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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将军绑了,缴了兵器。”慕容敛歌望着余下投降的士兵,转过头对其他将士们说道。
“诺,诺,诺。”将士朝天齐喊三声,示意此役胜利。
慕容敛歌遣了部分士兵押解降军回国,此战虽然耗时不长,却也损耗了大多气力,慕容敛歌便带领后燕士兵们行至五里处便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请问元帅,傅副将如何处理?”待安营扎寨后,柳成霄示意身边将领,将领会意,趁着天色未黑,忙走在众人面前向慕容敛歌问道。
慕容敛歌思忖片刻道:“傅副将违犯军规,就算是本帅夫郎,也自然是依军法处置,本帅岂会姑息包庇?”遂斜着颜看了看一脸呆滞的傅纪言,这下子傅纪言可难逃皮肉之苦了。
在一旁的傅纪言听得心凉,敛歌当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处置她。还未等答话,便被两小卒押解住双臂带到众守帅与将士面前,被一把按在长凳上,动弹不得。随即一小卒取了长棍跑至傅纪言身边,等待慕容敛歌下命令。
慕容敛歌见傅纪言一脸慌张,欲挣扎而未果,心中一颤,突然有些不忍,赶忙别过头去。定了定心神,冷然道:“行罚。”
倏然板子重重地落在傅纪言的屁股上,傅纪言只觉得屁股上异常滚烫,随即痛苦蔓延开来,十分疼痛,不由地扯着嗓子嘶喊一声。但所有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嘶喊一般,均视若无睹,冷眼旁观。傅纪言被人狠狠地制服于长凳上,棍子无情地一下接着一下重重落下,疼痛也一波接着一波,傅纪言叫得更大声。不知又过了多久,只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无情地抽干,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到身上,滴落在地上,喉咙异常疼痛,已经让她无力再去对疼痛反抗、挣扎……
“五十棍已完毕,请元帅检验。”五十板后,持棍小卒走上前去,对慕容敛歌恭敬说道。
慕容敛歌这才回过头来,见傅纪言此时早已气若游丝,被打得昏死过去,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黏连朱发丝,本来俊朗的脸上突然变得狼狈不堪。心中突生怜惜,缓了缓气息低声道:“把副将抬回营帐。”士兵得令,便抬起此时已经昏厥不醒的傅纪言朝慕容敛歌的营帐走去。
……
酉时三刻,慕容敛歌拿着阁老给的创伤药进了营帐。虽说此次带了阁老来,可阁老毕竟是个男人,为傅纪言敷药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做。这傅纪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想让她出去张张见识,可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慕容敛歌心中嘀咕道。
拨开营帐的帐幔,踏入营帐,抬头望去,只看到傅纪言趴在床榻上低着头不停地抽搐着。慕容敛歌见状,便向她走近,才发觉此时的傅纪言早已成了泪人儿,满脸泪痕。心中叹了一口气,缓声道:“还疼吗?”
傅纪言早知慕容敛歌回来了,但一想到慕容敛歌在众人面前非但不帮她,还指挥士兵行罚,让她在众人面前受此侮辱,心中满是怨气。听她一问,怨念未解,置气般地别过头去,也不看她,也不理她。
慕容敛歌见她这般不理不视的样子,知她心中有怨气,便挑眉问道:“你跟我置什么气?”这傅纪言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竟然跟她耍起小脾气来。
傅纪言一听慕容敛歌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又想到昨日她与柳成霄那样亲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脸色倏然冷清,语气不悦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没用,居然去刺探前方都能出差错,丟你的脸?”
“……”慕容敛歌沉默。
“我就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觉得自己那么无用,那么难堪。你知道吗,我今天所有的疼痛,不是来自身上的,是心上的。今天我被所有人都耻笑了一番,尤其是柳成霄,我在被打的时候,看着他不屑的眼神,你知道我那一刻多么痛恨自己没用吗?我知道他喜欢你,那你呢,慕容敛歌,我问你呢?”
慕容敛歌没有想到傅纪言会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来,这话听起来像是发泄更像是吐槽。慕容敛歌听着她的话脸色愈发地冷清起来,瞧着傅纪言的后脑勺,冷然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纪言倏然支起一只手臂,抬起身子转过身来,眼睛与慕容敛歌对视,怒吼道:“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柳成霄他喜欢你吧,我看的出来他喜欢你。所以他才会对我那么充满敌意。”随即死死锁着慕容敛歌的眸子,想要从慕容敛歌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她现在对慕容敛歌这种冷淡、这样事不关己的表情愈发不满起来,吐露着自己心里话:“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敛歌你并非喜欢我才嫁给我的吧?其实我并不是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选择去催眠自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也希望你可以喜欢我一点。可今天,我才知道你我差距是有多大……”说到此,傅纪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崩溃,泪水决堤似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失声哭道。在过去,她也这样傻傻地期望着顾洺能喜欢她一点,而现在她希翼着敛歌能喜欢她一点。她从恨过顾洺,为什么要利用她,而不是真的喜欢她?可现在她才明白,无论是顾洺,还是敛歌,她们找不出一点可以喜欢自己的理由。因为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
慕容敛歌听着傅纪言口吐莲花,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傅纪言。原来,傅纪言不傻的,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想吐露这些心声而已。看着傅纪言在床榻上捂着头,失声痛哭。突然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慕容敛歌觉得这眼泪也没有那么讨厌,反而有些暖人心尖。手不自觉地抚上傅纪言满是泪水的脸颊,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脊背……
傅纪言感受到慕容敛歌身上温暖的气息,不禁将手环住慕容敛歌紧了紧,憋住哭声,哽咽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敛歌你有多么优秀,我只是希望你能等等我,我可以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追上你的。”说完,不由地将眼泪往慕容敛歌身上蹭了蹭。
慕容敛歌听着怀中的傅纪言颇为真挚的话语,觉得有些暖心,抚摸着傅纪言发丝,有些失神,语气轻柔道:“我会等你的。”不知为何,傅纪言这样的话,她觉得没有以前那么好笑了。
傅纪言吃痛地撑着身子,从她怀中挣扎起来,对上她的眼眸,怯生生地问道:“那么,敛歌,你会喜欢你表哥吗?”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试探的语气,带着胆怯问道。
慕容敛歌被傅纪言这样一问,仔细思考了一番,幽幽答道:“应该没有吧。”慕容敛歌说出了心里话,虽说柳成霄的确是她可以嫁的合适人选,但合适并不代表这喜欢。她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柳成霄对于她而言也不能说不喜欢,只能说不讨厌,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的感觉。小时候听娘亲说,喜欢一个人会为她心跳加速,会脸红,会担心她,会心疼她,会整日想着她。而这些感觉她暂时还没有在柳成霄身上感受道,那是不是说明她并不喜欢他呢?慕容敛歌心里分析着。她居然如此认真的揣摩傅纪言的话,想必连慕容敛歌自己都未发觉。
傅纪言听着慕容敛歌这样说,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还好没有喜欢,这样她便满足了。随即湛湛有神地望着慕容敛歌,信誓旦旦地道:“敛歌,我会努力的,我会成为配的上你的那个人。以前我总是得过且过的过日子,我想要以后不会这样的,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会去学的,你相信我。”今天此番难堪,尤其是柳成霄那般瞧不起,深深刺痛了傅纪言,傅纪言仿佛觉得自己自尊心全被击垮……
“好了,我相信你。”慕容敛歌无可奈何,只能应着她的话,有些宠溺地望着她。突然慕容敛歌发觉装作宠溺对于她也不那么难了,难不成熟能生巧了不成?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傅纪言这才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吃痛一声。慕容敛歌这才望见自己手上的药瓶。遂向傅纪言喝道:“你躺下。”
傅纪言见慕容敛歌一脸严肃,赶忙听话,乖巧的躺下。
“你伤了臀部,我现在要为你上药。”慕容敛歌望着傅纪言一脸乖巧,笑了笑。
“啊?什么?”
“把裤子脱下来。”
“啊?”傅纪言闻言,赶忙捂住自己的下身,羞赧道,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了些许红晕。敛歌要为她上药,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脱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