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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凤魁回到了墓地,他叮嘱他的轻易不说话的跟班李无言,让他好好看着高雪梅,然后回到了墓地旁边的瓦房里。
马凤魁处理完公事,又顺便打了几个电话,情不自禁又来到了弟弟曾经居住的卧室。
这座墓地和瓦房,是马凤魁的父母留给他们兄弟的产业。自从十几年前,他们的父母相继去世后,二十岁的马凤魁就停止留学提前回国,承担起支撑门户,培养弟弟的重担。多年拼搏,他辛勤工作,用心经营,不但没使祖业衰落,反而壮大了公墓,而且还在餐饮业,以及娱乐业都大有斩获。
弟弟马凤斌从小就懂事,马凤魁为弟弟精心布置了这个卧室,鼓励他努力学习。马凤斌也不付哥哥的期望,考上了铁路学院,并如愿进了铁路工作,马凤魁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
还记得上次马凤斌放假回家,他在这个房间与弟弟的聊天,马凤魁宠溺的摸着弟弟的头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在四平的生意就交给你接手,如果你不希望从事你所学的专业的话。”马凤斌笑着对哥哥说:“我才不呢,人活着就要有作为,我要选我喜欢的职业。”马凤斌正色的对哥哥说“你是我生命中最崇拜的人,哥哥,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专业。”兄弟俩相视一笑。
马凤魁依稀仿佛又看见马凤斌坐在沙发上对他说你是我生命中最崇拜的人。一种巨大的悲痛弥漫心间。他突然咬牙自语:“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就因为那个女人,你竟舍弃了我这个一奶同胞的哥哥!”
马凤魁望着窗外陷入了悲痛之中。
李无言惊慌地跑了进来,他向马凤魁比划着,告诉马凤魁黄土已经快让那个女人的窒息了,马凤魁冷淡地说“知道了,死得了吗?”李无言紧张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想了想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坑边。
黄土已经填到了高雪梅的肩头,她惊慌的在土中喊叫着:“你个大混蛋,你个疯子,你个变态。”
这时那个混蛋男人的声音娓娓传来:“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沙土填得这么快,”高雪梅睁开眼睛,看见马凤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高雪梅愤怒的向马凤魁吼道:“闭上你的狗嘴,赶快放了我,你这个大坏蛋。”马凤魁的笑意不见了,他想不到这个周月红这么强硬,都吓成这个模样了,嘴上还强硬。马凤魁想再教训她一下,转身就要离开。高雪梅清醒过来。她要离开这个大坑,不想受这份活罪了,因此只好放下自尊,哀求道:“求求你回来,不要离开,求你放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说完,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了。”
马凤魁满意的回过头:“这样表演就对了嘛。”
马凤魁慢慢地除去高雪梅身边的浮土,将她从大坑里拽了出来,并为她解开了脚镣,高雪梅出来后脚下一软,萎顿在地,马凤魁一把拉住了她,拖着高雪梅往窝棚处走,高雪梅扶着他的手,咬着牙跟着,快要到窝棚边了,高雪梅一头摔在地上。马凤魁望着高雪梅冷冷的说:“别跟我假装了,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高雪梅抬头看了一下马凤魁,心中叠声骂道:“你这个混蛋!”
马凤魁从李无言的手中接过一条毛巾,扔给了高雪梅:“把身上的沙土擦净!”
高雪梅接过毛巾,跟着马凤魁回到了人字形窝棚。
刚一走入人字形窝棚,马凤魁一把夺下了高雪梅手里的浴巾。高雪梅打了个转摔倒在地上,她不禁大声骂道:“你这个变态。”马凤魁斥责道:“看来你遭的罪还不够,要不你怎么还有力量骂人!方才只不过是佯装摔倒而已。估计得有好多男人中了你的圈套。”高雪梅喘着气骂道:“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马凤魁冷声斥道:“为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咋样,周月红好玩吗?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高雪梅咬着牙坚强的站了起来,她不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见到她的柔弱,这个男人既然以折磨她为乐,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马凤魁从李无言手中拿过一袋酸奶,他从牙缝里哼道:“今天用沙土给你洗澡,让你感受一下。”高雪梅狠狠看了一眼马凤魁。马凤魁把杯子递了过来:“如果感觉还不错就把酸奶喝了”。
谁知那里放了毒药没有,高雪梅抿着嘴:“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马凤魁哼道。
高雪梅“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去。
这个女人已经肆意的挑战了他的耐心。
马凤魁用威胁的语气说:“我命令你喝了它”。高雪梅转过脸怒视着他,根本不受他的威胁:“我就不喝”。
看着高雪梅倔强的样子,马凤魁不由的怒火中烧,他扔掉了手中的毛巾,走上前一手掐住了高雪梅的脸,使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右手顺势把袋子里酸奶往高雪梅的嘴里灌去。高雪梅猝不及防,被无端灌了一大口,可是高雪梅很快的用舌头把牛奶往外顶出。
高雪梅用双手紧紧地抓着马凤魁的手想阻止酸奶的流势,奈何男女力量悬殊,一袋酸奶一大半倒在了两人的衣服上,也有一小部分成功的倒进高雪梅的嘴里。高雪梅用愤怒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马凤魁:从来没见过这样霸王硬上弓的人,高雪梅气的浑身发抖。
马凤魁也怒目圆睁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想要饿死渴死自己不成吗?
哼,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最终你会忏悔地跪在马凤斌的墓前的。
墓地的夜晚来的很快,窝棚里有些昏暗。马凤魁点着了一根蜡烛,他把蜡烛放在高雪梅的手中,“这只蜡烛明天你要自已点着”。高雪梅问道:“这究竟是哪里?”马凤魁冷冷道:“你于日无多不必知道这是哪里,在这里你就安心老老实实呆着,你根本逃不掉的。这是荒郊野外,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与外界联系上的。”高雪梅知他所说不假,她又急又气又恼恨恨地跺了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决定小小的透露一点给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我自己开发的公墓,也就是马凤斌的埋骨之所。”高雪梅不相信的说:“马凤斌从来没有说过他有私人公墓”。
马凤魁怒道:“倘若他告诉你,你就不会把他象狗一样耍了,你就不会说他是人下人了吗?”
高雪梅争辩道:“我从来都没像你那样说过。”
“太迟了,周月红,不管你承认与否,我都没心情听你说了。甚至马凤斌。”
“马凤斌在哪里。”
“马凤斌去了他向往的地方。”
“他向往的地方?”
高雪梅转头想了想,“他曾说过,毕业后他要去从事喜欢的专业。”
一股悲愤呛到了马凤魁,他突然怒吼道“是的,你说的没错,那是马凤斌的梦想。”可是却被眼前这个女人都给毁了。
高雪梅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马凤魁。他怎么忽然又暴跳如雷了?
“周月红,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一定要在这里不得好死,这样你就不会再去祸害别的无辜男人了。”马凤魁阴冷的说。
“你,——”高雪梅对他的莫名的指控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混蛋不知道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坏女人了。
马凤魁上下的打量高雪梅,冷笑道:“如果你表现可以,我会把你送给我的雇工的,所以你不会感觉寂寞的。”
高雪梅大惊失色:“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马凤魁一把掐住高雪梅的下巴,冷笑说:“马凤斌不会觉得难过,而你却会失去做人的尊严的,周月红。”
高雪梅羞愤地怒视着马凤魁。这个坏蛋真是马凤斌的哥哥吗?
马凤魁放开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高雪梅,转身出了窝棚。今天的手段够这个女人受的了。他要设计明天要如何惩治她。
高雪梅不甘心追了出来,骂道“你个混蛋,真无耻透顶。你没人性。——”
马凤魁早已不见踪影。
高雪梅恨恨地跺了跺脚回到了窝棚中,窝棚不大,放了一张铁床和一个木柜子,加上一张桌子简洁明了。床铺上放了一个绣花枕头和一床薄薄的被子。看上去很不和谐。高雪梅的身上真是疲累到了极点,这一天的惩罚,让她无瑕回味,她好想躺倒床上休息一会儿。恰在这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会是啥呢?高雪梅小心的提着灯四处寻找。猛然发现一只老鼠爬在墙角边,睁着一对小眼睛冷冷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吓得险些把灯扔掉。高雪梅稳了稳神,突然大声惊叫道:“妈呀——”
李无言闻声惊慌的跑了进来,屋里却不见高雪梅的人,李无言正纳闷中,猛一转身,高雪梅从门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老鼠在李无言眼前一晃,李无言吓得“啊”的叫了起来,高雪梅大声吼道:“就算你放了诸如老鼠之类很多这样的东西在这,我也不会胆怯了。”说着要把老鼠放在李无言的身上。李无言仓皇而逃。高雪梅小胜一回,总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高雪梅得意的回身关上屋门,冷哼道:“本姑娘才不会被你们吓倒呢。我一定会逃离这里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