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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有一个暗格,在那尊玉菩萨座下,只需轻轻移动,整个书架就会分成两半,露出暗格的门。
朔雪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的,幸运的是那暗格还在,机关的位置也没改变,当年跟时家兄妹玩捉迷藏,她经常躲在这里,几乎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时悠。
躲在暗格中,仔细辨别外面的动静,只听见木屐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因着那名琴女的缘故,朔雪忽然没了见时悠的兴致,大概是分隔太久的缘故,她记忆中的时悠跟之前所见的时悠,似乎已经大有不同了。
暗格内的布局似乎一点儿都没变,只有一榻一桌一椅和一架多宝阁,多宝格上放置着几件珍奇玩物,都是神武帝赏赐给时瞬宰相,时瞬最后给了时悠的。
朔雪百无聊赖的看了看那几件玩物,忽然在最底下一个小抽屉里发现了一只竹篾编制的精巧蚱蜢。
她像见了鬼一样把抽屉关上,过了一会儿,又做贼心虚的将那蚱蜢偷偷放进衣袖里。
嗒嗒声忽然响起,惊得朔雪三魂丢了二魂。
但那嗒嗒声止于书架前,悬着的心放下,时悠在书房转了一圈就渐渐远去了,朔雪正要打开暗格的门,琴女柔媚的声音忽然在书房响起。
“大少爷,奴家的曲子还没奏完呢,您就要赶奴家走了啊~”
“机会多的是,圆圆姑娘还愁没机会再来么。”
“嗯~大少爷难得回京一趟,不如今晚就让奴家伺候您吧,谁知道您下次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呢。”苏圆圆的声音柔媚入骨,即使是朔雪听了也觉一颗心酥了一半。
不知时悠对苏圆圆低语了什么,苏圆圆娇哼两声,声音里充满万般不舍:“大少爷您可千万别忘了方才说过的话,奴家在光华楼可时刻念着您呢。”
“我何曾食言过?你只管先回去,明日晚上我就去看你。”
朔雪心中不悦,面对一名琴女,时悠都能表现得这么温柔体贴,明晚竟然还要去找她。
亏朔雪不惜屈尊降贵穿墙入洞来看望他,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再不会有第二次。
越顷身为堂堂兰台令,除早朝外,每次面圣,都得三请四请,话要一层层通报,即使传到她耳中了,也得看她有没有心情,想不想见。
两相对比之下,朔雪越发觉得今日之行是一个错误,悔得肠子都青了。
外面的二人又腻歪了一阵,那琴女才彻底走远了。
但时悠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就是不肯离开。
朔雪有点儿着急,灵珰还在外面等着她呢,要是她再不出去,只怕灵珰会直接把禁卫军调过来。
可就这样出去了,她又不甘心。
朔雪小时候没少被时悠笑话,即使她是九皇女,他也能当着别人的面叫她胖墩,时隔多年,还是无法释怀。
正当朔雪犹疑不决时,暗格的门轰然打开,站在门边朔雪冷不防对上了逆光的时悠。
“你还想在里面躲多久?是想躲到晚上然后趁我睡着时好采花么?”
时悠一把拽住朔雪将她拉出来,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迟钝了一会儿:“你是……胖墩儿?”
朔雪的左肩锁骨处纹有一朵八瓣重叠梅花,那是她自记事起就已有的。
神武帝酷爱梅,因此在每一位皇女身上不同部位都纹了梅。
只有朔雪的最明显,位于锁骨处,她很胖的那会儿,这朵梅花被讥笑成是多余的,一点儿都不妖娆。
现如今朔雪的体态正是秾纤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锁骨的那一朵梅花朱红妖艳,衬得她的肌肤细腻白皙,香艳至极。
时悠正是凭这朵梅花认出了朔雪。
他大概想不到,昔日胖乎乎的九皇女,竟会出落得这般明媚动人,那双狭长凤目里一颦一笑皆是脉脉含情。
朔雪已然很多年没被唤过胖墩了,想着时悠居然没能一眼认出她,她恨不得挠花他的俊脸:“你才是胖墩,你才是胖墩呢!”伸出粉拳便捶了他的胸口两下。
时悠吃痛出声,朔雪只感觉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随后一股力量迫使她与时悠同时倒向地面。
她的头着地,脑袋一阵眩晕,时悠的气息喷薄在她秀美的颈项之间,朔雪昏迷前,只听到时悠轻轻说了一句:“胖墩,好久不见。”
灵珰在上官府门前等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没能等到那圆脸小姑娘来开门,还连朱统领都联系不上了。
她担心朔雪出事,于是直奔离得不远的越府,越府的官家李伯认得灵珰,带灵珰去见越老太君。
恰好今日越顷也在府中,得知灵珰一人前来,不等灵珰走到越老太君的院子里,当下截住了灵珰询问。
灵珰简明扼要说清楚来龙去脉,越顷一听朔雪可以为了见时悠,连身份都能不顾,当下颇为吃味。
“越大人,您再不去看看,只怕陛下要出事呢。”灵珰急得六神无主,又不能张扬此事,只好求助于越顷。
素心听到急切的敲门声,慌慌张张的来开门。
越顷亮出自己的鱼符,直言道:“本官要见时悠。”
素心一看鱼符上越顷所任职的衙门,立即将门打开:“越大人稍等,奴婢立即去禀报大少爷。”
越顷大步踏入上官府,面带不耐烦之色:“我可没时间等,还不赶紧带路,要是陛下在你们府上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阖府上下的项上人头不保。”
素心不太明白越顷话中的意思,陛下不是在皇宫里面吗?什么时候陛下驾临竟无人所知?
可谁会拿陛下来开玩笑,再看看紧跟越顷身后的姑娘也是一脸急切,素心不免大胆猜测道,若陛下真在府中,那么这位姑娘莫不是宫中最高女官灵珰大人?
素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三人火急火燎的赶往时悠的悠然居,里面寂静无声,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素心扯着嗓子喊道:“大少爷,您在吗?”
如此唤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灵珰笃定朔雪若在上官府,必然会来找时悠的,她求救似的看向越顷。
见悠然居无人回应素心的话,越顷当机立断一间间踹开那些房间的门,直到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灵珰疾言厉色道:“时少爷今日究竟在不在府上?”
素心已然被他们二人的阵仗吓得快哭了:“大少爷昨日回的府,因要养伤的缘故,今日一直在房中听苏姑娘奏琴,并没有离开他的院子啊。”
“哪个苏姑娘,她人呢?”
“苏姑娘是光华楼的琴师,在一刻钟之前就走了,按理说她不会走那么快才是。”素心仔细回忆着,“我想起来了,苏姑娘走之前似乎有点不高兴,说是有人扫了她跟大少爷的雅兴,却又不知道是谁。”
灵珰根据素心的说法,推断出苏姑娘离开的时候,正是朔雪独自去上官府后花园没多久,两个时间点非常契合。而那个扫了时悠雅兴的人,十有*就是朔雪。
“搜,就算把整个上官府翻过来,也必须找到陛下!再派人去把苏姑娘请回来,我要好好审问她。”
由于上官蓉不在府中,时悠不见踪影,越顷和灵珰把持了上官府,所有的仆役被分成两批,一批在府中寻找时悠和朔雪,一批到周围寻找。
又派人去把上官蓉找回来。
上官府从未像此刻这么鸡飞狗跳。
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被摔晕的朔雪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如画中仙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俊美无铸,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似醉非醉,睫毛浓密而纤长,极具美感。
年轻男子见她醒了,故意凑近她说道:“醒了?可还记得我是谁?”姿势那样暧昧不清,落在旁人眼中又是误会一番。
朔雪推开时悠,因动作有些大,后脑勺一阵发疼。
时悠把她按在软榻上:“真不记得我是谁了?”该不会真的摔坏了脑袋吧。
朔雪不情愿道:“朕自然记得,你不就是悠哥哥。”
时悠弹了一下朔雪的额头,朔雪装模作样的叫疼,那模样要多惹人怜就有多惹人怜,娇憨的媚态浑然天成。
朔雪不自知,时悠已在之前朔雪捶打他时领教过其中滋味。
“别装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呢,只怕你再不出去,越顷就要把整座宫城都给你翻一翻。”
朔雪这才发现她身处暗格,昏迷前的那一幕被忆起,于是明白是时悠故意把自己藏起来的,明知道大家都在找她,他却放任不管,这样坏,已经跟从前那个文质彬彬,雅人深致的少年截然不同了。
朔雪不知该如何面对时悠,但越顷的性子她却是很清楚,要是她再不出去,京城只怕要乱套了。
她一言不发的从榻上站起来,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脑袋天旋地转,在摔下去前下意识去拽时悠,两人同时摔在软榻上,朔雪不慎触碰到了时悠的脸颊。
四目相对,朔雪羞红了耳根,有些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暗格的门被打开,门外的几人都被软榻上的二人所惊呆。
上官蓉和灵珰是脑袋一片空白,越顷则是气得七窍生烟,手握成拳。
第十四章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京兆尹黎素素。
朔雪问:“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越顷手执玉笏出列道:“臣附议。”
紧接着中书令上官蓉、工部尚书杨维德也出列附议,然后是左丞相祝有光,尚书令陈惠旻,礼部尚书秦勤……
附议胡翡翠的大臣几乎占了文武百官的半数之多,这些大臣几乎都是保皇派,她们拥立朔雪的新政,认为神武帝的很多治国之策应该变革。
旧的国策已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国库开支,弊病百出,加重了百姓赋税的负担,朔雪初登皇位之时,就打算变革了,只不过她的根基不太稳,因此迟迟没有动作。
朔雪又问:“还有没有哪位爱卿要附议的?”
龙椅上的女帝身穿月白色缂丝彩云蓝龙袷龙袍,头戴九旒冕,圆润的玉珠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站在大殿下的大臣们,都无法看清朔雪的神色,因此无从揣度圣意。
少顷,梁右丞梁文出列:“臣附议。”
众人的眼神无一不撇向面色发白的京兆尹,站她旁边的官员都能瞧见她额头上的冷汗涔涔。
“余爱卿,你以为如何?”朔雪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余大人。
余启文出列道:“回陛下,胡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
黎素素大约想不到,向来谨慎宽仁的怀熙帝会对她发难,她更想不到她的恩师梁右丞此次居然不帮她,而是站到了保皇派那边。
“黎爱卿,依你来看,前门楼事件该当何解?”
不知谁暗中踹了她一脚,黎素素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陛下,臣治罪,请陛下处罚!”
“为了平息死者家属的怒气,屈隐和胡大人共花费了四万两黄金,黎爱卿既然想将功补过,那就拿出四万两黄金来填补吧,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朝堂之上再度吸气声一片。
四万两黄金?就算如中书令那样的两朝元老拿出所有的俸禄,都不可能有这么多。
叫黎素素拿出四万两黄金,这根本是难于上青天。
黎素素完全懵了。
她记得胡翡翠和屈隐说的数目并没有这么多。
“陛下明鉴,胡大人当时跟臣说只用了四千两白银……”
胡翡翠有点激动:“黎大人,难道你是说本官故意蒙骗你吗?那些死者家属狮子大开口,不用四万两黄金根本没法摆平。陛下,收了钱的家属都给臣签了字据的,臣断然不敢欺瞒您,请陛下明鉴。”
灵珰把胡翡翠呈上来的字据拿给朔雪看,朔雪道:“当日朕不巧也在场,确实如胡爱卿所言,每一户死者家属都赔了四万两黄金。这字据上写明的赔偿期限是本月月底,黎爱卿,你要不要看一看?”
黎素素简直要吐血了。
她两眼发懵,四肢发冷,偏偏梁右丞半句话也不肯为她说。
“臣,臣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臣愿将家产充公来弥补臣犯下的过错。”黎素素以额触地,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就保持那个跪拜的姿势。
朔雪当然知道不能凭此事除去黎素素,她只是借机提点一下黎素素,看看能不能炸一炸黎素素,看来黎素素还不是那么蠢。
越顷道:“陛下,出了命案,黎大人固然责无旁贷,但胡大人和屈隐也并非毫无过错,这四万两黄金之事,还是仔细斟酌后再定夺吧。”
越顷抢在梁文出列之前给了朔雪一个台阶下,又巧妙地减轻了胡翡翠和屈隐的责任,给梁右丞保留了脸面,可谓一石三鸟。
朔雪自然不会拒绝。
“越爱卿言之有理,此事稍后再议,诸位爱卿还有何事上奏的?”
下朝后,身着玄端朝服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从极光殿出来。
越顷快步追上胡翡翠,“胡大人,今日还亏多谢你,保全了本官的两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