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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中的星星点点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一反常态的向一起聚拢,凝成一个鸡蛋大小的光球,想要往外扩散,却“哗”的一下散开了。
朝阳懊恼的甩甩尾巴,还是不行啊!
【你在做什么?】花枝身着大红色的嫁衣,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看着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的灵泉,不知道朝阳那懊恼的表情从何而来。
【啊?!】朝阳吓了一大跳,【管理员你怎么来了?今儿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朝阳缓了缓心神,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
【你嫌命长了吗?】花枝眯起眼睛,还大喜的日子,原身其实算得上皇家唯一的嫡子,皇帝轩辕锋偏好男色,立了男后,也就是皇贵君。皇贵君自然是生不出孩子的,所以原主轩辕逸的母妃就“被”身染恶疾,不治身亡了。
对于原主这个“嫡子”,其他皇子既不屑又羡慕嫉妒恨,对他很是排挤,只除了五皇子轩辕啸。
五皇子也因此入了皇帝的眼,他也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兄友弟恭,想他今后给原主当个权臣也不错。
只是没想到这兄弟情却是越来越跑偏了,九皇子,也就是原主爱上了轩辕啸,这成了皇室一大丑闻,兄弟乱.伦。轩辕峰气的脸都绿了,直接下旨赐婚,将死不悔改的原主下嫁给自己狼子野心的兄弟,厉王世子轩辕尚,不让他有嫡子出生,半嫡子是要降等袭爵,来达到他削弱藩王势力的目的,换句话说,这个儿子已经被他舍了。
原主就是被那不满的一家子活活搓磨致死的,在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听着五皇子登基立后三宫后院,多子多福的消息,含恨而终。
他的愿望,就是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这原本对花枝来说,比之前的任务都轻松,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是他最喜欢的了,凭自己手里的东西,收拾个把古代皇帝不要太轻松哦。
可是,时机不太对,花枝进入位面的时候原主已经坐上了花轿,皇帝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责令他们明早不用进宫请安,直接回封地就是了。
【这会儿新郎正在正堂招呼客人,】花枝有些郁闷,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争取皇位是不可能了,只能去造反篡位了,真是会找麻烦,不过这样也好,在皇宫里总是跪来跪去的,不如在外面方便,反正厉王那一家子没一个需要自己去行礼的人。
【新娘子独守空闺寂寞了?】朝阳笑的不怀好意,成功的让花枝眯起了眼睛,【朝阳,看起来你很闲的样子。】
【没、没有,】朝阳说话都打结了,花枝的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就要有人倒大霉了,而这个人还好死不死的就是自己。
【去把上个位面鼓捣的钢化玻璃做成盾牌,还有冲锋枪什么的,多多益善,爷要养兵造反了。】花枝站起身,这次的任务让他热血沸腾,之前的憋屈一扫而空。
【我去,你打算蛮干啊?】朝阳惊了,那还不把位面弄的血雨腥风啊,【多用用脑子,徐徐图之。】
【什么办法不是用啊,有什么关系,】花枝的耐心早就跟那帮子仙人耗尽了,他布局百年就是为了给露珠儿报仇,再没有人能让他如此耗费心力了。
【话虽这么说...】朝阳还想劝劝他,万一一个搞不好玩崩了怎么办啊?
【你闲着没事就鼓捣一下,养兵的事我交给墨玄了。】人到用时方恨少,以花枝的惰性,必是不愿事事亲力亲为的。【我先出去了,我们的新郎官似乎要进洞房了。】花枝差点把新郎官这三个字咬碎了吞下去。
“儿啊,委屈你了,捡了个别人的破鞋,为父干脆...”厉王的话没有说完,意思不外乎就是豁出去了,造反得了。
“父亲,小不忍则乱大谋,稍安勿躁,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明早赶紧离开是正事。”轩辕尚并非没有反意,但现在不是时候,冲动是魔鬼。
“只是,委屈我儿了,”厉王何尝不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这口气堵的不上不下,巴巴的来进京城捡了个破鞋,即便是皇子也是个男的,不能生养的,没有嫡子就得降等袭爵,皇兄这手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啊。不过也没关系,管他是皇子皇孙,到了老子的地盘就是条龙也得盘着,到时候来个水土不服弄死就得了。
轩辕尚摇摇头,“父王,我去洞房了。”
“你还真去啊?!晾着他得了,反正皇帝也不会搭理他。”厉王又吹胡子瞪眼,还来真的啊,也不嫌隔应。
“还在京城,不能落人口实,”轩辕尚摇摇头,父王这火爆脾气,还真是够呛,不然怎么就得了个“厉”的封号呢!
“那你去吧,”厉王想了想,“早点休息,天一亮就走。”
轩辕尚辞了厉王,就向洞房慢步踱去,思量着一会儿要说些什么,他可不信一个曾经被当作储君培养的皇子会没有丁点势力在京城。
你还别说,原主还就真的一点自己的人脉都没有,皇贵君的娘家现在肯定不会再帮他了,皇帝也厌弃了他,这两拨人马一撤,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原主被轩辕尚三两句就套去了实情,也为他的死埋下了伏笔。
【朝阳,原主死后这个轩辕尚反了没有?】花枝有点奇怪,【这个位面你似乎没有提到主角的问题。】
【主角在就在厉王府,跟轩辕尚青梅竹马的表弟沈修洁,为了不耽误轩辕尚而没有表露心迹,因为原主的催化作用,他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表白了,然后被拒绝,再表白,再拒绝,最后还是得偿所愿,成为了轩辕尚唯一的皇贵君,所有的皇子都是去母留子养在他的身边,可以说是ding了。】
【靠!】花枝忍不住爆粗口了,拿过桌上的合卺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没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是些瓜子,桂圆之类的,“墨玄,给我弄点下酒菜。”【就这还叫ding?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生了又生?全养在他名下又能怎么样,那些皇子长大了自然明白他不可能生孩子,自己的母妃十有*就是因为他而死,不恨他就不错了,再说了,那么多孩子他顾得过来么,后宫就他一个,他忙得过来么。】花枝不以为然,养着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也就主角能忍得下去,换做是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反正是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关系。】朝阳对剧情无感,怎样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过去式了。
【脑子有坑,】花枝冷笑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空酒盅。
轩辕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美人身着红绸金缕的嫁衣,长发挽起,插了两片金叶子作装饰,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为夫家开枝散叶的意思,给一个男人,那嘲讽的意味就十足了。花枝的手指纤细修长,手中的玉杯温润柔和,自成一景。
“九皇子,”轩辕尚拱了拱手,不得不承认面前人有惑国的资本,那慵懒冷傲的眼神,让人恨不得把天下捧到他的面前。
花枝分了一点余光给他,来人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看起来有些俗气,不符合他的气质,看似温和的表情,笑意不达眼底,有一颗冷漠的心,难怪对主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贱受倒追冷漠攻么,花枝玩味的笑了,“本殿还以为世子不会来了呢,就先饮了几杯,不介意的话,坐下一起饮酒。”
轩辕尚把门栓上,坐在桌前,给花枝斟了一杯酒,“*一刻值千金,九皇子殿下怎么能如此浪费呢?”
“不过是千金罢了,”花枝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叠十万一张的银票,“爷买下了,喝酒。”花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壶,却发现壶中空空如也。
“九殿下,你醉了,”轩辕尚看着洒落一地的银票,不禁微微皱眉,这九皇子似乎还有一些价值。
“墨玄,再拿一壶酒,”花枝话音未落,一个酒壶从窗户飞了进来,正好落在花枝的手边。
轩辕尚不着痕迹的看了那窗户几眼,“夜里风大,还是关上窗户吧!”
“好啊,”花枝没什么所谓的耸耸肩,又倒了一杯酒,“今晚委屈世子睡书房了。”
轩辕尚看了看窗外,将窗户关严实,这个九殿下倒是深藏不露,暗卫的轻功竟然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花枝要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定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那才不是什么轻功呢!
“你我已成夫妻,洞房花烛夜就要赶为夫出去吗?”轩辕尚走到花枝身后,弯下身搂住他的腰,这腰身好似女子一般盈盈一握,感到怀中人轻轻的一颤,不觉有些怒气,难不成还打算为五皇子守身不成。
“你我因何结为夫妻又不是什么秘密,”花枝站起身,抱起一床被子丢在矮榻上,那是丫鬟值夜的时候睡的地方,“装的过了,可就虚伪了。”
轩辕尚笑而不语,看着一个好似不是人间烟火的美人如此傲娇接地气,也觉得挺新鲜,状似无奈的躺了下来。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