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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血魔大人也会说这种话么?”海伦似笑非笑,“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相信您的话呢?”
“那么现在就说说看?”另外一道有些冷漠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麻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声音和说话的人从远处走来,红发的男性npc死死地盯着台子上的血魔,让人怀疑所谓的说说看是不是真的有用。
随着他而来的是玩家——那些玩家的速度都没有夏炎快,其中最快的是夜迟,赶来的他第一时间去寻觅麻薯的身影,当发现她安然无恙时才松了口气。
“为了做到这一步,你倒是不留余力啊,拜尔德。”血魔没有回答夏炎,她只是轻声道。
“如果没有你的牺牲,只怕也做不到那么好。”一个听起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忽然出现,回荡在整个场地中,本来应当十分无力,此时可能因为在安静中发出且人人都能听到而引人惊异——不知从哪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走在天空中。
没人想过拜尔德会是这个样子的,很多人感觉他应当是一个霸主一样的角色,但这差距却让人有点小崩溃。
“你这贱民!”莫沃也在此时提着剑朝场地中走来,显然这里很快就会成为npc的叙旧场所,玩家只能懵逼什么的……
拜尔德微微拧眉:“你居然从那墓地中出来了啊——你们的规矩不是谁强谁就是王者么,可你到此时都不愿意承认——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这副嘴脸真是让人作呕。”
莫沃脸都黑了,她有想过自己会被拜尔德反驳,可却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反驳她。
“拜尔德曾经是女王帝国里的奴隶,一个男性,却迫使帝国的灭亡——怎么想都会很生气吧?”麻薯还没有理清这几人之间的关系,灰发白衣的声音轻飘飘地在麻薯刚加入的团队中发出。
这个新闻人有时候还挺会浪漫的……一本正经地去聊这些npc之间的八卦,不容怀疑的是这个人家伙是因为喜欢fc的剧情而选择当一个主编……讲道理时报里关于剧情的内容还是很多的。
“那又如何?你终究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魔族叫人怨声载道,你又能支撑多久?”莫沃冷冷地看着拜尔德。
“嘁,统治,我可不是为了如此肤浅的东西而走到了这一步,”拜尔德轻声道,看向血魔,“血魔不是很清楚么?我的目的。”
魔族为什么产生,因为一时的怨恨还是其他的,这些是他们一开始的想法,也是玩家一开始的想法。
“哦漏,这剧情有点意思啊,经常这种什么王权争夺的主题不是十分流行吗?”盛夏天空听到这里不由得道。
麻薯有些奇怪:“是因为想要成为王才背叛他们的么?”
“也不一定,”夜迟在她身边说道,“魔族想要成为王的话完全不需要自己创造一个种族,他们在游戏里是被‘诅咒’的东西,因此当初他们即使显得多么强势,最后还是成为了输掉的一方。”
对魔族来说那些所谓占据领地的胜利显然是不足的——想要创造一个种族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小题大作,而拜尔德也一直没有表现出建立帝国之类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纯粹地,大肆破坏的破坏者。
实在令人好奇。
“血魔,你早就知道?!”莫沃有点震惊。
血魔的立场一直都很尴尬,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但也没人知道她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得到重新的荣耀,背弃背弃自己之人。”血魔缓缓道,退后了两步,站在台子中,那忽然燃烧起血色光芒的艾伦蒂亚台上,血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她话让人动容,“但是那有什么用呢,被抛弃的东西,就是被抛弃的东西,哪怕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哪怕付出了全部,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这话与其是在说拜尔德的愿望,不如说是她自己的处境,她从容地站在平地唯一的台子上,不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一个身为“囚犯”的立场。
咔!
“莉斯!”夏炎失声,一切都在下意识之中。
血魔望着那忽然出现的,贯穿了自己腹部的红色长枪,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地,有些惊讶地看着夏炎,这是她首次注意到他一样,血红色的眸子里有些许恍惚,更多的是疑惑——像是在疑惑夏炎刚才那下意识地呼喊。
“所以有时候我最看不惯你这个样子,”作为罪魁祸首的拜尔德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几分不自在——一直以来能有多少人在他身边这般同他说话?哪怕是“囚犯”,她亦一直显得高贵,与自己丝毫不同,无论过了多久,那个女王国的女王,依旧用那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喊他贱民,“明明自己那么惨——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诅咒,是被人为种下的吧。”
听到这个,一些npc的脸色都变了,玩家则是懵逼的——麻薯却知道这意味着血魔并非是自愿成为魔类的,可是谁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血魔不语,血从长枪钻出,像是蛇一样朝着枪的末端汇聚,而后垂直向上,朝着那方尖石碑汇聚。
“血魔!”莫沃有些着急,抬起手,一剑甩出,却被挡住——巴克尔像是幽灵一样地出现在她身侧,打断了她的救急。
“别把我们当死了啊,这女人确实让人恶心,但是很快她就会永远消失了,”弗兰德也从一旁走出,他身边还有布鲁克,这两人虽然自身战斗力并不强,但是机械和魔药的作用却很快发挥出来,绿色的烟雾缓缓蔓延,机械发动的声音也渐渐响起。
“刚才他们的攻城有点水,”夜迟看着这些变化,猜到接下来有得玩了——轻轻地拉着麻薯的手,“看来是都留到了现在,如果是用‘命’打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叠一些麻烦的debuff。你跟紧我。”
谁也不知道拜尔德将战场又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也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血魔那里会被打断一样——那些他们见过几次的魔族boss纷纷登场,包括麻薯之前才见过的黛娜以及许久未见的埃尔萨。
埃尔萨露出玩味的笑容,像一个下一刻就要恶作剧的孩子。
虽然丝塔尔有点玛丽苏倾向,可比起埃尔萨,他们都觉得丝塔尔简直不能更可爱……
“卧槽?这还有其他的玩家?”盛夏天空的突然的惊呼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看到从他们进来的山谷对面,同样是看起来有些密密麻麻的玩家——这特么就厉害得很了。
这是真的要演变成大战了啊!
“海伦,我就问问你站哪边。”摩卡赫尔此时说话了,他一直沉默,在这时忽然开口,望着海伦,目光灼灼。
“公主殿下在哪,我就在哪。”海伦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朝着魔族的一边退了两步。
“愚忠。”摩卡赫尔缓缓道。
“何苦呢,信仰不同罢了。”海伦轻声说,完全不在意摩卡赫尔此时会怎么看他,在他心里似乎真的就只有丝塔尔是值得在意的了,虽然她能不能再出现还没有人清楚。
“卧槽?”然而那边的敌对玩家出现带来的惊讶还没有结束,随着剧烈的震动,随着那些敌对玩家进来的居然还有一个十分壮观的机甲人——外形当然是比较符合此时时代的古朴的,可怎么看这东西都让人想说开挂……
盛夏天空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心里想把秋心不负给骂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别担心呀,有杰特西纳大人。”麻薯注意到了盛夏天空此时的脸色,像是安慰一样地朝着他说道,“喏。”
连夜迟也愣住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出现在了他们的一方,矮人族们随着另一架应该用铁人形容的铸造品出现,杰特西纳那苍老的样子和这铸造品完全不配,反倒是在她身侧的乌戈萨看起来更像是操作者。
“工圣大人便是工圣大人……真是震撼。”惊叹声响起,杰特西纳的眼睛如以前一般锐利,盯着场上的布鲁克。
可惜布鲁克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否则这两人还得有一段剧情可以叙旧。
“总觉得我们莫名其妙地开了一个大剧情啊!这是要关游戏的节奏么?”连莫扎特也觉得此时的画风有些可怕——这不就是去打了一个攻城,结果现在什么游戏里的*oss都出现了,要来一场大战?!
夜迟早就猜到艾伦蒂亚台的剧情会玩成这个样子了,不动声色地朝着对面的玩家看去,洛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此时他站得远,却盯着自己身边的麻薯看,似乎还想和她说什么话。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里的手,眼神看起来有点危险。
“阿迟怎么啦?”麻薯大概感觉到了夜迟加重的力道,抬头看到他的神色后忍不住问道。
“你和他很熟么?”夜迟缓缓道,单纯地想知道他和麻薯有什么交集。
虽然没有说明“他”,可是从他此时还放在洛尔身上的视线,麻薯很快会意,不过说起来却让麻薯觉得很委屈,不由得鼓了鼓腮帮子:“是很厉害的弓箭手!我打不赢他!刚才没有小狗的话我差点就输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夜迟挑了挑眉,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刚才麻薯到底遇到了谁,还以为是遇到了npc。
连麻薯都认为是很强的弓箭手么……空出来的手握紧了匕首,夜迟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意,好像很久没有什么新对手了——嗯,他是没有什么私心的。
在麻薯和夜迟说话这会儿,血魔那边又有了一些变化——虽然她本身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姿没有因为被长枪贯穿而有所动容,她默默地看着那被长枪带走的,自己的血液。
她当然能阻止这一切,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血魔!”莫沃长剑格开了巴克尔的攻击,有些焦急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这样?!”
血魔知道的东西似乎比他们要多,可她却没有打算做一些知道很多的人才做的事情,反而是这么等死。
“血魔姐姐……是曾经答应了他们。”麻薯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时,血魔将夏炎托付给他们时,似乎和魔族做了什么协议,因此哪怕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没有挣扎。
情况似乎很危急,火焰也在此时绽放般肆虐,那强烈的灼热让站在这里的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最心酸的是玩家,被弗兰德搞出来的毒雾带来的debuff没有一点等级还真的扛不住,这一边又来了一个灼烧的debuff!
玩家忍不住往奶妈身边靠,奶妈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
随着那灼热的火焰,夏炎手中出现了一把如同烙铁的长枪,当真如同王者一样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不阻止他吗?!”埃尔萨看着他朝着血魔走去,这其中无人能阻的样子,忍不住朝拜尔德道。
“阻止不了的,那是最强的人族,”拜尔德皱眉,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他如果继续走下去——杀了血魔,那枪的诅咒就会转嫁到他的身上,最终让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黛娜此时没有对手,听到了拜尔德的话,低头。
然后又抬起头看那个朝着血魔走去的人族。
他真的会杀了血魔吗?黛娜心中升起了不确定,而这疑问竟然也让她最近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思绪清晰起来。
如果血魔不是自愿成为血魔的,那么当初是什么让她袭击了帝都,而夏炎当初也没有将她击杀——这样的火焰,黛娜可不信夏炎做不到这一点。
再看看方尖石碑,血色似乎在它表面形成了一层血红色,充满了不详。
“别过来。”也是此时,血魔似乎能感觉到夏炎的靠近,声音很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