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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锋利的刀刃贴着范达尔的脖根划过,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上格外刺耳。在范达尔冷下来地视线中西弗捡起掉落的武器打开门上挂着自己名牌的房间关上门。房间里月光朦胧的印了半边,没有开灯抹黑把盾牌和剑放到茶几上,抖开整齐叠放在沙发上的毯子披上坐进沙发里。
“你才是蠢货,你才是……”牙齿咬着毛毯边缘,发出低低含糊不清地咕哝声。在隔音很好的休息区,孤身一人意味了最大程度的自由。西弗看了眼门口又别看眼望着窗外,平时还能看到星星的舷窗外乌蒙一片,白色的雾气把视线挡在临近的范围内。
躺在床上才真正放松下来,洛基睁着眼睛“盯”着每处细节都烂熟于胸的天花板。在睁眼和闭眼没有区别的时候,他尝试着放开用魔法去感知放任自己坠入黑暗。耳朵还在捕捉身边的声音,因为视力的欠缺,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平时听不到或忽略到的声音或事情。
比如当他呼吸的时候,他的感官会集中在鼓起又扁下去的肺部。手指摸索着按在自己胸前的肋骨上,感受他们的运动。他好像能想到肺在呼吸时的样子,以及它们被捅漏之后可能的样子,那一定跟泄了气的气球差不多,或者是一个破旧的风箱……还有自己的心脏。
手按在心脏上,感受这把小锤子从胸腔内往外敲击的力度,一下两下,有力的跳动着。里面有血液在交换,流进后被快速的挤压出去流向身体各个角落。如果破开一道小口子,那一定非常有趣。据说人在入睡时,心脏在8小时内所做的功能把一辆小汽车举到2米以上的高度……
“咚。”硬物撞击玻璃的声音打断了洛基的联想,他眉头轻皱没有动。躲在黑暗里。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可以用这句话来概括,但他不喜欢躲这个词。他只是懒得动,连一根小拇指都不愿动。“呷———”鸟类的声音穿过玻璃钻进洛基的耳朵,一道红光甩出去叫声戛然而止。
“我的弟弟真是心狠。”床垫一侧下陷,洛基朝反方向翻身面对墙壁那侧。尼福尔不慌不忙地拉起毛毯一角往自己怀里拽,一寸、两寸……在最后一角脱离洛基的身体时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又抱出一床毯子给自己盖上。无趣的撇撇嘴,尼福尔放弃了再去拉那块毯子的兴致。
“离开……”实在是懒得去探寻尼福尔在哪,洛基不满的驱逐不速之客。毛毯上绒绒的软毛绵绵的贴在皮肤上,微微凹陷的床垫带来贴合的安全感。情不自禁的叹口气,洛基在与梦境交融前朦朦胧胧嘟哝了声:“快滚。”
听着呼吸声变得绵长均匀,尼福尔把怀里的毯子叠好放到床边。走到舷窗边拉上窗帘,月光只剩下窗框下边缘细细的一圈。“晚安,我的弟弟。”早已习惯在黑暗中视物的寒冰巨人看了会床头柜上电子时钟上动个不停的两个点光明正大的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在客厅收拾的约翰听到开门声被走出来的吓了一跳下意识透过门缝往里看。“我只是来道声晚安。”一点没有擅闯别人房间的歉意尼福尔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凳上,目光在茶几上的沙拉玻璃碗上流连。“时间不早了还不休息?”
“如果不介意已经放在这有点时间的话,请用。”把碗推到尼福尔坐的方向,约翰放下手里的报纸跟着坐下。“茶?咖啡?”
“都可以。”盛了勺沙拉送进嘴里,苹果的脆甜和火龙果脆脆的小黑种子在舌尖混合加上香蕉和一点小酸黄瓜,真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两勺糖和一勺肉桂谢谢。”在约翰给倒入红茶的时候尼福尔说。
按对方的要求把东西加入放到桌边,约翰给自己倒了被红茶喝了口。眼睛卡着茶杯的边缘看向尼福尔,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
“也许我应该感谢你。”喝了茶的尼福尔在心里感叹还是这种茶好喝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茶杯放好,手指交叉叠在膝盖上。“按理说,在我们出生的时候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你,但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说不清楚的。答案只有命运知道,可命运永远缄默。”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约翰一脸的疑惑,一侧嘴角纠结着往下扯。
“也许你已经忘了,实际上这件事恐怕也就三位知情者,现在只剩两位了。你,和我。”
被尼福尔这么一说更加迷惑的约翰睁大眼睛向尼福尔寻求答案。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曾与一位我们种族的幼儿接触。”尼福尔的面前浮现一面冰镜,上面赫然就是约翰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皮肤的婴儿坐在台阶上的影像。他把婴儿抱在怀里拉上拉链,约翰目瞪口呆的看着冰镜,他以为这只是……“没错,这是真实发生的,所以我才会说非常的、出乎意料。”
“那个婴儿就是洛基。在我们寒冰巨人的本能中,我们会在出生后快速与可以照顾、保护自己的对象缔结一种契约。我听洛基说你能预感到他有危险,大概是因为这个。你帮他承担了一部分。”
“可是我当时没有任何感觉。”听到缔结契约约翰潜意识联想到了相互的给予权限。
“这是一种由婴儿自己决定的,非常霸道的契约。所以在孩子出生后的一天里父亲都会陪在自己的幼子身边,以便这种契约的达成。”蓝色的冰晶在尼福尔指尖凝结,小小的菱形冰晶旋转着往约翰这边扎,在快靠近约翰的时候被阻隔。约翰看着自己左侧肋骨下方透过衣服布料闪烁的蓝光,除了知道那里有光亮外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是一种回馈,小时候你保护了他那么等他变得比你强之后他会反过来回馈你的照顾。”
在尼福尔笑着解说的时候一道冰剑从他身后方贴着他右侧的长发及着耳际削断。洛基不满的倚着门框,“打断别人好眠罪无可恕。”
“抱歉。”尼福尔的歉意给的不太真诚,洛基回身甩上房门。在这方面,他跟夏洛克越来越像了。“因为我攻击你所以他能感受到,本来他不需要来看一下的……”
“闭上你的嘴不会让大家觉得你是哑巴,事实上它们很呱噪!”房门再次打开洛基释放完最后一点起床气后再次撞上门。难得看到如此活泼的洛基,约翰掏掏耳朵继续等着尼福尔往下说。
“事实上你的视力也该有所减退才对,相信你能感受到。”尼福尔的深红的眼睛专注的盯着约翰看了会,在对方眉头开始聚拢时继续说:“这件事劳非并不知情,是神殿的祭司告诉我的。我们的母亲是他的妹妹,在我们的世界每一任祭司的姐妹都要嫁给首领以巩固彼此的关系,可以说我母亲的死亡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他恨劳非,我母族每一位成员都恨他,他们是我最殷实的财富。”
“劳非既骄傲于洛基是他的孩子又深以为耻,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承认自己错了。这让他失去很多支持,也给毫无建树的我制造机会……因为我擅长算计。”约翰静静听着尼福尔的自述,很想弄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来这里是为了洛基,因为我答应我的舅舅找到他、照顾好他。”
“最大的伪善都披着我是为你好的嘴脸。”夏洛克走进房间停在卧室门口解开袖口的扣子:“慢走不送。”
托尼双手环抱胸前瞪着美国队长,深呼吸平复怒意。他真的是要被史蒂夫泛滥的好心给折磨疯了!明明是被派出来检查甲板,结果回来还附带着嘴里念叨邪神的醉汉雷神一只,敢不敢再没情调一点?
被瞪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史蒂夫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得转而看向喝醉了的雷神。醉酒的托尔努力蜷缩身体抱着一个抱枕脸在上面蹭啊蹭的,嘴里“洛基、洛基”地叫个不停,在他嘴撅起快要亲上抱枕前托尼直接把红酒从冰桶里拿出来把冒着白雾地冰块直接倒雷神脸上。
冷的一激托尔未完全醒过神对着托尼和史蒂夫傻乐,“哦,你们也要来一杯吗?”想撑起自己结果没吃对力又摔回沙发里,干脆就这么躺着手在身侧胡乱摸着:“我这还有。”
把冰桶里的最后一点碎冰混着融化的冰水泼到托尔脸上,沉寂了会儿雷神缓缓坐正身子抹了把脸。水湿的头发和难闻的酒臭味,托尔干笑几声抬眼看着托尼和史蒂夫。“我是愚蠢的,真的真的很蠢。”
不知道这是演哪出戏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一个打开联系系统召唤寡妇和鹰眼一个打开悬浮屏调监控录像,被史蒂夫拉住手无法按下确定键的托尼翻了个白眼:“要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最快的办法,不然你觉得我们问他要多久?”
在快进了几处后画面定格在休息区外的沙发区域,托尔在从洛基房门口离开后在那里碰到了正在品红酒的尼福尔。本来很清楚的画面变得模糊,几次黑屏后托尔已经走到尼福尔身边了,可一看到面对摄像头的尼福尔嘴唇在动却看不清他在说什么,至于托尔则揪住他的前襟把尼福尔拎起来另一手大力挥动着光看背影就知道他有多激动。
画面跳动着很不稳定,音响里全是沙沙的杂音。除了知道这件事跟尼福尔有关外没有其他收获托尼还想叫范达尔来一趟被纳塔莎拉住指了指一侧的小方屏,上面范达尔正愤怒的质问西弗。把视频关了托尼要来更过的并在浴缸里放上冷水把冰块倒进去冷气冒出产了一桶冰水跑到客厅迎面泼到托尔身上。没有防备被呛的托尔咳嗽着松开手里的抱枕,从沙发翻落地上。“发生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托尼指着屏幕:“那个寒冰巨人跟你……”仓惶的一眼定格,原本卡在争吵画面的屏幕上出现了尼福尔的特写。蓝皮红眼对着屏幕唇角勾出一抹细微上翘的弧度,在周围的黑色背景里显得有些阴森。“晚上好,各位。”
作者有话要说:夏:无聊
夏:无聊。
夏:无聊!
约翰:闭嘴,夏洛克!距离我们刚刚滚完床单才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