你想做什么?”
苏子晴嘲讽的冷笑一下,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根铁丝,两手拿住带胶皮的一断,将两段铁丝轻轻一擦,刺刺,铁丝间划过一阵电光火花。
沁水皱皱眉,她搞什么鬼?
随后,苏子晴捧起一堆雪扬在方怡身上,方怡拼命的摇了摇头,大喊道,“苏子晴,你要做什么?赶快放放了我!放了我!”
苏子晴也不说话,直接将两端导电的铁丝插进方怡身上的薄雪之中。
方怡还想继续大喊,一股强烈的电流便袭便四肢百骸,她想抽筋了一样开始抽动起来。
电流过后,方怡瘫软在地,浑身不停的发抖,苏子晴冷笑道,“这位姐姐,你不是很嚣张么。竟然敢派人抓我,还把我扔进雪里,害我大病一场,差点没嗝屁!”说着,苏子晴拖着下巴,做苦思冥想状,“我想想啊,你竟然敢这么触犯我,我该怎么玩死你呢?”
方怡全身发毛,刚才那股电流已经要了自己的半条命了,她还想玩?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人差遣的,六王妃,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我出去之后一定管好自己的舌头,关于你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提起!真的!我发誓!”
苏子晴抿了抿嘴唇,天真无邪的眨了眨大眼睛,似是纯良的小白兔一般,“姐姐呀,如果你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之人,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方怡脸色一怔,她决不可以将德妃娘娘供出去,她家人的性命还掐在娘娘的手中。
一见方怡不语,苏子晴一拍大腿,朗声道,“姐姐好志气,就算不要命,也要保护同伙,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血性,这么有义气的娘们了!好好好,太好了,我可以放手折磨你了,我最近手痒的很,正想找个倒霉蛋来折磨,姐姐就撞进来了,嘿嘿。”
“什么?”折磨?“你,你想怎么折磨我?”
“恩……”苏子晴望天一眼,随后阴险一笑,冲着方怡道,“我喜欢把人头皮拨开一道裂缝,然后往里灌水银,据说这样可以得到一整张人皮,你知道么,一张人皮在黑市里价值连城,黑市里的人会用你的皮做成人皮灯笼,然后拿到两国边境贩卖,姐姐长的不错,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沁水皱眉,黑市?两国边境?人皮灯笼?他怎么一个都没听说过……这都哪跟哪儿啊?
其实,在大历国,根本不存在这些,这些只存在于苏子晴前世生活的地方,不过方怡已经被吓傻了,根本分不清虚实了,只是跪在地上大喊,“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折磨我……”
“为什么呢?”苏子晴学着小沈阳的语气,嗲嗲的问。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苏子晴立刻收起笑意,眸光森冷,其实,她只是想从方怡口中得到证实而已,证实一下,她心中的答案是否正确……
“是,是珍珠……你身边的婢女,珍珠!”
果然如此!苏子晴的脸色微微一白,并没有暴怒,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一切!
她真不敢相信,那个昔日腼腆结巴的小姑娘,竟然能在暗中对她暗下毒手!记得她那日将渡云和珍珠带入王府,那女孩儿瞪着圆圆的眼珠恐惧的打量着一切,她紧紧的抓着哥哥的衣袖,一刻都不敢松开,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变成了一个毒如蛇蝎的狠毒妇人!
苏子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感觉四周透风的茅草屋的空气有些稀薄……
此时,她可以选择杀了珍珠,可是渡云呢?他世上已无亲人,只有珍珠而已……杀了珍珠,就等于夺了渡云的命!
她为渡云,决不可如此!
前一世,她从来不渴望一份纯澈真实的情感,她所处的幻境,只有人杀人,人利用人,所以她变得冷血无情,可是穿越至今,她身边虽然有类似苏若曦那样狠毒之人加以陷害,可也有类似渡云这样的人对她全情投入。
所以,她学会了珍惜这些人间难得的温情和情感,所以,她不想渡云流泪,不想他受伤害!
珍珠……
苏子晴戚戚一笑,你拖了渡云的福!
沁水面色凝重,他望着忽然陷入沉默的女子,他恍惚觉得,她是如此寥落,如此寂寞。
一个女人,静若处子,动若疯兔,怪不得,怪不得……
“杀了吧!”沉默过后,苏子晴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恩?”沁水一愣。
“杀了她吧,已无用处了。记住,今日之事,不要向唐湛泄露一个字!”随后,苏子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脚下,被方怡死死抓住,方怡可怜兮兮的请求着,“你刚才说好要放了我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何还要杀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的太多!
苏子晴甩开她紧抓不放的手,冷冷道,“我不允许陷害过我的人活在世上,就这么简单!动手吧!”
沁水眸光闪烁,几秒后,他淡淡的答了一个好字,杀人对他来说是易事,取人性命,他从不手软,可是这一次,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发闷。
原来,那日狡猾逃离的竟然是珍珠!她能陷害苏子晴一次,那么便有第二次,能将这么一颗毒瘤放在身边,苏子晴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渡云?
这个认知让沁水的心微微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诉主上?
感受到了死亡的来历,方怡奋力的扑腾起来,她用困住的双脚猛地踢了沁水一脚,嘴里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噗通!沁水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了那啥……
苏子晴感到万分无语,心里暗骂,你傻呀,竟然能让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踢了你的下盘,服服得了!
这时,一道冷风从眼前刮过,苏子晴眯了眯眼睛,再睁眼时,只见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眼前,她眼睑微微下垂,在这个时代,男子往往以白色为美,可是能把黑色穿出如此绝代风华的味道,恐怕只有他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沁水,脸色一冷,冒出两个字,“废物!”
随后,他将目光递向身侧的女子,淡淡问道,“身子好了么?”
苏子晴毫无风度的翻了个白眼儿,同样吐出俩字,“你猜!”我这么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还问我好不好?会不会聊天啊你!
唐湛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慢慢向方怡靠近,他蹲在她眼前,冲她笑了,这一笑,蛊惑众生,颠倒乾坤……
“是你,六王爷?”唐怡瞪大了眼珠,分明不敢相信。
“就是我,我来救你了。”唐湛忽而微笑起来,声音极为轻柔。
“王爷,你……你没傻么……”如此俊美的容颜,让方怡一时间着迷不已。
苏子晴嗤笑一声,大姐,你也忒没见识了吧,这种货色都能把你迷成这幅鸟样,没出息!不过,她还是气恼的撇撇嘴,小小声的呸了一下。
“是啊,我没傻,方怡,来,乖乖的,把药吃了,吃了,你就会得救了。”
方怡怔了一下,唐湛的声音似乎具有魔力一般,她听话的把嘴张开,唐湛将药丸送入她口中,然后拖住她的下巴让她咽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方怡迷离着一双眼睛问道。
唐湛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方怡,淡淡道,“是能让你忘记一切的仙药。”
仙药?什么意思?
就在苏子晴纳闷的时候,方怡忽然冲她傻笑起来,而且是一直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怎么了?”苏子晴望向唐湛,而唐湛则是一脸平静,“她傻了。”
说完,唐湛转身向茅屋外走去,苏子晴看了一眼已经傻了的方怡,又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沁水,在他身后喊道,“你随从受伤了,你不管他了么?”
唐湛停住脚步,目光一冷,声音也跟着降低了几度,“你的病还没大好,倒是有心思关心别人。”
苏子晴撇撇嘴,切,吃醋了?这个醋缸,动不动就吃醋!
而唐湛心里则在想:你个死女人,我为了照顾你,我这几天瘦了好几斤,你不管不问,倒是有心思关心别人,以后认你冻死,没人管你!
这时,沁水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主上放心,属下会自行医治。”
唐湛不语,而苏子晴则是关切起来,“那个谁,那可是你的命根子,你确定你能治好么,要是治不好的话可千万别憋着啊,憋坏了影响终身‘性福’,我听说有一种要对治疗男-性-功能很有疗效,叫啥来着……”
沁水已经受不了了,心里呐喊着:主上,快把你女人带走吧,再说下去,我真的要不举了!
唐湛脸色一黑,快步走过来,懒腰将她夹起来,脚下一跃,直接飞入白雪之中……
苏子晴被他夹在怀中,看了看旁边快速后退的树木,心里有一种浓浓的安全感,她将收在他腰间的双臂紧了紧……这段日子,她很想他……
“媳妇儿,你……”
“阿湛,你刚才为什么没直接杀了那个宫女?”想起他们之间的暧昧互动,苏子晴就觉得有气,难不成他对那宫女有意思,不能吧,唐湛的眼光那么低?
唐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过阵子你便会知晓。”顿了顿语气,复又道,“你受的委屈,我会为你讨回来。”
苏子晴抬起头,看着他尖削的下颚,淡淡一笑,“阿湛,你这样说,是想让我以后都离不开你么?”
唐湛不语,许久之后,他收紧搂住她腰身的手臂,以同样淡然的态度回答道,“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媳妇儿,这辈子,在我身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