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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轩不解。
屋内几个人纷纷沉默,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吃饭的声音。
见张轩盯着他们，那叫汪海的警察一脸神秘地说道：“其实这案子不简单，至少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撇了撇落地窗外面的几个人，他小声的接着说到，“据说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而且被放火的地方也都是这几个地方,但是一直没有破案,我们之前都在想这会不会……会不会.不是人干的？”
另一个警察说：“别胡说。”
大口大口吃着面条的汪海委屈地说到：“别瞒着人,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张轩看大家都盯着自己，心中咯噔一声,“怎么？”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连这么个纵火案都没办法解决,反而请外援？因为没人愿意去调查这件事情。不过你也不用怕,其实我觉得也没那么玄，但是你还是不要太深入比较好。”汪海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事情是从十年前开始的，这片儿每隔两年都会来这么一着，但是往年都是比较小的火灾，没人受伤……我们这片儿的片儿警和店家都知道这么回事，所以不会多事，但这次事情有些严重。”
“十年？”张轩惊讶。
“嗯，十年内每隔两年这几天就会出事。以前的几年里是这几个地方轮流闹火灾，不过我记得那家商场今年都是第五次闹火灾了。”
越说越玄乎，张轩都不由有些背脊发寒。
张轩放下筷子，“放火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惯犯？”
吃泡面的男人道：“惯犯？我们都查了十年了，别说是个大活人，就算是个渣渣都被我们查过了。”
张轩想反驳几句，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汪海也放下碗筷，神色严肃地说到：“其实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次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我们根本没想能破案，只是上面逼得紧了所以请外援走走过场。”
张轩皱眉。
“被生气，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案子呀，悬得紧。”汪海拍了拍张轩的肩膀，语重心长。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这件事情，但被那汪海越说越玄乎，到后面甚至是连看到鬼影的目击证人都出来了。
张轩自然不信，可心中却有些发毛。
十年，这个‘十年的时间’让张轩总觉的有些诡异。
而且被汪海这么一说之后他立刻去查了以往的火灾，然后惊讶的发现就如同汪海他们说的那样，十年来虽然不是每次都大规模发生火灾，可发生火灾的地方都是那几家店面。没多出一家，也没少。
晚上，张轩打电话询问李言成近况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李言成，李言成听完，却只说了一句让他去查十年前的第一批火灾情况。
张轩不明所以，不过李言成说的总是没错。
十年前？
十年前的G城才开发，到处都是新开发的商场、街道，现在想要去调查十年前的案子，着实有些困难。
而且张轩自己对这一片也不用熟悉，想要凭借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去调查十年前的，几乎就不可能。
考虑到地形和对这一片的熟悉度，张轩把主意打到了汪海身上。
汪海是G城本地人，而且是世代都是本地人，对G城这一片他很熟悉也十分精通，更加容易打听事情。
有了主意，张轩主动找到汪海，说明了来意。
汪海沉默良久后缓缓的开口了，道：“这么说，你是真的想要查下去？”
“是的。”张轩点头。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是什么鬼神作怪？”汪海问到，声音有点发颤。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鬼神作怪？”张轩不答反问。
闻言汪海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鼓足勇气说：“好，我帮你！”
有了汪海的帮助，张轩很快就，拿到了十来年前第一次案发的资料。
十年之前，市区的交通和警局还没那么完善，很多案子都是靠书写档案储存的，这起案子也不例外。
从书写的资料当中可以看出，十年之前的火灾并没有被重视，只是做了些简单的询问和例行调查。
对比了今年的火灾情况，张轩发现十年之前着火的三个地方分别是托儿所、商场，还有哪家咖啡店。
因为十年来地址大致上没有改变，只是换了地面和装修，所以还能看出当年的一些影子。
对着资料，汪海带着张轩在几个地方询问了一圈，还去找了十年前的房东，询问当时的情况。大多数人对当时的情况还记得几分，但是毕竟时间已久，几个人地说法都有不同。
对于十年前的第一次火灾，咖啡店店面的房东记得是在过年前腊月二十六，那时候他家店面还是他自己家在用，当时开的是一家杂货店，买一些书本零食，是周围一个小学校里学生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二十六那天晚上他关了店门回家，然后在家里和家人吃饭的时候被人通知店里着了火。
但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店里已经烧得很严重。最终虽然灭了火，不过店里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
后来他就把店面装修了下，转手给了别人做其他生意。
因为没有在店面，所以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后来警察来调查的时候说是电线短路，再加上店里又有很多易燃物，所以很容易就着火了。
商场那家房东与他说的差不多，不过他家是在白天着火的，但是还是游戏城的他家白天莫名其妙的就着火了，而且一烧就烧得什么都不剩。调查的警察忙了好久也没给出具体答案。
不过他家火灾的起火点并不是电线短路，而是汽油。
在一楼后面堆放箱子的那边有明显的汽油反应，起火点也是在那里。
最后一家着火的是托儿所所在的幼儿园？这家人倒是没变，依旧是他们家的人自己在做生意，只是从以前的幼儿园改成了现在的托儿所。
当年着火的时候，也是幼儿园里的火势比较严重，有个老师来不及跑被火烧伤了。
跑了一天，好不容易把三家店面的房东都见过了，汪海和张轩已经累得话都不想说了。
回去的路上，汪海跑到旁边的报摊买了包烟。
“来一只？”汪海把烟递了只给张轩，张轩因为熬夜脸色白得吓人。
张轩摇头，拒绝香烟，汪海给自己点上，“你这样迟早吃不消，不抽烟又这么固执……当警察的，凡是都不能太当真，不然迟早把自己陷进去。”
呆在警察局的人比起呆在医院的人，生老病死一样没少见，太上心，为难的都是自己。
张轩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道：“我会注意的。”
张轩对这些事情是比较上心，但是还没到废寝忘食的程度，只是这次……
一想起李言成的事情，张轩就觉得额心痛，晃了晃头，张轩继续沉浸在笔记本的内容中。
“说起来也真的是过年，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汪海抽着烟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懒散，“刚刚在那边买烟，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竟然在报摊问这附近什么地方有那种服务处。”
张轩愣了下，隐约有些明白所谓的‘服务处’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没在意，低下头，他继续查看手中资料。
“唉，你看，就是那家伙，那边穿着衬衫的大学生……”汪海碰了碰张轩，让张轩去看他说的大学生。
张轩抬头，看清楚那人之后竟然惊呼出声，“李言成！”
“李言成？”汪海站直，“你认识？”
汪海以为那大学生就是趁着学校放假出来找乐子的，怎么张轩居然认识？
“你帮我拿着。”张轩把笔记本塞到汪海怀中，然后看看马路两边快步走到了李言成身边，“你怎么来了？”
李言成这时也注意到了张轩，不他脸上没有张轩脸上的惊讶和意外。
“廖群让我来的。”李言成放下手中地图。
张轩因为熬夜而惨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点血色，虽然有些无奈，可是能在这里见到李言成他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欣喜，“廖群？他惹上事情了？”
“算是吧。”李言成耸耸肩，转头看着张轩身后的汪海。
再见到李言成，张轩觉得自己心中感到轻松了一点，案子的事情也没那么让他头痛了。
就在这时，张轩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安翔在他背后大喊：“张轩，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还未回头去看张轩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因为安翔的一句话而变得更加沉重、郁闷了，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群在警察局，我们过去看看。”李言成道。
汪海面色扭曲地看着李言成和张轩，“张轩，这个大白天到处找‘服务处’的小鬼是谁？”
张轩面色有些扭曲，他咳嗽了两声，道：“汪海，这是我朋友。李言成，他是我……现在的同事。”
一个朋友一个同事，这一下子就把两人的关系扯得一清二楚，汪海憋了瘪嘴，被李言成那双淡然的眼睛看得背脊发凉。
至于安翔，彻底的被三个人遗忘在一旁，他委屈的在李言成面前转悠一圈，又去张轩面前转悠了一圈，不过始终没人理他。就连汪海都没多看他一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张轩带着李言成去了他在这边临时住的住所，那是一处单人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台和一个有杂音的电视。
打开门，张轩给李言成倒了杯水，然后才问他具体情况。
之前张轩跟李言成说了这边情况之后，廖群就打了电话来，不过他是从警察局打电话过来的，因为打电话的时候廖群已经在警察局里坐着了。
廖群入狱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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