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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走后,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革履中年男人走过来,一个女生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干爹,人家都等了好久了哦。”。
男人笑了笑,把一行女生带进去包房。
苏立文静静的等待着,等着马东成的出现,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已经十一点半了,仍然没有看到马东成的身影。
难道自己记错了?苏立文心想,不可能啊,新闻上写的很清楚,马东成在十一前夜命丧皇朝酒吧,难道是蝴蝶的翅膀改变了原本的历史?
苏立文毫无头绪,看了看时间,决定再等半个小时。
突然!一群女生从包间内哭着跑了出来,苏立文一看,不正是阿玲那伙人么,其中一个女生脸上还有巴掌印,她们边跑边哭,酒吧的看场保安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女生抽泣道:“赵总逼我们嗑#药,我们不答应,他就强迫我们,还打人。”
由于马东成没有出现,苏立文不想节外生枝,在远处盯着这一幕,阿玲慌里慌张扯着同学的胳膊:“我们走吧,别玩了。”
保安们皱着眉头,赵总是皇朝酒吧的第二大股东,他要玩的小妞怎么能够放跑,当下把这群女生哄骗住,说和赵总那边沟通一下,让赵总过来给大家道个歉啥的。
其中一个女生看见形势不对,偷偷摸摸的发了条短信出去,保安头子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看管住这群女生,他则去向赵总汇报此事。
…………
包间内,赵总脸色铁青,赵总本名赵卫东,四十多岁,从小心狠手辣,小时候和小朋友打架也专往人家脑门上招呼,十几岁当过造反派的小头目,斗老师斗校长斗长辈,正如老人家那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这辈子什么都斗过。
赵总在本市黑白通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就是一大堆,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被酒色掏空了身,干活前不嗑#药就雄风不振,刚好最近有个职院的小妞认他做干爹,干爹么,不干怎么行,他就把女生叫来,并让她带上同学,准备嗑#药后胡搞一通,谁知几个小女生居然不给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就别怪自己用手段了。
保安头子走到赵总身前低声把事情跟赵总汇报了,赵总冷笑了一声:“先下迷药,别闹出太大动静,把人送到我别墅去,我慢慢招呼她们。”
保安收到命令,找到酒保低声和他说了几句,酒保眼光在几个女生身上扫着,口水直咽,心想这几位娇滴滴的小姑娘送到赵总手上去太可惜了,留一个给我也好啊。他心里想着,手下动作却不慢,不多时,就调制好了七杯鸡尾酒,趁着大家没注意,在里面洒了一些粉末。
保安笑着对女生们说:“赵总说了,他有错,请大家喝杯酒压压惊,喝了这杯酒我派车送大家回去。”
女生们并不知道赵总是酒吧股东,保安和赵总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悲惨的命运即将降临在她们身上,她们却浑然未觉。
大家听了保安的话心中稍安,端着鸡尾酒就准备开喝,其中一个女生一直在发抖,她看到了酒保的小动作,心知酒里肯定被下药了,她心里十分害怕,想起了电视里女生被迷晕后悲惨的遭遇,突然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别喝,这酒被下了药。”
其他几个女生都懵了,保安们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说女生喝醉了说胡话,请客人继续喝酒,不要介意。一群膀大腰圆的保安围住七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客人也发现形势不对,然而事不关已,大家都不做声。
保安头子阴恻恻的笑着,端起一杯鸡尾酒一口闷了下去,喝的一滴不剩,他把酒杯扬起给女生看:“哪里下了药,你眼花了吧,喝了这杯酒我就送你们回去。”他事先吃了解药,当然不惧迷药。
然而女生们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哪里肯相信他,不管酒里有没有下药,她们都不会喝了,事情明显有着蹊跷,为什么保安一定要大家喝了这杯酒再走,难道不喝就不能走?女生们越想越害怕,偏偏被保安包围,跑也跑不掉。
保安头子也不想使用暴力,毕竟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场,他掏出手机向赵总汇报,赵总下令:“清场!”
保安们收到命令后开始清场,对客人们说今天消费一律五折,客人们用同情、可惜的眼神看着女生们,陆陆续续的去前台结账,苏立文趁乱躲进一个角落里。
突然十余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保安拦也拦不住,苏立文一看,这伙人一水的平头,腰杆挺直,马东成也在其中。
其中一人大喊:“妹妹,你在哪里?”
那个指出酒被下药的女生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哥哥,我在这里,他们逼我们喝放了药的酒。”
十余人一听这话还得了,当下冲了过去,和保安们相互推搡起来,把女生保护在身后,保安头子摸不准这群人的来路,用黑话问了几句,小伙子们哪里听得懂黑话,一个个板着脸瞪着保安。
保安们人多,把马东成和女生包围在中间,既不开打也不放人,马东成冷静的问旁边一人:“报警了没?”
“报了。”
“报了多久了?”
“有二十分钟了。”
“再报。”
电话拨出去,那人说了一阵后挂断手机,对马东成说:“接警的人说警察正在路上。”接着又低声说:“警察局离这里很近,五分钟就到了,怕是酒吧后台很硬,把警察拖住了,我们要不要给部队打个电话?”
马东成低声说道:“你忘了纪律条令吗?现役军人是不允许进入娱乐场所的,我们现在已经违反条令了,被发现要受处分的。”
保安们任由他们报警,谁不知道赵总手眼通天,事情结束警察才会来,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
保安头子看着这群愣头青,隐隐觉得他们不好对付,再次向赵总汇报,赵总这时磕了药,脑子里迷糊不清,骂道:“妈的,放倒他们再说,这种事情还要我说吗?养你们有个屁用。”
保安头子放下手机,朝保安们隐晦的比了个手势,却被马东成看到了,很明显对面要动手了,他大喊一声:“弟兄们,打!”
说完他一个铁山靠冲了上去,撞到一人,接着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结结实实打在另一人的腹部,那人痛的把惨叫憋在嗓子里,喊都喊不出。酒吧里顿时乱了起来,双方都没做好准备,赤手空拳打在一起,保安虽然人多,但架不住马东成他们身体素质好,不大工夫,保安们鬼哭狼嚎,倒下了五六人。
女生挤成一团瑟瑟发抖,苏立文慢慢摸了上去,他肾上腺素飙升,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保安渐渐不支,这时保安头子抱着钢管砍刀跑来支援,马东成眼尖,钻了个空子跑过去,飞身一脚把他踹到在地,钢管砍刀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
双方人马都扑过来,在地上打成一团,眼明手快的就去抢武器,二十多人打作一团,杀在一起,突然,一个保安一脚把马东成勾倒在地,旁边的几个保安打红了眼,操着钢管砍刀就往马东成脑袋上招呼,这几下若是打实了脑袋都会烂掉。
女生在一旁发出惊恐的尖叫,眼看马东成就要丧命,忽然前方一声大喝,一个人影跑来,手里抛出两团白灰,保安们一时不防,被白灰迷了眼,随即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嚎叫,这******是石灰!
马东成眼睛也迷了一点点石灰,却不影响他的视力,他猛眨几下眼睛,泛出一股泪水,将石灰冲刷干净,再回过头一看那人,觉得特别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保安原本就不占优势,石灰一撒,又失去了几个战斗力,马东成一伙就控制了场面,正当苏立文暗暗高兴的时候,突然脑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不待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就被钝物猛地一击,他闷哼一声,随即晕倒在地。
…………
“我这是在哪?”
苏立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这是间干部病房,约有三四十个平方,靠近阳台的位置摆着一张家属床,床上侧躺着一个女生,看身段像是阿玲。
活动了下手脚,苏立文发现除了后脑勺有些胀痛之外,并无大碍,他慢慢坐了起来,穿上鞋,走到女生前面,一看,还真是阿玲,苏立文有些感动,阿玲和自己才认识不到两天,却愿意陪护。
阿玲还在沉睡,苏立文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她,洁白如玉的肤色,鹅蛋脸,嘴唇娇嫩粉红,鼻子微微有点高了,双目微闭,睫毛又长又翘,娥眉淡扫,耳廓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确实是一个美人。
看着这张精致的脸蛋,鬼使神差的,苏立文伸手帮她把眼角上的眼屎擦掉,刚抹掉左眼的眼屎,阿玲醒来了,她睁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苏立文,苏立文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阿玲抓住他的右手,柔声说:“帮我把右边的眼屎也擦掉。”
苏立文欣然同意,小心的帮她把右眼的眼屎也抹去,阿玲微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感受着苏立文温暖的手指在自己脸庞滑动,心里甜蜜蜜的。
阳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看光线射向,应该中午时分,苏立文问:“我昏迷了多久?”
阿玲睁开眼睛,看着苏立文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些娇羞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呢,总之没到一天啦。”
二人洗簌完毕,阿玲拿出一张便签交给苏立文,说是送他进医院的人留下的,苏立文接过便签一看,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和马东成三字,看区号是北京地区的,心想这一趟也是值了,既救了人,又得到了马东成的认可。
不过,记忆出现偏差,马东成不是在酒吧与人斗殴,而是过来救人,再者,现役士兵不能进入娱乐场所,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自己被安排入住干部病房,这就说明马东成身后的势力开始发力,至于皇朝酒吧的命运和东沙市官场变化,会不会和历史轨迹重叠,就不好说了,毕竟历史已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