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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带着一丝疑惑看着贾赦。
“这厮可是我看好的女婿!”贾赦说罢,抬胳膊把手掌往桌案上一拍,眼珠子转转。
贾琏嗤笑,自是不认可这个说法。贾赦名下只迎春一个女儿,而今才十岁刚出头,根本不到正经议亲的年纪。而且照孙绍祖那边的推算,他在西北也呆了也有两三年了,也就是说贾赦至少在迎春七八岁的时候就把准女婿给认了。
贾琏上下打量贾赦,看他是真疯了还是脑子进水得病了。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好着呢!”贾赦感觉自己没有被儿子尊重,怒了。
“外表好不代表真的好。”
贾琏一句意味深长的讥讽,令贾赦更怒。
贾赦拍桌继续骂:“这个家我才是正经的大老爷,一家之主,正统袭爵的嫡长子,你算老几。这两年我没少受你折腾,你当我不知道我而今的情形都是你撺掇出的?我告诉你,你今儿个要敢忤逆你老子,我明儿个就敢让你出不了荣府的大门!”
“忤逆?您老人家没下令吩咐什么,何来的忤逆之说。”贾琏故意称贾赦“老人家”,就是打心眼里把他当成老糊涂看的。本来么,就是脑子糊涂有病,谁他一般见识谁傻。
“你——”贾赦气翘了胡子,转念想想,自己好像还真没说到重点,捋胡子道,“以前他家落魄的时候,他曾上门求助过我。我瞧这孩子不错,便发善心帮了他一把。他在西北的那些安家费用都是我给出的,也跟几个苁州故交老友打过招呼,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二。”
贾琏眯起眼睛,已经不是先前那副淡淡讥讽的态度了。他盯着贾赦,目光里的冷绝之色几乎将贾赦剥皮凌迟。好好地女儿,他因何非找那个孙绍祖做女婿?于迎春来说,门不当户不对,性情也不合拍,更何况孙绍祖还是个渣男,十分好色。贾赦就是再傻,以孙绍祖目前窘迫的状况,也没必要认他做女婿。可是贾赦为什么张口就认定了?除非……贾赦有什么把柄在孙绍祖手里,这就能解释通一切了。
贾琏警觉地思虑一番,再看贾赦,的确有心虚之态。
“老爷是欠他什么了?或是被抓了什么把柄?”
贾赦目光飘忽,躲开贾琏的目光,“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讲的。总之这孙绍祖是我看上的人,你给我想办法把他的罪免了,弄到京城来,最好是再弄个一官半职给他!”
“看来是有把柄了。不管是什么,这是老爷惹出来的,理该您自己担着,你怎么能把负担压在无辜的女儿身上!”贾琏冷哼,转身就拂袖告辞。
狗改不了□□!
贾赦气不过,闹嚷着跑出去要骂他。却见院里不少下人在,贾赦一时噎着了,转念想儿子不给他面子,他何必给儿子留,遂骂道:“反了天了,我是瞎了眼才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这个孽障!”
众下人都朝贾琏的方向望去。
琏二爷背影清绝,一路气派的往前走,压根就没管大老爷怎么说。反观大老爷,气得全身发抖,满脸赤红,还火急火燎的跺脚往地上啐了一口,而后才气呼呼的转身进屋。
这下众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头到底是谁说的算。
……
父子二人自此十日不见。
今天,扬州却来人了。
林如海一面是带了东西捎给贾敏黛玉等,附有一封长信;另一面是一袋的东西,交到贾琏的手里,也有一封短信。
贾赦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凑到儿子身边要瞧。
贾琏轻瞄一眼贾赦,半句不吭,带着东西就急匆匆跟贾母等告辞了。
贾赦被彻底无视,气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来回乱转。
贾母愣,转头对贾敏道:“也不知他们父子怎么了?”
贾敏摇头。
贾母见贾赦还在乱转,不满道:“别没事儿就找他麻烦,家里面的爷们就数他有出息。你要是巴望着咱们还能继续荣华下去,你就得好好帮衬着你儿子做事。别老了老了,倚老卖老,不帮琏儿也罢了,还拖后腿添乱。这孩子主意正,办什么事儿都一派正气,不会有什么脏勾当。我自是信他不信你,你要是敢造次惹了他,我便跟你没完!”
贾赦这么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本来他还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去教训贾琏,老太太这一说他断然不敢去了。这小子也不知道给老太太灌了什么*汤,叫老太太这么偏心他。不过说起来,老太太再偏心自己儿子也没偏得过那房的宝玉,这么比倒不算什么了。
其实贾母也有不满贾琏的地方,但坏的话她说不出口。而今的贾琏可是礼郡王的女婿了,身份尊贵,在家里自然地位超群了,再加上他有所作为,自然得要另眼相待。
贾敏坐在一边儿冷眼看着,她而今是外嫁女,家里的事儿不好插嘴,随口说笑一句倒还行。她看出贾母和贾赦心思各异,但都不是真心满意贾琏,故而从中调和道:“这孩子如此出息,有礼郡王做岳父从中帮衬,再加上自己的才华,以及跟四皇子的交情,总有一日会混出个名堂来的。”
贾母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将来他真能入朝为官了,收了重用,咱们一家子可不好给他扯后腿,安安分分的才要紧。大哥最该注意呢,可别总驳他的面子!”贾敏半开玩笑道。
贾母一听这话,把那点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乐得合不拢嘴。
贾赦则彻底蔫吧了,心里窝囊至极,他一个当爹的竟没法子制服自己的儿子了?还要注意?贾赦气得暗自攥拳头,不服。
“母亲既然这么高兴,咱们就一起再乐呵乐呵。大哥,您再讲个有趣儿的故事可好?”贾敏看眼贾赦。
贾母乐呵呵的称好。贾赦也只得从了,暂且把贾琏那边的事儿搁下。
贾琏的书房早已修葺好,重新弄了白灰抹墙,跟以前看不出什么差别。贾琏进院之后,就直奔这里,将林如海捎来的那袋子种子倒在桌上。
这袋稻米种子,是贾琏去年离开扬州时,嘱咐林府管家帮忙搜集的。当时他和林如海在老农家房后一口气弄到了八株雄性不育稻株,这种幸运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贾琏琢磨过,这八株稻苗之所以如此巧合的都长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来自同一植株的种子,被风吹散了,所以距离都不远。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说上一年,那里有一株偶然出现的雄性不育株,他无法自行授粉,却恰巧碰见了雄性不育保持系的植株给它提供了花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所产生后代,仍然保持了母本雄性不育的特性,这也是贾琏能一下子能发现八株这么多的缘故。
当时贾琏琢磨透这件事之后,高兴地接连两夜都没睡着觉。因为它不仅有了雄性不育植株,还找到了相对应的保持系。
贾琏特意打听过,那地方稻花开的时节,经常刮西北风,也就是说保持系的花费是从河岸那边的稻田吹过来的。故而贾琏便嘱咐林府的人在那些稻苗收割的时候,弄些种子留给自己。
而今送来的这袋种子,正是当初他在扬州嘱咐要的东西。
林如海也颇为细心,知晓他秋后就前往西北,一直没送,而是等开春时算准他回来的时候,才把东西准时送到。这倒好,免得有人他不在的时候有人生是非,毁了他的宝贝。
贾琏高兴地筛查一番种子后,就从自己的床底的石板下翻出一匣子来,里面有两个荷包,装着他秋天时自己亲自采集的种子。
贾琏带着这些种子直奔城郊的小凌庄。
雄性不育植株太少,尚且不能进行杂交,他首先必须要做的就是先大量繁殖雄性不育植株。贾琏亲自将荷包和袋子里的种子分别育苗之后,在小凌庄挑选好的一块最肥沃的稻田,采用雄性不育植株和保持系植株相间播种的方式。
弄好这些之后,贾琏让八个人专门看管这片小稻田。
“这片地的四周什么都不要种,尤其不能种稻子。我不管你们是搭棚子睡在这里也好,还是轮番值守也好,不能让任何一颗苗子受病害损伤。总之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须要保证我这片田的收成,我都同意。但倘若你们做不到,便休怪我心狠罚你们。”贾琏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表情十分威严肃穆,叫几个领事的奴仆立时就怕了,乖乖点头应承。
贾琏自然不会一味地信任他们,他还是会制定日程,定期亲自来进行检查,来个双重保障。
……
回去的路上,贾琏忽然听兴儿提起蒋子宁几番送帖子请他过府一聚的事儿。
贾琏闭着眼,心烦得很:“不见。”
兴儿讪讪地应承,心里笑话蒋子宁两声,也便乐呵呵的驾马,前往小枣庄。
到之前,又路过王夫人辖下的那片地。
兴儿嘲笑:“去年的时候还是鱼塘,今年全都拆了,又改换成以前的样子,变稻田了。可把庄子上那些人给折腾毁了,这一冬没少挨饿闹腾。”
贾琏听听就罢,对王夫人的事不敢兴趣。
到了自家鱼塘,贾琏下了车,立刻问负责鱼塘的管事,“咱们鱼塘的如何了?”
“开春的时候有一池子鱼生病,救不了了,就照着爷的主意,把池子放干,拾掇干净之后用石灰消毒,又用盐水泡了几日,而今再放鱼苗,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
贾琏瞧了两个塘子,随手抓些鱼食喂了喂,点点头,转而跟管事道:“我年前叫你清出两个塘子,专门养锦鲤,可照做了?”
管事忙点头,“都依着二爷的意思,您瞧瞧,就这两塘,用的是最好的鱼食,涨势可好了。”管事拿着绑着鱼食撒下去,可见水里几条肥胖的锦鲤翻涌上来。
“很好,好好干。”贾琏吩咐完,就撩着袍子下了鱼塘。
管事忙搀扶,表情略微不解的问:“二爷,咱们平时这些鲤鱼的主要销路还是那些大户人家和办酒宴门户,平常百姓们还是爱买那些野打上来的死鱼。这价格上,咱们用饵喂得略贵,您说咱们要不要降低成本——”
“不用,我的鱼本来就不是卖给他们的。”贾琏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搜刮富人的市场,平常百姓的他不插手。
“还有一事,就是进来总是有些人偷偷摸摸的跑来围观,稍趁人不注意就窜出个人影出来。防都防不住,听说是附近村上的村民,也要学养鱼之法。”
“只要不捣乱,正经学得,嫩能告诉的就告诉他们。还有不知道的,也可去荣府问我,跟他们说,琏二爷会‘不吝赐教,决不留私’。”贾琏说罢,十分高兴地笑起来。有人好学,想要学习养鱼技术,这是他非常高兴和欢迎的事。只有上进学习,知道趋利避害,才能促使生产力的进步。技术普及了,大家都奔小康了,那更是好事。
管事的听琏二爷这番话都傻了,眨眨眼,仔细打量琏二爷的态度,确认他说的不是反话,又把眼睛睁得更大,个个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二爷,人家卖药的、做点心的……不管是做什么,有自己一套法子的都想办法保密,弄个什么秘籍之类,只传承自家人,您却大大方方地打算告诉别人去,这样好么?”
“嗯,很好。大家一起富裕,一起吃肉,难道不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么?”贾琏不解地看向管事。
管事再此傻眼,怔了半晌后,高兴地直点头,心里万分佩服琏二爷的胸襟。等琏二爷一走,他就把这话说给属下们听,回家又说给媳妇儿听。男人们在传,女人们也传,一时间“共同富裕”成为京内外最为热议的话。
荣府琏二爷的名声在民间自然越来越响亮了。
此后过了几日,便有一胆大养鱼的农户亲自登门向贾琏求教。而这个出身普通的农民真的被琏二爷接待,并且琏二爷知不无言的将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一遍。农户养鱼遭遇的问题被解决,自此也流传出一段佳话。
渐渐地,更多的人集聚荣府后门,表示要求学。
人多,有点闹。
贾琏摩挲着下巴琢磨了下,决计开个专门传授农业技术的书院。他本就是个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是他的责任。不如就开个小型的农学学堂,每月专门挑几天去讲课,为这些上门求学的农户们一同解惑。
为此,贾琏还特意吩咐兴儿去衙门打听开办书院的手续。
贾母等人听说这个消息,都强烈反对。贾琏就没在乎过他们的意见,照做不误。
这一日,荣禧堂内凑齐了贾母、贾赦、邢夫人、王夫人四人,一本正经的叫来贾琏。
“你这孩子,好容易弄出了许多挣钱得法子,因何要传授出去?大家都跟你一样,咱们的庄子上没了收入,以后大家都吃什么,喝西北风不成!”邢夫人最抠,最忍不了贾琏这么大方往外撒钱的行为,在贾母的授意下,就忍不住先说了。
邢夫人话音刚落,贾赦那边就吭声,横道:“臭小子翅膀硬了就开始败家!亏得老太太看重你,我们一家子看重你,谁知你竟是个拖后腿的!”
骂贾琏的活儿,王夫人自然不能错过,“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不懂的管家之道,更不懂得为护族人的利益。你这孩子,糊涂,糊涂啊!”
贾母深吸口气,很不满的打量贾琏:“长辈们说的话都听到没?还用我在骂你一遍么?”
“第一,庄子就在那儿,收成比历年都好,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喝不了西北风。第二,我没败家,知识是我自己的财富,说不说由我,跟这个家没关系。第三,懂不懂管家有时跟年纪真没太大关系,二太太也有年纪了不是?”贾琏点到为止,还没有去深说。
上首位的四大长辈都被噎地黑脸,尤其是王夫人,被讥讽的十分尴尬,攥着手帕子低着头,表情有几分狰狞。贾赦吹胡子瞪眼,一副长嘴要骂的姿态。邢夫人偷瞄贾琏一眼,见这孩子是认死理的,只好自己憋着,她以后还指望贾琏呢,不能跟这孩子太生分。
贾母指着贾琏的连抖了抖手,一时间无言反驳贾琏的话,就颤着嗓子喊:“反了,反了,竟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贾琏勾唇冷笑,早料到他们说不过自己,就会倚老卖老。
关键他们卖过太多次,现在已然不值钱了。
贾琏根本就不在乎。
“上家法,母亲,这孩子如此嚣张,还不动家法?”王夫人气得抖手,挑拨贾母道。
贾琏对王夫人冷笑:“动吧,你们打死了我,或许就富起来了,什么心都不用操了,天天在家坐着就有庄子上送来的新鲜的米粮菜饭,有大鱼大肉可吃。”
贾母深吸口气。
贾赦拍桌,“混账,你不过是管了几个庄子,就当自己是功臣了,你以为这个家都是你张罗的?这可是荣国府,祖业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跟你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管个家的,借了祖宗的荫蔽罢了!”
“老爷说的是,老爷的爵位就是祖宗留下的,还真少不了这个荫蔽。”贾琏讥讽道。
言外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就是说贾赦没了这个爵位什么都不是。
王夫人抿着嘴,差点笑出来。
贾赦尴尬地跳脚:“你再说一句?给你能耐的,有种你就别袭这个爵位,我叫你爹!”
贾母蹙眉,气得直喘着气。
“当真?”贾琏扬眉,爽快地回应贾赦。
贾赦见他真敢跟自己杠,瞪眼:“当真!你要是争气,你就自己去读书挣个官来做,叫我们好生瞧瞧你的出息。可别在这空口说白话,会种两亩田就不知道北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混账,孽障!”
贾琏丝毫不恼,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着。似乎对贾赦面红耳赤的嚎叫全当是狗吠,并不挂心。
贾赦自己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却见贾琏一副悠然很开心的样子,更更气了,再忍不了了,连拍桌子,叫人赶紧去拿棍棒,要执行家法。
“胡闹!”贾母蹙眉瞪贾赦一眼,他糊涂,自己可不糊涂,贾琏而今可是礼郡王的女婿,四皇子看中的人,怎可随意动……
“母亲,您可不能这样偏心他了,瞧给他惯得,再不教训他就狂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王夫人难得见他们父子对着干,自然要掺一脚,添油加醋。
贾赦还不明所以,附和王夫人,撺掇贾母罚贾琏。
贾母沉吟时,贾琏突然退步,把门推开了,仰头看看天上的太阳。
“母亲,瞧瞧他,还要跑!”王夫人指着贾琏,激动提醒。
贾母刚要发话,就见逆光而站的贾琏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容来。
贾琏:“时候差不多了,老爷刚刚说的话可要作数。”
贾赦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贾琏说什么,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子说话从来不会放空,不会刚才自己钻了他的套?他真的有法子做官?
王夫人却丝毫没预感不对,瞪一眼贾琏,还在嘲笑,“瞧给你狂的,难不成你开了门,天王老子就会下凡来救你?小辈就该敬重长辈,谁像你这般莽撞不孝?也不知以前是谁教得的你,竟把你养的如此没规矩,真真给咱家的门楣上抹黑。”
贾母迟疑地看着贾琏,还在琢磨他之前冒出的那句话。她的想法和贾赦基本一致,这孩子说话从不落空,难不成今天真有什么要事发生?
王夫人不解贾母和贾赦怎么都安静了,转头唤贾母:“母亲,您看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贾母回了神儿,心下沉吟。正犹豫着,又听王夫人数落一通贾琏的猖狂态度,贾母也气,便吩咐贾赦去叫人来执行家法。
贾赦乐了,一拍大腿,这就派人带贾琏去受板子。
贾琏随几个小厮推出门外,脸上却没有一点惧色。
贾母和贾赦等人候在屋内,安静地等了会儿,贾母心就虚了。
“这般罚他,生分了关系可怎甚好,琏儿而今和不像从前那样没脸没皮的,很要面子。”
“怕什么,再打也改不了我是他老子!他就得服我!”贾赦翻白眼冷哼道,孙绍祖的事儿他已经够能忍的了,贾琏还来招惹,就别怪他这个爹终于发狠爆发出来。
四人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小厮来传消息。
“怎么回事?”贾母更加心里不安了。
贾赦:“估摸是那几个小厮在他名下领活,不敢下手,我亲自去!”
贾赦说着就起身了,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不一会儿,贾赦同一小厮一块焦急地跑进门。贾赦是一脸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儿;那小厮却是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进屋就立刻跪地给贾母等人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