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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B还是老样子,因为麦克罗夫特的提前介入，房间早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洛基新奇的走进这间狭窄、连他寑宫浴室一半大小都没有的客厅,放眼望去所有的家具都紧紧挨着,沙发、茶几、桌子和椅子，摆得满满当当。
“你的房间在楼上。”约翰把托尔拿上来的行李分类，弗丽嘉她们住在隔壁，现在整栋都似乎都被神盾局的人挤满了。“不过你可能要先等一下,夏洛克需要先去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顺势掉下来一样黑色的小东西,上面装上了类似玻璃的东西在阳光下还会反光。洛基研究了下发现这东西不是属于这本书上的,便把东西递给约翰：“我想我可能是弄坏了什么，取书的时候这个东西掉下来了。”
发现这是一个微缩摄像头，约翰对上洛基略带困扰的眼睛有些无语：“没事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正好想把它扔了呢没想到……交给我来就好。”
“嗯。”把对方的窘态看在眼里，懒得分辨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洛基抱着书猫进沙发里。等托尔把行李搬上楼，刚好看到一只没穿袜子的脚悬在沙发外面，小小的脚豆稍稍勾起又伸直，空了一会儿后又再次向下勾，从它有一搭无一搭的频率可以猜到控制它们的人现在一定很悠闲且心情不错。
“托尔，我想吃冰淇凌，要草莓味的。”看到雷神上来洛基把杂志广告页翻向外，手指着广告扉页上明显的Wheyhey公司主打的健康冰淇淋，明显的字体注明有香草、草莓和巧克力三种口味可供选择。
“好，我去买。”用毛巾擦擦汗托尔把钱包装上准备出门，脚还没跨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语气凉凉的一句提醒：“雨伞。”
“瞧我差点忘了。”回过身拿起雨伞，托尔看了眼翻杂志的洛基：“你还要带别的东西吗？”
想了想可能会需要的，洛基摇摇头。他喜欢的食物哈德森太太都会，还有隔壁那个红发纳塔莎，她们似乎很喜欢用可爱的小甜品诱惑自己。“别忘了你打赌输了。”
“哦我可不会半路偷偷买鸡腿吃。”托尔保证道，见对方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书上就自觉的出门了。伦敦街道上的行人总是很多，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在来的路上如果不是提前说好回贝克街，他喜静的弟弟一定会马上命令司机把自己送回到郊区。
等托尔离开，洛基困倦地放下去拉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毯子给自己盖好，头一歪就睡了过去。收拾好一个箱子的约翰走出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熟睡的洛基，放轻脚步想要帮他盖好滑落到腰际的毯子。
眼睫毛轻颤几下，熟睡的人不安地翻了□。T恤衫一角掀起露出纤弱的腰肢，脊椎骨因背部隆起在皮都上撑起一个个小凸出。约翰尽量放柔动作还是在快接近沙发时惊醒了睡梦中的洛基。
被洛基带在身边的小刀仅差几毫米就会戳进约翰的颈动脉，在看清靠近自己的人是谁后洛基松下紧绷的身体，整个人又恢复一种软趴趴的状态。“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看着又趴回去的洛基，约翰心生疑惑。如果说未失忆前的洛基对人有如此高的防备可以用他的流浪经历做解释，那么现在仅存过去记忆的洛基为什么还会这么敏感。况且从他的反应看，这种行为不像是因为之前身体留下的自然反应，反倒像一种已经在意识里形成的固有模式，因为不安全感产生的，时刻保持戒备的状态。
“抱歉约翰，恐怕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弗丽嘉坐在软塌上，听完约翰的描述她交叠置于膝上的手从摊开的状态转向到半收拢，把想要说的话放在嘴里咀嚼了几次才缓缓开口：“洛基不是个喜欢吐露心声的孩子，有时候他表现的和他想的截然相反。”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似乎可以理解了。”注意到弗丽嘉手上的动作，约翰站起身向她道谢。走出隔壁的大门，军医站在路边抬头看弗丽嘉亮灯的窗口，直到看到米色的窗帘微动，约翰才低头走回221B。
从弗丽嘉那里收获的信息如一头桀骜不驯的野马在约翰心里奔腾冲撞，他像是拿到一把钥匙，却不知道能用它打开哪扇门。兴许夏洛克可以给自己点好的建议，但那要等他从麦克罗夫特那里回来才行。
约翰独自坐在客厅回忆弗丽嘉所有的小动作，从神态到坐姿，每多想一些约翰就越肯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弗丽嘉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在一些小动作上表现出防备的姿态。这些都是他跟夏洛克学的，约翰.H.华生是个懂得学以致用的聪明人。
“紧急新闻播报：希斯罗到巴尔的摩的XXX号航班于XX时XX分在空中爆炸，现在……”电视里的报道吸引了约翰的注意力，他本想把声音调大结果报时钟响了提醒他是时候该准备晚餐了。
大门打开夏洛克高声说话的声音钻进约翰的耳朵，接着是哈德森太太和托尔，他们的回归为221B带来了食物的香气。“今天就别开火了，哈德森夫人请我们吃美食。”
“停止调侃我，夏洛克，不然就没有你的份。”哈德森太太语气轻快的说。她走在最前面，小跑着上了楼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另一条街上新开了家印度餐厅，我买了些特色的食物回来尝尝。”
“这是印度食物？”约翰凑近这些散发出浓香味儿的餐盒，转身帮哈德森太太拿餐具出来。“闻上去就很有胃口。”
“我以为那边的东西你已经吃腻了。”哈德森太太拍掉夏洛克凑到她和约翰面前捣乱的手，玩笑道。
“在阿富汗军队配给的是自己提供的压缩食物或者速食，”把衬衫的袖子卷好将食物倒进餐盘，约翰对托尔说：“托尔，你能去叫下洛基吗？他在房间里睡觉。”
冰激凌摆进冷冻室，托尔几步就跨上台阶在洛基卧室门上意思意思敲了几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没拉窗帘，所以房间里不是很黑。托尔半摸黑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鼓包雷神突然玩心大起拉着毯子一角慢慢往地上抽。
结果毯子刚往下滑了一点洛基就醒了，在适应光线前的一片漆黑中，洛基变出个光团把托尔直直砸出了房间咕咚滚下楼梯卡在一半的地方。少了人打扰，洛基用魔法关上门拉好毯子继续睡。头挨到枕头又坐起来，他刚刚好像又看到一点金色？掀开被子下床，站在门外洛基看到托尔在约翰的帮助下从墙壁和扶手间挪出来。
幸好这类撞击不会使托尔受伤，洛基走到托尔面前瞪着对方：“以后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
“你怎么连病人都不放过？”碰巧走过来遛弯的托尼站在一楼楼梯口，他身后是史蒂夫和端着一个罩了罩子的铁制托盘的克林特。
洛基闻声脱下拖鞋就往托尼身上扔，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难道他之前脑壳坏掉了？！“闭嘴！”
“这是纳塔莎给你的，她有事来不了。”整理好衣服的洛基从克林特手里接过托盘，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有一小盆自己最新爱上的小狮子形状的动物饼干。“帮我向她道谢。”
拿起一块饼干吃进嘴里，纳塔莎的手艺真是进步不少。从最开始的保证味道开始往外形精进上走了。“母后呢？”
“弗丽嘉说她今天先不过来了，明天再来看你。”史蒂夫规规矩矩地站着，身上还带着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味道，显然是被托尼硬拉来的。
“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只是过来看看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好回去跟弗瑞说一声。谁让你在他心里现在被等同于会下金蛋的鸡，看得很严实。”
“麦克罗夫特会保证我们的安全的。”洛基对托尼把自己比喻成会下蛋的有点不满，小虎牙在说话间不时地露出来，在言谈中敲定了个最无伤大雅的小赠礼给托尼。
感觉到不妙托尼很快结束交谈拽着克林特和史蒂夫离开了，他总觉得洛基对自己笑得那么开心不是件好事。果不其然，刚回到他们的住处托尼.不嘴贱不会死.史塔克捂着肚子霸占了一个卫生间整整一晚上。边骂着小恶魔边缓解不停绞痛着的胃。
“你可以把他的灵魂带往你们的圣地，只要你能躲过死亡国的追捕。”召来属下把一团蓝色的气状物交给站在殿下的访客，“他已经完成了该做的部分，我们自然也会履行我们的承诺。”
接过气状物将其罩进一个寒冰罩里，每一位首领在死后带回圣地是他们的传统。在那里，他会有机会回顾自己的一生然后那经验传授给下一任首领。
“洛基本不该活下来。”虚影浮在圣殿的中央，劳非看着自己的长子，他的一生慢慢在圣殿高耸的屋顶上铺展开。在父母身边成长、第一次狩猎成功的喜悦、继任首领的不可一世、新婚温驯的妻子、幸福的生活和征服的野心，这些片段隐藏在他的记忆深处，还有得知妻子怀孕时的欢欣和期盼，所有明亮的色彩在征战中庭后淡去。
在战时生产的妻子、来自阿斯嘉德的奥丁和他的士兵们、诞下的双生子……“劳非，你记住，寒冰巨人不能拥有双生子。王座只有一个，后代也一样。”父亲临终前的训诫，虚弱妻子的苦苦哀求，劳非抱起稍微强壮些的头子命令侍从把妻子抬走。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幼子，劳非把长子靠给安排好的侍女自己回到战场。
“就算是寒冰巨人，在刚脱离母体时也是非常脆弱的。他会被冻死，或者被受血腥味吸引的肉食动物吃掉。”劳非仰着头像是自言自语，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下一任首领跪在地上等待接受训诫，看着陷入回忆的父亲没有打断他的话。“他本不应该活到战争结束，到底为什么……”眼睛闭上劳非试着回想当时的境况，“我没有告诉你的母亲。”
“所以她才会抑郁而终。劳非，其实我恨你。”
“你不会是最恨我的……”劳非脸上表情不变看着自己的头子：“你的母亲、你还有你的弟弟、那些族人，我知道你们都恨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是一位优秀的首领。”
跪在阶下的巨人站起身，他的表情极富变化。鄙夷、讥讽还有不屑：“就算我会成为优秀的首领我的功劳也不能抵去你的过错，因为你的选择险些为我们招来灭族之灾。”
“我已经为我的行为做了弥补。”
“你没有。”逼上前一步，心中的怒火在巨人脸上熊熊燃烧：“你先抛弃了我的弟弟，然后又对他隐瞒当初的真相让他放你去杀你自己杀不死的敌人，最后在你临死前，你把他出卖给了齐塔瑞人。”
“我给了你们生命。”
“不，给了我们生命的是母亲。”觉得没有必要再留这里听什么狗屁忠告，巨人最后看了劳非一眼离开圣殿。“我的孩子，约顿海姆的新首领。”他听见劳非说：“我能给你的忠告就是：我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君君 2014/4/23 19:10:43
往脸上泼了把水，洛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后海蓝色的瓷砖浮刻了浪花的波纹，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睫毛和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聚成一缕一缕的往下淌水。后退几步撑着背后的瓷砖蹲下，洛基身型不稳的坐到地上。他的手在身体周围胡乱的摸索着，头磕到小柜子坚硬的木头棱角，好不容易扶上洗手池台他动作缓慢的站起来。
打开浴室的门，洛基一步一步慢慢挪出去。卧室里干燥凉爽的空气一下子驱散了浴室的湿热，在书架上碰翻了几个小装饰，玻璃制品摔在厚实的地毯上挽回了破碎的命令，一脚踩在一个圆筒上洛基重心不稳摔到地上。坐在地上帮自己把额头的疼和脚腕上的扭伤治好，洛基爬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住。
“母后，约翰，托尔……”裤子不知道被什么弄湿了，洛基穿着有些潮气的衣服攥紧被子。他不想再下床去冒险寻找新的衣服，也不想什么都不穿，只能勉强用魔法把它们烘干。他发现自己的魔法有点不好使了，浓浓的鼻音隐没在被子里：“我不害怕。”
“哦看呐，金宫的二公主又跟在他哥哥的屁股后面跑来了。”洛基听到这抬头瞪着这些讨厌的家伙，这群一起训练的孩子们总是在托尔不在的时候嘲笑自己为只会躲在托尔背后的二公主。“怎么了二公主，你举不起那把剑只会干瞪眼吗？来吧，用你的小短刀来跟我们比一场。”
手摸上别在后腰的短刀，洛基暗暗在心里衡量自己的胜算有多少。那个胖一点的看上去最蠢，那个瘦成竿的也好对付……没等洛基动手托尔已经回来了。他热情的搂着洛基的肩膀告诉他自己又得到老师表扬的事情。
“老师说我会是一位优秀的战士！”托尔少根筋的在自己面前挥着拳头，说到兴奋的地方口水还会喷出来，丝毫不在意是不是还有旁人在场。洛基有时真的很讨厌托尔的粗鲁，但他也喜欢托尔这种不自觉忽略掉不重要的人的行为。略得意的冲那群收起厉爪乖顺如拔牙剪甲的猫咪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洛基就这么被托尔拉走了。
一路上托尔不停的说，洛基静静听着。这让他感觉哪怕没有跟托尔在一起，他们彼此的生活也是交融的，跟之前在仙宫里的日子一样。好比母后说他们已经长大了，托尔每晚还是会溜到自己的寝宫同自己抢半张床铺位一样。
睁开眼入目的是乳白色的天花板，洛基松了口气摊在床上。他蹬掉了被子把自己晾晒在空气里，被汗水打湿的睡衣变得湿冷湿冷的。门把转动两下，托尔探进个脑袋：“洛基，该吃早饭了。这是怎么回事？”
被托尔一问才想起自己昨晚的境遇洛基拉回被子把自己包成一颗球。几次揪被子失败的托尔把被子和洛基一起抱起来，翻个个把自己的弟弟从被子里挖出来。
“放开我托尔，把我放下去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洛基动动腿想要挣脱缺失败了，他手拦住托尔的脖子张嘴咬住了托尔的肩膀。直到嘴里尝到的血味儿才松开，想要把伤口治愈却被放回床上。
托尔拉起袖子把手臂举到洛基面前，尴尬的别开眼，洛基伸手推了托尔一把。好笑的回握住洛基的手腕，托尔坐到床边。“这个也是你留下的。”
“难道这是我的错？”鼻子哼了声，洛基盘腿坐好头偏向一边。眼睛瞥着，那样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明明可以不留下疤痕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留下它。”雷神老实回答。
你这个笨蛋。“……”洛基压下涌上心头的喜悦忍不住想要捉弄托尔，他跪起来蹭到托尔旁边一手在自己新弄的伤口上徘徊，一手食指轻按那道旧伤疤。“你就不怕你以后的妻子问起你，这是怎么留下的？”
“托尔，你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下属于别人的印记，说，那个人是谁？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要是爱我的话就把这些都消掉！”
听出洛基模仿的是西弗的声音，他笑着揉乱洛基的头发。“西弗不会在意的。”
“别动我头发。”在手背上掐了一把，洛基满脸不爽的问：“你决定听父王的娶西弗了？”
“西弗没什么不好的，最主要的是，你们认识，而且……”
“我和她熟吗？”洛基下床打开衣柜挑选衣服。其实他没什么可选的，从他身高恢复得差不多之后麦克罗夫特帮他准备的款式和夏洛克都差不多，清一色的西装和衬衫。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待在托尔身边。
“也许你们可以试着和平相处？”
“需要吗？我会留在这里，所以你们结不结婚合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跟她和平相处。”洛基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衣服开始赶人：“好了托尔你可以离开了，我要换衣服。”
没来得及问洛基他决定留在中庭是什么时候有的打算，托尔站在门边扶着门框：“那好吧，那我先下去，你换好衣服……”
“快滚吧。”从地上抄起一颗玻璃球朝托尔扔去，玻璃球打在门上咚地一声落回地板。对着关好的门，洛基咬下嘴唇，手指勾着衣架蹲在地上。“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空气没有办法回答他此刻的问题，很快挣脱这种情绪，洛基打理好自己光彩熠熠的出现在餐厅：“早安，各位。”
“这时候会来客人吗？”听到门铃响约翰放下咬了一半的切片面包，洛基先他一步起身放下餐巾。“我去看看，也许是母后来了。”
左等右等不见洛基上楼，连交谈的声音都没有，托尔不放心的离席去楼下找洛基。楼梯走到一半，就看到他的弟弟被一个女人按在墙上。托尔直接跳下楼梯冲上去把两个人分开。“你对我弟弟做什么？！”
“只是一个吻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况且……”艾琳妖娆的攀附上洛基的身体，大腿架在对方腰上：“我吻我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对的吗？”
洛基手按在女人露出来的膝盖上，他低头的表情和动作在托尔看来无疑于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沉醉。托尔深吸口气一把将洛基拉到自己身后，失去支撑的艾琳差点摔倒。
红唇撅起，艾琳娇嗔地说；“亲爱的，你哥哥对我似乎不怎么友好。”
“托尔他不是故意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洛基走过去把大门关上把艾琳往楼上带：“有什么事上楼再说吧，你吃早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是 关于简和西弗 本来想写成同是天涯沦落人 结果歪楼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