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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立刻警惕地看着贾琏,“你要干什么?”
“呵,”贾琏嘴角讥讽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你既是‘英雄虎胆’什么都怕,此刻又为何连个名字都没胆子说?”
“说就说,此人叫孙绍祖。”李麟梗着脖子道。
李族长听到这个名儿,一巴掌扇走儿子,气喘吁吁地跟贾琏解释:“确有这么个人物,从南边来得破落户,年纪不大,才十三四的年纪,嘴儿巧的却是很会巴结人,因见过大世面,人模狗样的,还有个巧言善辩之才,当地有不少乡绅请他做门上客,请他帮忙出主意,疏通各路关系。别看这厮人小,心里鬼着呢,深谙官场之道,还真能把事儿给办成了。”
贾琏不过是听说这个人姓孙,担心会有巧合,便随口问了问,真没想到,竟然真跟他隐隐预感到的一样,就是这样巧。没想到这位以“中山狼”著称的孙绍祖竟然还有些能耐,不够细想想也是,这人若没有几分厉害,又怎能从当初落魄的身份最后爬到兵部候缺的位置。暴发户之所以会爆发,或多或少也是要靠些实力的。
既然这个孙绍祖是个巧言善辩的,脑子机敏,他该知道自己那番言论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但他还是肆无忌惮地说了,显然不是无心之言,他的那番话定然是有目的的。鉴于这位少年在当地乡绅之中的影响力,贾琏觉得他很有必要先见一见他。
知己知彼,方能耐百战不殆。
李族长说完那番话之后,就见贾琏一直沉默不语,表情似有决绝狠厉之意,吓得他心甘乱颤,颤颤巍巍的跪地,给贾琏磕头,“琏监军,小儿混账不通事,草民代为磕头赔罪,还请您看在早民年老体衰的份儿上,饶过这孩子一命。草民活了半辈子,土已经埋到脖颈了,肯很就只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求求您,饶过我们李家唯一的血脉吧!”
李族长说罢就老泪纵横的磕头,一下下十分响亮。李麟顿然看呆了,半晌回过味儿来,吓得够呛,忙扑到老父亲面前,哭着要扶起他。李族长不肯起身,泪眼婆娑的抬首看着贾琏,似乎是等他发话了才肯起身。
李麟也看向贾琏,瞪他,示意他说句话。
贾琏坐在略显旧色的太师椅上,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细细品着桌上的这杯粗茶。此茶味道涩苦了点,但却有种清新的自然味道,闭上眼,仿佛置身徘徊在绿油油的稻田之中。
“爹,您快起来,何必理他。”李麟看不惯贾琏那副漫不经心地做派,气呼呼的应邀拉着父亲起身。
李族长狠狠地推开李麟,呵斥:“闭上你的嘴,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李族长气得赤红着脸,嘴唇有些发紫,显然是盛怒不已。
李麟至此才老实了,讪讪地跪地,低头闭嘴。
“琏监军,草民知道您心里不舒坦,要罚就罚草民吧,是草民教子无方,实在是丢人呐,草民愿意代子受过!”李族长再一次磕头。
李麟气不过,想去搀扶父亲,却在父亲一记威胁的眼神下,不得不服软,跟着冲贾琏磕头赔罪。
贾琏至此才喝完茶,笑眯眯的对李族长不咸不淡的说道:“族长未免小题大做了,我早说过,刚才劫车的事儿我谁都不会罚。”
李麟得意了,立刻用一副“你看吧”的眼神看李族长,意思他反应过激了。
李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瞪李麟一眼,又打他一巴掌,转而冲贾琏磕头,“小儿无理,草民自知没脸恳求您的原谅,这就撞墙赔罪!”
李族长说罢就起身,伸着脖子要朝东山墙撞。李麟吓得大叫,忙拦着父亲。父子俩一个冲一个拉,闹得不可开交,像是上演了一台戏一般。
贾琏冷淡地看着这对父子的闹腾了半天,厉声道:“够了!”
二人纷纷愣住,然后李麟就李族长的拉扯下,再次跪地了。这回李麟彻底老实了,也不知道是被他父亲的行为吓得,还是顿悟出什么道理了,总之很规矩很老实的伏地磕头,认认真真的给贾琏赔了错。
贾琏这才起身,搀扶起李族长,笑道:“早说不罚了,看看你们,因何要这样折腾。”
李族长讪讪笑,看一眼贾琏,心里却冷汗频出。这位琏监军可真不好糊弄,措辞精妙着呢,只谓‘不罚’却并未说‘原谅’。他若是普通的山野村夫,恐怕还真体会不到这里的暗含意思,就把此事混过去了。但他可是在官场混过的人,也是个吃过亏的人,哪能不长教训。
打从先前劫车开始,李族长便开始暗中观察贾琏。他发现这位琏监军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胸中很有城府,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而且听说此人很受四殿下的依仗,将来必定仕途光明,报仇对于像琏监军这种城府深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若是他现在真把人给得罪了,那以后他们李氏一族恐怕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贾琏再次打量眼前这老头儿,看起来憨厚可亲,倒是有几分老道精明,竟是个不简单的人。
“我便不久留了。”贾琏起身,这便告辞。
李族长忙热情的留了留,顺便问贾琏来此地的目的。
贾琏笑,“今日来本就是听听大家的意见,而今……”贾琏看眼耷拉着脑袋的李麟,接着笑,缓缓地道,“都已了解了。”
李族长尴尬地笑,又狠狠瞪儿子李麟一眼。
李麟自责地把头埋得更深。
贾琏走到门口,才转头扫一眼李麟,淡言道:“对了,有一事还要麻烦李公子。”
李麟恍惚了下,没想到贾琏会派活给自己。
李族长忙抬手拽他一下,李麟才回过神儿客气地应承。
“你既然已经联系了另外十一处村县的农户,那这话想必你传更快些。跟他们说,朝廷不会逼他们种新品种,我贾琏以性命担保,衙门日后不会再出现强压逼迫你们种土豆的事情,”要上马车前,贾琏最后望一眼他们父子,轻笑叹,“爱种不种。”
接着车轱辘声响起,渐渐远了。
此一句话却令李族长父子双双愣了半晌。李族长咬牙跺脚,又一巴掌糊在李麟的脸上,“糊涂,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个了不得的人!咱们李家世代安分守己,而今就要在败在你手上,在你这绝根了!”
李麟不解,挠挠头,一脸正义状,“爹,我这干的不是一件好事么,这下好了,大家都不用种自己不愿意种的东西了。”
啪!
再一巴掌。
李族长打得手抖,气得胡子抖,“痴儿,被人撺掇着当了炮灰还不自知!罢了罢了,这次人家交代你的事你定要好好办理,记得多说好话,好好表现,别再让人家抓着你的把柄。”
李麟还不是很懂,再听父亲仔细说教一遍之后,才恍然明白了点,安安分分的吃了教训,去办事儿。
……
马车行至半路,贾琏便叫停了,下了车,就进在田间地埂里走了走,抓了抓地上的土。而今天寒,土壤很凉。贾琏蹲在地上,抓了几把之后,手指就冰的有些发红。
兴儿瞧得心疼,奉上帕子,劝二爷还是早些回去,“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事,二爷受了惊,却还关切这些土做什么,改日再看就是。”
贾琏没理会兴儿,把土凑到嘴边闻了闻,握拳捏了捏,又松手撒下去。土块粘结,不散。
“以前闹过病害,田里撒过不少草木灰,这样的土壤富含钾肥,很适合马铃薯的生长。这片地尤为多,若是都像这样的,必定产量极好。”贾琏拍拍手,站起身,放眼看着眼前这片地。
就算是在江南环境条件优渥的地区,在古代老旧的耕种条件下,稻米的平均亩也就在三百五十斤左右,高产每亩也不过是在增加几十斤。更别提在西北这样苦寒之地了,稻子在这里产量只会更低。但土豆却不同,一般每亩只需备种一百六十公斤,但产量至少在一千公斤衣裳,是稻米产量的六倍。而且它的生长期只有三四个月,并没有稻米生长期长。
马铃薯作为粮食,的确会很快速有效的解决粮食低产和温饱难的大问题。
兴儿听贾琏那番话很是纳闷,就闻了闻,捏捏,就知道土地好不好?兴儿也抓一把在手里,有模有样的送到鼻子边儿,就是一股土味儿,没什么特别的。
兴儿还想是不是自己鼻子不好使,使劲儿往鼻子边儿凑了凑。猛一吸,用力过度了,把土粒子吸进了鼻子里。兴儿擤鼻子,咳嗽两声,倒忘了手里还有土,一吹一溅,弄了一嘴泥。
“好吃么?”
“呸呸呸……”兴儿土了半天,跑回去从车上拿起水囊漱口,这才能开口说话,窘迫地哭丧一张脸,冲贾琏道撅嘴道,“二爷别笑话我了,臭烘烘的,哪里会好吃。”
贾琏笑,不太意外的扬眉,“看来有很吩咐的有机肥。”
兴儿:“爷,有鸡肥是什么?”
“它富含很丰富的有氮、磷、钾……”贾琏见兴儿越来越纠结的连,改换简单地词解释,“就是些对作物很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呈先一种不容易被作物直接吸收利用的状态,所以必须要通过土壤中的一些自带的作用变化进行发酵分解,然后把这些不易被吸收有用的物质逐渐释放成容易被吸收的有用物质,因此,这种肥效比较长而且稳定,十分促进作物的生长。”
“啊,”兴儿听懂大半了,高兴道,“原来这个有鸡肥这么厉害,可怎么弄来,需要杀鸡么?”
“不需要,”贾琏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无奈,对拿着水囊的兴儿道,“你多吃点饭喝点水就有了。”
“哦。”兴儿倒水给贾琏洗手,然后递上帕子,却还是一脸纠结,想不通这有机肥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多喝水多吃饭,怎么就会来有机肥呢?
兴儿想了一路,最后要到地方了,才反应过来琏二爷说的有机肥其实就是粪尿。
粪……尿……
二爷可真是的,未免太文雅了,文绉绉的拽了半天,竟然说的就是粪尿。
兴儿服了,对自己家二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天后,十二个村县的农户们中间都传遍了衙门不强求播种新品种的消息。众农户们都很纳闷,起初坚决反抗有所抵触的那批,到开始好奇这个新品种到底是什么一番样子了。不过有孙绍祖撺掇出来的乡绅带头不干这件事,众农户们还是都‘聪明的’选择跟风,对于不必播种新品种这件事,都大大松口气。
冬歇时节大家都闲着没事儿干,自然就爱传一些新鲜的见闻之类。又过了两天,十里八村的疯传起一个关于大胃王的比赛。说是比赛时间就定在一天后,但凡觉得自己能吃的人都可以去报名参加。比赛最能吃的前三甲,可得到百银子的奖赏。
百两银子啊,那可够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富足一辈子的花费了。而且这种比谁吃得多的比赛,在西北这样容易食不果腹的地界里,传得比什么都快。十里八村的村民得到消息,都跃跃欲试,不过报名的前提是要接受使用新品种食物。很多人谨慎守旧,都持官网看热闹的态度,倒有许多家里粮不够吃且胃口极大的人,图财图吃‘不要命’,大胆地报了名。
比赛就定在苁益州举行,附近的村县都在这一天涌进州城,比赛场四周围个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报名的一共有三十三人,除了有三位饿得发昏的乞丐外,余下的三十人都是附近村县上有名的贫困户和一几个以‘胆大不要命’而著称的傻人。
李麟也在围观之列,却不为别的,就为看看那新品种到底是怎么一副癞模样。其实不仅是他,还有在场的许多农户们也都是为了这个好奇而来的,既能瞧热闹,看看自家村里的人怎么犯傻,又能一睹新品种的真面目,不看白不看码嘛!
比赛场十分宽敞,中央设有三十二套木桌椅,共分八猎,每列排四个桌子,桌子很长,以供摆放食物所用。没个桌子上还备有水壶水碗,给参赛者口渴的参赛者提供饮水所用。三十二套桌椅的东西两侧,还有临时砌好的灶台,灶台四周除了摆放一些调料之外,堆得都是一些黄色皮或是褐黄色皮的圆东西。东西两边一共有十口锅,每个锅边儿都有一个厨子。
这些厨子都是贾琏特意请来的当地有名的好手艺,由四皇子随行所带的宫廷御厨手把手亲传,以保证他们烹饪出最佳的土豆风味菜品。
这个比赛是贾琏个人搞得,还请了四皇子来参加,比赛前还特意造了声势。
四皇子当然知道这场比赛的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推行种植马铃薯,为了支持贾琏,他就算军务再忙,也必要来参加。不过四皇子对于贾琏搞这出比赛还是很疑惑的,他其实也跟那些凑热闹的百姓差不多,也是带着而好奇来得。
自有四皇子允诺他回来看比赛之后,贾琏就趁机将这个比赛的名头打得更响亮。叫人把风声传出去,四皇子观摩比赛的消息引起更多百姓的热烈反响,若是不好奇新品种不好奇比赛,那也总该好奇皇子真正尊驾的模样。因此到了下午,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观看,基本是人挤人肩碰肩的状态。
贾琏还不忘安保问题,请侍卫苏盛加强护卫,连比赛场附近的房顶上都守卫上了人。
“四皇子到!”
众百姓下跪请安之后,鄞祯上场,坐在上首位,远远地打量四方围观的民众。
“平身!”
众民众得令起身之后,都暗自悄悄地探看远处上首位的四皇子,依稀瞧得清轮廓模样,不愧是皇家的人,气派十足,叫人望而生畏。
开赛前,贾琏讲述规则和注意事项,“每盆里的东西都是按斤称量,重量一样,规则很简单,谁吃的多谁获胜,前三甲除奖金之外,第一名还将获得由四皇子亲笔题字一副。比赛重在参与,不希望大家为了赢而弃性命于不顾,再次提醒,各位参赛者要量力而行。未免意外,场外已候命了三名大夫。如果参赛者发生过度饮食出现身体状况的时候,一旦被医生确认不行了,便是要剥夺拿奖资格的,立即离场接受治疗。”
众百姓们听了之后都纷纷点头,觉得贾琏处置比赛的办法很好。她们也曾担心过,那些人一旦为了钱吃得拼了老命该如何。
“开始比赛吧。”鄞祯赞许的看眼贾琏,便下令道。
三十二名参赛者依次上场,各自报了性命出处之后,就按照安排落座,等候比赛开始。
这时候,东西两侧的是个灶台也开火,动刀切起来,有下锅翻炒的,有炸的,还有蒸煮的。
三十二名参赛者的食物都是用大木盆端上来的,却不是从那是个灶台端来的,而是有一辆车,刚刚卸下煮熟的热腾腾的马铃薯。好奇的人仔细探看,才发现那辆车就是就近从赛场后头的一户人家里使出来的。
煮土豆上了之后,三十二位参赛者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众围观的村民们都开始为自己认识的人加油,喊着他们的名字。不过还有一件奇事,就是大家都发现了那十个在赛场边上搭建的灶台,做的东西似乎不是给参赛者吃得,那是给谁吃得?
“唔——好香啊!”距离灶台最近的那群围观的百姓们开始感叹起来。
第一锅炸好的薯条,清拌了盐之后,就送到四皇子和贾琏等比赛裁判的跟前。除了炸食外,还有炖菜、炒菜、蒸菜等等,味道香喷喷的,在场很多为了抢到位置靠前的地方围观,中午的时候都没吃完,这么闻着,肚子早就叫开了,口水直流,比赛什么的似乎都不重要了,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被端到四皇子跟前的菜品。
四皇子拿起一条,塞进嘴里,又拿起一条,接着再拿……接连吃个不停!
四皇子是何等人物,身份如何尊贵,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能让他接连食用的东西自然美味。而且这个新品种肯定没有毒,不然那敢回送给四皇子食用。四殿下那可是龙子龙孙,身子金贵着呢!
鄞祯吃了一盘土豆之后,便停下来喝茶,观察百姓们的状态。而今好多人都不去看比赛的汉子们了,反而眼巴巴的盯着那是个灶台做出来的吃食。
鄞祯笑了笑,看眼贾琏。
贾琏也回看他,淡笑着建议:“殿下何不与百姓同乐?也叫他们尝尝这些菜的味道?”
“赏!”鄞祯一声令下。便立马有侍卫提着锣上前,喊着“殿下赐食,排队来领”的话。未免拥挤过度,更有人抬出早准备好的铁栅栏放在前头。百姓们纷纷好奇的去排队,也要尝尝四殿下吃过的东西味道是什么样。这也算是沾了皇家的光,吃了御膳了。
“每人只能领一份!”派发食物的兴儿喊道。
每名领过的人会在手背上用红颜料做印记。
百姓们领了各色食物之后,互相认识的,还会交换尝几口,发现每样都很好吃,赞不绝口。对新品种粮食的抵触情绪也都没了。
鄞祯见场面虽然热闹拥挤不堪,但领用食物的地方却井然有序,十分赞许,心里也叹服贾琏想得周全。
其实先前贾琏不用官家帮忙推广种植马铃薯的事,令鄞祯很诧异,甚至还误以为他过于自负,不懂当地刁民不好教化的现实状况。而今见他谋略高人一等,自有独到的办法叫人主动臣服于他,四皇子对他当真佩服不已,真该庆幸他只是个只知道钻研农务的怪才!
鄞祯对贾琏的赞许越来越深,嘴角笑意也很深,“你果然没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看起来这些百姓已经接受你推广的马铃薯。”
贾琏点点头,“我特意叫人挑选了来自那选定十二个村县的村名来参加大胃王比赛,吃了这么多,回去能安然无恙,再加上四殿下您亲自食用的影响力,他们自然信服。这之后,便要他们自己报名,争抢着求种子了。我选谁不选谁,还要看自己心情,而不是他们的。”
鄞祯哈哈笑起来,冲贾琏竖起大拇指,接连叹了三声好。
“好,真好,太好了!哈哈哈……”
小半个时辰后,大胃王比赛结束,选出三名获胜者按照约定给了奖励后,贾琏便向众人公布:“三日后,州府衙报名截止,必须自行报名且审查合格后,才有资格种新品种。”
众农户们反响热烈纷纷跑去衙门抢着报名。
李麟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傻傻的望着贾琏离去的背影。他嘴张了张,满脸懊恼和后悔,愣是吭不出一声来。
贾琏送走四皇子后,嘴角渐渐勾起,也上了马车。
兴儿:“爷,咱们这是要去衙门么,看看报名情况?”
“不,去孙府,我要会一会那个孙绍祖。”贾琏眼眸渐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