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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听不到这些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重涛推了推恒昱祺道:“他们走了吧?”
“嘘……”恒昱祺谨慎的摇摇头,“没走远。”
重涛听了,就安静下来。
恒昱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他难得如此乖巧的贴近在自己身上,枕着自己的肩膀。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对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还有小小的鼻子,鼻梁上几点小斑点,显得俏皮可爱。
两个人静静的贴在一起,重涛突然发现对方的心跳快了起来,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抬起头,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恒昱祺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小嘴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伸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低头就亲了上去。
重涛整个人都不好了,内心用卧槽两个字刷了半天屏,在那条舌头想要钻进自己嘴巴的时候用力挣开,怒道:“你做什么?”
之前他们不是没亲过,当初在平阳县,两个人不管是明里逢场作戏还是暗处逢场作戏,他都不知道被亲过多少次了。但是这次他原本以为话都说开了,如今却还被亲了个满嘴!
虽然不讨厌,但是男人之间不要胡乱亲好不好?
而且你居然石更了!!!
特么的顶在老子的肚皮上很爽吗??
“我刚才就说想要亲亲你了。”恒昱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目光灼灼,“澜澜,跟我一起可好?”
重涛有些焦躁,因为不讨厌对方的亲吻和接触这件事让他内心涌现出一股子恐慌。他努力脑补了半天苍老师和上原妹子优美的曲线,却仍旧浑身发热。
“不好!你太随便了!”重涛知道既然对方能做出这种事,那么就说明那群人已经离开了。他拍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板着脸钻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外面的空气虽然也有烧焦的气息,但是却比刚才那个地方好多了,重涛痛快的打了个喷嚏,然后用力擦掉嘴上残留的味道。
“我有征求你的意见。”恒昱祺全然不顾自己某个地方撑的高高的,他解下披风,把重涛紧紧的裹了起来,“小心着凉。”
重涛拽住披风,冷声道:“你是征求了,可是我没同意啊。”
恒昱祺装傻道:“没同意?可是你刚才不是抬头跟我说亲亲我吗?”
重涛差点抓狂,亲亲我跟怎么了的口型能一样吗?他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胡搅蛮缠了。
恒昱祺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声音沉沉的,带着性感和令人浑身酥麻的感觉。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确定好了再亲你好不好?”
“这不是确定不确定的事,这,这……”重涛虽然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过是被亲了一口又不会掉肉也不会怀孕,但是心中仍旧不太爽,“而且是在这种地方,周围阴魂无数,你居然做这种事!”
恒昱祺诧异道:“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信不信鬼神跟有没有阴魂是两码事!”重涛冷哼。
“是是是,澜澜说什么都对。”逍遥王彻底把媳妇最好媳妇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如果媳妇说的不正确请参考第一条这句话贯彻了下来。
重涛彻底无力了。
“大人!”唐九几个起落来到恒昱祺身边,看着两个人的态度,小脸儿又沉了下来。他先是没好气的看了眼重涛,然后对恒昱祺道:“大人,属下在一间房内看到了一个图案,正是那个屠字。”
“图案?”恒昱祺正色道:“走,去看看。”
那是一件半烧毁的房间,房内值钱的物件儿应该都被人拿走了,只残留了一堆碎掉的瓷器,炭状的桌椅。原本雕花大床上还有一些没有烧尽的绣件,上面的金丝银线可以看出来收工极尽华美。
“这个朱家庄应该是捞了不少钱了,否则一个武馆,就算规模再大,也用不上这种仅次于贡缎的料子。”恒昱祺捏起那残破的锦缎,翻来覆去的看着,“应该是被面,快赶上皇家用度了。”
“他们既然与屠龙会合作,就不可能会少得了钱,如今的败落怕也是咎由自取。”重涛问道:“那个图案在哪里?”
唐九指着没有烧焦的雕花大床外侧的床沿靠下的位置,道:“在这里,但是应该是手指划上去的。一般这些人会把私密的东西藏在床上某些暗格里面,我在寻找暗格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图。”
重涛弯腰去看,这个位置有些隐秘,若不是唐九细心,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为什么说是个图而不是个字,是因为这个刻画之人在屠字外面画了个圆圈,只是圆圈未有合拢。
“字上面有血迹,这个人应该是有武功的,虽然房间内还原不出当时的情景,但是看桌椅翻倒情况,当时应该是进行过反击后被击杀。然后他在临死之前……”重涛模仿了一下躺倒的姿势,伸手在那个图案上比划了一下,“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写了这个字,但是外面的圈没画完便死了。”
恒昱祺的手指也在那张床上勾画了几下,看着自己划出的印子道:“如果是我,用一分力便可在这种木头上留下痕迹。对方频临死亡,写下这个字应该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而且……”
他站起身,似乎想到了另外一点。
“如果他们身上都有屠字的烙痕,那么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字?也许这个人在第一时间可能就会知道自己会被毁尸灭迹,所以才坚持留下这个图案。”重涛补充道:“刚才我们路过前厅,前厅桌椅翻乱,地上散落不少残碎瓷器,还有不少兵器留下的痕迹。但是据我观察,很多人大厅里顶多会放一些花瓶之类作为装饰,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瓷器的碎片呢?”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想再去那个大厅看一下。”
恒昱祺转头看向唐九,“你继续查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便搂住重涛的腰,在烧毁的窗口中直接跃出,几个起落便停在大厅后门。
重涛叹气,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残废了,被人抱来抱去都不带打声招呼的,若不是飞檐走壁的感觉确实是好,他绝对不会同意以这个方式走来走去。
前厅仍旧一片杂乱,而且这里也是被火烧的最厉害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什么完整的物件儿。
重涛蹲下.身查看地板上那些焦黑的痕迹,甚至还用手指蹭了蹭放在鼻端仔细嗅闻。
“如何?”恒昱祺抓过他的手指也嗅了嗅,但是只嗅到对方手上散发出的淡淡脂膏气息,这脂膏还是自己赠与的呢,开心。
“朱家庄的人应该是在聚会宴请的时候遭到的屠戮,桌椅板凳翻倒还有被利器劈开的痕迹,地板上的瓷器应该都是茶盏就被菜碟之类,虽然时间隔了数月,那些食物要么被烧焦了,要么也应该被老鼠野猫之类的吞食,但是地板上残留的油渍哪怕被火烧净也会留下痕迹和油脂的气味。”
重涛掏出手帕,擦掉手指上的痕迹,又想了想道:“刚才有图案的那间屋子里面住的应该是夫妻二人,因为我在绣片上看见鸳鸯的花样。若是男人都在前厅宴请,那么在房间内留下痕迹的很有可能是女人。”
恒昱祺道:“朱家无论男女皆从武,说女人也说得过去,而且看那房间摆设和位置,应该是朱家当家的几个儿子里其中的一个。”
“那绣片大红色,用大红色绣品做被面的,也应该是新婚不久的……有没有可能,他们那天就是在成亲?”重涛说完,又摇头把自己的推测推翻,喃喃道:“不,应该不是……若是成亲,一定会来很多宾客,除非这些宾客都是屠龙会相关,否则不会发生这么大规模的屠杀……那么究竟是什么理由,会让他们大宴宾客呢?而且请来的人会直接在宴会上大打出手?云家?知府?”
“这件事去探听一下就应该知道了,毕竟朱家大户,宴请宾客这件事不可能会瞒得住人。”恒昱祺看了看天色,又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里阴气太重,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重涛拽了拽斗篷,点点头。
虽然现在阳光灿烂,但是站在这偌大的宅子里面,还是能感受到一阵阵的阴风,似乎是那些阴魂形成的怨气,想要告诉别人他们死的有多么惨烈和冤屈。
“虽然你们不应该因为一时利益加入屠龙会,但是几百口人命之案我会尽力查清,还你们一个大白真相。”重涛双手合十,低声细语。
“你……还信这个?”恒昱祺一身龙气,自然感受不到周围阴冷程度,所以看着原本说着不信鬼神的重之澜这样形态,十分纳罕。
“对亡者总要有敬意,查案的过程中,难免要从亡者口中得到真相。”重涛想到自己当年的老师说的那番话,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番话真的被阴魂听了去,原本环绕的阴风散去,阳光暖暖的落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