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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华丰……你,你放开!”周惟双手抵开华丰。
周惟已经用上了所有的灵力,可还是推不开华丰!
周惟此刻简直后悔死了!
她为什么这么听话?!
为什么华丰说让她来他院子,她就乖乖过来了?!
我去!
周惟万万没想到,她告别刘天,一进入华丰的院子,就被华丰强行抱住了!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丰才放松了对周惟的钳制。
被放开的一瞬间,周惟忍不住气愤的吼了一句:“尼玛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
华丰笑意满满的脸上,原本满足的表情一顿,他轻声问道:“总裁是谁?”
华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和他往常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周惟和他接触久了,渐渐就明白。对华丰而言,温和是他的“常态”,而隐藏在温和的表情之下的,是一个久居上位、性格莫测的掌权者。
别人看不出华丰的心情,周惟却偶尔可以看出一二。比如现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了一丝从那张“笑脸”上侧漏出来的杀意。
也许是因为华丰那强大的实力,也许是因为华丰作为一个组织的掌权人,周惟总能从华丰的身上,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
这使得她在面对华丰时,无法淡然处之。
周惟缩了缩肩膀:“……总裁不是谁,只是代指一种类型的人。”
“原来如此,”华丰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句:“那是指哪一类人?刘天那种?”
“……”周惟居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醋意,她咽了咽口水,忙摇手道:“不是!刘天完全不是霸道总裁。”
刘天,应该算是从阳光男孩,转型成了成熟的男性的样子吧!
周惟在心中默默给刘天做了个评价,却不想再说出来。她深深的感觉到了时代的代沟,这评价一出口,说不定华丰就要问其他问题了。
“嗯,”华丰对周惟的话不置可否,他一展长衫,落座在宽大的木椅上:“说吧!你和刘天是怎么回事?青梅竹马?”
周惟瞪了华丰一眼。她想说,华丰凭什么弄得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但是,碍于华丰强大的压迫性气场,周惟到底没有什么勇气和华丰呛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
周惟只得也拉了把椅子坐下,解释道:“我叫周惟。和刘天青梅竹马的那位,叫张惟。”
华丰瞬间理解了:“夺舍?”
“嗯,”周惟点点头:“我失去身体的时候,遇到张惟。那时候她濒死,我就用了她的身体。”
华丰笑了一声:“难怪你要压制实力。我本以为你进入摘月派另有所图,如今看来,你不过是想要找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周惟点点头,说道:“我刚刚已经和刘天解释过了。”
华丰终于放过了刘天这个话题,他转而问道:“是谁毁了你的身体?要不要报仇?”
周惟顿了顿。
自她夺舍了张惟的身体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之前的事。
很显然,华丰误会了。他以为她是被人打到重伤,失去了身体,不得不元婴出窍,逃离敌人,夺舍身体。
周惟脑中闪过上个世界那位神灵的模样,她抿了抿嘴,有些低落道:“没有人,不需要报仇。”
周惟不想让华丰问太多。她的过去不好说,说出来就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秘密。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和华丰分享这些过去,于是道:“你之前说还有事和我谈,是指什么?”
“你在转移话题,”华丰脸色不愉,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惟,道:“修真者生命悠长。有些事情你不想讲,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不要让我知道。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周惟一脸茫然:“……什么?”
“没什么,”华丰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之前有些事,我并没有告诉你。我怕你以后自己知道了,心中不满,因此,我先告诉你。”
“什么事?瞒着我的?”
“嗯。我既然起誓不欺瞒你,索性把以前的事情也同你讲一讲。”
周惟皱起眉头,点点头。
“我初识你,是在钱雨当铺。当日,我曾化身为一老者,接待过你。”
虽然早猜到华丰应该是在那时候认识自己,听到华丰提到那个老者,周惟还是抽了抽嘴角。
“其后,我发现你的修为不弱,当时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因为你的符箓特别,我观察了下你,发现你是宋城张家的人。”
“后来,你给了钱雨当铺寻踪符。这种符箓在使用时别有妙用,我不愿你成为天鼎门门下,特别派了人跟踪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呵呵,”周惟嗤笑:“为了寻踪符吧!”
华丰没有反驳,继续道:“然后你进了摘月派,我们相识。我越来越想探索你身上的各种秘密,加上寻踪符,我想要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你修炼奇快,离出窍期不过是一步之遥。我邀你去做门派任务,一是为了让你能够有所突破,二是因为——心中想与你亲近。”
周惟心中一动。她唯一一次做门派任务,确实是华丰一手促成。
华丰摸了摸鼻子,看着周惟的脸色道:“第三个门派任务,是我安排的。那个小男孩,也是我特意引过去见你的。”
周惟不可置信的看着华丰,完全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
“那是意外!无论是那个‘艳遇’的药,还是那一晚,都是意外!”华丰稍稍加快了语速,说道:“那个小男孩是天鼎门的人。我知他秉性,本想你和他接触之后,会对天鼎门产生恶感。继而引导一下,你就会进入我们的组织!我绝对没有想过他会有‘艳遇’!”
周惟此刻的感觉绝不好受。
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自己一直在别人设下的圈套里时,都不会好受。
周惟在心中嘲讽自己的愚蠢,脑子却清晰了起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让那个小男孩活着回去,对不对?只要他死了,天鼎门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我与天鼎门成了死敌,我就不得不进入你的组织。只有靠着你的组织,我才能逃过天鼎门的追杀!对不对?”
华丰摇摇头:“并非如此。那个小男孩性子极差,不需要你杀他。只要你认识他,你就绝不会对天鼎门有任何好感。”
周惟气急。这使得她忘记了自己对于华丰的忌惮。
周惟不怒反笑:“也对。可你还是杀了他。南城被屠,就是因为他死了。”
华丰道:“他既然见到了我的脸,要么不得罪他,一旦得罪了他,他非死不可。否则,我根本无法在天鼎门找寻至宝。”
周惟气的咬牙。
如今,她算是都明白了。
当初,华丰带她去做门派任务,就是为了让她见到那个小男孩。只要她和小男孩交恶,她就不得不进入他的组织,一起反抗天鼎门。
没想到,他的计划出现了差错。
最大的差错就是,那个小男孩小小年纪,居然有那样的药。
难怪,难怪他当初要接这么一个门派任务。难怪他说“要么杀了他,要么放了他”。
她是打不过华丰的,她是打不过华丰的,她是打不过华丰的……周惟在心中和自己说了很多遍,最后,她实在气不过,懒得再看华丰一眼,就站起身离去。
没有丝毫声息的,华丰就出现在了周惟的身后。
华丰用双手圈住她,低低道:“周惟,我不愿再欺你,才据实以告。除了动了点手段,想让你进入我的组织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周惟冷笑:“那么,都怪我咯?”
“怪我,当然怪我,”华丰紧紧的圈住周惟的腰,弯腰将下巴抵在周惟的肩上:“我说过,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原谅我……”
周惟闭上眼,冷声道:“我打不过你。我已经答应同你一起,站在了天鼎门的对立面。你知道,除了原谅你,我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你才告诉我的这些真相,对不对?”
华丰双手一掰。
周惟被转过身,正对着华丰。
周惟睁开眼看着他。
在她心中,华丰的信用度再次刷出了下限。
周惟脑中惟一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这人的心中,还有多少的阴谋诡计……
华丰却拿出一把锋利光亮的匕首,放在周惟的右手中。他用手掌抱住周惟的右手,反身往自己身上一送。
“噗!”
华丰的动作非常快!
周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里的匕首已经捅进了华丰的胸膛。
“有毛病!”周惟骂了一句,抽出匕首。
华丰胸前迅速的染出一片血红,鲜血像小溪一样汩汩流淌。
周惟无力的叹息:“华丰,别玩了!我没你那么多心思,不喜欢耍那么多心眼!”
华丰点点头,再次认真的保证道:“我保证以后不会有此类事情。这一刀,我还给你。”
周惟无法认同华丰的种种行为,却无话可说。
就像华丰说的,他只是耍了点手段,想让她进入他的组织。
只要理智还在,周惟就不会为这件事同他翻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