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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大学城血婴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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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去。”李言成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房子,二楼就是案发现场,那被凶手杀了的第一个女学生住的地方。从下面望去,阳台十分空荡,没有任何装饰和防盗窗。

    安翔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态度的李言成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好半响之后他才道:“你是说让我从这个墙上爬上去,去二楼?”

    “去二楼,开门。”李言成在心底丈量着高度,这里看着并不高,凭借安翔的个子应该很容易能翻上去。

    “但是为什么是我?”安翔苦着脸。

    在一旁的司机见状有些着急,他上前几步走到了安翔的身边,道:“少爷,不可以,这很危险。”

    危险?安翔看了看面前算得上有些低矮的二楼,一口气梗在胸口,他挥了挥手挥开那司机,然后挽起袖子准备上阵,“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少爷的能耐,别说二楼了,二十楼少爷我都不看在眼里……”

    安翔后退几步然后冲刺上前,单手吊在了墙壁上的下水水管上,腰上一使力,他整个人都爬到了水管上站着。

    “少爷,你小心点。”司机紧张地站在下面伸手护着,生怕安翔会掉下来。

    李言成看了看安翔,然后从房子旁边的通道走了过去,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走向了二楼。

    在二楼门口给看守的警卫看了通行证之后,李言成顺利的进了门。

    空气中还未散去的血腥味让李言成皱了皱眉,与此同时,阳台位置传来了一声咔嚓脆响,然后是安翔清晰有力地惨叫声。

    李言成眼中一抹笑意一闪而过,他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阳台上朝下看去。安翔正捂着腰在地上龇牙咧嘴,在他身边,下水水管的残骸躺在他身旁。

    “少爷,你也没事吧,我现在就叫救护车。”司机看着哀嚎的安翔脸都白了。

    “没事,不要叫救护车。”安翔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所以一抬眼就看到了眼中含笑的李言成。

    二楼阳台之上的李言成并非是在哈哈大笑,但安翔却看愣了瞬间。因为认识的这半月来李言成几乎从未笑过,李言成不但话少,就连开心的时候都少,安翔已经了解这一点但并不代表他已经习惯。

    现在的李言成让他很意外,意外到连疼痛都忘了。

    “怎么?”李言成微有些不解地挑起眉看着安翔。

    “没事。”说着安翔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再次手脚并用地往水管上爬。

    但从中间断了的水管显然没有刚刚好爬,安翔花了将近十分钟硬是没爬上去,最后还是他家那司机站在下面给他垫脚他才爬上去。

    等他上楼,李言成已经检查完了周围的情况,准备下楼回学校去。

    安翔进门之后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凳子坐下,凳子还没坐热,李言成就冷冷地看了过去,“现场证物不是给你坐的。”

    “你别说得轻松,我可是在下面忙了将近半个小时。而且你让我爬上来到底想干嘛,有路不走爬什么阳台。”因为天气的原因,安翔额上满是汗水,把他去洗发店特意吹的刘海都汗湿了。李言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在这件事情上与他讨论下去。

    “我只是想看看凶手从阳台爬上来的可能性。”李言成道。

    他把安翔拽了起来,然后把凳子放回了原处。

    这里的案发现场已经被检测人员处理过了,能看出来的东西真的不多。倒是地上几处血迹让李言成有些兴趣,血迹是从正上方垂直掉下去的,成圆形。这说明那人走动时速度不快,并不急躁惊慌。李言成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相片。

    原本这些做法都是不被允许的,但安翔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准许令,竟让门外的警卫没阻挠他这么做。

    闻言安翔身躯猛地微震,他本来还有些不满,但现在已经笑容满面,“你觉得凶手是从阳台爬上来的?那他离开的时候也是从这里走的?可是这不大可能吧,他要是在这里杀了人离开的时候肯定满身是血,那会弄得到处都是血,外面的墙壁上我可是一点血都没看到。”

    安翔故作深邃的用手支着下巴分析情况,他道:“而且外面是大马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要是那么嚣张地走出去,肯定会有人看到。警察那边也没有消息说打听到什么消息,所以他应该不是一身血从阳台离开的。”

    “我知道。阳台上没有人爬过的痕迹,而且水管因为太久没有使用已经风化,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若是强行攀爬,就会断裂。”李言成点头。

    “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从阳台离开的?”安翔突兀地拔高了声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让我去爬那鬼阳台,还害我摔了一跤?我现在腰还在痛,你给我说清楚,你……”

    李言成侧过头去,不看炸了毛的安翔。

    “你这家伙!”

    李言成在安翔的质问下垂下眼帘,他迈步走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和莲花头,莲花头的水是纯净透明的,但水龙头上却带着些黄色,那黄色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流水中。

    安翔还在生气,他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被李言成耍了不说李言成还无视他!但他耐不住心底痒痒的好奇心,只好放下面子走到李言成身边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只是想试一试可能性,表面的迹象不代表一切,水管看上去风化了。但要是没有裂开也未必就不能用。”李言成背对着安翔解释。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反而让安翔黑了脸。

    关好水龙头,李言成把手机拿出了写了些什么,然后才收了起来。他道:“你让人来检查下这里的浴室,看了看有没有血液反应。学校那边也要检查。”

    “检查浴室?”安翔反问,“难道你觉得凶手杀了人之后还在这里洗了澡,然后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才离开的?”

    李言成没有反对他的猜测。

    安翔拢拢了自己的衬衫,明明是九伏天的天气,他却觉得背脊发凉。

    安翔觉得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的人,一定是个残忍而疯狂的疯子或者变态,因为除了疯子和变态谁能在用那种方式杀人,杀了人之后还怎么可能不急不躁地在尸体不远处的浴室洗澡,洗头,换了衣服再从门口离开?

    现在要是李言成的猜测被证实,那么那个人就不单是个疯子,更加是个理智的疯子。

    一个理智的疯子的恐怖程度,远远超过一个残忍的疯子。

    因为前者只会把你碎成块,后者很有可能把每一块的份量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那疯子清楚他要什么。

    安翔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就和李言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