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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祝彪吕方二人骑了马,远远的跟在后面。
那支马队到了润州城下,那小伙子的一个随从纵马到了护城河边,冲着城头上的守军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上一个守军探出头来,向城下望了一眼,道:“城门已经关了,要进城明日辰时再来。”
“狗日的,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叫你开城门的是谁!”
那城头上的守军道:“无论是谁,有军令在此,此时开不得城门。”
“你难道不认识这位是第三军团行军侍中索超相公的侄公子吗?你再不开门,明日便要索超相公剁了你的狗头!”
城上的守军听得城下的这话,顿时沉寂下来。
在后面的祝彪一听对方报号是索超的侄儿,问吕方道:“你有侄儿吗?”
吕方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祝彪又问道:“如果现在那强令城头开门的是你的侄儿,打着你的旗号违反军令,你这个当叔叔的该怎么办?”
吕方知道,祝彪已然动了气,他只好道:“如果这人是属下的侄儿,属下一旦知道了这事一定将他交给刑部裴宣哥哥处置。”
祝彪冷着脸道:“裴宣可是个只认法,不认人的人,交给他处理,你这侄儿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祝彪和吕方正低声说着话,先听得一声厚重的“吱呀“声,显然城门开了,接着,又听见“哗哗”铁链的滚动声,显然,这是在放吊桥。
“好啊,看来这索超的侄儿在这润州还是个人物,他的面子比老子的军纪还大。”说罢,祝彪低喝一声:“走!咱们今天先找个地方去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一亮就进城去会会这面子比老子军纪还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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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亮了气来,在野地里对付了一夜的祝彪和吕方便随着熙熙攘攘进城的百姓人流入了润州城。
祝彪、吕方二人进了城后,径直投润州府衙而去。到了府衙门前,先有守门兵卒通报,过了片刻,府衙中门大开,润州知州刘俊与润州军马都监张桂一起出来迎接。这二人都是祝彪开科取士中选拔出来的文武状元。
刘俊、张桂二人见了祝彪,一起跪在地上道:“属下不知枢密使节度使相公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起来吧。”祝彪淡淡道:“昨天晚上我来你们润州的时候,因为天色已经晚了,城门关了,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所以就在东门外的林子里过了一夜,如今身上疲乏的紧,来,先给我和吕方兄弟弄些吃食,然后备下洗澡水,我们二人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刘俊忙道:“属下遵命。”
然后由张桂在前引路,祝彪吕方跟在后面,向内走去。
“刘知州,”祝彪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身后的刘俊问道:“如今这润州的百姓日子过得如何啊?”
刘俊看了一眼前面的张桂,道:“托枢密使节度使相公的福,这润州本就是个鱼米之乡,又在大运河的中断,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从这里过,市面上货物流通顺利,物价稳定,百姓生活无忧。如今枢密使节度使相公下令,瞧病读书不要钱,百姓们都欢喜的紧,都夸赞枢密使节度使相公的恩德。”
祝彪听了刘俊的话,未置可否,又问张桂道:“张都监,如今润州有多少军马?”
张桂恭敬的答道:“回禀枢密使节度使相公,润州有步军三千人,马军一千人,水军也有一千人。”
“军纪如何?”
吕方一听这话,心中暗道:“不好,这张都监如果说军纪严明,那寨主再问他话,他可就不好回答了。”
这时,只听张桂道:“回禀枢密使节度使相公,军纪还算严明,军士们白日里有的操练,有的帮助家中没有壮劳力的百姓种地,日夜巡逻城防街道,没有人在百姓中寻衅滋事。”
“好啊!”祝彪笑道:“这润州是我金陵在东面的门户,你们二位将润州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心甚慰。”
祝彪正和众人说着话,饭菜上齐,祝彪和吕方先大吃一顿,填饱了肚子后,再去洗澡。
祝彪刚一走进刘俊、张桂为他准备的洗澡处,但见里面雾气缭绕,温暖如春。祝彪刚要脱衣,这时,雾气中突然款款走来四面衣衫裸露的女子。祝彪先是一愣,随即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四面女子立时一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小女子是来侍候相公沐浴的婢女。”
“出去!”祝彪断喝道:“老子有脚有手,洗澡不用你们侍候。”
那四名女子跪在地上,不敢动。其中一名女子道:“相公,如......如果奴家们出去了,会......会......”那女子不敢再往下说。
祝彪看着这些弱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杀人的欲望,他没有想到自己开科取士出来的官员竟然也开始在地方上鱼肉百姓了。祝彪没有再呵斥这些女子,而是独自脱去了衣衫,钻进了澡盆,靠在了里面,闭目沉思。
祝彪起身后,在四名女子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在州府衙门的书房内,刘俊和张桂又摆下了酒宴为祝彪接风。
其实就在刘俊与张桂在祝彪洗澡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在互相埋怨,祝彪莅临润州,如何没有金陵方面送来的消息。
一座酒席,就只坐了四个人,祝彪、吕方坐得上首,刘俊、张桂在末席相陪。祝彪问刘俊道:“刘知州,你知道为什么我祝彪能够席卷江南,而方腊和王庆都身首异处了吗?”
刘俊没想到祝彪上手就问这么个问题,他看了一眼张桂,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时又听祝彪道:“只因为他们御下不严,当初我梁山军攻打杭州的时候,方腊在杭州的守将没有防备,这才让我梁山军轻易的就得了手,将方腊地盘一截为二,首尾不能呼应,这才被我军最后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