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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衣阁关门装修的时候,越歌就已经提前到铺子里监工去了,阿么有空时也来帮着看场子,双重监督之下,务必保证了又好又快地在工期之内完成所有装修设计。
这些设计可是周盈的心血之作,为得就是让路过人即使偶尔往衣阁中瞥上一眼,都会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继而将这种眼前一亮转化成迈入衣阁一探究竟的*。
为了这些个创意,她可是焦头烂额的熬了好几日,不达目的势必不会罢休的。
没过几日,锦云衣阁中又来了个新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在周府时伺候她的那个好玩的小婢女赋儿。
把赋儿从周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过来,这其中周盈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原本她是打算让唐鉴随便找个人,揣着银子到周府去求娶赋儿的,反正这些婢女到最后也都是这样的结果,早一点晚一点的也不会太在意。
谁知赋儿这事偏偏就有人在意了,总是不松口答应,周盈辗转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不松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爹周老爷,不放赋儿的理由是近来他正忙着与一个老板谈合作,知道那个老板喜好老牛吃嫩草后,打算从自己府里挑几个长得水灵的送去给他享用,以便能达成协约,这选中的婢女中就包括着赋儿。
周老爷动了这样的心思,这便是要非走不可了。
先前周盈计划了许多种方法,有失足落水不幸淹死的,吃坏了东西中毒而死的,告假出府一去不复返的,皆因漏洞百出而作罢。到最后唐鉴不耐烦了,直接让手下一干人等扮成江洋大盗采花贼,三更半夜悄悄潜入了周府,公然扛走了赋儿。
为了将采花贼装得更像些,他们还顺手扛走了另外两个长得不错的姑娘,又意思意思调戏了一下周茹,以及周茹她娘和四夫人。将周府搞得鸡飞狗跳一团乱后。趁着夜色和混乱施施然逃跑了。
赋儿被套在麻袋中扛回来时,整个人还处于宁死不屈的战斗状态,据事后扛着她的那个人诉苦:他扛着这丫头跑了不过三里路。回去之后肩膀上被咬出了不下留个压印,就更不必提那满脸被挠出来的红痕子,丢得他好几天都没敢出门,养好了脸上的伤才敢遮遮掩掩地出来再为唐小公子效力。
五花大绑又麻袋套头。依旧没能阻挡住赋儿姑娘女汉子般的不屑挣扎,周盈叹服地看着她在蒙头被绑的情况下依旧不屈不挠地如被抓的菜青虫一样翻滚。扭曲,忍不住玩心大作,上前去在她身边蹲下身来,将她头上的麻袋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她尖尖的下巴来。
采花大盗一般地勾着赋儿的下巴,周盈故意用下流的语气调戏到:“倒是个细皮嫩肉的美人儿,来。让爷好好瞧瞧~”
被调戏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周盈正为吓到了她而兴奋不已。正要揭开她头上的麻袋摆个灿烂笑脸宣布“surprise!”赋儿却猛然一低头,露出她一口锋利的小银牙,狠狠地咬住了方才调戏她的那只“登徒子”的手……
事后周盈的手指头肿了好几日,吃饭时用不了筷子,越歌就给她弄了个勺子,盛一小碗饭,时不时往里面给她夹点菜。
赋儿在一旁边添汤边抱怨:“小姐,哪有你这样的,蒙住头调戏人家,亏得我当时没吃晚饭力气不够,不然您那指头早给我一口咬掉了。”
照旧隔三差五来蹭饭的阿么扫了一眼周盈脸上劫后余生的惊恐表情,将脸埋低在碗里,到底还是忍不住闷笑了出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应该就是这样吧。
周府将夜入采花贼的事儿给报了官,同时报官的却大有人家在,周盈这才从阿么口中得知:原来早在这一出之前,长安城中就已经出了好几起采花贼夜入女子闺房调戏良家少女的事儿。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恨不能仰天大笑三声:真真是天助我也,这下连遮掩都不必,甚至不用谁来煽风点火,周府采花一事也定会堂而皇之的被扣在那群专业采花贼的头上。
后来在官民共同努力下,那群采花贼一一落网,也不知是因为采得太多了着实记不清楚,还是因为虱子多不痒,索性一股脑全部承认了,让一直打听风声的周盈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从脑中蒙生了开衣阁的想法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赋儿,意外中挖到了越歌这个大宝贝,让她更加坚定了信心要将这个想发付诸行动。须知好的点子能执行下去,这里面必定要有好的人才来支撑,如今得偿所愿弄来了两员大将,周盈睡觉都要笑醒了,这几日见谁都是笑呵呵地,笑得阿么背后一阵阵的冷汗直冒。
如今在北周,不论男女都将美视为一种风尚,虽然她觉得很别扭,但确实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男子都喜欢敷粉的时代,只要是同“美”沾边的事物,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跟风追逐。
况且在这个色胚皇帝当道的世道里,女子对于美的追逐定然会狂热过以往,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漂亮衣裳本就是件惹眼的事儿,若是本身再生得不难看,稍加打扮便可跨入美人行列了,眼下的女子们还是将选秀入宫看做是最高的出路,必定要在大选时卯足了劲地打扮自己好能顺利入宫参选。
如今离大选之日应当还有不过月余光景,宇文赟那家伙性好渔色,必然不会缩减了这大选的场面,到时只怕长安城中要胭脂香粉售卖一空,珠翠步摇千金难求了,天赐此良机,她周盈没有理由不出来分一杯羹。
先前周盈留意打听过,现下长安城中,大家门户还是习惯在家中养着绣娘裁缝,随时裁剪衣袍,手艺参差不齐不说,样式也中规中矩老道不堪,绸缎庄子里虽然也有量体裁衣的裁缝,但主业还是卖布料,做出的衣袍也就那么回事儿,少有新颖样子。也有几个有些头脑又有些手艺的,开了衣阁营生,却总也成不了气候,一来店面小了,大户人家都不爱去光顾,二来银子不多,进得布料也入不了有钱人的眼,三来不成规模,做一件衣服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也没人有那个耐心去等,开开倒倒好几轮,也没见谁真把衣阁这桩买卖发扬光大。
如今给她窥见了这么大一空子,不钻一钻当真对不起自己这颗穿越的脑子啊!
再说她这震阁之宝的两员大将。
越歌的口音里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软语,也沿袭了南方精美刺绣的手艺,先前在外飘零时她不敢露才,只怕会招惹来麻烦,后来在周盈面前露了双面绣的技艺,周盈才惊叹越歌这一双手不仅是抚琴的高手,也是刺绣的高手。
赋儿女红上并不是特别出色,但却绘得一手好纹样,一直都是府中女子争相追捧的宝贝。之前她们在周府里过得窝囊,平日里有点需要,全靠赋儿求人情打点,而赋儿好人缘的关键,便是她天生的绘制花样的本事。
须知道这年头女红技艺可以通过勤练得以提高,但若无新颖别致的纹样,技艺再好绣出来的也是庸品。赋儿对于那些复杂精美的纹样可以说的信手绘来,府中女子都喜欢求她给绘图,久而久之便混熟了,帮忙什么自然都不在话下。周盈曾经好奇问过赋儿跟谁学得绘纹,赋儿挠挠头说是随手画得,也不知怎么就画成这样,让周盈不禁感叹:天才的彪悍果然不需要解释。
衣阁有了越歌和赋儿,才算是真的有了点名目。
周盈在如意阁里做账虽忙,却还能有时间可以经常溜出去逛逛,就曾留意过那些要倒不倒的小衣阁,对里面师傅的手艺也有了大致了解,后来坑了唐小贱的银子,她买完店铺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驱车去了那些衣阁,说动师傅们放弃手中的赔钱买卖到她的衣阁中来做,还许给了很是丰厚的报酬。
唐小贱的最后两万两到账后,周盈将那些依然在犹豫不决的老师傅们请到了一处,在长安最是豪华的酒楼里摆了一场大宴,含蓄的炫耀了一番幕后老板的身家,惹得众人纷纷有些动摇后,又趁热打铁的带他们去参观了已经休整妥当的“锦云衣阁”。
师傅们被衣阁阔气的规格和典雅的装饰亮了眼,还不等周盈多说什么,其中一个便麻溜地倒戈了,一口一句感叹,一副死心塌地跟着她干的模样,剩下的几个见状也有些拿乔不住了,便纷纷松口说愿意来衣阁中做事,还有几个将正在学艺的小徒弟也一并带来了,正好也省了周盈再去另请帮工的小伙计。
他们到底也没想到,那个最先倒戈的,是周盈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动摇军心的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