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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记忆中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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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行动的失败让我感到深深的挫败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人家杀了,更不知道在被杀前还能不能为我母亲报仇。舒悫鹉琻

    在三江的出租屋呆了三天三夜,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渣,颓废不堪。

    三江一直陪着我,没有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跟我说了一句——琛哥,只要命还在,就有成功的那一天。

    那天,三江应邀去台球馆赌球。我在床上闷头大睡了一天,醒来天色已近黄昏。拿了根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在厨房找了半天,发现他家里没有煤气灶。

    叼着没点燃的烟,我敲响了对面邻居的门,等了将近有两分钟,还是没人来开门,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开了。一个清秀的女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诧异的看着我铍。

    我说“有火吗”?

    她的反应出乎我意料,没有什么迟疑,身子侧了侧,给我让出一条道。

    “谢谢”。我在她家的厨房点了个火就告辞了枇。

    一分钟后,我又敲响了她的门“不好意思,房门反锁了,钥匙忘在里面了”。

    她甜甜的笑了笑,给我冲了杯咖啡。

    我窝在她家的布艺沙发上看了一个小时的新闻,两个小时的球赛。期间她拿着拖把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地,然后煮了两碗面条,我也没客气,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折叠小桌上安静的吃完晚餐。

    我继续看我的球赛,她收拾完后拿了一本书坐在我对面的摇椅上看书。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话,暖黄色的灯光下,她低垂的眉眼,安静的气质,美的像一幅油画。

    几天后,我的房门响了,打开,邻居女孩端着一口小锅冲我莞尔一笑“你没吃饭吧,我熬了点鸡汤”。

    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我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三江打趣,说我艳福不浅,他在这住了一年多都不知道对面住着这么一位温婉美丽的女孩。

    南哥通过中间人和蓝啸天谈判,放弃了两个利润丰厚的赌场,一个以前从天宇手中抢过来的码头,蓝啸天才松口放我一马。

    这天,兄弟们在夜总会包场给我去晦气,我和三江都有点喝多了,一人搂着一个女人脸红耳刺的争论着谁的球技更胜一筹。

    说到激动处,我搂着怀里的女人狠狠的亲了一口,当我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时,看见三江憋着笑使劲冲我挤眉弄眼。

    我慢慢回头,发现我们的邻居女孩冷冷的看着我。

    她指了指我怀里的女人说“对不起,请让让,这是我的位置”。

    三江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其他的兄弟也满脸诧异。

    我有点挂不住面子,刚要拉下脸,想起吃了她一个月的白饭,忍了。

    打发了怀里的女人,我恶声恶气的对她说“干嘛跟踪我”?

    “你是我男人”。她平静的说。

    “你说什么”?音乐有点吵,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我男人”。她升高音量笃定的说。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又说“苗云琛,我们回家吧”。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想男人想疯了吧”?我不客气的回敬她。

    她的脸看上去苍白的不像话,咬了咬嘴唇她大声说“苗云琛,你还是不是男人”?

    全场都瞬间安静下来,连一直循环播放的音乐都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一股浊气蕴集在胸前,手臂猛地一扯,毫不怜惜的把她甩进怀里,死死盯着她,她扬着头,温柔的眸子能滴出水来。

    三江挥了挥手,一帮人很识趣的退出包厢,三江还很体贴的反锁上了门。

    下一秒,我就粗暴的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力撕开她纯白的连衣裙......

    认识她这么久,说实话,我也幻想过很多次tuo.光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的感觉,很想知道她纯洁安静的气质下,是不是也和其他女人那样,(叫串)连连。

    我当时才二十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又每天混在夜总会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我也知道她每天不厌其烦的敲响我的门,不会是纯粹来给我送吃的。我不碰她,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干净了,干净的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

    那晚我发现,她和别的女人真的不同,她的身体非常紧致,温暖。

    随着时光流逝,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但我始终清晰的记得她半倾着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仰起头,修长美丽的脖颈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柔顺的黑发像黑夜的天幕,荼蘼的灯光下,她半咬着嘴唇,带着性.感的痛楚.....

    她一直抚摸着我的脸,眼里是无限迷恋的深情,在欢愉的呻.吟中一直坚定的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当快感达到极致时,我一点也没感到兴奋,甚至有点恨她,更恨自己。

    做完后,她瘫在我怀里,眼里的泪水让我分不清是快乐还是后悔。

    “阿琛,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

    “大家都叫我小鱼”。

    “真难听”。

    “我要嫁给你,苗云琛,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想过要娶她,也没想过不娶她。她这样的女孩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我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总有一天她会厌倦我的生活方式,回去追求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而我,注定孑然一身,独守着内心无人能温暖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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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小鱼面前从没掩饰我的粗鄙,抽烟,喝酒,说脏话,泡夜总会,玩女人......

    她无数次在我面前流着泪说“阿琛,求求你别这样了”。

    我高兴了就哄哄她,不高心了就让她滚蛋。

    半年后,我在街上看到小鱼挽着一个男人迎面走来,那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丈夫的最佳人选。

    她看着我,脸色平静,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般冷漠。

    我看着她,微笑的跟她颔首,和她们擦肩而过。

    晚上回家的时候,小鱼坐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她看到我,站起来毫不犹豫的挥了我一巴掌“苗云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是我搂着别的女人从她身边经过。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不耐烦的说“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一千遍,烦不烦”?

    她哭着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这句话你说了一万遍。”

    “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从来不骂我,感情专一从不沾花惹草,他说要娶我,给我幸福的生活”。

    “那你就嫁给他”。我拿出钥匙开门,明明只有三把钥匙,试来试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在这一刻,我是真的为她心痛了,很想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未来,是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但我知道,说这些毫无意义,只会让她更伤心,更放不开......

    打开门,一只脚刚迈进去,小鱼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阿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就算每天和你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就算失去一切,就算为你去死,我都和你在一起,我不后悔,这辈子我就你一个男人,我跟定你了”。

    “你清醒点好吗?爱情不能过日子”。

    “只要你能爱我,就能”。

    我揉揉发胀的头,无奈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你长的帅,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没有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叼着一根烟慵懒的问我有没有火,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寻找的王子”。

    “靠,我毁容行吗”?

    “毁容也没用,那是骨子里的东西”。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不肯爱我”?

    “我不喜欢你幼稚,任性,每天没完没了的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讨厌你动不动就流眼泪,没有自我,还有你的啰嗦......”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很简单,和你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她抬起手狠狠的擦干泪水,展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改行吗?你别不要我”。

    “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你抛弃了我”。

    “那是我师兄,我故意气你的”。

    “幼稚”。

    “阿琛,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

    “小鱼,成熟点好吗”?

    “阿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你刚才问我什么”?

    “你饿不饿”?

    “饿了,我他妈一天没吃饭了”。

    她踮起脚,用力吻我的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想着我,我转世变个你喜欢的女人来找你”。

    “我求你,你饶了我吧”。

    “我爱你,这辈子爱,下辈子也爱,生生世世都爱你”。

    “你一刀砍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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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性格是说变就能变得吗?小鱼告诉我,不可能。

    她还是老样子,喜欢问我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们的对白是这样的——

    “阿琛,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不好,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孩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