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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县衙的钟宇仰望蓝天,天依旧那么蓝,云依旧那么白,可钟宇的心里阴霾一片!
钟宇心里不断的问候这位昏官县尊家里的女性。
“你跟着我干吗?”
对于身后跟着的这个带给自己倒霉的女人,钟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应该先×后杀,才能解心头之恨,当然前提是钟宇需要有足够高的武力值!
“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走你管得着吗?再说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二十两银子的汤药费呢!我这债主不得知道你住哪啊?不然我怎么上哪找你讨要啊。”
钟宇摸摸鼻子,貌似人家说的很有道理。
钟宇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发出抗议,从早上一直没有进食的钟宇迫切的需要找地方填饱肚子。
想来到吃饭,钟宇似乎只有一个去处,因为身无分文的他,似乎除了去赚青|楼姑娘们的“血汗钱”外,没有别的办法。
钟宇记得上午云竹轩的月巧姑娘送自己出来时,还说要自己常去。
“喂,你家到底在哪,你都在城里转悠好几圈了?”
“像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子,怎么能把我家的地址随便告诉别的女人呢,我又不喜欢招蜂引蝶,喂,你干嘛,哎哎,女侠,高小姐,有话好好说……”
钟宇还没说完,就被女侠拎着后领子提溜起来,他除了颓然蹬了几下腿表示抗议外,似乎面对这么一位高手债主,没有别的办法。
我讨厌长腿女人,特别讨厌能把我提起来的长腿女人!
“实不相瞒,小生也是无家可归啊!”钟宇以极度悲伤的口吻,把自己得罪知府公子,被革除了秀才功名,还被抄了全部家财的事情。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欲绝,令人不由自主的掬一把同情泪。临了钟宇惨声道:“女侠,我都这样惨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要汤药费吗?”
听钟宇说他打了知府公子,高婉神情有些复杂的望了钟宇一眼,似乎神情有些松动,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捉贼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出过摔大马趴这种糗事,不由的恨恨的道:“你活该,我的汤药费你必须得给,一毫银子都不能少!”
钟宇不禁肩膀一垮,这死女人心真狠,演了这么久的苦情戏,都不见她心软!他娘的,是谁说的女人都见不得苦情戏,见了保准心软的!
钟宇学着影视剧中风|流公子的样子,把折扇“嗤”一声打开,又“嗤”一下合起,在手上拍了几下,很潇洒的往旁边云竹轩一指:“既然女侠你没有同情心,明天你来这里拿银子吧,今晚我就在这住了!”
高婉望着丝竹悠扬的销金窟云竹轩,不由一呆:“你不是说没银子了吗,怎么还住这里?”
钟宇轻摇折扇,很装|比的道:“笑话,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又满腹才情的大才子,上青|楼还需要银子吗?红姑娘倒贴银子让我睡她,还要看我乐不乐意呢!”虎死不倒架,钟宇觉得在女人面前,面子一定不能丢。
高婉听到钟宇说睡红姑娘的问题,不禁俏脸一红,随即呸了一声:“你个没脸没皮的死穷酸,好,明天本姑娘就来收银子,看你拿不出银子还敢不敢吹牛,哼!”
高婉跺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
高婉一走,钟宇不禁脸一垮,完全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女人太难缠了,碰到她算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而现在债主走了,钟宇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跑路躲债。不过随即记起,这年头户籍制度好像非常严,隐约记得百姓离居百里,就需要去官府开具路引,不然会被当作逃户,打板子都算是轻的,弄不好就得流放发配。钟宇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能让判决自己赔银的张知县,给自己开具路引,让自己去跑路逃债。
逃不掉债,钟宇似乎只能去赚钱还债了。
钟宇决定去云竹轩赚取一些姑娘们的“血汗钱”,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顺便拯救一下失足姑娘们的灵魂。
就在钟宇刚要迈步时,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传来。
“文浩兄,别来无恙啊!”一个天青色儒衫的书生对着钟宇道。
“你是在叫我吗?”钟宇不确定文浩是不是自己的字。
“文浩兄莫要耍弄小弟了,小弟不是叫你还能叫谁?”
“我们认识?哦,为兄昨天吐血昏迷,有些事情似乎不记得了!”
“小弟杨凡,杨乐安啊,文浩兄真的不记得了?”那个自称叫杨凡的书生听到钟宇说自己有些事情忘记了,不禁眼珠一转,又道:“文浩兄莫要开玩笑了,小弟如今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文浩兄那次在颦顾楼找姑娘欠小弟的十两银子,能不能现在还给小弟,不然家里真的要饿出人命来了!”
“我记得是明明是乐安贤弟欠我十两银子啊,难道你今天是来还我钱的?”钟宇刚才早已看见这小子眼珠乱转,知道这小子在胡说,是以以迅速作出反应。
“额,那个,原来刚才文浩兄真的是在跟小弟开玩笑啊。小弟如今手头紧,等手头宽裕了,一定尽快还给文浩兄!那个小弟刚才见到文浩兄跟‘胭脂虎’在一起啊!”杨凡的话题转的很快。
钟宇不禁眼睛一亮,“你认识她?”钟宇很想知道这位死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看看自己有没有赖账的可能。二十两银子啊,虽然钟宇初来乍道,但还是知道不是小数目的。那判决自己赔偿银子的张知县,每月俸禄不过才七石啊,七石米折银也就七两多啊。
“这个嘛,说起这‘胭脂虎’,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文浩兄你饿吗?”
“饿啊!”
“小弟也饿了!”
“额……”
……
云竹轩二楼雅间。
钟宇和杨凡临窗而坐,窗外碧水荡漾,杨柳依依,楼里丝竹悠扬,不绝于耳,当真是极雅致的地方!
钟宇很鄙视眼前这位损友,欠钱不还的人,那已经是很不道德了,还腆着脸混自己的饭吃。虽然钟宇从这小子口中了解到了很多的信息,但这依旧不能阻止钟宇把他归入混自己饭吃的损友行列。
“乐安贤弟,你说这云竹轩里一共有多少龟公、打手?”
“怎么?”杨凡自从刚才谈话,就很不适应钟宇跳跃式的思维。他发现自己跟钟宇差距越来越大了,以前还只是县学禀生和增生的差距,如今钟宇虽然不是禀生了,自己和他的差距却越来越大,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回家多读些书了。
“乐安贤弟带钱了?”
“没带!”这次杨凡倒是反应很快,想也不想就答道。笑话,给你提供那么多信息,虽然都是满大街人都知道的信息,可是咱毕竟费了口水啊,当然是你付钱了。
“那你我兄弟待会各自自求多福吧,因为为兄也没有带钱,乐安贤弟知道为兄可是被知府抄了家的啊。唉,这么多龟公打手,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冲出去?”
“啊……”杨凡不禁脸色苍白,在云竹轩吃霸王餐的后果他是知道的,去年就有人在此吃霸王餐被打断了一条腿,据说云竹轩的后台可是阳河刘家啊。哎呀,怎么忘了钟宇已经不是以前的散财童子了,他现在是穷光蛋了。杨凡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娘的,怎么这事儿都忘了。
……
看着杨凡苍白的脸,钟宇笑了,笑得很开心。本公子的饭是那么好蹭的嘛,吓不死你!
当然,钟宇不会傻到真的无视那群龟公、打手的战斗力。不用一群打手,就是一个打手的武力值,也完全是能够秒杀钟宇般的存在。
很快云竹轩的头牌月巧姑娘,知道了二楼有位钟宇公子吃了饭没钱付账,亲自下楼来替他结账,还亲切的邀请钟宇去她香闺小叙。
杨凡在旁边瞧得目瞪口呆,这可是是月巧姑娘,以前跟众好友来,想要见一面人家都不肯的云竹轩头牌啊,怎么……怎么能这样啊……
杨凡望天无语,怎么文浩兄被革除了功名,自己却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了……不行,回去一定要日日三省吾身,多多读书,只有这样,才能缩小和文浩兄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