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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五年四月十三日,清晨,梁山特别行政区齐州城外旌旗蔽日,号炮震天,战鼓动地。梁山军大军在饮过了壮行酒后,纷纷往南方开去。卢俊义与公孙胜将祝彪送出济州境内。
当大军行到兖州的时候,祝彪又悄悄的将大军分作两班:自己领着亲军营、童子营、炮营、金枪营和步兵第一军,依旧是大张旗鼓的往金陵方向去;而神机军师朱武领着梁山军的主力——步兵四个
军,骑兵三个军,水军一个军则采取昼伏夜行的方法,悄然往江州(今JX省JJ市)方向去,然后在江州过江,向方腊的后方杭州城奔袭而去。
长江,古称扬子大江,绵延九千三百里,从SC直至大海。润州,今日的镇江,便是长江入海的必经之地。
如今,方腊农民起义军的中军大帐就设在这里。金陵在长江以南,而润州也在长江南岸,并且扼守着金陵的东大门。方腊为什么将中军大帐设在这里呢?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经接到探报,梁山军正
在起首领祝彪的率领下,向金陵过来,企图攻破他的金陵的围攻,解围金陵。
方腊农民军的中军大帐设在润州的知州衙门。当初农民军刚刚攻进城来的时候,农民军将领吕师囊准备一把火烧毁了知州衙门,亏得方腊及时赶到,才制止他的行为。
在过去的润州知州衙门,如今的方腊中军大帐中,一次军事会议正在紧张的召开着。
方腊恨恨的道:“没想到这个祝彪竟然是个向朝廷摇尾乞怜的狗,早知今日,当初寡人就该在四方会盟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
灵应天师包道乙道:“陛下,祝彪虽然率军来救援金陵,微臣愿借一匹小驴,携两个道童,往梁山军的中军大帐中去走一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保管要祝彪虽有千军万马来,也绝不会出一兵一卒
与我圣兵作对。”
这包道乙俗家名字叫做包康,据传其祖上是北宋名臣包拯包青天。包道乙今年虽然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须发皆已花白,双眼微眯,一身青布道袍,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却很干净,头上一支形如
宝剑白玉簪。他幼年出家,学得道家之法。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方腊,于是便跟着方腊揭竿而起,方腊封其为军师,尊为灵应天师。在一旁的方腊新任命的东厅枢密使兼润州知州的吕师囊听了包
道乙得话,满脸怀疑的道:“天师,这祝彪投靠了朝廷,做了朝廷的鹰犬,定然是想立功给他的主子献媚的,此次他率大军而来,如果不与我军厮杀,他一来不好向他的主子交代,二来,他又如何能立
功,向主子摇尾示好呢?”说到这里,吕师囊向方腊拱手道:“陛下,臣麾下有江南十二神,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勇猛之士,臣愿率所部人马,过江到北岸去,乘着梁山草寇初来咋到之时,立足未稳,
杀他个措手不及,力求一股灭了他们!”
吕师囊原是歙州富户,因献钱粮与方腊助其起义,深受方腊器重。幼年曾读兵书战策,惯使一条丈八蛇矛,武艺出众。
包道乙听了吕师囊的话,冷笑道:“吕枢密,你勇则勇已,却不知用谋。朝廷让祝彪这伙儿人来征讨我们,用意很明白,不过是想以贼治贼,以窛灭寇,好一箭双雕而已,难道他祝彪就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身边的朱武、公孙胜那也都是智谋之士,难道会不知道吗?故尔贫道愿意只身前往梁山军营,一来以探听梁山军的虚实,二来,也好劝说祝彪按兵不动。只要我军一旦攻克了金陵,控制长
江一线,江南半壁则尽为我有,到那时再和他们拼死一战,那也不迟啊。”
方腊道:“军师的话虽然有理,不过你是我全军的司命,如何能够轻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
“师傅,徒儿愿意随师傅同去梁山军营。”说话的正是包道乙的徒弟,江湖人称魔王的郑彪。此时的郑彪在方腊军中已经官拜殿帅府的太尉。
方腊听了郑彪的话,笑道:“郑彪兄弟,你如今都已经官拜太尉了,怎么还是这般急躁的脾气,如果军师去了梁山军中,祝彪那厮真要有杀人之心,你一人又能起得什么用呢?不过是枉叫我军损失
一员大将而已。”
包道乙还不及说话,又听吕师囊对方腊道:“军师的话我琢磨着也有些道理,但是自古以来,能战方能言和,还是先让微臣领军去冲杀一阵,待搓动了梁山军的锐气之后,军师再去和他们谈,方能
确保万无一失。”
包道乙还要说话,方腊将大手一摇,道:“军师,不要再说了,吕师囊兄弟说得有理。来人——”方腊话音刚落,两个士兵齐道:“陛下有何吩咐?”
方腊道:“立刻派人去探听梁山军的军情,速速报来。”
“遵命!”
祝彪领兵要的地方唤作浦口,与金陵城隔江而望。因此时正是暮春天气,大道两旁杨柳垂了绿色长条,日光里面,随风飞着似有如无的柳花影子。道路两旁的麦田,都长有七八寸长的麦苗,正是平芜一碧,直接青霭。
祝彪与杜壆卞祥骑着马并辔而行,走在全军的中间。杜壆问祝彪道:“寨主,这浦口离金陵实在是太近了,如果我军屯驻浦口,而坐视金陵被方腊占了,朝廷挺然是要怪罪下来的,那该如何对答呢?”
祝彪挠了挠脑袋,笑道:“杜大哥,还请你清楚,我军此番南征,不是来为他赵宋王朝卖命的,咱们是来给咱们梁山自己占地盘的。再者,话又说回来了,怪罪?他赵宋王朝还敢怪罪?哼!”祝彪满脸的不屑。
就在这时,前面有一匹快马扬鞭而来。那马刚奔到离祝彪不远的地方,起手猛地一拉马缰绳,那马人立而起。马背上的起手也不待马匹停稳,一跃而下,想祝彪拱手道:“节度使相公,前面十里处便是浦口城了。”
卞祥问道:“城内可有官军?”
那骑手道:“城内的官员和富户早就逃走了,如今城内除了平民百姓,没有一个官兵。”
“就凭这样的官吏兵马,还敢怪罪?”祝彪冷然一笑,将手中的马鞭一扬:“传令全军,进城!”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