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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十三哭的更伤心了:“不许……恩……告状!”
贾赦瞅着一脸崩溃的十三,瞬间怂了,把司徒晨往里一推,自己撒腿就跑。
看着跟被狗撵一样,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司徒晨嘴角狠狠抽了又抽,视线才缓缓转向哭的好不伤心的弟弟。
人摊坐在床上,抱着床锦被,一边豪迈的拿锦被擦泪,把自己白嫩的脸擦的通红,一边爪子还不停伸向搁在床沿的果碟。
哭的有个性,也让人心疼。
司徒晨眼前一晃,感觉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胖团子。父皇不喜子女,尤其皇子长于妇人之手,尤其是这么一个身份金贵又尴尬的嫡次子,但皇帝时间也宝贵。除却公务外,他还要教导他这个皇太子。
所以,他无数次的看见那小小的一团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抱着糕点,慢慢的啃着,被批阅奏折偶尔大发脾气的皇帝爹给吓的一颤一颤,可是却不敢哭出声音来,掉着眼泪啃着糕点小心翼翼的睁着茫然的大眼睛四处转啊转的。
然后,这小团子很乖,每天还会自己拖着蒲团乖乖的放回内室,冬天冷了还会自己揪条小被子过来,夏天热了,胖嘟嘟的小手抓着一小桶冰镇西瓜,还会大方分给他一块。
他的少年时期很羡慕这个整日无所事事,吃吃喝喝的弟弟。现在嘛,其实也挺羡慕的,起码人还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不是说跟贾将军一样吗?怎么还吃吃的?”司徒晨坐在床边,掏出绣帕帮人擦擦眼泪,又忍不住捏了捏肉嘟嘟的脸颊,心疼着:“算了,还是多吃点吧,最近比较辛苦,都瘦了。”
“可是……”十三低眸手上正抓着的绿豆糕,又看看神色温柔的司徒晨,忍不住靠近撒娇着:“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哥,先前父皇废你不是为了引蛇出洞吗?现在宵小都抓出来了,你继续当太子,然后继承皇位,这不简简单单的吗?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我……”
“为美人什么的,你也可以跟父皇他们一样啊,生孩子娶媳妇又不耽搁。”
司徒晨揉揉人脑袋,苦笑一声:“你哥脑袋要是有贾赦那般粗神经,没准真就顺你所言了。”
十三不懂的摇摇头。
“我啊,吸1食五石散。”司徒晨没说心底埋藏的恐慌,似真非真的告诉十三因自己身体中了毒,活不长久。
“人生苦短,所以哥哥才想着及时行乐,也才会跟把兄弟们揪在一起说个清楚。但人总会偏心的,你是嫡子,也是我唯一看大的弟弟,所以我才想辅佐你登基。当然,这武帝一朝,唯一的太子只有孤一人。孤一词,你也说不了。”
“哇……”十三哭的更伤心,索性直接抱着人大哭:“有御医啊,治不好抄家!张贴皇榜请江湖名医!重赏!”
司徒晨:“…………”你也给我抓抓重点好吗?
怔了怔,司徒晨一手反抱住人,一边继续伸手揉人脑袋,忍不住庆幸,幸亏打算丁克,否则儿子是个麻烦的生物。像十三,像上辈子那个不成器的庶子……一想到平安洲借着他名义造反的孽子,司徒晨就感觉自己火气上涨。
明明临死前,他替人安排好了一切,当个富裕乡村小地主,平平安安一辈子。
结果……
哎……养儿方知父母恩。
他皇帝爹更年期……更年期期间提防了一下下他这个羽翼丰满的太子,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他年轻。
又细声宽慰了十三几句,司徒晨最后幽幽道:“最后实在不行,让父皇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不行!”
一直感觉肩膀沉甸甸,自己无法堪当大任的十三闻言,整张脸皱成了包子,眉头蹙了许久许久,“不行,除非贾将军能生,否则不要其他弟弟,也不要他们当皇帝。要不然,万一那个弟弟不听你的话怎么办?万一父皇走了,他就变脸了怎么办?”
司徒晨:“…………”
“哥,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大概一个月给你答复。”十三脑袋蹭蹭,轻声道:“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要跟舅舅他们商议一下。他们对我也挺好的。”真心假意他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好。”
“恩。”十三笑笑,继续把头埋人怀里,不哭了,反倒是畅想起来:“哥,要是母后也能抱我就好了。”
司徒晨闻言,瞬间想哭。
“感觉现在的日子像在做梦一样,有温柔可亲的太子哥哥,有个有点凶巴巴可也很慈祥的父皇,然后又有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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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畅想的母后此刻正被自家儿子打量的毛骨悚然。
贾赦禁不住眼睛就往下三路瞄,“爹啊,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骑马散步而已,难不成还要几个时辰?”贾代善一本正经的说完,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眼贾赦:“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没!”贾赦两手用力顶了顶自己下巴,强迫脑袋抬起来,视线朝上看,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有点吃味你对十三那么好吗,想让你带着我玩又觉得幼稚,正暗中纠结呢!”
“是吗?”
“嗯哪嗯哪!”贾赦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视线左右转转,打算趁着事后人心情好,控诉一下家里的兄弟。
他可是特意躲门后瞧见了某人走路姿势后才过来的。那姿势,他一眼就特能感同身受!
爽过后特么哪里都酸!
“爹啊,你先前一段时间忙着公务,现在有空了,况且……”含糊了略过不能提的奸1情,贾赦正经道:“总得管管老二他们了吧,今天早上真太气人了。我院子里一半是祖母留给我的人,她竟然说送过去伺候祖母了。这就当她孝顺不说了,可是我回府了,大半盏茶的时间都没人上个茶水。我丢脸你也丢脸就不说了,害皇上感觉你连家里都管不好,那印象都糟糕啊。”
“…………”反过来也可借此让人来插手管理啊!
贾代善默默腹诽着,边开口,声音里透着丝愉悦,“那换做是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套麻袋先揍老二一顿,母债子偿。”贾赦拍桌案兴奋道。
“打一顿?”贾代善眉头一挑,问:“你先抛掉上辈子恩怨,给你们兄弟一个修复感情的机会。”
贾赦顿时拉长了脸,恶声恶气着:“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看在你面子上了。”
“你要是有殿下那般才智,能镇得住弟弟,谁能生出贰心?”贾代善板着脸道:“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能登门立户,当好家主。”
贾家最好就是消除隔阂,和睦生活,不然,便是贾史氏常伴青灯古佛,老二分府另过。
扫过臭着脸的贾赦,贾代善一笑,和缓和缓氛围,道:“在此期间,你真手痒痒了揍人几顿也无伤大碍。”
“真的?”
“长兄如父。”贾代善一词概之后,又道:“因周君策牵扯出地方军务漏洞,我还要忙挺长一段时间,这贾家事务,权看你如何处置。”
“哦。”贾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应下,道:“那你得回家一趟,把这个跟老二他们说一下,必须得听我的话。”
“恩。我可以完全配合你的行动,但是你必须拿出实力来,让我看见你真的能独当一面。”贾代善说道最后,话里带着丝殷切的企盼。
“我肯定能的!”贾赦不开心:“我跟半年前相比起来,完全是吴下阿蒙了。”
“行,阿蒙阿蒙!”贾代善又细声叮嘱了几句,起身去准备归程。
指着落日余晖,贾代善板着脸说着傍晚起风,成功让所有人都乖乖坐进了马车。
司徒晨坐在特意加厚又软的垫子上如坐针毡。
十三抱着垫子一脸美梦成真的模样,大叫着:“下次还要来玩!”
贾阿蒙接过家业重担,此刻没空思索恩恩爱爱,坐垫子上托着腮,摆出一副沉思者的架势来。
环顾了一圈,武帝眉头蹙了蹙,慢慢坐下,自顾手捧书本,随意的看着。
待回到荣宁街,贾家两父子告辞,武帝带着两儿子回宫,支开了十三后,缓缓揉着自己的腰,开门见山问:“上辈子,我与老贾关系如何?”
“听你嗓音不就清楚了呗。”司徒晨垂眸,不想看人一副懒洋洋却满足的幸福模样。
“你果真知道!”
司徒晨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事后的嗓音够低哑的。
见人耷拉脑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武帝又气又急又觉得自己面色有些滚烫。若只是一般的慕颜色,养个男宠就算了,可是他跟老贾关系不一样,这般让小辈,甚至还不止一个知道,这就有点……有点……
武帝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直接大手一挥,示意司徒晨回自己东宫去。
司徒晨走出大门,又忍不住往回跨,疾步冲到御案前,“父皇啊,不想反攻的受不是好小受啊!”
在司徒晨孜孜不倦安利反攻策略的时候,贾代善带着贾赦一走进荣禧堂,就看见集聚一堂的妻妾以及儿女。
“爹,鸿门宴呐!”贾赦附耳,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一眼望去,珠光宝气,反倒衬着上首坐着的太太有几分朴素无华以及柔弱。
坐在上首,本想摆出等待丈夫晚归形象的贾史氏侧目扫了眼自己憎恨的小、浪、蹄、子!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被人联手坑了一把,这小贱人竟敢把她削减老大仆从的事情捅给老爷,甚至还让十三王爷知晓。
此人可是如今最尊贵的殿下!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这敏儿啊还小,也不知事。听闻您今日陪着忠慧王爷出去远足,她便也想闹着您出去玩一会。毕竟,您从来事务繁忙。”