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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个人好恶心。”徐钰洁在这几个短信后面加了三个吐舌头的表情。这个表情在杨凡看起来显得煞是可爱。
“啊？我好像看到你吐了。”杨凡回到。
“你在教室外面吗？没看到啊！”
“不是啊，你发的照片，吐了三次舌头。”
“呃……哈哈！先不说了，下次再聊，赶着去博学南楼占位子。今天有四节课，超级烦。拜拜！”
杨凡打了一句“好的。”作为聊天的结束。
独自在宿舍无事可做的杨凡，百无聊赖中打开了周小川的电脑，想看看有没有NBA的直播。打开新浪体育，首页跟往常不太一样，映入眼帘的是黑色大标题：“职业篮球现暴力事件，篮协表态会严肃处理。”
杨凡点了进去，这是一篇深度报道，报道详详细细地描述了文一和广厦队比赛之后，酒店门口发生的一切。
由于自己就是亲身经历者，杨凡觉得这篇报道确实写得非常详实。
报道最后提出了三点质疑，首先就是裁判的水平为什么不高。这一点简直写到了杨凡的心里，其实就比赛本身来看，广厦队虽然输了球，但是成绩依然在积分榜上名列前茅。按道理说球迷不至于如此激动。
只是在最后一节后半段，裁判频繁的更改判罚结果，这才引起了现场球迷的不满。杨凡不知道CBA是不是也是这样，但是从他的感觉就是裁判在赛场上没有权威性，出尔反尔，反而两边都不讨好。
杨凡继续往下看，文章作者提出的第二点质疑就是广厦主场的安保问题以及篮协的态度。篮协的意思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冲突是发生在赛场之外，理应由公安部门解决。但是作者觉得，冲突是从赛场内延伸至赛场外的。带头打人的流氓理应接受法律制裁，但是主场安保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第三点，作者提到了杨凡。
杨凡看到这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作者的意思很明确，像杨凡这样不符合规定的学生出现在球场上，这本身就是篮下管理的疏忽，如不处罚，很难让人信服。
杨凡的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他虽然知道这只是一篇报道而已，并不代表什么。但是作为新闻专业的学生，他很清楚，这文章的舆论引导作用。
换句话说，篮协很可能会拿他开刀，杀鸡儆猴，平息众怒。
刚刚的好心情也随着这篇文章烟消云散。
杨凡冷静了一会，他觉得当务之急就是应该和俱乐部先沟通。犹豫了再三，他还是拨通了郑教练的电话。
郑教练没有接，而是直接挂了杨凡的电话，杨凡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再打过去。只好继续点着新闻下面的评论，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支持他。
评论出人意料的一边倒，大家除了骂篮协、骂闹事流氓之外，也有很多人骂杨凡。
其中有一篇评论被顶的最多，上面详细地列举了杨凡在CUBA上服用兴奋剂的始末。这篇评论就好像一张显眼的指路牌，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杨凡的身上。
很多广厦的球迷就在下面跟帖，他们的意思就一个，他们不相信一个大学生球员能表现的如此出色，怀疑当晚杨凡也是服用了兴奋剂！他们强烈希望篮协能够将杨凡终身禁赛！
评论看得杨凡心惊肉跳，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压力，即使是上次兴奋剂事件闹出来也没有如此。他知道，上次最多涉及两个学校，而这次，他面对的可是全国球迷。
杨凡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他直接关掉了电脑的电源，呆坐在电脑前。
手机响了，是郑教练打过来的。
“杨凡，你过来一趟。”
“好。”
郑教练没有多说什么，杨凡也没有问。但是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事情远远比预先设想的要复杂，要难处理。
杨凡没有心情等公交车，他直接打了个出租，直接奔向球队的体育馆。体育馆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杨凡又给郑教练打了一个电话。
“教练，我到体育馆了，去哪找您？”
“哦？我不在体育馆啊，没跟你说吗?你来训练基地。”
杨凡从没有听说过球队还有一个训练基地。“训练基地？”
“在省体委这边，打车过来吧！”
杨凡赶紧跑出体育馆，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杨凡这么急切地想见到郑教练，到不是想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只是希望如果有坑，早点跳下去，也早点心里踏实点。再说了，如果没球可打，他也可以老老实实地上学，然后老老实实地找份工作。
顺着郑教练给杨凡发的地址，杨凡来到了俱乐部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前。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然后壮着胆子敲开了门。
“请进！”
杨凡推门进去，总经理坐在办公桌前，郑教练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哦，是杨凡。过来，坐。”总经理指了指郑教练旁边的一把空着的椅子。
杨凡坐了过去，双手扶在椅子的扶手上，挺直了腰。
“现在有两个问题。”总经理开口了，“刚我也跟郑教练说了，一个就是你的注册材料造假问题，这个现在是瞒不过去了。另外一个就是兴奋剂问题，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有没有用药？”
“你最近有没有吃药，感冒发烧乱七八糟什么的。”郑教练插了一句。
杨凡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连饮料都没喝。”
杨凡觉得应该为自己证明清白：“之前在学校打球时候，我是被陷害的，从那以后我都养成了习惯，水瓶离手就不喝了。”
总经理点了点头：“那情况稍微好点，上次比赛结束后，抽尿检的是你，据我所知，那次没有问题，我估计样本还会再检查一次。”
无论检查多少次，杨凡心里都是不害怕的，虽然自己有过污点，但是毕竟不是自己有意为之。加上这次自己确实清白，根本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